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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奇幻]幻梦唯心之惊天秘典(全本)-27

  


【第十集 战幕拉开】

第一章疑局丛生

所有的人都不忍地将脸扭向一边,不愿那丑恶一幕留在自己的视觉记忆中,但就在这时,众人忽听到一声尖厉惨叫:“啊--怎么……怎么回事?我的手……”

好奇下情不自禁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顿时令他们呆住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腥的鲜红。

那个飞警伸向仓妤的手,已经只剩了不停喷射鲜血的断腕,在仓妤面前的地上,正掉落着一只兀自张开的手爪,而仓妤的脸和胸部满是断腕喷溅的血污,那形像甚是吓人,

“什么人?是谁?是谁躲在这里?”毕竟是飞警的头领,那队长仅仅惊呆了片刻,便回过神来,色厉内荏地大叫一声,在原地防卫性地转了一圈,一双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狰狞。

但……

石洞内一片寂静--只除了那断腕飞警痛苦的呻吟声外--这人也颇为了得,虽突遭如此打击,但却仍挺立不倒,而且还立刻与另一同伴及飞警队长互为犄角,背靠背呈三角阵形面对无法看见的神秘对手。

不仅飞警紧张,便是那铃玲珑和仓直等也被眼前诡异的景象给震住了,一时间仓直、仓妤等脑中同时浮现一个人--那个突然消失的“暗住民朋友”,是他,一定是他在暗中帮忙……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令人窒息的空气充满了石洞的每一寸空间,但是却仍然没有新的动静产生,“他妈的!有种就出来,明对明地同老子干一场!”许久都看不到敌人出手,一片狐疑中,飞警队长的胆气渐渐恢复了过来,开始大声叫骂,同时手中枪弹在石壁上“嗒嗒”射出,那断腕飞警和另一飞警立刻仿照,片刻之后,石洞一人高以上的每个地方便被倾泻了密密麻麻的弹孔。

但是震耳欲聋的回声结束后,飞警队长的脸色便再次大变,并且嘴大大张开,惊诧得无法合拢。

众人眼前再度出现惊心动魄的异象--

原本隐形分布在石洞各处的飞警,就在飞警队长话音刚落的一瞬间,竟突然全部现身!

见到原本依靠特殊力场视觉矫正目镜才可看到大致模糊形体的同伴,居然可以随便就看得清清楚楚,所有飞警顿时不可自持地一片哗然。

“你……你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是……暗住民吗?想挑战飞警……执法吗?”目睹眼前匪夷所思的景象,那飞警队长早斗志全无,但在手下面前的面子总要顾及一些,故而仍硬着头皮发出一声狠话--但声音却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

良久,就在众人以为不可能听到有人回答时,空气中却传来了一阵缥缈的声音……

“你们在找什么?”

所有人皆是一呆。

众飞警呆,是因为没有想到真的会得到神秘隐形对手的回应;而仓直等则是因为自己头一回听到那个“暗住民朋友”的声音--如果神秘人真的是“暗住民朋友”

的话。

“这……”飞警队长立刻紧张地思索如何应对,同时一双眼珠转个不停,那模样甚为狡侩。

“我们……我们没有在找什么东西……我们只是……只是在寻找一个人……”

飞警队长脑筋急转后,吭吭哧哧地说出了一个答案。

空中一片静默,那个神秘人并没有继续说话。

“嗯……那个人对我们很重要,是我们的……我们的一位……呃……上司……”

迟迟得不到回应,飞警队长心中一阵发虚,又补充了一句。

“上司?”终于空中再次传来神秘人的声音。

“是的--呃……”刚刚应一声,飞警队长的声音便陡然生生扼在喉中,与此同时,他整个强壮的身躯也突然间腾空而起,高高地“悬挂”在半空,而那扭曲挣扎的姿势,正活脱脱是被人扼紧了咽喉举起的形状!

众人登时发出一阵惊呼!

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飞警队长居然会在顷刻间被人制服,而且是没有丝毫征兆。

现场一片死般的寂静。

只有飞警队长的手脚仍在空中本能地挥动踢打--但令人惊骇的是,无论他怎样动作,却总是像在与空气搏斗,就好像那个神秘隐形人真的没有实体一样--但如果真这样的话,他又是怎么扼住飞警队长的喉咙呢?

诡异的景象令现场每一个人的背脊升起一股寒意……

飞警队长的脸胀得通红,划动挣扎的四肢也渐渐地变得无力缓慢,看样子他就快要窒息了。

突地,就像是松开了束缚,飞警队长的身体猛地一摆,随后便斜斜地飞了出去,然后“呼!”地一声,重重撞在石洞壁上,接着软软滑落在地,不省人事。

所有飞警已经处于僵硬状态,没有一个人有勇气动哪怕是一根手指头,因为他们实在不敢想像,那个看不见的恐怖对手会否就在自己的身边?

片刻寂静之后,空中再次响起神秘人的声音:“还不走吗---带上他,滚吧!”

先是齐齐颤栗一下,紧跟着所有的飞警便争先恐后地奔走跑动起来,而那两个最先现身的飞警,亦是一人迅速拾起地上断手,另一人跃至飞警队长身边,将他一把扛在肩上,跟着众飞警逃离地洞。

看着眼前的情景,天开语不由心中暗赞:果然训练有素,尽管匆忙,但在整个离开的过程中,这些飞警仍未有一人发出惊慌的叫声,且出洞口时也是依次排列,没有丝毫挤抢的混乱。

不过虽然飞警没有发出声响,一直被缚坐地的仓直、仓蚁等却胆气陡壮,破口大骂起来:

“怎么?逃了吗?原来你们也有害怕的吗?”

“混帐东西,有种你们不要逃啊!”

“还不把我们放开?你们这些家伙,解开我们再逃啊!”

“妈的,一群可恶的家伙,竟然不解开我们就逃了……”

“快,我们想办法脱身。”

“怎么弄啊,这网子又坚韧又细密,实在很难弄……”

“不好了,缠在一起了……”

“快啊……”

天开语知道,自己已经不适合再在这些市侩小民面前现身,而且刚才透过对飞警队长的精神控制,他已得知那些飞警真正在找什么东西了,那便是到目前为止云缭雾绕的《菩提大典》。

他得跟着他们,去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

“哗……”道道寒气袭过众人肌肤,之后便是一片轻响,束缚仓直等人的捕网依次垂落在地,一股无形的力量似利刀般割裂了捕网,解除了铃玲珑和仓直等的困囿。

“啊……”就在诸人大松一口气,纷纷伸展拳脚时,忽听到仓妤惊叫一声。

“怎么了,妤姐姐?”铃玲珑身手敏捷,首先脱困出来,闻声闪至仓妤身旁关切地问她。

“是啊,小妤你没事吧?”关心情切,仓重也忙挨近仓妤询问。

却见仓妤俏脸通红,那神情颇为不自然,目光更是闪烁着慌乱:“没……没什么,我……我只是看到血……”她说着目光落在面前的地上,然后立刻一头扭过,正好钻进仓重的怀里。

“哦,呵呵,没什么的,小妤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流血,怎么今天反而胆怯了呢?”仓重忙拍拍心上人的肩背,柔声安慰仓妤,丝毫末察觉仓妤的异常。

“也许是今天发生的怪事太多的缘故吧!”仓蚁这时挤了过来说道,“唔,有道理。”仓麻点点笨重的大头,一付诚恳的样子。

“好了,大家不要多说了,我们的朋友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这里。”仓直沉声说道,一面举目四顾,好像要从虚无中找出什么来一样。

“他应该不在了。”铃玲珑挨到仓直身边,一面替他轻轻揩拭头上血迹,一面猜测道。

“嗯,想不到暗住民里也有这样厉害的人物,只可惜我们到目前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仓直颓然收回目光,望着铃玲珑叹道、“是啊,这样一来,只怕我们同暗住民的斗争又要多一些麻烦了。”钤玲珑点头道。

“小珑,为什么你会认为他一定不是好人呢?其实暗住民并非你想像的那样面目狰狞的。”仓直抓住铃玲珑的手,眼中流露出难过的神情,言辞颇为恳切。

“这我当然知道。”铃玲珑无奈点头,看看身边各自收拾的儿时玩伴,苦笑道:“可是仓直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大熠的武者,只能够接受与暗住民对立的立场,而不可以有丝毫同情的呀!即使暗住民真的并非军方描述的那样,但是身为地面居民,仅仅从生存竞争的角度来说,也不得不……”说到这里,她又叹口气,不再说下去。

“不错,小珑你说的一点也不错……”这时更换了带血外衫的仓妤向钤玲珑和仓直走来,道:“但是那只是你的观点,因为你现在跟我们所处的环境已经不一样,是充满了光明未来的生活:而我们的生活,从某种程度上来,只怕与暗住民的条件方式更为接近一些吧!”

铃玲珑登时语塞:“这……妤姐姐你说的也有道理……”她自不是昧着良心之人,对仓妤所说也知有其正确之处。

“好了小珑,今天你刚刚回来,本来是想让你认识我们的新朋友,哪里知道会出这么多事情来?算了,我们大家还是先回家吧!”仓直看出铃玲珑心中尴尬,便主动打圆场。

“还回家吗?难道仓直老大不怕那些飞警寻我们晦气?嘿嘿,我们的身份资讯可是已经被他们记录在案了哦!”仓蚁撇撇嘴,插话道。

“这……倒也是……”仓重皱起眉头,觉出了事态的严重性。

“那我们就不回家了!”仓麻头脑简单,立刻嚷道。

“你头昏啦,你以为你不回家,你家老头就可以没事吗?要知道那些家伙会根据你的资讯找到你家的!”仓蚁翻了仓麻一个白眼啐道。

“是啊,看来事情是挺麻烦的……”仓妤也蹙眉摇头道。

“要不……我看咱们先让一个人回去探探虚实?”仓直沉吟片刻,提出自己建议。

“这个办法我看可行。”仓妤立刻回应。

“那么让谁回去呢?”仓重想了想,提出新的问题。

“这……”众人面面相觑,一时心中皆犹豫不定,“这样吧,我看还是我出去看看。”见他人面现难色,钤玲珑略略思考一下,主动请缨。

“这……合适吗?”仓直看看铃玲珑,迟疑道。

“是呀,小珑她也应该是被记录的,说不定她回家的时候,力察大叔和铃娘已经……”仓蚁话说了一半,便在众目睽睽下识趣地缩了回去。

“我看我可以。”铃玲珑想了想,缓缓说道。

众人目光立刻一齐转向她。

“为什么?”仓直关切问道。

“因为两个原因……”铃玲珑离开众人,一面向石洞另一端踱去,一面轻声说着:“第一个原因,我的身份比较特殊,是带着任务跟教官一道回来的,军方暂时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第二个原因,便是如果万一出事的话,我想有一个人可以有能力救我。”

“什么人?”众人条件反射地齐声问道。

“就是目前在熠京名气如日中天的天开语将军!”铃玲珑的语气中充满了强烈的自信,而且在提到“天开语”这一名字时,她的眸中闪现出了异样的光辉--如果这种光辉被情根深种的仓直看到的话,只怕他当时便会心中锤撞……

“是他?”仓重皱了皱眉。

“是的,”钤玲珑语气肯定地应道。

“呀,那个天开语将军我知道的啦!他好有本事的,而且听传闻他还没什么架子,经常与民众接触,为民众说话呢!”仓蚁立刻摆出一付无所不知的神情,唾沫横飞地描述起天开语的“事迹”来,甚更连他的模样也描述得栩栩如生,仿佛天开语将军在熠京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他亲眼目睹亲身经历过的--当然,天开语在熠京做过的那些公开之事,由他嘴里出来时,早已经夸大了数倍,只怕以天开语这等老脸皮厚之人听了也会脸红片刻。

“好了,说完了吗?”等到仓蚁用力咽下一口口水之后,仓妤终于语含讥诮、目光斜睨地问道。

“……完了……”仓蚁登时自尊心大受创伤,偏这“重创”他心灵之人,又是伙伴们的红颜妙女,即便他心中再堵得慌,也只能生生咽下了块垒也。

“仓蚁你说这么多,跟我们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唉……你总也改不了浮夸的毛病!对了小珑,你说的那位天开语将军,是否与你相识呢?”仓直喝斥了仓蚁一句,便深入询问铃玲珑。

“天开语将军与我只有短暂接触,但是却与我们的一位教官关系极为密切,我们的那位教官,其实已经同天将军有姻妻之份了。”铃玲珑转过身来,眨着一双大眼睛对众人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仓妤长长吁了口气,点了点头。

“有这层关系,的确好办多了。”仓重也认可地连连点头。

“那我们大家岂不是有救了?”仓麻终于可以插上话来,一时手舞足蹈,样子颇为憨趣。

“但是……那位天将军可是持重守规之人呢?”仓直深深看了铃玲珑一眼,话中有话道。

“当然不是,天将军他……”仓蚁立刻又活跃起来,只不过话刚讲一半,便在仓直的白眼中吞了回去。

“仓直大哥您不用担心,其实天开语将军的为人十分洒脱,并不像寻常军职人员那样拘谨,是我们学员的偶像呢!”铃玲珑眼中透出由衷神往,令仓直看了心中暗生不安。

“咳……是吗?那就最好了……”仓直忙轻咳一声,掩饰心情的浮动。

“那好吧,就由我跟小珑一起回去好了,万一有事情,两个女孩子间也好照应。”仓妤这时似下了决心,上前一把拉住铃玲珑的手,对同伴道。

“这……很危险的,小妤你……”仓重马上紧张起来,忍不住抓住了仓妤的另一只手。

“放心好了,我相信小珑的判断,而且若我们真的要躲在地下的话,也得做一些储备方面的准备。”仓妤分析道。

“那……就这样吧!”仓重颇有些拿得起放得下的气魄,仅仅犹豫了一下,便毅然放手。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仓直最为爽直,见状再也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大手一挥,便进行了宣布,跟着铃玲珑和仓妤便开始做出发的准备。

“要不要……我跟在后面?”见二女就要离开,仓蚁迟疑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开口问道。

“不用了,小蚁你的样子太显眼,平时在夜里吓唬人还可以,要是办正事,只怕会有所耽误。”仓直立刻摇头拒绝。

“嘿嘿,小蚁你不要以为灵活就可以,其实我们两个也不过彼此彼此……”仓麻靠在石壁上,不忘记及时揶揄仓蚁一番。

“哼!你!”仓蚁恨恨地瞪了仓麻一眼,只得一甩手,悻悻走回石洞里面。

“好了,你们去吧,千万小心!”仓直、仓重看了看仓蚁,然后回过头来叮嘱各自的心上人。

“知道,我们会的,”铃玲珑与仓妤应了声,仓妤甚至还凑上前去亲了仓重一下,徒令仓直心情郁闷了一番--钤玲珑早头也不回地猫腰钻出了石洞……

借助大地的掩护,天开语如同幽灵一般紧蹑在仓皇逃离的飞警之后,直到满天的星光洒落眼内。

在大地磁能的帮助下,在地下岩石的掩护下,“透形幻影”令天开语如同水中的鱼儿一样,没有受到半点阻碍,轻松地完成了对飞警的追踪而不被发现?

但是现在不一样,因为那些飞警回到了地面,而且要驾驭各自的冲扬离去--

自己如何可以继续保持神不知鬼不觉的状态跟踪他们呢?

他只能以“透形幻影”的形态方式藏匿或出现,却无法真正隐去身之色相,所以如何在毫无遮拦的环境里掩人耳目便成了问题,眼看那些飞警越飞越远,天开语终于下定决心,以最原始但或许也是最管用的办法继续自己的行动。

一阵风掠过,天开语缥缈的身形便有如烟雾一般轻扬而上,随后本身力场与大地磁能间陡生斥力,他那虚幻的身形顿时有若一缕流星残尾,由地面反向逆空而行,直射向即将消失在夜空中的飞警队伍……

“什么?行动失败,遇到了神秘高手--像是暗黑武者?”在一问封闭厅室内,一个身着将军制服的男子脸色凝重,直声斥问眼前一排手下。在他的面前正闪烁着仓直和钤玲珑等人的形象资料。

“是……那人实在很是神秘……不但修为惊人,而且不见形影,似乎对地下环境生活十分的熟悉,所以才隐匿得令我们无法发现他躲在哪里……”已经恢复清醒的飞警队长颤声回答道。

“是吗?这么说来,那个秘典果然与暗住民有关了。”将军脸色愈发沉重下来。

“这……应该是的……”飞警队长迟疑片刻,点头低声应道。

“哼,这就是那些与暗住民有关连的小混混吗?”将军的目光转向全息影像,审视着仓直等人。

“是的……”飞警队长膘一跟影像,连忙点头。

“还有,这个女孩子,自称是军方学员是吗?”将军望着铃玲珑的影像冷笑道。

“是……”飞警队长用力点头。

“好了,你们可以下去了。”将军问到这里,一挥手,命飞警队长离开。

飞警队长前脚刚走,厅室一角的门便悄然打开,一个人影出现在灯光下--正是天开语的对头梵衣色。

“这女孩的身份是真的吗?”甫一出现,梵衣色便提出问题,显示出他与将军的关系相当熟稔。

“是真的,中心资料显示,她是我们无名岛秘密训教基地的学员,是‘东傲’基地的,名叫铃玲珑,籍属熠都六十二区,乃是贫民居住区。不过她的武道天赋还算可以,通过了必要的测试。”将军点头答道。

“她怎么会出现在熠都的?不是说无名岛最近出了不少事故,几乎封岛了吗?”

梵衣色疑问道,目光仔细打量着影像中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了仓蚁的脸上。

“不错,不过她是随教官回熠京求援的。”将军答道。

“这么说来,她就不一定会与暗黑世界的人有关系了,很可能她出现在事发现场是个意外。”梵衣色的思维也相当敏锐,立刻做出了判断。

“但是既然她在现场,那么就与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我们得立刻去人,将此次事件相关人员的社会关系全部监控!”将军面色冷冷道。

“那是自然。”梵衣色点头道。

“哼,想不到秘典的部分果然流落民间,甚至还有可能被暗黑世界获得,看来我们的麻烦是一个接一个!”将军语气中带着暴戾说道。

“不错,似乎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催促这一切快速发生。那个天小子居然也算得一号人物了!”梵衣色对天开语始终耿耿于怀。

“怎么?衣色将军仍然不肯放过他吗?要知道他现在可是院尊面前的红人啊!

况且他还拥有月亮城一半的权力--嘿,其实若果离大老仍然避世,他甚至可能掌握了全部月亮城的力量!”将军提醒梵衣色道。

“但是,现在一来他人生死未卜,不知道经过‘虹化’之后能否仍活在世上?

二来即便他活着,但人不在月亮城,又岂能掌握月亮城的大权呢?此时月亮城的真正首脑,已经被另一个年轻人所替代,而他已与衣色侄女结姻……”梵衣色冷笑着摇头说着,顿了顿接着道:“刚才他还与本人通过话,表示愿意全力配合熠都,将天小子在月亮城的影响逐步铲除!”

“哦?是吗?你是说卓楚瞑那小子吗?唔,他的手段的确让人大开眼界,实在是一个善于用势造势的家伙,在年轻一辈的将领中,像他这样机巧多变的,确是罕有--以前我们倒是忽视了他,以为他不过一介花花纨绔。”

“哼,利字当头,再蠢的人也会变得聪明,更何况他从来隐忍呢?其实本督早就看出他的野心,只不过当时没有找到利用的地方,现在看来,时机应该到了!”

梵衣色说着得意地笑了起来。

“说得对,我们正是要利用他,来打消天小子的势力--他冒得也太快了,并且张狂无形,听说他正试图拉拢主席团某人,只可惜他忘记了:他在熠都的根基太浅,有什么人敢真心投靠呢?”将军也冷笑道。

“正是如此。”梵衣色脸上露出不屑神情,道:“他以为只要攀住四大院尊就一切都可以了吗?孰不知时代在进步,我们有了秘典,只怕四大院尊在不久的将来,也得乖乖地顺应形势,服从真正的领导者--主席团吧!”

“对了,我们西星的联络人怎么样,有消息了吗?”将军与梵衣色大笑一阵后转换了话题,

“岂止有消息,而且消息简直好得不得了!”梵衣色一贯苍白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红晕,道:“西星方面的权力核心已经达成共识,同意协助我们实施‘叛天’计画!”

“那太好了!果然,‘太羲’计算得没有错,胜利的概率是向着我们一方的。”

将军也兴奋得双眼放光,双掌搓个不停。

“是啊,那可是我们大熠最强大的生物智库,它的计算绝不会出错的。梵衣色点头赞同,却又提醒将军:“可是它关于天小子的计算,却不能不注意。”

将军脸色瞬间恢复凝重:“不错……真是奇怪,‘太羲’居然计算出他会平安回来……”

梵衣色眉头微皱:“是啊,那小子的能力着实很奇怪,层出不穷,似乎总能搞出点新花样来--据分析,那小子一定已经同他的妻子们联络过了,否则为何她们忽然就变得安静下来呢?卓楚瞑刚才通话时也暗示:很可能他的师尊已经无恙归来。”

将军道:“嗯,这种可能性极大。哼!我就不相信,经历了传说中的‘虹化’,他还能毫发无伤地回来?”

梵衣色点头:“是啊,如果真是那样,恐怕四大院尊的实力也不及他了!我估计他多少会受到伤害。”

将军叹口气:“希望如此,最好他回不来才好。”

梵衣色道:“暂时先不管他了,这小子身上的变数太多,还是先把那几个小孩子的事情办了吧!”

将军点头道:“正是,你回头去下指令吧!”

梵衣色立刻立正挺身:“是!”

就在这时,单向监听器传来门外一阵骚乱声。

“怎么回事?”将军一皱眉,打开音讯传达低声喝道。

“报告将军,我们……我们的一个队员他……他失踪了……”回答的正是飞警队长。

“什么!失踪了?”将军一惊,目光转向梵衣色。

梵衣色立刻领会,微颔一下首,道:“衣色这就去看看!”说毕人大步向门外走去。

仰躺在卷云状的高峨屋顶,默默地看着满天星斗,天开语回想着刚才听到的对话,全然不将身下乱作一团的官邸放在心上。

--看来卓楚瞑真的开始步上霸主的征途,因为他学会了尔虞我诈,甚至拿他这个师尊进行交易……

--从梵衣色跟那个将军--硕思苍源大将的对话可以得知,《菩提大典》现在正分成几个部分流传:首先是熠京以主席团为代表的军方,他们无疑获得了最大的部分,因为从其语气中可以得知,他们正在秘密培养一批高手;其次便是东熠的民间,这从军方紧密搜查涉及仓直等居住的贫民区便可得知;再就是可能暗住民那里也有一些。

--真是很奇隆,本来令四大院尊获益匪浅的《菩提大典》,为何会四散流落呢?难道说,这《菩提大典》有多份?或者说有厉害人物从四大院尊那里盗走了,但这种可能性太低,须知以四大院尊的实力,以及对《菩提大典》的认知,他们是可毁掉《菩提大典》也不会让他人觊觎一眼的,--毫无疑问,梵衣色与硕思苍源大将口中的“叛天”计画,是针对四大院尊而来的,并且这个计画因着西星的介入,正在迅速付诸实施,只不知“七海獠”可有参与其中……

想到“七海獠”,天开语忽心中一动,记起了“七海撩”曾经说过如何召唤他的方法,情不自禁摸到了右手中指,在那指根处表皮,正微微鼓起一圈,便似骨节环状膨起,随着他的轻轻摩挲,一枚莹润光亮的金属环浮现表皮,正是那“海精卫”

形成的“噬心指环”。

心中略作沉吟,天开语立刻腾空而起,虚缈身形淡烟般向大海方向射去……

“妈的,怎么会这样?难道说那个神秘人潜到了本将军家中吗?”咆哮声中,硕思苍源大将巨掌扫过,那浑身簌簌发抖的飞警登时一颗头颅飞离了颈项,腔中鲜血立时飞溅数尺,形状甚为狰狞可怖。他正是被天开语自身后击昏,再行掉包潜入硕思苍源大将官邸的飞警,可怜天开语这一趟潜行匿迹,平白送了一条无辜人命。

“……职……职下没有找到有人……潜入的迹象……”飞警队长早已经汗如雨下,软在地下无法爬起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失误,竟会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要命的是,那个神秘的疑似暗住民的人还会隐形……

“算了,将军不必斥责他了。既然没有异常迹象,那么那人想必未能进入这里。再说了,如果那人真会隐形的话,也就不必替身更衣了。”梵衣色在旁劝道。

其实他心中此刻正生出强烈的不安--那个人,会否就是天开语呢?

“哼!平日里真是白养你们了!竟然被人跟踪都不知道!”听了梵衣色的解说,硕思苍源心下略安,但仍恼怒不已、

“是是……职下知罪,职下知罪……”那飞警队长叩首连连,面前的石板地面已经撞出一摊血迹了。

“滚!还不继续检查!”硕思苍源大吼道。

“是是是……”飞警队长如逢大赦,连忙连滚带爬逃离。

“算了将军,又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呢?不过目前熠京的警宪战力的确有些令人担心。”停了下,见硕思苍源大将注意倾听,梵衣色继续说道,“所以,衣色建议,不若在即将到来的‘震旦之约’之前,先行举办一场武道竞技,名曰‘资格赛’,同时高额薪俸奖励胜者,以此选拔一批各地高手参军。”

硕思苍源大将沉吟片刻,道:“这方法倒是不错,但只怕各地人心不齐。到时不为所用就麻烦了。”

梵衣邑笑道:”正所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真正不为利益所动者,除非神圣贤人;就连四大院尊都摆脱不了利字诱惑,又何况常人呢?只要利禄够重,相信所谓的‘高人’总会俯首贴耳的。”

硕思苍源大将点点头:“此话不假,那就这么办吧!对了,既然要搞,索性把它搞大,范围不要限制。你回头就拟个方案,由本将军来上报主席团,相信不日便可施行了。”

梵衣色连忙躬身:“是,衣色这就去办。”说话间,眼中飞速掠过一抹诡笑。

立身孤峭礁岩,眼望脚下茫茫大海,耳听惊涛击礁怒吼,天开语衫摆发乱,脸上闪现隐隐电弧,两颗眼眸更似炸裂的雷光,进出道道精芒,那形象根本不似人形,倒像天地间诞生的魔王。

“海獠,你听到了吗?我在召唤你……”低低沉吟苦,天开语心神贯注到右手中指的“噬心指环”内,对着翻腾的大海发出心灵呼唤。

异象陡生--

就在天开语对着“噬心指环”召唤“七海獠”时,原本脚下礁岩腾激的波涛,竟迅速平复下去,并且以整个孤峭礁岩为中心半哩海域,水势立刻变得平缓,继而如镜般平静,仿佛有不知名的力量在水下作祟。

天开语心中涌出激动,他知道,只有底部涌现强大暗流的海面,才会出现这种水平如镜的景象;换言之,此刻这礁岩下的海域里正有巨大威力的海底生物出现!

果然,就在天开语做出结论的同一时刻,那如镜般平整光滑的海面,居然突地升高起来,就似下方有一股力量在托举一样,整体平平升起,并且高度不断增加,到最后几乎与天开语立脚之处相当!

见此异象,天开语不动声色,但那“噬心指环”却本能地起了作用,一股灼热的能量开始苏醒,并且迅速蔓延至天开语的全身,微微露出冷笑,天开语心门大开,顷刻间,“海阳大帝”的灵识残片在他识海浮现--

“轰--”

一声巨响,只见那原本与天开语落脚处齐平的海面,突然暴发,立时腾起数十公尺!

但与此同时,天开语的身体也开始急剧发生变化:他的整个身体也陡然暴长数倍,并且须发贲张、炬目喷火,头额椅角峥嵘,浑身金鳞绽放--他竟在瞬间示现了“海阳大帝”的形象!

无量霸气在转眼间急剧生长弥漫,并在以天开语为中心的区域卷起了强力漩涡,直带得那高高涨立的海潮不由自主地跟着旋转起来。

“呜呜”的哀号声立刻从漩涡中传出,虽是简单的声音,但天开语的心灵却奇妙地听懂了那声音的意思:“不……啊……海阳大神您饶了我们吧……我们不……

不知道是您……”

冷哼一声,天开语喝斥道:“好大胆子,竟然敢试探本大帝的深浅!看来你们的修行也到劫数了!”开口时,那声音竟异常粗重沉狠,而心中更是清晰地显现出了藏身于海水中的生物形象:正是前番听从“七海獠”号令,在“黑岩塔”兴风作浪的海怪!更为精彩的是,天开语的脑中竟然神奇地浮现出了这些海怪有生以来的各种资料。

他终于醒悟,这便是“海阳大帝”神识记忆中的东西,那些海怪都是“海阳大帝”这个伟大的生命所衍生,所以他才会藉由那灵识残片,本能地获知这些海怪的来历。

再次冷哼一声,天开语以心御力,磁电能量应念而生,转瞬间便有数道蓝色爆裂电弧激入海水中--

“啊--”惨叫立刻不绝于耳,而那原本围绕天开语旋转的海涡,也猝然崩坍,在“轰隆隆”的巨响声中坠落大海,溅起的海涛甚至淹没了屹立礁岩之顶的天开语。

在砸出无数雪似的碎沫之后,脚下的大海终于重新恢复了原本的奔腾。

天开语也形态复原,只是身上的衣衫已经因身体曾经的暴胀而片片碎裂。

在贴身力场的护卫下,淹没天开语的海水缕缕而下,顺着他的每一根发丝滴落,而他残破衣衫上的海水,也好似遇到油浸一般珠滑淌下,没有在衣衫上留下半点湿痕,

缓缓地坐下,天开语把玩着中指的“噬心指环”,似自言自语道:“想不到吧,现在本大帝同时拥有了天神的大雷力量,所以不但整个大海是我的,不久的将来,整个天空都将归属于我!”他说这话时,心中充满了不确定感,似乎这些话有一半是玩笑,有一半是发自由衷的期望。

礁下的海水再次异动。

不过这回海水却仅仅形成了一个大小不一的漩涡。

几乎是本能的,天开语感到自己的目光彷佛穿透了翻滚的海水,看到了漩涡下面,

他看到,在那一个个漩涡之下,除去那些受他电击的晦怪,居然还有一尾尾美丽的女性鳞人!而那些漩涡,便是鱼人们纱鳍长尾搅弄出来的。

突地,他看到那最大的一个漩涡中激起一股水泉,从中弹出一尾鳞人--

“伟大的父神啊,请您原谅子民的无知,无法认清您神妙力量的变化……”虔诚哀告间,她雪白修长的双臂捧起,向天开语捧上一袭雪白的袍状织物,“这是由您的子民以‘海灵绡’织就的陋服,希望这微不足道的弥补可以略息父神您的雷霆之怒……”她一边说着,一边借水泉浪花的力量匍匐到天开语的面前,全身着地,双臂前伸,把那由什么“海灵绡”织就的袍服递向天开语。

浪花散去落回海中,天开语看到,这原本纱鳍长尾的鳞女,已经恢复了人形。

那赤裸的胴体极是腴润窈窕,分明是个绝色女子。

第二章痛苦决定

轻点了下头,天开语的身体缓缓升起,随后四肢伸开。鳞女立时感应到他的变化,略一抬头,便明白其意,随即起身,将袍服细心替天开语披好收束。天开语直觉感到,这袭柔软白袍甫一沾身,便自动贴合胴体线条,分明与造就鳞人“异变术”

的衣物具有相同的质地和性能。

天开语点点头,重新坐回礁岩,道:“你们是否都认识‘七海獠’?他与你们是什么关系?”

鳞女连忙摇头低声回答:“请父神恕罪,子民并不认识‘七海獠’……”

这时礁岩下海水翻涌,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随之传来。

天开语听懂,那海怪是在说:“那‘七海撩’因为掌握了大海动乱年代遗留下的几种力量,因此可以制约我们,多年来,我们也就习惯了他召唤……”

天开语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海阳世界尚未承认的能力。”

那鳞女立刻说道:“当然,‘七海撩’只不过是陆地低级人类异化的产物,是亚特兰蒂斯人的一件作品而已,他的生命层次相比海鳞人来说低得太多,我们海鳞人根本不屑与他往来的。”

天开语会心一笑,轻轻抚弄鳞女光滑面颊,鳞女顺从地闭上双眸,毫无羞涩地挺起高耸双峰,享受父神的垂怜。

“可是你们知道吗,我这个父神已经被你们遗忘了,已经不再受到子民的尊敬……”天开语在说这句话时,明显感受到发自已经与自己灵识融为一体的“海阳大帝”的烙印资讯,“现在,我已经被你们驱逐出来,离开了曾经的大海……”他继续感受着“海阳大帝”灵识残片中那无奈的悲伤。

“不!”鳞女立刻尖叫出声,同时倏然睁大美丽的眸子--果如大海般湛蓝清澈:“父神,不论发生什么,您都永远是我们的父神!这一点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这时那些海里的海怪也吱吱嗡嗡地发出一团怪音,那意思也与鳞女一致,齐心拥戴天开语化身的“海阳大帝”。

天开语笑笑:心中只觉事情颇为有趣,而自己层出不穷的身份更是增添了故事的曲折。

“好了,我懒得管这么多。而且暂时不回海阳世界也没什么,只不过,现在我需要那‘七海獠’的一些资料,可是那家伙居然胆敢食言,不回应这‘噬心指环’的召唤!”天开语回到了此行初衷,斥责了“七海獠”一通。

不料那些海怪立刻又发出一阵怪声,竟是替“七海獠”辩解的:“父神有所不知,‘七海獠’目前遇到一些麻烦,所以透过‘海灵波’来告诉我们暂时无法前来。”

天开语讶然道:“是吗?以他那样的修为,也会遇到麻烦?”他想到,若放在东熠,“七海獠”的修为仅次于四大院尊,如此能力会有麻烦,那定是西星出现了不寻常的事故。

海怪“呜咿”了一声,又道:“‘七海獠’透过遍布大海的‘万里惊’告诉了我们这个消息,同时转告父神,要他的主人……哦不,是父神您小心形势变化……”

至此天开语知道,梵衣色与硕思苍源大将的话并非虚言,但其中的自信也未必过于高涨了……看来“七海獠”所在的西星并不像二人所说的那样意见统一,在对待东熠的方略上,西星的内部亦存在分歧。

点了点头,天开语道:“好,知道了,你们暂且回去吧!”目的既已达到,他便准备回去了。

就在这时,前方的海浪忽然生起异动,但见一道白痕飞也似地劈波而至。

天开语心灵轻轻震动,脑海中浮现出一条巡海夜叉的形貌,不禁微笑起来:

“怒蛇……”那条在海面拖出的长长白痕,正是“六海夜叉”中的怒蛇能量长尾的杰作。

下面的海怪立刻惊慌起来。毕竟它们与父神侍卫的“八海夜叉”相比,在大海中无论是实力或是地位都差得太远,加之智力有限,因此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乱冲乱撞,显得甚是无序。

“你们还不让开!迎接夜叉神的到来!”鳞女见状发出一声清脆的喝斥。在她的口中,“六海夜叉”已经升格为“夜叉神”了,可想而知拥有数万海阳年龄的海夜叉在海族中的地位有多么崇高了。

海面立时再次出现先前如镜平静的形状,所不同的是,在怒蛇游来的方位,水面微微凹陷,好似让出了一条通道。

天开语一面轻抚着鳞女秀发嫩颊,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一面目光平静地望着表像奇异的海面。

鳞女顺从地伏在天开语的膝前,星眸半拢,贝齿微启,轻声应道:“子民名叫练白。”此刻天开语和颜悦色,而且形态温文,因此她反而不似对待“夜叉神”那样敬畏,只觉得这传说中伟大神圣的“父神”予人更多的反而是谦和亲切。

天开语点点头。此时那怒蛇已经来到了礁岩之下,而周围的海怪早巳簌簌发抖,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竭力维持着周遭海面的平静。

“哗啦……”一声水瀑响亮,巨大的浪花冲天而起,怒蛇那高大的身形挥洒着万点水珠出现在天开语的面前,与此同时,他那披波斩浪的能量长尾也扬扬甩起,一圈圈将礁岩缠绕住。

“怒蛇参见父亲!”终究是昔日“海阳大帝”的贴身近卫,对主人的感应更加敏锐,怒蛇等“六海夜叉”及“六海龙女”对包含了“海阳大帝”灵识残片的天开语,始终保持着绝对的恭顺。

“唔。”低低应了一声,天开语道:“你怎么来了?其他人呢?”

怒蛇伏身道:“他们都感应到了父亲的心灵召唤,但因为巡查六海,所以委托怒蛇前来谒见父神。父亲有何吩咐,我们一定万死不辞!”

天开语的目光落在怒蛇身后长尾,心中忽然涌起某种感觉,脱口道:“你的修为越来越好了。”话一出口,他便醒觉,产生这种感受的,其实正是渗透至灵识中的“海阳大帝”思想。

怒蛇立刻叩首,道:“为了找到父亲,我们‘六海夜叉’无不日夜努力,利用大海的力量,以及星辰潮汐牵引,将自己的生命元能不断积聚提高--现在只要父亲您一句话,那旧元创世的大水便会重新淹没整个大地!”这怒蛇不愧为大海的主宰力量之一,言谈气魄均充满了不可遏制的霸道。

天开语沉默不语,只是轻抚身前的鳞女练白,不过他的手掌已经滑到了练白光滑细润的肩背。

“那个‘七海獠’,你们能够控制吗?”他怱地冒出一句,同时大手转移到练白丰腴眼挺的双乳,练白立刻顺从地抬起半身,并且主动迎合,任由自己的父神把玩挤捏自己双乳,但娇靥却不可自持地浮现出了一抹羞涩红晕,两颗绛红嫩蒂更是颤然硬凸勃起。

“他不算什么,只要父亲下令,怒蛇即刻便会前去将他撕碎!”听错了天开语这个“父亲”的语意,怒蛇浑身叫结的肌肉一阵愤张游动,嘶哑的声音低吼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天开语微微一笑,随手将练白拥入怀中,令她裂股而坐,白袍张敞之际,已经暴胀的壁峙便毫无保留地没入了鳞女那潮水沛溢的蜜道。

“呀……”练白登时娇躯剧颤,喉咙间发出低低的一声呻吟,整个人立刻有如八爪鱼般紧紧缠住了天开语强壮的躯干,蜜腔内灼热膣肉一阵痉挛抽动,那层层叠叠的壁肉便将那侵体硬物缠绕得毫无缝隙,之后便剧烈蠕动起来,带予天开语无限快乐。

尽管春戏在前,但怒蛇却仍然文风不动,如同天开语坐着的礁岩一般,显示出他“六海夜叉”的坚毅心志。

“‘七海獠’同样是我们大海的子民,虽然他的血统不够纯正,但是他已经臣服于我……”天开语说着停顿一下,闭上眼睛享受练白那细腻多汁膣肉的有力挤握,以及腔底突硬胞砣的活泼弹刮,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要你们严密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并且把他的情况及时报告给我。另外,在可能的情况下,帮他一把,让他在西星的地位更加巩固!”说到这里,他感到怀里的练白突地打了个哆嗦,随之“啊……”的一声娇吟传了出来,紧跟着娇躯一阵栗颤,腔底巢口顿开,涌出了一小股滑滑的东西,浇在他膨阳顶端好不酥畅,忍不住低头重重吻了练白,道:

“小东西,这就不行了吗?”

被他这一说,练白也不知为何,浑身倏忽间冒出一层细汗,更加差点崩溃,一时间只能胡乱点头,但腹底却苦苦支撑磨运,那滑滑答答的腻物流得更多了。

见父神兴致正浓,怒蛇便不再说话,而是默运灵神,将海夜叉的威势扩散开去,以极快的速度对礁岩百里进行了封印,令所有的游动生物纷纷逃离,甚至包括原先躲在下面的海怪。

“咯嗒--”天开语忽觉练白圆臀一沉,紧接着势首竟脆生生地挤进了一眼更为紧窄的穴窝,略一怔,便明白了,练白竟如同欲奴莲娜一般,被自己强势撑开了胞砣,直捣宫巢!

至此练白再也经受不住,眼前一黑,大喷大泄起来,整个胴体先是僵如痉挛,随后便似泥一般瘫在了天开语的怀里……

“她是什么人?”望着怀里处于昏厥状态的练白,天开语轻声问道。

“以身上的肤色修为来看,她应该是这片海域某一鱼人族中地位较高的鳞人。”;怒蛇恭敬答道。

天开语鼻中发出一声轻哼。

怒蛇立时浑身一颤,随即重重一叩首,整个人便滑下了礁岩,无声无息地没入了海里,这与他先前出现在天开语面前时惊涛骇浪的夺迫气势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象。但天开语却知道,这正表明怒蛇对大海的驾驭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正如苍鹰之征服天空一样。

眼前的海水仍然平静得令人无法相信。

天开语缓缓从练白腹底抽出具势,大量的白腻之物立刻随之涌出,沿着天开语的股胯在黑黑的礁岩上淌了一摊。

眼前的鳞女确实美丽,尤其她那身细嫩白腻的肌肤、嫣红的孔头,仿佛从未受到过丝毫风浪、阳光抑或是海盐的侵蚀--这与“六海龙女”极其相似,正显示出她的修为也相当的高明。

一条蛇也似的身形悄然游上,重新出现在天开语的面前,正是怒蛇。

“回禀父亲,她叫栖练白,乃是附近海域栖氏鳞人族中的妇人,已经育有三子二女,为族中律行导师。”怒蛇的办事效率极高,已经将练白的大致情况掌握。

“哦,难怪膣壁收放如此熟练”天开语笑笑,疼爱地揉摸着练白耸挺有致的孔房。

“父亲,要不要把她……”怒蛇话说一半,停了下来,抬头小心冀翼地看了天开语一眼。

透过“海阳大帝”灵识的力量,天开语立刻明白了怒蛇的意思--既然这鳞女已经与自己交媾,而自己又贵为大海主宰,那么练白今后的身份便不能再与从前一样了。笑了笑,天开语颔首道:“这样好了,以后这片海域就由她来向我传达消息……她直接对你们‘六海夜叉’及‘六海龙女’负责,除此之外,任何海阳世界的约束对她都不可发生作用!”

“是!”怒蛇立刻叩首领命。

“还有,我在大地上的身份必须保密,绝不可让大海之人知晓。”天开语继续吩咐道。

怒蛇再次叩首。

“现在我已经因为‘六心元老’的怀疑,暂时不方便回去,你们就好好维持吧!”天开语说着,心中涌起浓浓的伤感,正是“海阳大帝”的心灵波动。

“父亲不必理会那元老洞的老家伙!哼!如果没有父亲,又哪里来的什么‘六心’?父亲请回去吧,子民们都期盼着您重归大海啊!”怒蛇痛心疾首地恳求道。

“算了,暂时我还有别的事情……而且此刻我回去,只会令你们相互猜疑,所以还是不回去的好。”天开语缓缓说道。

“父亲是在为与诸神继续的战斗做准备吗?您需要我们做什么,请吩咐吧!我们‘六海夜叉’和龙女姐妹都等待了很久,也积蓄了更为庞大的力量,任是什么样的天神,我们也不怕的!”怒蛇慷慨激昂道。

天开语心中猛地一震--继续战斗?难道说,自己今生的出现,是为了继续战斗?他隐约间似捕捉到一点模糊的概念,却无法将之具体化,一时间陷入思索,久久不发一言。

见父神表情沉思,怒蛇哪敢打扰,只有静静伏在一旁,等候天开语的发话。

此时在怒蛇封印力量控制的海域之外,正卷起了狂风乱云,天空也是电闪雷鸣,暴雨自天幕倾泄而下,整个海域笼罩在一片惊涛骇浪之中。

万里之外的穹空,东熠的卫星监测正紧张地扫瞄分析着天开语所在海域的诡异天象。

熠京。

军武卫星监测分析中心。

“怎么回事,太奇怪了?”

“是啊,为什么圆周海域都是巨浪滔天,偏偏那个地方平静无波?”

“而且我们的探测根本无法深入,整个区域只是一片模糊……”

“那是因为有强大的磁场千扰……”

“究竟是什么人在那里?没听说那片海域有实验呀?”

“不会是有敌人来侵犯吧?”

“不可能,如果来犯,绝不可能事先没有丝毫迹象!”

“是啊,我们的防卫监测是从太空到海底,全方位立体监控的,就是样子特别一点的鱼儿也逃不过监控分析的。”

“那会是什么东西在那里呢?”

“会不是是传说中的海怪?”

“别扯了,哪里有海怪可以造成这种现象?”

“是呀,一般来说,那是漩涡中心才会出现的现象……”;“难道是地磁发生了变化,历史上的魔鬼三角出现在那里了?”

“不可能,空间转栘哪里会这么快!”

“可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解释卫星监测图像上的模糊影像呢?干扰好严重。”

“依我猜,会不会是四大院尊中的一位弄的啊?”

“嗯,有可能,听说四大院尊神通厉害得很,翻云覆雨于瞬间……”

“那也不一定,你们没有听说,军方最近一直在搞超级高手的培养吗?说不定这就是其中一个环节。”

“不要乱猜了,我刚刚调查过,在那片海域,根本没有一艘船只经过!”

“而且暂时海务署也未派出求援……风浪实在太大了。”

“怎么会这样……太离奇了……”

“感觉这就跟‘神弃大陆’一样,充满了谜团……”

“呀,说得太有道理了,‘神弃大陆’也是一样,据说它存在的那片海域,从来都显示不出来的……”

“好恐怖……今天的天气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恶劣。”

“是啊,前一段时间曾经发生过,想不到时间不长,又来一次……”

“大家还是打起了精神,认真收集和分析这次天象资料,这太不寻常了,事后军部一定会调查的!”

“是。”

“嗯……”一声浅浅的呻吟从天开语的怀中传出,原来是极乐晕厥后的练白苏醒了过来。

这声呻吟立刻将天开语从沉思中惊醒。

“哦,你醒了。”轻拍了拍练白嫩颊,天开语目光温柔道。

“思……噢……父神……”练白双眸睁开,立见自己正横陈于伟大父神的怀里,顿时慌乱起来,忙不迭要起身,岂料刚刚挣扎一下,才发觉自己整个胴体已经散了架,酸软无力,哪里还爬得起来?

天开语笑笑,随手一抛,练白娇躯便扬起半空,沿着一条弧线向海中坠落,惊呼声中,层层鳍纱缭绕而生,迅速将她重新武装,至“扑通”一声落进海里时,她已经恢复了鳞身。

“好吧,你们暂时保持现状,最重要的是维护大海的平安!”天开语一字一句道:“如果有损害大海安危的,格杀勿论!”由“海阳大帝”的灵识,他体会到,现在他的力量又多了一分,同样的,在今生的命运中也多了一份责任,“是!”怒蛇眼中暴出两道精芒,叩首大声应道。

自礁岩起身,天开语环顾四周,点头道:“很好,你对大海的力量运用得很好!”以他对大地磁能的透彻了解,已经看出来,这方圆百里的海域,已经被怒蛇以远强过于大地人类的力量,透过力场给封闭了,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天上或是海底,都没有任何探测可以了解个中情况。

他那特别的灵眼更看出,那看上去平静如镜的海面,其实正在以极其惊人的高速旋转着,因为旋转速度过于迅疾细密,才从表面上看来很平静。怒蛇所制造出来的力场,其实是利用海水高速旋转而产生的:换言之,他在海中的游动速度快得无法想像!

--这怒蛇的速度,在海中生物中一定是最快的!

天开语脑中突地跃出一道灵光,想到了个中关窍。

抬头看看天,似乎感应到无数电子脉冲集束正聚集这片海域,天开语对怒蛇笑了笑:“看来这次的动静大了点。”

怒蛇不屑道:“父亲不必担心,这大地的人类很蠢的,他们的科技根本无法与我们相比……嘿,以人类身体大部分组成为水的结构来说,只有大海才是最好的孕育及成长摇篮,他们居然会选择登陆,真是蠢到了极点!”

天开语虽对他的看法不敢苟同,但因自己灵识中有一部分是“晦阳大帝”的,故而也没有必要去为此斥责,故而只是随便摇了摇头,便一脚踏出,如同拾阶般在虚空中渐次而下,那份从容直看得怒蛇震动无比,愈加坚定了对眼前这位“父神”

的信仰。

甫一踏上高速急旋的海面,脚底的感觉便立刻证实了天开语先前的推测无误:

那强大的能量力场,果然是出自海水的旋转。

沾水的脚底立时被强力旋转的海面给带得欲偏离落脚点,天开语即时起心动念,“透形幻影”于无声无息中启动,他的脚立刻如遇无物般没入了水面以下,而海水却仍然疾逝不停,似乎穿透了他的身体一样……

怒蛇早已将自己因长久积蓄出强大力量而生出的骄傲丢到了东洋大海--要知道,以这种势子运行的海水,即便是自己进入,也不得不先行顺势绕游数周,才能够发挥力量减缓水速,最后恢复常速;正所谓“成形大势,唯有避之”,“动势不难,难在住势”。

“我要回去了,你去吧,把刚才的话执行吧!”天开语留下最后一句话,没顶消失在了海平面上。

怒蛇一直恭敬匍匐,等到估计“父神”已经远离,才轻舒出一口气来,从礁岩上抽出能量长尾,滑人海中。

平静的海水顿时升起腾腾白雾,正是他以强大力量减缓海水旋转速度,与海水水势正反抗衡以解除力场时所产生的能量激荡,蒸发了大量海水的结果。

就在怒蛇消失在大海面的同时,监测这片海域的卫星在萤幕上抓拍到了一幅巨大条状身体的图像……

天开语直接从海里潜回了“雪浪墅”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金冠信誉人气第一充气娃娃自慰名器 买一送7 日本品牌代言 内部全仿真阴道倒模 点击进入

一家人在短短数日,连续经历两次生离死别,愈加珍惜相处的每分每秒,同时均生出了“时局动荡”之感。

“开语,不若我们大家一起返回月亮城吧,在那里我们可以减少很麻烦。”

卓映雪紧紧搂着天开语一只胳膊,忧心忡忡地说道。

此刻天开语正被家中众妖娆横七竖八的粉臂长腿缠得结结实实,应接不暇地回答莺莺燕燕的娇嗲询问,闻之吻了一下黑雪若红艳艳的嘴儿,喘了口气答道:“唔……唔……嗯嗯……好……只要大家不反对……”黑雪若仍不依不饶地勾着他戏耍,贪婪索吻。

雪漫雅此时从激情的晕厥中恢复过来,慵懒地从男人臂弯抬起头来,呢喃道:

“只要开语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

素问天已经端了一盘清甜甘冽的味饮袅袅过来,“哪位需要补充一下水分的?”

口齿却有些不甚清楚。

此言一出,立刻带起一片欢呼:“我要!我要!”;;顷刻间,纠缠在天开语身上的女人便消失得乾乾净净,皆朝着素问天的托盘奔去。

素问天大计得逞,笑吟吟地将托盘放在地毯上,然后来到天开语的身边,舒展胴体,从容不迫地躺了下来。

天开语温柔地看着她,与她深吻一轮,立时觉得一掬香甜自对方灵舌渡了过来,瞬间漫溢了唇齿口腔的每一条缝隙,登时浑身毛孔皆为之舒张,盘旋数匝,方才徐徐流入喉管咽下,那感觉的确美妙至极。享受过后,天开语收回唇舌,拥着香喷喷的娇躯道:“素囡真是可人,若是不在身边,生活当真要失去许多美妙滋味。”

他一语双关,对素问天的珍惜溢于言表。

“哪里,如果没有你这男人,只怕素囡至今仍在枯躁的实验室里呢!”素问天眨眨明亮双眸,透着无限柔情紧紧挤着天开语,语气轻柔道。

天开语笑笑,一面把玩她胸前弹眺双丸,一面道:“素囡是否从来也没有想到过,身边会出现这样一个奇怪的男人呢?”

素问天脸上泛起淡淡红晕,双眸微蒙,一只素手放在天开语抚弄双乳的手背上,轻声说道:“素囡的确对开语的出现感到惊奇,甚至还动过研究的念头……但素囡现在只想用整个身心去体会命运带给素囡的幸福与甜蜜……嗯,开语你的确很神奇呢,居然懂得那么丰富的细菌知识。”

这时雪漫雅瑞苦淡绿色味饮走了过来,在天开语另一旁坐下,含笑道:“喏,这是雪儿要我带给你的。”

天开语奇道:“咦,她自己不会来吗?这种事情还要让他人代劳?”

雪漫雅“哧”地一笑,以目示意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她现在哪里空得出来呢?”

天开语和素问天闻言看去,顿时齐齐一呆:卓映雪果然分身乏术,此刻她正被御安霏等按在毯上,浑身上下浇满了素问天精心调制的味饮,而易魄、黑雪若及碧丝丝和屏爱琳等正争先恐后地伏其身上,舐吮那甘美流淌的汁液呢!

“噢……这些坏蛋,竟然这样浪费……”素问天一见之下,立时惊呼起来,便要起身制止。

岂料天开语一把将她拉住:“嘿,那样很好啊,来,素囡,我们也试试……”

话音刚落,雪漫雅便心有灵犀地扬起手中味饮,悉数泼洒到了素问天的身上,登时淋得她胸腹一片。

“哈!好香!不但甜美,更增添了素囡肌肤的香腻呢!”天开语贪婪地扑在素问天的身上,大舌舔啜着她雪肤上滚落的蜜汁。雪漫雅自是不甘落后,立刻也加入了“战团”,只不过她吮啜的却不是素问天的肌肤,而是丈夫股间那累垂的长物整个“雪浪墅”沉浸在一片旖旎喜悦之中,

外面的天空却仍然雷雨交加,大海依旧翻腾咆哮……

“什么,我们真的要回月亮城吗?”围绕在天开语周围,听了卓映雪的打算后,御安霏等皆感到颇为意外,毕竟所有人都已经将“雪浪墅”当作了自己的家。

天开语耸耸肩,对卓映雪和雪漫雅呶呶嘴,意思是这建议出自二女。

“好啊好啊,雪若早就想回去了,月亮城比这里好多了,有好多认识的夥伴呢!”黑雪若第一个表示了赞成,并且表现得欢呼雀跃。

“那怎么可以呢?这儿有天大哥呀,难道他也随我们一道回月亮城吗?”易魄立刻质疑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这不太可能,因为开语他的事业目前正在熠京蒸蒸日上。”雪漫雅摇摇头,卓映雪随即点头附和,

“这个……”御安霏迟疑起来,为难地看看雪漫雅和卓映雪,低声道:“反正安霏是不离开主人的……”

“要是天哥哥不回去,那么雪若也不回去了!”黑雪若马上转变了态度。

“是啊,若是将军不回去,我们……我们也不想回月亮城的……”碧丝丝和爱琳也第一回大着胆子回应卓映雪的提议--其实在这个家庭里,她二人仍无法从心理上摆脱卓映雪侍从的身份。

“唉……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卓映雪苦笑一下,露出了她女将军的精明本色:“其实我们大家应该可以感觉得到,自从聚在一起后,开语真正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少之又少--这并不表明他对我们用情菲薄,而实在是他事情太多,根本无法真正同大家厮守。”

“是啊,而且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大家真能帮上开语的,并没有多少。相反的,从这回月亮城卓楚瞑将军针对开语失踪一事发动的军备来看,熠京还是十分重视的,这也说明只要卓楚瞑将军那真可以提供强而有力的后援,那么开语在熠京便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番!”雪漫雅接着卓映雪的话分析道。从她的话里,可以看出她已经就相关事项的利弊同卓映雪进行了颇为深入的沟通交流。

诸女立时哑然。接受类似灵犀开窍的心灵之旅后,她们已经可以很容易接受彼此的感受,而此刻卓映雪和雪漫雅高度统一的意见所产生的影响力,自然让她们本能地重视并且加以吸收和理解。

只有御安霏,仍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雪漫雅看在眼里,与卓映雪交换一下眼神,然后拉住御安霏,柔声对众人道:

“其实只把开语一个人放在这里,我们也未必全然放心,毕竟他也连续出过两次意外,所以我与雪儿商量过了,只留下两人来照顾开语起居,同时肩负起跟我们保持联络的任务。”看来她同卓映雪早已经对天开语的事情进行了周详安排,此时说出来,句句皆是不容质疑的决定。

卓映雪跟着道:“安霏,你因为与开语间的灵犀最为通透,所以你是当然不二的人选,至于另一位嘛……”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目光在诸女中扫视一番。

诸女虽不说话,但从所有人刹那屏住呼吸以及翘首期待的神情,便可以知道她们是多么渴望能够留下来的是自己。

御安霏在得知自己幸运地留在天开语身边后,早已经喜不自胜,但一来因她个性向来内敛,二来此刻表现出来欢喜,自知相对其余姐妹来说有些过分,便仍与诸女一样默不作声,但一双亮亮的眸中透出的喜悦却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了的。

扫视诸女一番,雪漫雅轻叹一声,望苦卓映雪道:“雪儿,看来你我的决定于她们真的好残忍……”原来另一人选她也与卓映雪商定好了。

卓映雪苦笑一下,将爱女黑雪若搂进怀里,道:“我与雅儿决定了,还是让丝丝留下,因为她对于谍讯方面的技巧,是所有人中最为精通的,万一有什么事情,她也可以起到一定的助力。”

碧丝丝立刻长长吁出一口气,险些惊喜得叫出来,所幸及时掩住了小嘴,因为她已经看到屏爱琳泫然欲泣的双眸。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爱琳?爱琳也会妆容术,而且是最好的……”屏爱琳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素问天、易魄及黑雪若齐皆默然,因为她们都已经觉悟:雪漫雅和卓映雪看来早已经蓄谋已久,现在只是拣选了恰当的时机宣布事先决定而已,任何多余的理由,只怕都无法左右她们两位家庭最高主宰的决定、碧丝丝终忍不住哭出声来:“爱琳……”随即哽咽,屏爱琳大声哭了起来,显出对天开语的极度留恋、“爱琳姐姐,其实我们……都想留在哥哥的身边,只是……呜……”黑雪若刚刚安慰屏爱琳一句,便自己先忍不住哭了出来,她这一哭,顿时引发旁人心中怅惘,一齐抽泣起来,

天开语眼见唏嘘涕泗一片,忍不住便要开口,却见雪漫雅瞪了自己一眼,忙缩了回去,只见她皱眉喝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不知道相对我们来说,开语的事情更为重要吗?你们好好想想,如果开语因为我们而一步行差步错,那么不仅仅是我们大家无法再过着现在的生活,他本人更将面临危险--你们懂得军政界的复杂黑暗和凶险吗?到那时,我们就万劫不复了!”

卓映雪也道:“是啊,这次如果不是楚瞑及时发力,只怕开语真的会遇到危险,有些事情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她和雪漫雅已经从天开语处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些日子天开语的处境,并且早在第一次御安霏与天开语心灵联系上后,她便同雪漫雅针对此事开始了秘密商议。

看到欢乐的气氛随着沉重话题的展开而荡然无存,天开语心中也是柔肠百转--他从未想到过,自己竟会为情所困。

雪漫雅看了卓映雪一眼,卓映雪立刻明白她目光中含意,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爱琳,你要听话,开语他现在身边的羁绊越少越好:其实如果说用处的话,素囡她难道不应该留下来吗?她的一手好厨艺可以将开语照顾得很好呢!”

素问天听到这话,头低了下来,显然心中也是十分难过。

屏爱琳抽泣道:“爱琳知道……可是就是忍不住……”

天开语长叹一声,道:“算了,不若大家还是都留下来吧、免得分开后彼此思念辛苦。”

雪漫雅立刻截然回斥:“开语你这是说什么话?这根本就不像你平时的思想呀!你再好好想想雪儿跟我的这个提议吧!”

天开语一震,目光深深地凝望向她。

其实他自家事自家知:以正常的判断来说,雅儿与雪儿对形势的到断完全正确,而且绝对是有利无害的--除了分别之苦。透过她们返回月亮城,对卓楚瞑施加影响,进而以诸侯的身份牵制熠京,自然对他在熠京的行动大有帮助;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他天开语今世只不过是想找到真正的“自由”,与上天游戏一番而已,更兼自己还有诸如“金粉世家”等数不清的秘密藏着,熠京军方真要对付他,哪里有这么容易呢?此外,他深知卓楚瞑这未来东熠大地的霸主,正开始逐渐露出锋芒,如果自己表现出对他的依赖,只怕今后不容易牵制他……

“好吧……”思考再三,天开语终还是缓缓点了头,同意了雪漫雅的提议。他知道,除非自己将心中的秘密公开,否则便只有同意一途,因为去掉一切凭恃,即便以“霸”的智慧来判断,他也只能承认二位娇妻的建议合理。

诸女此时反而安静下来。

“开语,你记着,月亮城就是你的大后方,只要我们在月亮城,你在熠都便可以施展拳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无论是经济上或者是军武力量方面,月亮城将全力支持你!”卓映雪深情地望着自己的丈夫说道,她深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新元时代,力量决定了一切,只有自己心爱的男人建立起了自己力量的王国,美好生活才可能长久下去;曾经是月亮城的主宰之一、暂时失势的梵衣色便是最好的反证。

天开语笑笑,伸一个懒腰,忽健臂一长将卓映雪拽进了怀里,大掌攫住美妇胸前耸挺胀孔,边猥亵挤捏边道:“既然相聚无多,我们为何还要浪费时间呢?”话音刚落,温暖的心灵之光便普洒到了诸女心中,顿时掀起一片炽热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