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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欲从今夜白(全本)-6

  
第24话 温柔欢好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殷家兄弟正一脸紧张地望着她。看她醒了,忙凑过来。

“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还有哪里有伤,都一起细细治了……你发不发烧?”

说着,殷夺还去探她的额头。

单白眨了眨眼,一脸疲惫,以及难掩的惊恐,“我……我真的,没事了吗?真的……安全了吗?”

压抑着颤抖的尾音,眼中蒙雾的水汽,还有她惶恐的神情……两兄弟叹了口气,一边一个环住她,“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浑身一个激灵,一直绷紧的神经断开了,她只觉自己连皮带骨都被哪吒抽了去,任人翻天覆地,捏在手心捏圆搓扁。

最令人惶恐害怕的,不是疾风骤雨般的毒打,或是SM暴虐之性,而是……当你面对一个神经分裂的疯子,他甚至还有暴力倾向……你敢说,自己还能全身而退吗?

放松了神色,一时间疲累痛苦非常,她皱着眉闭上眼睛,随意倚靠在身边一个怀抱里。

却不知,她躲进了殷夺的怀中,却恰恰错开了殷罗伸出的手。

带着安抚意味的手掌轻拍她的后背,殷夺柔声道:“不开心的事,就不要想了……看你,情绪太不稳定,我想——”

单白突然死死抓住他的手,抬起带着斑驳雾气的眸子,“要我……现在就要我!”

殷夺想甩开她的手,却被她死死抓住。他有些无奈地道:“你受伤了……”

“不!”

单白猛地甩开原本紧抓不放的手,在被单里紧紧缩起来,双眼无神地瞪着前方,口中不住低喃着,“不……不要碰我……不要!你是变态,是神经病……你走!你走!”

殷罗心生不忍。她现在的模样几乎快成了失心疯,那么惶恐的让人心疼。他坐过去,试着张开双臂将她收入自己羽翼下,“别怕别怕,小东西,我在这——”

“走!你走开!”

单白发了疯似的胡乱撕打着,“别碰我!别碰我!”

“单白!”

殷罗怒吼一声,就要上去抓她过来。

殷夺按住弟弟的手臂,“别吓到她!”

刷的一下,她的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

两兄弟吓了一跳。

比殷夺初次占有她时,还要汹涌强烈的眼泪。

比上次那么强硬下药逼她,还要无法克制的眼泪。

他们看着她,那么呆呆坐着,小小的身子尽可能缩在床头,双臂死死抱住自己。她的小脸虽然已经敷了药,却还能看到抹匀的药膏下遮不住的五指红印。

单白毫无所角,只知道自己好冷,像掉进了冰窟,没有人能够救自己,而那种冰冷窒息的感觉慢慢掐住她的喉咙,直到鼻腔……她低低笑了一声,声音极冷:“我求你……我求你还不行吗……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别说了!”

殷罗怒吼一声,甩手扭头就要出去。

殷夺一个眼疾手快拉住他,呵斥道:“你发什么疯!”

殷罗指着单白,音调徒地拔高好几个分贝,“哥!你看,小东西被整成这副样子,你……你忍得下去?”

殷夺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失神的少女,薄唇掀了掀,最后只是冷声说了一句:“别胡闹!”

殷罗不可置信地挑眉,“哥——就算……可现在弄成这样子,也是狠狠扇了咱们两兄弟一巴掌!这口气,怎么忍?”

“你若就这么冲动了……”

殷夺冷笑,“才是真的犯傻!”

殷罗浑身一震,却是渐渐清醒下来。

殷夺慢慢凑近单白,伸手轻轻抚上她有些肿起来的小脸,语气轻柔亲密极了。起初单白还在抗拒,惊慌失措地双手双脚齐上,一起推拒他的靠近。

但他坚持,强硬将她的小脑袋抵在自己肩膀上。

“乖。”

他轻声道,“不要害怕,我就在这。”

单白微微抬起头,瞪着一双凝满雾气的眸子,直直盯着他。

殷夺坦然而温和地与她对视。

殷罗像是一瞬间想明白了什么,重又坐上床,却是伸出双臂,拦腰紧紧抱住少女单薄的身体。

刚刚找到她的时候,她全身的衣物已然破烂不堪,胸罩被挑开,原本只有他们兄弟俩亲昵抚摸过的可爱小兔却那么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上面……上面居然还带着那个混蛋的紫红指印!而她下身居然穿的是他们从没见过也没为她换穿过的丁字裤,还有吊带裤袜,也是被扯开的……却明摆着是那个混蛋给她穿上去的……可恶,太可恶了,话说他们还没有见过并且给她亲手穿上那么性感的丁字裤呢……

殷小弟只觉眼睛里热辣辣的,心里死命认为那只是一种不可言说的嫉妒,红果果的嫉妒!

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推开,殷罗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看到自家哥哥正在慢条斯理地脱衣服,不禁大惊,“哥,你这是……”

殷夺轻飘飘地抬眼瞄他,“难道你不知道,小东西的心意么?”

“小东西的……心意?”

殷罗像是被吓到,鹦鹉学舌般重复。“什么意思?”

殷夺正在专心低声诱哄着那只可爱的小白兔,闻言漫不经心地道:“被畜生侵了,哪怕没有实际行动,可也要再次覆盖上我们的记号才是……”

他轻轻抬起单白沾满泪痕的小脸,也不在乎那些满布的泪水,在她微微嘟起的小嘴上吧嗒亲了一下,笑问道:“你说对不对,可爱的小东西?”

单白嘤咛一声,默不作声垂下眼睫。

殷罗还在转念间,只听哥哥在一边冷声哼道:“想要就脱衣服上床,不想就滚出去,别在这跟个木头似的傻站着——碍事!”

殷罗当即嬉笑,“为了保护小东西的贞操,小弟自然奋不顾身……我来了,等下……”

当即笑眯眯地掀上衣,脱裤子。只是在爬上床后,却看到她衣服下那些刺目的痕迹,还有那原本漂亮可人的柔嫩花瓣,本该带着微微魅惑的香气,可是现在……只有上了药膏后的清凉薄荷味。

虽然同样都是香味,可是怎么着就是没有了以前那种奋不顾身,只想刺穿她的魅惑感。

两兄弟一个正面怀抱着她,一个侧身搂着她上下其手,而单白,低下头,眼神无可避免地对上那两条高高昂起的怒龙。殷夺将她不愿抬起的小脸按在炽热如铁的臂膀上,薄唇却贴近她小巧敏感的耳垂,呵出细密滚烫的热气,“小东西……你确定吗,如果现在做了,你的伤,可是会更重呢……”

单白单薄的身子轻轻抖了一下。

那么细微的反应,却未逃过殷夺的眼睛。

可是他不出声。一切,都让她自己选择。

单白没有说话,只是两条细弱的手臂,颤抖着,试探地,环在他精干结实的腰上。

他赤裸的身体因着欲念,因着对她持续不断的渴望而滚烫炽烈着,她像被烫到了,手臂哆嗦了下,似要抽回,又像是无力要垂落下来。

殷夺很快用手按住,低低一笑,“既然选择了,可就不能逃了呢……”

尾音呢喃着消失在彼此相接的唇瓣中。

他的吻,带着热切欲望带着强硬气势以及凶猛的惩罚,狠狠压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像是沙漠里太过饥渴的旅人,一旦找到水源,以无比凶猛的姿态守护自己的生命绿洲。

双唇粘合而又分开,扯出长长的银丝,看起来恁是淫靡诱惑。

纤细的腰肢一转,还带着被前一个人滋润过味道的唇瓣落入另一个人口中。同样辗转,凶狠的进攻,撬开唇齿与内里的丁香小舌纠缠不休……

都是欲念,只能发泄,只能用她来消减!

被磨破的腻滑甬道带着薄荷凉意,在来来回回稍显干涩的摩擦中,渐渐敏感地涌出点点湿滑的蜜液。他们谁的动作用力猛了,弄得痛极时她才会忍耐不住低低哼上一声,倒是得到他们稍加温柔的回应。

并没有多要她,他们的体力和型号毕竟不是那么容易被接受的。更何况她现在带了伤,只是一点惩罚和甜头而已。

殷罗低吼一声,越加勇猛地抽动最后数十下,终于长长舒叹一声,将灼热全部喷洒而出。他有些慵懒地翻了个身,将单白抱在怀中,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她有些汗湿的长发,他轻声问道:“疼吗?要不要再上点药膏?”

单白疲惫地摇摇头。

她略略转头,视线却与一旁静坐休息的殷夺恰好对上。他做了一次之后便将战场让给弟弟,自己则坐在一边静静品酒,她闻得到那股酒味,辛辣,刺激,带着冷意和讽刺的味道。

他们都是演员,都在试探着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实力派。

彼此都在演戏,而他要的,是看穿她或真或假的面具之下,所遮掩的软弱,而加以利用,捏制;而她,惟有以自己竖起的盔甲,防护自己的秘密与弱点,必要时……哪怕只是一块迟钝蠢笨、锈迹斑斑的盾,都可以是拍死人的砖头。

盔甲覆盖下的大多是致命弱点。

而她选择的,是贡献自己,来堵住他意欲施与惩罚的唇。

在她昏昏欲睡之时,脚腕却被人捉起,套上一个什么东西。

耳边听到殷夺轻笑的声音,带着一丝阴冷。

“带着它……要么被砍断脚,要么就保护好自己!”

第25话 重回教室

养伤的日子如流水,很快就过去了。

她的体质,已经在连年的虐待之下,变得强悍柔韧。右腿上的伤早已蜕了皮,现在只剩下浅浅一道白色印记。身体深处的伤,也因着上好的药膏和保养,愈合的速度惊人。

为了掩饰愈合能力强的特性,单白没少费心思折腾自己。但是这样宁静禁欲的日子,无论怎么掩饰,也不多了。

上午睡醒起来,kingsize的大床上只剩下她一人,两侧被窝有些发凉,想来那两个人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单白懒洋洋地起身洗漱,一丝不挂的身子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绝不会感觉到丝毫寒冷。

也只有那两个凶猛如兽的兄弟不在时,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裸露自己。

在楼下客厅慢吞吞地咽下培根加牛奶,单白以为这一天就在无所事事加悠哉一身轻的状态下度过,不曾想手机铃声突然震了起来。

除了舅舅家的人,以及那两个兄弟之外,基本不会有人知道她的手机号,更别说给她打电话。而手机翻盖上的彩色小窗口忽闪忽闪现出的号码,却是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一串陌生数字。

倒让她来了点兴致。

“单白同学。”

很是冷淡疏离的成年男子声音。

“我是主要负责高一四至六班的宁老师。”

那人的语调中带了点讨伐,“单同学,你的假期已经到时,请问你准备时候回来上课?”

她正是六班的学生。单白眨了眨眼,不解地天真问道:“宁老师,我应该请过病假的啊……”

“单同学。”

那头有些不礼貌地打断她的话,“本校校章严明规定,学生病假一次最多可以请七天,若要延长需再次提交缓期申请……可是现在单同学你并未提交任何书面或电子邮件格式的缓期申请,所以,请你尽快回教室上课。”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健康防早泄自慰锻炼器 真实口交快感体验 火热推荐!保持射精感30分钟,爽到晕 自慰全自动化 12种不同性爱体位震荡频率 点击进入

以高傲命令的语气冷淡提醒后,那人便挂了电话。

单白随手将手机丢到桌上,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这位宁老师的来电,倒是给了她一个讯号。

目前她被殷家兄弟包养的事实,怕是除了身边的知情者,大部分人都还不知道。所以,这位宁老师才敢肆无忌惮,以为她无所依凭,才放心大胆地打电话来叫嚣吧。

倒不是说她要仰仗着殷家兄弟的势去狐假虎威,只是觉得有些悲凉而已。在这里,每个人在旁人眼中,不过是由一串串数字组成的形象。那些数字包括银行户头,包括名下的股票投资,甚至包括所能给予旁人利益的多少……可绝不包括,任何无形的,他们所谓的无用东西。

也好,去上课看看。她也很想知道,在她养伤的这段日子里,那些小男孩们,到底能想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招数来。

进了教室,此时恰好是课间休息的时候。

白净脸带着诡异笑容遥遥望着她,目送她一路走到自己的座位处。

很好。

单白眯眼望着空无一物的位置,耳边听着白净脸赫然高调起来的大笑,她只是回身,嫣然一笑,冷冷说了一句:“幼稚!”

教室里每一套桌椅都是价值不菲的精美实木制品,开学初各人抢占地点之后,便理所当然默认了自己的专属物品。那一套实木桌椅的重量也是不轻的,想必早在她养伤期间,他们就将她的桌椅偷走了,静等今日来看她的沉默尴尬。

“我的桌椅呢?”

单白冷眼看着仿如得到奖励糖果的幼儿一般窃笑着的白净脸,“你的目的,不就是让我来找你么。说吧,我的桌椅呢?”

纤长白皙根本不像男生所有的指尖倏地夹起一个小信封,白净脸笑得得意,“胳膊拧不过大腿,这点道理还用本少爷教你?喏,拿去,这里面会教你怎么做,照着做就行了。”

单白伸手去拿,他却又缩了一下。视线对上她冷静的眸子,白净脸饶有兴味地道:“你可以选择不去——要选吗?”

“呵。”

单白微微勾起唇角,含着嘲讽,“别这么‘仁慈’,我会想吐。”

“你!”

白净脸大怒,但随即勉强勾出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看起来恁是狰狞,“随你牙尖嘴利。信封在这,滚吧!”

说着,啪的一声,他将信封丢在桌面上。

单白看也不看他,捡起信封扭头就走了。

她离开后约莫过了五分钟,白净脸神色一整,嘴角蕴着一抹奇异诡谲的兴奋之色,从座位上跳起,冲出门去。

他的冲刺速度太快,刚刚跑到门前便猛地撞上一个人。来人被撞了个趔趄,鼻梁上的眼镜都歪到一边。

白净脸不耐烦地伸手一拨,“给本少爷滚开!少挡道!”

那人扶正眼镜,看到是白净脸,还正在往外面跑,不禁怯怯地劝阻一声:“宋……宋少爷,现在都快上课了,您,您还是……”

“宁老师……”

白净脸微微一笑,笑意却丝毫未透入眸子里,“你管得倒是宽……可是,本少爷是你能管得么!”

狠狠将男人推开,白净脸跑得飞快。

宁老师无奈地叹了口气,进了教室下意识地向墙角某个角落看过去。在看到那个位置空无一人之后,面色惨白了下来,然而双眼却毫无愧疚之意。

******

小信封里装着一张小卡片,是微缩的卫星俯拍校园景图。不过并非全景,而是将学院的东北角进行扩大,甚至将那里的标志性苍天古树都印在上面。

东北角是大部分男生宿舍楼。不过在这所白金级学院内,即便是普通的宿舍楼,虽然不能跟殷家兄弟住的别墅相提并论,也要比普通公立高中的多人寝室豪华太多。这里每个人都是单人单间独门独户,而宿舍楼的建造风格更像是一间奢华庞大的五星级酒店,内里休闲娱乐设施一应俱全。

此时,根据卡片另一面的信息指引,单白正站在宿舍楼背后,那株高耸入云霄的苍天大树下。

她并不认得那是一株什么科什么目的植物,只是地面上破土而出遒劲纠结的庞大脉络深深扎根于此的情景,让她一时间似有震动。

这株古树的树身足有三个成年人并排站立那么强健,只是在其中心,却有一个巨大的黝黑坑洞。那是数十年前一场未获得提前预料的凶猛雨夜,狂风凄厉电闪雷鸣,一道亮如白昼的闪电迅捷劈下,而后数十年后的今天,便慢慢形成这么一个天然的大树洞。

可是,她不再需要树洞了。

纤白的小手轻抚荆棘树身,掌心触摸着寻找微缩图上标注的位置。按照微缩图上的指引,对此树进行目测横纵网格划分,并测算大概的坐标位置——手掌轻轻拍在约与她齐眉高度的一个树皮凸起处,只听啪啪一声轻响,她感觉到手掌下似有跟引线给扯动,随即咕噜噜仿佛转动了滑轮,单白似是心有灵犀,很快闪身躲开,从树上较高枝杈倏地直直掉落下一个阴影,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一柄小铲子。

拿着那柄铲子,单白慢慢攀住低一些的枝桠,用铲子去勾树洞。树洞极深,她也并不知道树洞里会有什么,但是根据那些小儿科的猜测,恐怕白净脸真的在树洞里藏了东西,需要自己弄出来。

铲子似是触到什么,产生一点阻力。单白手腕用力,将那东西勾了出来。

是个小盒子。将那盒子抱在怀中,单白跳到地面上。将盒子与自己保持一定距离,单白用铲子尖慢慢挑开盒沿上的金属插簧。

插簧一被推开,盒盖砰的一声直直弹开,摔在地面上。单白还未看清内里有什么,却见那一霎那盒子里喷出一股水流,带着一股奇怪的气味,而喷出来的那股水流到地上,汇成一摊青白色的粘稠液体。

单白拍拍胸口,庆幸自己离得够远,要不然还会被来场颜射。然而下一秒却紧紧皱着眉。

这帮男生都在想什么?

那味道,外加那色泽,她可没清纯到认为那液体是浆糊。只是这么一弄,她对白净脸简直是倒尽了胃口。

仍是用铲子挑开盒里已经喷发完全的喷口装置,所幸白净脸在准备时,也怕那些精液污染了需要给单白看的东西,所以在里面还铺着一层防水薄膜。揭开薄膜,又是一幅图。

不过那图明显很小,曲曲折折画了一条线路,终点站的位置画有一颗纯黑色被箭穿透的心,旁边写着:来这里。

单白抬起头。渐近正午的阳光越发明媚灿烂,可她的心里,身上,仿佛始终裹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冰封住血脉,也冰封了脉动之下一切可能的火热暴烈。

虽然图上位置画得曲折,但从男生宿舍楼出发,直到单白找到那个终点,一切并不超过十五分钟。

东北角的围墙上,有一个半人高的小洞。虽然看起来应是经过后天修饰,显得正经宽敞了些,可仍难掩其最初狗洞的本质。

单白抿了抿唇,俯身跨了进去。

只是她不知道,这一步,让她见识到一个更加毛骨悚然的世界。

第26话 非常险情

墙后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这个陌生的院子完全没有学院里那种处处透着奢华高贵欧式古贵族风的气场,外墙简单刷着浅灰色的喷漆,看起来有些压抑。

院子很大,单白进入的洞口正对着一个小花园。但本该盛满鲜花的花池却萧瑟冷清极了,只有满池昏黄的旧土。周围倒是设置了一圈运动器材,还有个小小的花架秋千。

单白走过去,却发现那秋千小座位上,带着深深的磨痕,早已将原本秋千与花架相同的乳白色油漆磨掉大半。而拴着秋千的铁链,也早已经过风吹雨打,变得斑驳不堪。

这里的一切都透露着一股破败萧瑟的气息。

像是有什么揪紧了她的心,单白忽然有些不敢再走下去。可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再扭头回去,却又如何摆平桌椅的事情?

沿着花坛边的小路走着,绕过丛丛树影,前方渐渐变得开阔起来。

单白走进一座小院。小院贴近她进入的那堵围墙,呈半开的口字型,进出只有两条单白行经的那种小路,这环境看起来实在太过刻薄,简直令人无法想象,此处竟然如此贴近圣·艾易丝这所无比奢华亮丽的学院。

一切都很安静。

太过安静祥和的氛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院子虽大,可毫无人烟,单白甚至觉得,自己静立不动,甚至可以听到微风轻轻拂过衣角时的空响。

在艰难环境中培养出来的敏感神经越发收紧,单白周身一冷,只觉有什么危险气息似渐渐逼近。多想无益,倒不如真的等到三个月满,再用自己的卖身钱去赔偿那套桌椅,相信三百万总该够了。

当机立断,她转身就走。

然而……来不及了。

细瘦竹竿以及熊男,仍旧一前一后将她死死挡在原地。

只是此次镜子人妖不在,没有那个像上次一样,自顾自揽镜自照,望着她讥笑却并未有任何实际动作的男孩。

白净脸慢悠悠地走过来,轻轻握住她纤细的手臂。

“想跑么?”

他低低笑了起来,“可惜啊……晚了些。”

单白没动,只是勾起唇角毫不吝啬地冷笑连连,“你还真是个狗皮膏药。”

对于她的嘲讽,他毫不在意——应该说,对于猎物临刑前的挣扎叫嚣,他向来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形式已经是一面倒,他又何必在意她那张利嘴。

白皙的指尖带着一点汗湿的粘腻,沿着单白细弱的手臂慢慢滑向手腕内侧,蜿蜒而上,他慢慢贴过去,像一条蛇,修长结实的腿出其不意地顶在她双腿间,形成一个纠结的姿势。

在单白感觉如同蛇一般滑腻冰冷的手指,沿着她的大腿,慢慢滑入裙底,贴着她的小腹,一点点勾挑着,向更多地方探索……她一把抓住那只作恶的手腕,冷哼,“为什么非要针对我?”

手腕被禁锢住,他完全能挣开,可是那样就没什么意思了……白净脸微微一笑,比她的小脸还要白皙清秀的面容贴近她,视线牢牢盯住她毫不游移的眼神,带着点兴味,“怎么能说是针对呢?难道你忘了当初——‘娟娟白雪绛裙笼,无限风情屈曲中’……”

随着他的话音,不知怎的,她只觉自己握住他的手一麻,被他轻松挣脱。而他拜托桎梏的那只手,却绕到她的身后,猛地揪了一把她小巧的臀肉,而又倏地一捧那块小巧挺翘,将她狠狠拉近——“你——”

单白死死瞪着他,为之气结。

“哈,你还不知道吧。”

白净脸邪气一笑,“班里那两个女生,可比你上道多了——”

单白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一边推开他,“你什么意思?有话就说,有屁痛快放!”

“爽快!”

白净脸哈哈大笑,“难道你不知道,在这所学校里面,女生的地位就是low!——班里那两个骚货已经表示过‘诚意’,只不过白白吃到口的实在腻而无味,也就是你这么个辣货,还有那么点滋味,不过……看你今天能嚣张到几时!”

心头火起,单白恨不得狠狠抽他两耳光,只觉手心都在发痒。但现在绝对不能这么做,除非她想让自己死得更快。

“游戏规则都让你们定的话,别人还玩什么?”

单白冷笑。

白净脸轻快地拍拍巴掌,“不得不说,你这个小辣椒还天真的很,嫩的要命啊……全校一共才几个女生?你可知道,就算她们有幸进了这学院,若还想坐在教室里安安分分上课的,只能去讨大部分人的胯下之欢!再不然……”

他抽回手,轻巧地向前一指,指着那些灰色围墙小院的方向,“再不然就像圈养的‘宠物’一样,只能在那里待上七年!”

“不过,你也根本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吧……”

他腻在她耳边,轻轻呼出炽热的气息,“还装什么清高呢!就像学生会里的蓝溪,就算她背后还有个蓝家……再怎么风光,不也照样做了卓家那对混蛋的禁脔!你——”

“啪——”

单白放下隐隐发痛的手,神色却是冷淡高傲。她指着白净脸的鼻梁,一字一句地说:“别让我再听到,你说溪姐任何侮辱性的言辞,否则……我杀了你!”

他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愣了半晌。

身前身后两个男生俱是一呆。下一秒熊男反应过来,怒气冲冲地将单白双臂狠扭在身后,她的关节处发出咔咔的恐怖声响,单白却死咬着牙,极是硬气地瞪着白净脸。

“真……真行!”

白净脸放开捂住脸的手,露出脸上一时间完全无法消退的深红指印——足见单白用力之猛。

他呵呵低笑起来,那声音咬牙切齿。白净脸猛地抬眼,反手就是一巴掌回扇过去,力道之大,单白半天没转回头来。

白净脸揪住她的长发,将她的脸强硬扭了过来,耻笑一声,“有种,待会别哭着嚎着求本少爷满足你!”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的身子,目光恶意淫邪,“不过……你这么辣,恐怕就本少爷一个人伺候你,你还嫌不够!阿雄,待会多叫点兄弟,大家都来尝尝鲜!”

熊男在后面唯一颔首,表示收到。

单白惨白了脸色,低下头,却是萧瑟一笑。

“阿昌,”

白净脸唤着瘦长竹竿,“找个空屋。”

熊男揪着她,细瘦竹竿跑前几步,钻进钻出几个屋子,随后站在一扇门前,向白净脸打PASS。

那间屋子的确很空,也很宽敞,除了屋子中央那张比kingsiza还要kingsize的大床之外,周围没有任何家具。

就在他们押着单白进入房间后,细瘦竹竿最后一个进来。关上门,只听墙壁两头分别传来奇怪的声音,一边是哼哼唧唧的喘息交织,一边却是低低的咒骂,后来听到他们这边把门关上,那头怒吼了声:“再TM随便开门乱闯,老子让你们全ED了!”

如果不是在这么紧迫的情况下,单白听着那个愤怒到不行,又搞笑到不行的吼声,绝对会笑死给对方看。

白净脸以指尖勾挑起她的下巴,邪恶一笑,“要不要,先听听壁脚?”

单白甩甩头,“先让我身后这位仁兄松松手,成吗?我的手臂快被他拧成麻花状,到时候也躺不平,怕你们还嫌硌得慌!”

白净脸俯下身,细细看着她平静的神情,有些惊奇,有些探究,却是笑着让熊男放开对她的桎梏,“怎么,想通了?”

单白活动活动手臂筋骨。所幸那个熊男没有真的把她弄残了,否则……她取下背包,拉开包上的拉链边问道:“带没带套?”

白净脸被噎到,瞪着眼睛吼道:“鬼才用那玩意儿!本少爷怎么可能会带!——喂,你找什么?”

单白微微一笑,倒是停了手,“我总要找点保护自己的东西,是吧?”

白净脸倒来了兴趣,稍稍凑近了,“你随身准备套子?还是准备了避孕药?”

单白感觉指尖触到一抹冰冷,张开五指将之抓进手心。她巧笑倩兮地道:“呵,你倒是什么都知道啊,可就是不愿意给女人做安全措施!”

他摆摆手,“这种事情都是女人该做的——”

单白冷笑,“我就让你见识见识,这个时候女人到底该做什么!”

话音未落,她早已先发制人,握着一抹寒光冲白净脸扑了过去!

白净脸大惊,但当那一抹寒光落下,他浑身的危险反射神经也立时启动。他下意识地伸掌去砍单白落下的手腕,脚下挪开步子,大跨步向后退。

单白一击不中,又被他有力度有角度又有功底的手刀砍了一记,握着餐刀的那只手腕只觉微微发麻。但此刻她能对付的,或许也就只有看起来柔弱一些的白净脸。熊男的力气她绝对拼不过,而门口又被细瘦竹竿把守住,她也只能,擒贼先擒王!

单白举起锋利餐刀,猛地向白净脸扑打。但为时已晚,熊男反应过来,三步两步上来,照着她后腰就是一脚,随即宽厚手掌就要冲着她的后脑劈下——“别!”

白净脸居然还有时间阻拦,“别弄晕她!”

他看着熊男变招,打落单白手上的餐刀,将之重新压制住,白净脸邪气一笑:“要玩……就玩清醒的!”

白净脸摸着下巴,“真是低估你了呢……”

他一脚将地上的餐刀踢飞到一边,走近前捏住她的下巴,“一时半刻看轻了你,就会吃亏……”

“呸!”

单白唾他一口,“算我倒霉!反正你就是个狗皮膏药——我TM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再贴个膏药治治!”

白净脸咬牙切齿,“老子也不跟你TM废什么话了!”

说罢,双手用力扯住她的衣襟,齐齐一撕!

原本雪白的衬衣被染上污迹,前襟扣子噼里啪啦掉了下来,散落一地。

单白突地暴起,没有被限制住的双腿猛然弹跳而起,照着他就是当胸一脚!但白净脸早有准备,顺势钳制住她细小的脚踝,拽掉她的圆头娃娃鞋,将她一条腿禁锢在腰侧。

单白努力踢动,力气却实在太薄弱,完全无法跟一个从小受过训练的少年相提并论。

“啧啧,真是爆辣!劲辣!”

白净脸极为兴奋,“真TM带劲儿!”

白皙的手掌顺着少女纤细的小腿抚摸而上,带着无法忽略的情欲味道,猛然伸手扯下她的百褶裙,完全露出少女仅着内衣裤的单薄身体!

他严苛地上下打量她。

“胸部太小。”

伸手挑开少女所穿的嫩黄色胸衣,露出两只嫩滑小兔,邪恶地揪住上面小小的红点,细细揉捻。

“腰肢太细。”

另一只手掌抚过尚未发育完全的单薄腰际曲线,落在内裤边沿。

“来……”

他的唇角慢慢勾起,带着强烈的兴味,手指弯曲,掐在小小内裤的花边上,微微用力,“看看下面的,好不好看……”

单白死死咬着牙,用力挣扎,试图挣脱开白净脸仿佛无处不在的手。然而熊男的禁锢实在太过有力,她只感觉到自己双臂和肩背被牢牢按住,完全无力施展的痛苦折磨!

白净脸手下一个用力,丝质轻薄内裤瞬间顺着她被抬起的双腿轻飘飘地滑下。他一手拉下自己的裤链,一边去抬高她的腿,兴奋非常地说:“真漂亮的身子啊!拥有少女青涩懵懂,尚未发育完全的弧度,下面小嘴的颜色却如此漂亮诱人……来,本少爷要尝尝看喽!”

单白瞪大双眼,眼看着那个高高抬起头的怒物就要向自己压来,原本的心直口快通通变成惊惧不安。事到临头她才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忍受被这样侵犯,她不禁更加用力地扭动,双脚不停踢腾,哪怕只有丝毫阻挡住白净脸攻势的可能性,她都不能放过!

“靠!”

他笑骂一声,“给本少爷安静点!”

说着,他还重重捏了她的腰侧一把,手刚一挪开,便看到那一块被拧得通红。单白闷哼一声,只觉痛极。

这些屋子的隔音效果并不理想。此时可以非常清楚地听到两侧薄薄的墙板传来各种奇怪诡异的呻吟声,以及其他响声。

“啊……啊……少……少爷,我……我要死了……”

一边,女人疯狂地浪叫,“要到了要到了……少爷,再快些……啊,您真猛……唔……”

一边,却是痛苦的低泣。

“不要!啊——”

女人忽地惨叫,“痛……别这样,大少,我疼……出血了,唔……疼!呜呜……”

在这种种声音交织下,白净脸越发兴奋,抱着她的腰就要冲刺进入!

单白只觉脑中的弦砰的一声断了开来!双脚猛地踢打,挣扎极为强烈,而正处于极度兴奋状态的白净脸一时没有托住夹紧她的双腿,竟然被她一时间滑了下来,而后她踢腾的一只脚正正踹在他的腰际!

那一脚估计都快把他的肾踹翻了个个,白净脸嗷的一声就那么蹲了下去。

熊男一紧张,放开单白向白净脸扑了过去,“宋少!宋少你没事吧……”

虽然被摔在地上,单白不管不顾,脑袋有些发晕,但立刻爬着向门口冲过去。

细瘦竹竿怒了,从门口冲过来,一看白净脸疼得脸都扭曲了,当即冲着单白光洁的背狠狠踹了下去。

“唔——”

单白咬着牙,硬是没痛叫出来。她更加用力地挪动四肢,却被细瘦竹竿高傲地用力踩住。

她只觉迷乱中有谁再度抓紧了她的下身,乱七八糟的手指在她身上用力掐着,很痛,可是她死死绞着双腿,不让人碰触。

但她力气太小,抗不过那些七手八脚,感觉双腿被人大大分开,她终于忍不住,高声抽噎着大喊出来——“殷夺殷罗——救我!”

“救救我!”

“……快来救我!”

单白泪流满面。

身后杂乱纷纷的,有人冷哼有人嗤笑。

“看老子不干穿你……”

“叫天王老子来都没用……”

“你喊吧!喊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

有人还真就装模作样喊了起来:“破喉咙破喉咙……”

“去你妈的,搞什么笑!”

单白无力地趴伏在地,低低抽泣。

忽然门口砰的一声被狠狠踹开,一个人影仿佛夹着十二级飓风,迅速冲了过来,快得甚至让人看不到人影!

来人冲上来,冲着那些人提拳就过去了,砰砰几拳下去,连带一圈飞腿,当即将人驱散开单白身边。

熊男见势不对,立刻防守在前,与来人交起手来。

白净脸在一旁叫嚣,“打死他!让他敢来坏老子好事!打,打!”

一旁有人眼睛越瞪越大,本就不敢上前,在看到来人三两下便将身高一米九、体重三百磅的大熊利落掀飞,终于颤抖着,哆哆嗦嗦喊出那个人的名字来——“煜、煜煜煜少!”

这下连白净脸都怔愣住了。

那人可不管被没被认出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全身几乎都快被剥光的女孩子,冲着他们冷笑一声:“你们在这搞女孩子老子才懒得管!操,没事搞到我兄弟头上做什么!——想撬墙角?我TM先撬了你们这帮二货龟孙子的烂屁眼!”

说罢,他一阵旋风似的冲上来,提拳就揍。那些人不敢动手地被揍个半死,就算敢动手,可哪个能敌得过素有“无敌铁金刚”、“杀人机器”的煜少!

那帮男生无一不倒地,或哀嚎,或是都昏死过去,根本嚎都嚎不出半声。

陶煜千取来自己的衬衣,将已然惊恐晕厥过去的单白细密裹住,抱在怀里。

低头看着那惨白的,难掩惊恐凄惶的小脸,摇摇头。

“为了你这么个骨头架子……老子还没到高潮呢,真是……日!”

第27话 血雨腥风

醒来的时候,单白挣扎着要坐起身,脑袋突地一晕,差点一头栽倒。

一旁殷罗忙扶住她,给她身后靠了一个枕头,见她眼神瞥向一旁矮柜上的水杯,忙端来为她小小喝了几口。

嗓子有些痛,想来是遇险时喊叫过于凄厉了。单白下意识地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喉咙,只是如此细微动作,殷罗却是注意到了,忙问:“我叫佣人给你煮点利咽清嗓的汤水来!”

单白有些惊讶。他的态度过于热切,眼神灼灼,对她的一举一动也太过关注,仿佛要随时随地满足她的一切需要,就像……在讨好她。

许是看穿她有些不自在的神情,其间带着点探究,殷罗挠挠后脑,难得露出一副腼腆的神情,和一丝压抑起来的欣喜。

“是煜救了你。”

他笑吟吟地说,“不过……你能在那个时候……咳咳,叫的是我和哥的名字……”

单白敛下眼眸,没有说话。

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脚踝。那里系着一只银环,细看之下才发现,看似细窄的银环却是用一条一条细密的链子环环相扣而成。链扣处龙头龙尾相互咬合,而整条环链就是一节节的龙身,上面还可以看到精致生动的龙鳞。而最特别的则是在龙头处,那一双极为细小的龙眼,不知是用哪种红宝石,看起来并非平常那种清透明亮的感觉,却是血红血红的,滴溜溜地在眼窝处打着转。

他的指尖慢慢蜿蜒而上,最终停在她膝盖处,因为挣扎被擦伤的位置,轻轻抚摸。

“以后……要保护好自己。”

他说。

单白望着他,有些出神。她忽然很想知道,如果此刻换了殷夺,他会说什么?

无论怎么想,脑海里总是他微笑着却越发莫测高深的面容,眼角微微一挑,恁是魅惑妖娆。——“啧啧,这可怎么办呢?”

他一定会反问回她,然后看她如何挣扎,如何自动自发地来讨饶,以避过未知的惩罚……

今日这场羞辱,分明是她自己讨来的,怨不得别人。如果一早没有去那个院子,又怎会有差点被轮暴的下场。

她几乎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人来救自己,那个下场……她还是否能够承受。

瘦弱的身子抖了抖,很轻微的,可是殷罗却注意到了。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温热的手掌慢慢拍抚她的背心,耳边是低低的呢喃:“别怕别怕……”

她是真的吓到了。

对于宗执的恐惧,在于未知,在于他那个无法估摸也不敢强行大力挣扎的脾气。她怕,怕他那个不受控制的SM根本不需要强暴,而是会直接将她弄死!

可是对于白净脸今日的举动,她更怕。怕自己脏上加脏,原本好不容易坚定下来只求活着的心,再度崩溃……

“话说回来……煜救了你两次呢……”

听到他似是而非的低语,单白没太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殷罗抬眼笑了笑,毫无一丝阴霾的美少年笑容,阳光可爱。“没什么。”

他环着她,一起坐到床边,伸手取来一旁小柜上稍稍冷却下来的碗,舀了一勺先自己试了试,才递到她唇边,“温度刚好,来,张嘴。”

单白哭笑不得,咽了下去,见第二勺又到嘴边,不禁苦笑,“你要不要先说一声‘啊’,然后我再‘啊’的张嘴回应你?”

“可以啊!只要你想。”

对着她的嗤嘲,他毫不在意,唇角带着一丝宠溺笑意地望着她。

“当我是小孩子一样……”

单白无奈,大大张开嘴,“啊啊啊!”

他笑着斜睨她一眼,将勺子递了过去。

她的饭量本就不大,再加上连日来总是受到惊吓,胃口就更差了。一小碗宁心静气的药膳粥加了一点开胃的药材,将药味降到最低,再加上殷罗在一旁哄着喂着才让她全都吃了下去。

殷罗用柔软的丝帕擦了擦她的唇角,看她露出疲累欲睡的样子,耐心扶着她慢慢躺下。柔软的唇瓣轻抵在她的额头上,单白忽地反应过来,忙问道:“我得上课……病假……”

“别担心。”

殷罗一听到“病假”二字,眼中飘过一丝阴霾与嗜血之光,但刹那间又消失,温柔地安抚她,“这次已经请了足够的假期,放心,再也没有哪个‘老师’敢随便打扰你了……”

“还有还有……我的桌子……”

睡意渐渐袭来,单白有些睁不开眼,但仍强自眯着眼,拉着他的衣袖问道。

柔柔抚着她的小手,他笑得阴冷,她却没有发觉。“不用在意,我都会为你做好……”

听到了保证,单白心里一松。指尖微微滑落,被他握着放进丝被下,殷罗又为她掖了掖被角。

“好好睡一觉……”

吻,轻落在她脸侧。

天知道,当煜将她抱回来的时候,凌落破碎的衣衫,腰侧那么大一块乌青,甚至身上腿间的指印……看得他简直有立刻冲出去杀人的冲动!

小东西又一次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事,除了自责和震惊,那不绝如缕窜上来的心疼……居然那么明显。

若不是哥喝制住了他的行动,恐怕自己真的要亲自放手——大开杀戒!

自她醒来,他看得出她的眼神。她知道了,她已经知晓那个院子是什么地方,也知道右院存在的意义,甚至……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去做。

她在讨好自己,不管是刻意的还是天生趋利避害而形成的条件反射,在她一睁开眼的瞬间,靠了过来的片刻,他的心……有点发凉。

可是更多的,却是未能保护好她,而对自己的愤怒。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她能够不这样理智,世故。

站起身走出卧室,开门的时候他忍不住回身望了一眼。

小小的人儿,蜷缩成一团裹在被子里。被角被她死死攥在手心,仿佛母体子宫里的小小婴孩,那么小那么瘦弱的一块,最大限度地将自己包裹起来,以防受到任何伤害。

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

他,哥哥……都是令她不安全的因素。

******

待得能够上课的时候,又是一番日子。

单白走进教室,最先看到的就是空了几近一半的位置。

白净脸、熊男、细瘦竹竿,甚至那个镜子人妖,还有她前座那个被她扎伤的男生,还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人,位置都已经空了出来,桌椅全都不在其位,地上连一丝灰尘都没留下。

在众人瞥向她时,那带着一丝惶恐和故作的冷静目光之下,她漠然走到自己的位置。

别人的桌椅都是深红色的,而她那份新换上来的,却是带着微微淡粉柔光的淡黄色实木。很漂亮,也很趋和她的喜好,一看便知应是殷家兄弟送过来的,仍崭新崭新的。

她放下背包坐在椅子上,然而一旁涌来的凌厉炽热视线,却让她不禁皱眉。那视线实在太过明显,并不是单白的敏感作祟。她扭过头去,看到窗边那两个女生,忽地换上热切的神情,直直望着她。

只是那热切,并没有落在眼底。

单白想,这下,身边的人一定会重新开始评估她。

她根本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倾国倾城的魅力,而若说殷家兄弟冲冠一怒,单单为了她而扫平那些男生背后的家族……这种说法,实在太过可笑。

即便她不懂,可是商战不就是那么回事。今天这家吞没了那家,明天又有谁对谁斩草除根……如若不然,春风吹又生。而殷家兄弟,根本不像是会给旁人机会与生路的那种人。

他们是狼,是虎,不动声色将那些阻路的猎物一口吞下。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

上午只有两节课,课间一般休息半个小时。刚打下课铃,班里那两个女生便摇曳生姿地扭摆着,向单白走了过来。

眼角余光已然看到她们的影子,单白微微冷笑,不动如山。

“单白,有人找!”

门口有男生高声喊道。

单白愣了愣。脑海的记忆倏地流转到那一天,同样有人在门外喊她,而她去了,却就此惹上白净脸一帮人。

去……还是不去?

那两个女生也愣了一下,但随即仍然走了过来。

单白倏地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所幸,是熟人。

“溪姐。”

单白微笑,快步走到小阳台上,那个挺立着背脊,正背对着众人飘出一串烟雾的少女。

蓝溪转过身,细长的彩虹色烟身夹在白皙指尖,袅袅烟雾升起,少女精致中性的面容显得有一丝恍惚。她今日穿了一件近乎黑色的深蓝色丝绒小西装外套,袖扣及前襟仅有的几颗装饰性纽扣全部以白金制成,上面雕刻着一个奇怪的图腾,似鹰非鹰,更像是……一种鸟人战士。

那图案,看起来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之感。

蓝溪的身高足有一米七,修长笔直的双腿包裹在紧窄的牛仔裤筒中,显得越发帅气动人。而她因为是学生会的人,所以完全没有平日里必须穿制服的限制,来来去去,那一身便装、中性俊俏面容,以及额前那一缕淡色刘海,成了她在这所校园中畅通无阻的标志。

蓝溪看到单白走近,唇角轻勾,带着嘲讽,“你来到这里才多少日子,却是刮起一阵血雨腥风,真是无法小觑!”

单白心惊。却是听出蓝溪隐藏在嗤嘲语气之下的浓浓关心。

即便不是单白自己锋芒毕露,可是背后的势力却因着她这次事件而进行一番清洗……她的立场,未必因此能轻松多少。

更何况……单白抬眼望着已然转过身静静抽烟的少女。

蓝溪所带来的讯息,未尝不是代表了卓氏兄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