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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流浪记事

  

语出自《红楼梦》第五回游幻境指迷十二钗饮仙醴曲演红楼梦
警幻道:“......如世之好淫者,不过悦容貌,喜歌舞,调笑无厌,云雨无时,恨不能尽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时之兴趣,此皆皮肤淫滥之蠢物耳。如尔则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吾辈推之为‘意淫’”。关于“意淫”的解释,警幻仙子又说:“‘意淫’二字,惟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可见是一种境界,除了贾宝玉,再没有第二人可以当之无愧。警幻仙子早就说了:“吾之爱汝者,乃古今天下第一淫人也!”目前这个词的用途非常广泛,涵盖了希望、憧憬、梦想、发呆、诡异的笑、心理犯罪、偷窥、臭美等等一系列的内容。碰到老熟人就可以打招呼:“今天你‘意’了没有啊?”不用担心冤枉好人。
《黑暗流浪记事》是一场华丽的意淫……


这里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从四面布满不规则斑驳痕迹的密实墙壁和用水泥楼梯连接的天花板上的唯一出口可以轻易地判断出这里的位置。
在这间30平米左右的暗室并不宽裕的空间里,放了一个十多平米的巨大铁笼子,它粗糙得就像是用废铁站里面淘出来的破铜烂铁焊接而成的。但是从它精致的焊接口上面可以看出来它的制作者是一个相当用心的人,或者说是一个喜欢在工作中投入大把的精力和感情的人。
铁笼子里密集地排布着颠倒紊乱的荆棘铁丝,也许最杰出的数学家可能在这里用让人眼花缭乱的公式分析出丝毫的规律感,前提必须要是这位杰出的数学家是为勇敢的数学家,能在那些锋芒毕露的荆棘和尖刺面前坦然自若的列出自己背的滚瓜烂熟的公式。
这个危险的笼子里面有一个挺着大啤酒肚的秃头中年男人,被麻醉了的他被拔的只剩下三角内裤,然后在他人事不省的时候被丢进了这个该死的铁笼子。
现在他的手指突然的抽动了一下,他正渐渐苏醒,微张迷蒙的双眼里充满了大条的血丝。在被麻醉之前他应该正在大口的喝着冒着气泡的啤酒,而且快要醉了。
他被尖锐的铁丝刺痛,这让他本来要用来慢慢醒来的时间一下子缩短了好几倍。,两只大眼袋上面充满血丝的双眼尽是惊愕。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他不知道自己正呆在这座繁华城市的哪一个角落。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他不是应该在自己那间脏乱的卧室里吗?醒来就应该可以看见自己随意乱丢的脏衣服。
现在却是被困在在这个诡异的大铁笼子里,该死,难道是哪个恶作剧电视节目。不过看到自己被划破的皮肤他很快否决自己的荒诞想法。
电视节目不敢真正伤害自己的身体,现在他是真正的受伤了。
包罗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海底,他想到了最近报纸上刊登的拼图杀人魔。他长大了嘴,却说不出声音,嗓子好像被吞到肚子了一样,他找不到自己的嗓子。
正在包罗快要绝望的时候,一辆搭着玩具人偶的儿童自行车缓缓地骑到铁笼子外面。人偶上幼稚的画风,精致的做工让他在一瞬间陷入绝望。
他看见过的,在报纸上这样的人偶他是看见过的。
小自行车停下来,人偶的下巴和脸庞机械地张合,声音是从人偶身后事先录好的留声机里发出来的。磁带里面有很大的杂音,沙哑的声音包罗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你好,包先生。你是一个非常健康的中产阶级。上个月,我瞧见你割了自己的手腕。你是真的想死还是只是想引起一些注意?今晚,告诉我答案。讽刺的是,如果你想死,只要呆着就行。如果你想活命,则得再割你几次。找到铁丝网和门之间的一条道路。但是得抓紧了,3点门就会锁上。到时候这里就会成为你的墓地。要流多少血才能活呢,老包?……”
……
吴依点了播放窗口的右上角,关闭了播放器。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不用闭眼睛就能熟练地背出来,电锯惊魂系列他前前后后看了不下三十遍。
类似的被他反反复复看过的电影还有人皮客栈系列,人体蜈蚣系列,致命弯道,隔山有眼……
他对一切的血腥惊悚片都怀着巨大的兴致,他喜欢看见电影里的人物被坏人开膛破肚,鲜血的颜色和爆裂的内脏强烈地刺激着他藏在厚厚眼镜片后面的瞳孔和并不发达的脑细胞。听见那些无辜女人的惊叫和哀嚎,他本能地觉得很兴奋。
纤细苍白的双手在布满了灰尘和泡面油污的键盘上轻轻拂过,他并不嫌弃,他觉得顶在他头上的乱长头发恐怕要比这键盘脏的多,开学已经一个月了,他一次都没洗过。就这样不用皱起鼻头他都能闻到从头上沉淀下来的恶臭。
吴依从白色的硬凳上站起来,长时间猫着的腰和驼着的背一下被拉的笔直,骨头发出霹雳的小响动,他觉得有些隐隐作痛。
他环顾四周,这间不到30平米的小宿舍充满了笔记本电脑发出淡绿荧光,他没有开灯,相比于从节能灯管里发出的白色冷光,他更喜欢这样沉寂的黑暗,宿舍里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
和所有的大学一样,在这间不大的宿舍里有四个床位。那个最脏最乱的床就是吴依的,他可没有每天早上起床还要叠被子的习惯,或者说每天宿舍管理员来检查寝室的时候他根本就还没起床呢。
当初他刚上大一的时候,宿管阿姨一走进寝室就看见了没穿内裤的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还有声音不大的打鼾声。
那个阿姨是个40多岁的老女人了,这样的事情对于已经干了十多年宿管的她来说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阿姨除了淡淡地瞥了一眼那根每天早上都充满活力的家伙之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吃惊,但她还是好心的劝导正在打鼾的吴依,声音是标准的地方语言。
“小伙子,你要睡瞌睡嘛还是穿个内裤嘛,你这门子好不雅观哦。”
吴依并没有理会唠叨的宿管阿姨,实际上他从高中开始就没买过内裤了。他只是翻了个侧身,用他白花花的屁股对准了宿管阿姨,宿舍里陷入沉寂,这时,吴依放了一个憋了早上的屁……
宿舍的瓷砖地面也是很标准的脏乱差,不过吴依目测还是要比自己的床整洁一点点。所有的垃圾都是他一个人制造的,数个装泡面的袋子,装泡面调料的小料包,空的酸奶盒子上面印着周杰棍的头像,喝空了的蜂蜜柚子茶,还有很多用过后被揉成一团的卫生纸。
对于收破烂的来说除了卫生纸外其余的都是他感兴趣的东西,但对于吴依来说他对垃圾可没什么兴趣,打扫的兴趣和回收的兴趣都没有。
吴依决定要洗一个头,因为他实在太无聊了,他必须要找点轻松的事情来做,比如洗头。吴依讨厌这种寂寞空虚冷的感觉,可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这种感觉中虚度过的。
白色的泡沫在黑色的头发里面滋生,吴依在洗浴台前勾着身体,他眯着眼睛,一双秀气精致的手在头上乱抓。
他用的是票风柔洗发液,去屑版的。对于票风柔这种大气高端的知名品牌他一向都给予最最真挚的信任。到现在他都还依稀地记得一句众所周知,朗朗上口的广告词:秃头洗头要用票风柔?
冰凉的水龙头被拧开,里面流出的水都是死阴倒阳的,也许是因为六楼太高水压不够的原因吧。
不过那些该死的开发商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吴依还是顺利把头洗干净了,除了耳朵里,淋湿的头上一点儿泡沫都没有了。
这时旁边的窗口吹过一阵凉爽的清风,吴依常年堵着的鼻子一下子豁然通畅。票风柔就是好用啊!他在心里又一次肯定了票风柔在洗发界龙头的地位。
他用他的红色毛巾简单地擦了一下头发,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由于凳子没有靠的,所以他习惯性的猫着背。
打开吹风机,由于方式不是很正确,吴依的厚嘴皮被突如其来的热风掀翻了开来,露出了那斑驳发黄像城墙一样的牙齿。虽然他每天都坚持刷牙,但是依旧不妨碍他的牙齿一天一天的黄下去。
人生真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无奈啊,吴依对着镜子感概道。
右手拿着吹风机,左手在头上乱抓一气,吹风机拼命的吹啊吹,吹啊吹……
听见那吹风机大哥发出来的呼呼声,吴依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心里发毛,万一吹风机大哥吐在自己头上怎么办?
想到那些醉酒的妹子吐出来的污秽,在自己的头上翻滚着流淌,流进眼睛里,鼻子里,嘴里?最让他发毛的是吹风机大哥又不是妹子。
一瞬间整个寝室都充满了酸臭酸臭的腐味……
吴依使劲地摇了摇头,他总是这样。这样充满想象力,充满了这些无聊的念头。
很快的,吴依关掉了吹风机。寝室里面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剑眉星眸,高挺鼻梁,混润丰厚的嘴唇,略显碍眼的是那架早已过时的厚厚眼镜。
不过没有太大的关系,现在吴依都想对着镜子给自己磕头了,一个月没洗头,他娘的又帅了……
吴依再次走到书桌前,打开左边的一间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包万宝路。这种不是很贵又有劲道的烟他很喜欢。
左手娴熟的拿出一只,叼在嘴上,右手里一块钱一个印着**女郎的打火机立马跟上左手的动作。
砰……
打火机里迸发出黄色的屎一般的火焰,吴依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放下打火机,目光在上面**女郎的图案上滞留了片刻,方才徐徐吐出一口飘渺升腾的烟雾。



和所有三流专科学院一样,吴依就读的这所院校不过是广袤华夏土地上的一座毫不起眼的学校。
毕业等于失业,这句话简短精准的概括了在这所学院里就读的学生们。不过吴依除外,大一挂三科,大二挂五科,他深深地怀疑着自己能否在这所学校毕业。
吴依站在阳台上,双手搭在锈迹斑斑的铁栅栏上吞吐着那只七毛三分钱一只的万宝路。下面路过的成群成群的人是晚自习下课的莘莘学子,他们中有漂亮俊美的白富美和高富帅,也有穿的像民工甲和民工乙的男女**丝们。
不管他们是怎样的人,裹着怎样的外皮,过着怎样的生活,在昏黄的路灯下他们的影子都一样,青春活力,朝气蓬勃。
大三开学的第一个月已经快要结束,吴依一节课都没去过,包括他的主修专业工业设计。任课老师有时候都怀疑在这所学校里是否有这样一个人。
吴依不喜欢上课不是因为他讨厌那些繁冗的数字和枯燥毫无趣味的图画,让在他在意的是老师是不是流露出的不屑眼神和朝天的鼻孔,还有同学们生搬硬套模仿出来的官方客套和略显幼稚的虚伪。
这些都让他在三十多人的教室里感到呛人的孤寂,这样的孤独远比一个人在寝室里面来的凶猛。所以他宁愿一个人呆在寝室也不愿意去教室看见那些令他反感的脸。
年轻人的步伐通常轻快,和吴依吸烟的速度相差无几。刚才还拥挤的道路上现在只有寥寥的数人,他们以一双或者一对为单位分散在道路的各个没有路灯的角落,他们温柔地抚摸着对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好让自己在晚上盖上薄薄地毯子后也能回想起那种悸动的温热。
年轻的情侣都很难忍受离别带来的不舍感觉,即便他们知道这样的离别是短暂的,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便可以再次相见,脸上必须要挂上明媚灿烂与朝阳相配的微笑。
不过现在他们都下意识的进入到自己应该进入的角色,背着事先准备好的感人台词,试图通过自己完美的演技来诠释什么叫着爱情。
台词当然不会出现杰克和罗丝,这里只有王铁柱和恬妞。不过这样的细节不会影响他们对于恋爱的热衷,他们略过了那些不明显的缺陷,只留下眼睛能看见的优点。
刚刚分别的王铁柱和恬妞通常会立马拿出自己的苹果手机或者山寨苹果拨通对方的电话,仿佛已经分别了一个世纪之久的王子和公主能再次对话,声音里都充满异常的颤抖和兴奋。
按照程序来说,首先要问候彼此是否安全地通过那短短几十米的路程达到宿舍,然后是肚子饿没有,如果饿了王铁柱就会立马冲下楼去买吃的然后不辞辛苦的给恬妞送过去,以显示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最后才是各种各样的有趣话题,这样的话题一般都会持续到深夜,以缩短他们不能见面也不能说话的时间。
这是每一个男主角都必须要学会的技能,不然就要做好打光棍的觉悟。
这样甜蜜的爱情故事在每天的每个时刻都在华夏的无数个高等院校一出又一出的上演,它们也许形式不同,内容不同,风格相异,但所有的人都必须承认王铁柱和恬妞的的确是堪称典范。
吴依的三名室友回来了,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以显示他们真真是一个宿舍的好兄弟,他们留着一样的发型,手里拿一样的书,的确是真真的好兄弟,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吴依根据身高从高到矮给他们排了序,分别叫作A,B,C。
A为人率直且高调,他喜欢大声说话,大口喝水,大口扒饭,总之什么都要够大够显眼。A喜欢被人注视的感觉,虽然他通常装出对这种感觉很无奈的样子。
和A相反,B则是一个相当低调的人,他愤世嫉俗但从来不会表露,他习惯用沉默反击,这就是他的武器。B还有个习惯,就是爱走神,走着走着就走远了,而且回不来。
C是个奋斗狂,他不胖也不瘦,不张扬也不内敛,不自负也不自卑。C勤劳且自律,每天被吴依弄的脏乱无比的宿舍都是他打扫的,而且他从来都没抱怨过吴依,一次都没有。这是吴依最欣赏C的地方,不过乱丢东西的习惯依旧保持了下来。
三个人的性格迥异,风格不同,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地方。那就是他们都很努力,至少在上了大三之后是这样的。他们都不得不尽可能地发挥自己的所有特长,来吸引那些西装革履来学校招聘的人的眼球,为了谋得一个可以养活自己的职位。
三个室友对吴依都挺好的,至少吴依觉得不算坏,虽然跟吴依话题不多但他们尽量容忍吴依的恶习。比如乱丢,比如能治疗鼻堵的体味,比如发霉的书桌……
ABC和吴依都来自一个地方,在班级上他们不得不说普通话,现在他们可以说更顺口的方言。
A说:“吴依,下个星期就有人要来学校招聘老,你不准备一下索,万一被看起咯喃。”
正在收拾桌子的C也符合道:“对头,我也脚得还是准备一下比较巴适。”
吴依答道:“真的索?我这种有人看起咩?”
A继续说道:“没得事,反正有不吃亏。没得西装我借你嘛。”
就连最沉默的B也给了吴依一个肯定的点头。
想到这里吴依有一点犹豫,他是个不喜欢被被别人安排的人,但他在生活中有总是任人摆布。他的父亲是一个现实的离异公司职员,家里面虽然不愁吃穿但也算不上富裕。所以暑假的时候他会被他爸爸吴建军安排去打暑假工。
在家要听爸爸的,在外面要听老板的,暑假是吴依最痛恨也最痛苦的时段。他讨厌暑假,甚至讨厌以一切理由放的假。对吴依来说上课才等于放假,他喜欢可以一个人待着的日子。
吴依饿了,他通常不去学校的食堂吃饭,尽管学校的食堂还是挺不错的,不管是味道还是卫生。
他不喜欢食堂那么多的人,最难忍受的是排队,想象一下一群丧家犬居然规规矩矩的排队吃屎,这是多么滑稽的事情。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吃东西他觉得很不自在,虽然没有一个人会关注他,他还是回觉得被所有人的目光所注视。
这两条理由在吴依的世界观里面,像两条铁索一般牢牢的锁住了食堂的大门。他宁愿吃那些问道味道都想吐的泡面,饥饿的时候就管不了那么多。
他在学校的瞎卖部买了一打泡面,吴依通常喜欢用打来当做单位,在收银员妹妹诧异的目光下吴依从花裤衩的口袋里扣出一张皱巴巴的50元。
其实宅男在这个学校也有不少,但是她奇怪的是这个帅气的宅男和其他宅男不同。他身上散出的气息和自己的爷爷差不多,仿佛对这世界没有太多的留恋,随时都可能飘然离世一般。
吴依一个人走在风中,他凌乱的发型,忧郁的眼神,还有在路灯下看不大真切的唏嘘胡渣,吸引了不少迎面走来的少女的目光。
但是他不屑,他微微垂着的头,弯腰,那样的弧度像老树枝一般枯朽。吴依捡起了那块掉在地上的半块旺旺雪饼,上面还有少女娇小可爱的牙齿印。
他并不在乎,他只是简单地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然后一口吃掉了这块被人丢弃的旺旺雪饼。他并不是有多喜欢吃这种甜甜的饼干,他只是喜欢这种捡到食物的欣喜,这种感觉带给吴依的快感要比食物本身要大的多。
他知道,他的行为已经深深地打动了前方十米处长着大眼睛瞪着自己的校花,她快要掉下来的假睫毛和嘴里忘记了咀嚼的汪汪雪饼已经说明了一切。
但是吴依根本没有理会,他只是想起了多年前上高中那会儿他经常念在嘴边的一句口头禅:虽然哥很帅,尽管哥很聪明,但是,不要轻易爱上哥。因为我就是风中一匹孤独的狼。
这句口头禅在他就读的高中被广为传颂,吴依也在那个时候成为了诗人的代言词。
吴依轻轻地瞟了一眼校花妹子的胸部,那样的乳鸽形状并不是他感兴趣的东西。他只是双眼微眯,揣在口袋里的手指轻轻地滑过打火机上**女郎的图案,仿佛已经触摸到那柔软充盈的体态。
手里的一打泡面被甩的哗哗作响,夹在大拇指上的人字拖仿佛永远都没有完全提起来过,打在地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只留给校花一个黯然萧索的背影……
吴依知道从今夜开始自己的背影将是校花妹子永远的梦魇,她一辈子都将活在自己的阴影之中,不过,就让她这样吧,他注定是个孤独的人。
校花妹子旁走来一个高且帅的男孩,妹子吐出了嘴里的雪饼,对他露出欣慰的笑,心有余悸地说道:“亲爱的,刚才人家好害怕,那个人好恶心啊……”
男孩拍了拍妹子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安慰着她。
但他的眼神一直望着刚才吴依离去的方向,“他难道就是那个传说中那个……母猪……的人么……”





对于大学生来说,一个星期的时间也许意味着多节充实的课讲,或者够他们和亲爱的恋人腻上好久,其中还包括了一次甜蜜的周末约会。再要不然就是又参加了什么令人愉快的活动,认识了几个长相漂亮的妹子。
对于吴依来说,一个星期的时间根本算不是时间,只是简单地吃吃饭,睡睡觉就过去了。他的时间都是以年为单位的。比如今年洗了几次澡,去年剪了几次头之类的,也可以说在他的世界里面根本没有时间这个概念。他有时度年如日,有时度日如年。
现在是早上九点,吴依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那张满眼血丝,睡眼朦胧的脸,比昨天要帅那么一点点。不过他还是觉的提不起精神来,脑袋昏沉沉的,耳边像是有一万只苍蝇正围着一坨看起来很美味的屎在疯狂的轰鸣。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吴依的作息时间通常都是从下午一点过后才开始。他现在的状态就和一个从来不吃早饭的男孩被新交的女朋友早上六点拉起来说要去吃油条的心态是一样儿一样儿的。
吴依现在穿着A同学借他的廉价西装,还附带了一条他怎么看都像是狗链的领带,不是领带本身长得像狗链,而是他看世界上所有的领带都觉得像狗链,这与品牌和样式无关。
他从洗浴台的一个角落拿过一个布满蜘蛛网的蓝色小罐子,罐子被拿开后本来被C同学打整的光亮洁白的洗浴台上一个黑色污垢的圈圈的痕迹显得特别耀眼。
吴依是涨红了脸才拧开发蜡瓶子上的盖子,他的鼻子虽然常年堵塞,但是还是能闻到里面不自然的人造香气。吴依得意的笑了笑,露出一口大黄牙,这东西一看就是伪高富帅才用得起的高档货。
这罐发蜡还是他刚上大一的时候商场打折买的。本来想靠着这个39块9的发蜡去骗个妹子,然后能占点便宜就占,就算是不能占,也算是个恋爱中人,说出来倍儿有面子啊。
大一的时候吴依并不是这么邋遢,再怎么说看穿着打扮也是有模有样的好青年,还真让他把到个贫乳软妹子,当天晚上就偷偷摸人家的小胸口,结果被软妹子惊叫引来的一群光棍护花大汉给打成狗了。
从那以后这瓶聚优美品出品的高端发蜡就一直被放在了洗浴台的角落,而吴依也从那个时候对世界上所有的贫乳妹子失去了信心。
那段时光对吴依来说最恐怖的事就是晚上做春梦的时候发现梦境中的女主角是个贫乳软妹子,他通常会在这个时候惊醒过来,然后黯然地发现盖在头部和胯部的被子被打的一样湿。
也有少数的几次他没有当场惊醒,而在那特殊的几天,他的室友ABC都是早早的起床吃早餐然后在教室待上一整天。吴依则是要花上一整天的时间来清洗床单上的一大团黄色。
……
吴依一直在镜子面前倒腾到十点钟,并在室友A的催促下才不舍地离开了镜子。他的凌乱中长发被梳成标准的三七开,他先用卷尺量了脑门的周长,再根据周长除以十乘以三的公式算出来的发型。简直标准的像教科书一般规整。
别说,这样的发型再配上那副过时的黑框眼镜。他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70年代的纯文艺知青。他只是在心中默默地感概要是再有一套中山装和一个文艺范儿女知青就完美了。
ABC和吴依一起来到了就业部门的等候大厅,来招聘的是一家大公司,所以很多快毕业的学生都想来试试运气,ABC也不例外。面试开始的时间是十点半,还有十多分钟才开始。
等候大厅的同学们都的在积极的准备,有的在检查自己的个人简历,有的在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态,但是吴依特别想冲上去给那个走廊上正在背英语单词的傻叉一个大耳光。
不过吴依想想还是算了,根据他的目测和推断,对方的冗长身高和丰盈体态完全克制了他这种以灵活著称的选手。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在吴依胡思乱想中度过,这个公司优先面试他们工业设计的学生,A同学被率先叫到,他自信的推开门走进去。但是很快他就面红耳赤的出来了,B和C连忙凑上去询问情况,好为接下来的面试做点准备。
但是A只是说对方不过简单地看了他的简历,问了几个问题,就叫他回去等消息。
听见A的叙述,BC显然更加紧张了,从他们粘着头发的微湿后颈可以看出来。
B和C相继被叫进去面试,结果也是很快就出来了,B脸色苍白,仿佛经过一场持久的大战。C的脸色正常,但是从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来看,吴依断定他是故作镇定。
吴依知道马上就轮到他了,他也难免紧张。不过他只是笑了笑,见他淡定地从西装的内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二锅头,豪迈地一口干了。
二两下肚,灼热的液体从喉咙流到腹部,然后在从腹部冲上来一股呛鼻的酒气,吴依差点窒息。好在缓过来了,只是觉得头重的像个铅球。本来就因为没睡醒而隐隐刺痛的眼睛更加地想闭着了。
“狗日的,整多了点。”
他摇摇晃晃,步履蹒跚的走向面试的门。依稀间他想起了最近他无聊时常玩的一款游戏,里面有个头上长着呆毛叫辛吉德的炼金术师。“到底是摇,还是不摇,这是一个问题……”
推开门他看见两个妹子坐在大厅的一张办公桌后面,然后他向那里走去,再然后他就在撞在了一道玻璃墙上,丰厚的嘴唇被紧紧地挤压在冰冷的玻璃上,就看起来像菊花,不是茶。
两个面试官妹子当场就笑了,他们蒙着嘴,眯着眼,笑弯了纤细的背腰。如果此时办公桌前面有人的话,就能透过裹在黑色制服里面的洁白领口看见让人炫目的软白,这两个可不是省布料的贫乳妹子。
不要低估吴依的脸皮,他只是小声的说了句:“骇老子一跳,今天踩到狗屎咯索,好鸡儿丢脸哦。”然后就面色如常地整理了下A的廉价西装。
再次推开玻璃门,一股空调的冷气让他抱住双臂,他不习惯冷气就像他不习惯贫乳一样,不过很快吴依的注意力就从冷气转移到了办公桌下。
那是两双绝美纤细的长腿,裹着肉色丝袜和黑色丝袜的小腿上没有一丝肌肉,光是看看就知道柔软到不行。阳光从她们背后的落地窗射进来,透过厚厚的800度眼镜片吴依都能看见丝袜上面发射出来的细腻光泽。
在看见丝袜均匀舒适的贴在腿上,而不是黏在腿上的时候吴依觉得这样的高档的丝袜实在是和如此的美腿般配极了。一瞬间,吴依昏沉沉的脑袋在酒精和睡眠不足的作用下产生了恍如真实的幻觉。耳边一直嗡嗡作响。
前面的黑丝少女发出甜美的声音,标准的普通话:“您好,请把你的简历递上来,然后我们将对你进行初步的提问考核。”
吴依哪里还听的见少女的官方语言,在他耳中响起的全是是软绵绵的日语。
他感觉自己来到了日本的小制作现场,泷泽萝拉和松岛枫正坐在那张棕色的办公桌后面,穿着精致的制服正在翘首以盼。一根巨大的尾巴竖了起来,很不幸的,吴依整个昏沉的早上都没有发现他忘记了拉裤链。
而已经六年没穿内裤的他,大概已经忘了世界上有一种布叫内裤。
所以,更不幸的,那根巨大的尾巴直接冲出了裤子。为什么说它是巨大的尾巴呢,因为他在吴依身上所占的比列和他的大鼻子在脸上的比列是一样的。此时它正昂首抬头,怒视前方。
左边穿黑丝的年轻妹子一声惊叫,她从来没有想象过会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一时间竟不知所措,连眼睛都忘了从吴依的尾巴上离开。而右边那个穿肉丝大概三十多岁的美妇则惊叫的更大声,就算是经验丰富的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尾巴。
尾巴上的每一根青筋都雄壮有力,气势磅礴,充满了青春期的悸动,所谓的精力旺盛被这根大尾巴诠释得形象具体,苍劲有力。它还一抖一抖的抽搐着,仿佛炫耀着自己的无穷精力。
美妇人吞了一口口水,若是女人也有喉结的话,那么则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的喉结会由上而下,再由下而上的来回跳动,中间还会发出咕噜的声音。
看见那个头发被三七开得一丝不苟的少年向自己这边缓缓走来,她竟觉得心中一阵慌乱,当年第一次和大黑那个的时候她都没出现这样的感觉。
美妇想制止少年继续前进,心中却又难以割舍,眼光更是不曾从大尾巴上面移开过一丝。所谓欲拒还迎,是为如此。
而黑丝少女已经愣在那里很久一段时间了,她的大脑完全不能思考,像被丢进了万年不化的远古神冰之中,连带着思维都被一起冻结。

两个面试官妹子的惊叫传到吴依的耳朵中自动被翻译成了猫爪挠心般的低吟和骚浪,他更是在两位的洁白的领口里面发现了令人激动喷血的白软。
理论上来讲,这样的场景完全没有平日里他一个人在寝室看速播的时候直接。
但是对吴依来说,这样的含蓄带给他的刺激远远胜过速播里不真实的镜头,他的眼睛是迷乱无焦的,从走进那道玻璃门开始他就已经陷入了无尽的幻想之中。
他的左手习惯性的放在了那根身姿挺拔的大尾巴上,缓慢且温柔的蠕动着。一步一步地走向泷泽萝拉和松岛枫,他本身带着的一点点丝袜情节在此刻被无限的放大。
终于他走到了这张棕色的办公桌前,连她们脸上的粉底液和黑色眼线都看的一清二楚,还有淡淡的果香型香水味让他着迷不已。
吴依感到短暂的窒息,堵塞的鼻子更是让这种感觉放大了十倍,屁股上的肌肉被绷得老紧,整个身体就僵直在办工作前。忽然,他的的尾巴连续的发动抽搐,大脑里的高温像开闸的水库一样迅速倾泻。
爽过之后的吴依觉得很疲劳,这样刺激又内涵的春梦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经历,他都觉得自己的双腿在闪烁,有快要因为双腿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而倒下的感觉。
看着那双裹着黑色丝袜的美腿上的一大团显眼白色粘稠乳状物,吴依欣慰的轻笑了两声,这样美妙真实的梦境简直让他留恋不舍。
在这样强烈的刺激下吴依的身上溢出了密汗,疲惫却清爽的身上睡意慢慢退走,醉意也缓缓散开。
空调从吴依身上扫过一阵冰凉的风。
忽然间,吴依就愣在了原地。逐渐清醒的大脑告诉他,眼前的这两位并不是泷泽萝拉和松岛枫,这里也不是什么日本小制作现场,吹着空调的房间里远远不像东京那么热。
从幻想中回过神来的他,想起了面试,想起了求职,也想起了一早上都没拉过的裤链。他连忙把疲软的尾巴从空气中拨回阴暗潮湿的环境里并深深地拉紧了西裤的拉链。
好像想通过这种慌乱的动作,来表达自己对那位正趴在办公桌上抽泣的黑丝妹子的真挚歉意。虽然那个刚刚放下电话的肉丝美少妇的眼光还偶尔间无意的瞟过吴依的裤裆,像是在检查它到底拉好了没有一样。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很快的,两名学校的治安人员推门而入,并带走了这个无助地站在办公桌前穿着别人的廉价西装,满脸苍白,嘴巴里有口臭和酒臭的三七开文艺青年。
看着吴依软着腿被两个保安大哥像拉死狗一样的把他拖出了等候大厅,ABC和四周所有的面试同学都惊呆了,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那样多次出现的惊叫声他们确实听地真真切切。
本来他们以为这也许也是面试的一部分,谁叫现在的面试千奇百怪,无奇不有呢。就在刚才都还有人在调侃面试官的惊叫声其实挺诱人的。
不过现在很多人多年意淫的习惯又排上了用场,根据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默默地在心中还原当时的情景,而且其中大部分的同学都得到了他们满意的情节。这一点完全可以从各个角落不时传出来的猥琐笑声中判断出来。
吴依被两个保安兄弟一人架一边地拖出来后,先是把他带到了纪检部,在部门官员惊愕的眼神里,吴依老实地交代了他在心中和泷泽萝拉与松岛枫的一切细节。其中也包括了那团静静躺在黑丝上面的粘稠乳白。
在听见吴依模仿的惟妙惟肖的诱人低吟后,就连两个保安兄弟都表现得有点不自然。他们充血的大脖子和夹在喉咙里没有发出来的荡笑已经深深地出卖了他们。
随后吴依又被保安拖到了教务处,这里四面空荡荡的墙壁上的洁白得一尘不染的乳胶漆和坐在黑色皮椅上面的严肃老女人都让吴依感到一种恐怖压抑的气氛。
老女人只是简单地询问了事情的缘由和经过后淡淡的看了吴依一眼,又询问了他的姓名和学号就没再说过任何多余的话。
尽管如此,吴依还是觉得她锋薄的嘴唇,颈部的深纹,还有下垂到肚皮的胸口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在吴依只在教务处里面对着老女人待了五分钟就被保安兄弟拖了出来,在被拖出门口的那一瞬间吴依突然觉得,天好蓝,云好白,自由好美丽。
拖着吴依东奔西跑了二十多分钟的保安兄弟都有些吃力了,其中一个拿着吴依薄薄成绩单的保安说:“兄弟,可以走了不?手都麻了。”
成绩单是刚刚在教务处老女人给打印的。
吴依埋着头,乱长发遮住了眼睛,略显歉意地说道:“还是要不得,脚杆比软柿子还要软。”
吴依没有说谎,也不是想要为难这俩保安兄弟。之所以这么软一方面是因为在面试的时候太硬了,另一方面则是被这种阵仗给吓的,最后还要加上残余的酒精和不足睡眠导致的虚弱。
照这种情况来看,吴依没尿在A同学的西装上都是很大气的表现了。
两个保安兄弟无奈地对视一眼,他们也知道吴依说的不是假话,他抖个不停的双腿就是最好的证据。他们俩腮帮子一咬,一口气拖着吴依向办公室大楼奔去。
吴依的辅导员叫龙剑飞。
不过不要被他这么虎的名字给吓到了。龙剑飞是个年过40留着地中海发型的瘦小眼镜男,可悲的是他连啤酒肚都没有,掀开上衣下半部,就能看到一层一层耷拉在肚皮上的干瘪皮肉组织。
被拖进办公室的吴依,看见龙剑飞手拿着天子烟,正微微仰头思考着什么。他用严厉的眼神盯着吴依,严肃的表情像是一尊不如流石膏雕像,吴依知道自己这次多半完了。
龙剑飞找了张椅子,把两个保安打发走了。瘫在椅子上的吴依都能听见门口传来的沧桑叹气声,实在的保安兄弟啊。
龙剑飞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来后方才慎重地说道:“这次我保不了你。”
听见这样的话,和吴依想象中的一样,虽然他在面试办公室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早有心理准备,但现在真正听到明确的答复心里还是产生了强烈的落差。
不是吴依有多热爱学习,也不是他对这所学校有多深的感情,这样的落差感吴依是以一个上了15年学的学生身份产生的。
人都是有惯性的。上了15年的学,虽然一直讨厌,一直埋怨,但他其实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就像悲苦的奴隶会习惯悲苦,奢华的地主就会习惯奢华,若是有一天地主和奴隶的位置突然交换,这样的落差和别扭就会产生了。
龙剑飞又说:“虽然我和你爸爸是多年的老同学,当年我困难的时候你爸爸没少照顾我。但上学期那件事过后我就应该给你说过了,那是最后一次。”
吴依低着头,乱长发飘絮,他突然觉得眼睛不舒服,用手揉了揉,挖出一坨老大的眼屎,他想起上次那件事。
那是一个周末,像往常无数个无聊的周末一样,吴依一个人窝在寝室里看速播。他不是色魔,但他旺盛的精力的确需要发泄。
但这样的单一的发泄方式他早就烦腻了,镜头里演员和自己手上的动作都太过单一,却又苦于找不到新的发泄方式。
就在吴依以时快时慢的频率无奈地抽动左手的时候。这时,一只穿得很可爱的母宠物猪跑进了吴依的宿舍,它被吴依丢在地上的干脆面口袋吸引过来。
吴依看着地上这只可爱的小猪,它正欢快舔着口袋里残留的碎面。他停止了左手的抽动,他轻轻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尽量不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一面惊走了小猪。
他关上了宿舍门,那一霎那,吴依的眼神渐渐疯狂最后是失去焦距的迷乱。他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世界。小猪不再是小猪……
然后整个宿舍楼都弥漫着小猪撕心裂肺般的嚎叫,和屠宰厂里的声音差别不大。虽然周末的宿舍并没有什么人,但还是有少部分。
正在3楼到处寻找小猪的宿舍管理员听到小猪的叫声,紧张地奔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小猪是她女儿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一直把它当成心肝宝贝看待。
虽然听见声音的大概方向,但也不是能够在一瞬间就能判断出声音的精确地方。当管理员一路寻找到六楼并用钥匙打开吴依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站在门口的她看见了一副让她永生难忘的画面。那个长乱发的瘦俏男子正竖起一根和他身材不成比例的大尾巴坐在凳子上,而小猪则是被他抱着一上一下的甩动,喉咙里的嘶鸣也不像一开始那样高亢,而是无精打采的哼哼声。
“女儿……”
管理员的声音比小猪的要高上整整八度,他一把从吴依的手中躲过奄奄一息的小猪。
……
这种关乎到学校声誉的事情是很严重的,好在龙剑飞的大力帮助吴依才能继续在着所学校里留下来继续堕落。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在学校的小道消息里传开,消息本身则是带上了一点点传奇色彩的味道。这让吴依在学校里比以前更加的深居简出,孤僻冷漠。
龙剑飞的声音打断了吴依的回忆,他肯定地说道:“这次的事情是招聘公司,不是学校内部,学校为了给公司方面一个交代和挽回声誉,必然会把你开除!你的离校手续的文件我都帮你准备妥当……”
“你……好自为之吧……”